曲勇和田中誠對峙著.誰也沒有先動.曲勇已經出手偷襲過一次了.他發現自己實在恐怕不是對手.所以他在遲疑.足足有五分鐘左右.田中誠忽然笑了.他笑的很開心.很放松.
「你笑什麼.」
田中誠道︰「我在笑.你不是我的對手.」
「還沒打完.怎麼知道勝負.」曲勇道︰「你的左手骨裂.只有一只手.功夫最起碼打了七折.加上方才一番在女人身上的消耗.我倒是很想知道.你還有多少體力.」
這句話仿佛戳中了田中誠心中的秘密.他一下子泄了氣.整個人神態松弛下來.毫不避諱自己赤身露體的樣子.道︰「你猜對了.我認輸.」
「認輸.」曲勇沒想到他會主動認輸.神態也松懈下來.想要說句放松的話.「那好吧」
怎料得曲勇下面一個「吧」字.尚未完全講出.田中誠已經趁著他說話分神的一霎那.突然出手.他的雙掌如飛燕.攻來如奔雷.雜糅了各派太極拳所長.而且.每一招的變化.隨心所欲.似乎信手拈來.招式都精妙之極.源源不斷.
曲勇萬萬沒想到這人說話如此不算數.卑鄙之極.他幸好反應靈敏.身子一退一閃.眼中怒火閃爍.田中誠輕易搶到上風格.能看見對方眼里的怒氣.笑道︰「兵不厭詐.這是你們中國人的兵法.難道不是嗎.」
曲勇手上應對.口中道︰「中國也有句古話.叫做千金一諾.」
田中誠去曲勇後退.他身子一撲只撲到一半.忽然右足生生踩地.身子如圓規快速轉了一個半圓.這一來.他便變得向曲勇的側邊攻過來.這一下巧妙之極.頗似八卦掌的賊猾.但是他的圓中規中矩.正是失傳已久的太極身法「陰極陽生」之式.這樣一來.曲勇的這一退便被封住.「砰」一聲.他再次閃避不及.肩膀中了一掌.
這一掌力道極大.不過並沒有用上暗勁.打的曲勇上身一晃就要跌倒.不過他趁著身子往下倒之際.雙腿交替踢出.足掌翻起如馬蹄.狠狠的踹向田中誠的褲襠.
「唔」
田中誠也沒想到這少年應變如此之快.一時被踢中了自己的小伙伴.疼的腸子都要斷了.不能繼續追擊曲勇.
曲勇一躍而起.也沒有立即交戰.他皺眉問道︰「你這身法.你怎麼會這種身法.」
田中誠也巴不得他停手.獰笑道︰「你認得這個身法.」
「這這不是「陰極陽生」.」陰陽大道.在于一個平衡.互根互用.陰極則能陽生.曲勇曾經听天一老道講過.太極拳中有這樣一種隨意如圓轉動身形改變攻擊方向的身法.不過早已經失傳很久了.是因為在當年抗戰的時候.老一輩的紛紛捐軀.結果許多絕技就此失傳了.但沒想到今天會在一個日本人身上看到其中一個身法.他如何能不震驚.
田中誠當然明白曲勇心里面的想法.他帶著挪揄的口吻道︰「崖山之後無中國,明亡之後無華夏.這句話放到了今天.豈非是十分的貼切.」
崖山之後無中國,明亡之後無華夏.這句話听來很瘋狂.但是不得不說很有意思.其中「崖山一戰」.宣告著宋王朝的徹底滅亡.也是中國古文化的徹底滅亡.當年.崖山十萬軍民隨宋投海自盡.宋戶口薄上四分之三人口被元屠殺.中國第一次真正的亡國.從此一脈相承數千年的中華文明由此斷絕.產生了野蠻、低級、封閉的游牧文化.
中國文明垂世而**.崖山之戰後.亡于蒙元.所以.崖山之後.已無中國.
多年來.國人都認為.南宋柔軟.但是十萬人自發跳海殉國.這樣的氣節.自古以來可曾有過.這就是古中華的氣節.
由此日本朝鮮兩大中國屬國的態度.從此發生了很微妙的變化.南宋滅亡的時候.日本「舉國茹素」來哀悼大宋的滅亡.
但是從此以後.日本再也不尊中國.他們認為宋朝以後的朝代不再是華夏文明之正朔.而日本才是真正繼承了華夏文化的正朔.中華文化並不是等同于中國之政權.
傳統的中國古文化.日本頂禮膜拜.敬若神明.一直流傳到今.但也從此開始蔑視中國.如果熟悉兩國文化.就會發現.日本多有詩詞.幾乎沒有元曲.更有意思的是.明治維新後.自認為華夏正統的日本曾打著「攘夷主義」的旗號發動甲午戰爭.甚至當年孫中山先生的「驅除韃虜」口號也是學日本人喊出來的.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崖山之後.煤山之後.還有那一年之後.三次野蠻落後的異族文化入侵.將偌大的中國文化徹底剿滅.片甲不留.
這其中之辛酸悲哀.實非一言兩語能說清.諸君崇拜元威福四方的霸氣之時.也請直視.那是大蒙古國或稱蒙古帝國.是一個奴隸制.並不是元朝.南人不過是四等人口.
如今之古文化.也許可以在日本看.在南韓看.甚至在寶島看.
這句話和這其中之故事.曲勇早已在許久前看過.他一時語塞.竟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除了深深的悲哀.他還有極深的恥辱感.
「廢話.」就在這時.忽然曹老板一聲爆喝.道︰「什麼崖山不崖山的.幾百年前的老黃歷了.還翻出來廢話.我告訴你.現在就繳械投降.否則我殺了她.」
「你.」
曹老板的匕首就架在赤木瞳雪白的頸脖上.已經拉出了一口血口子.猩紅的鮮血如珠線掛在她的脖子上.好看而殘忍.
原來剛才.赤木瞳擺著自己身體誘惑曹老板的時候.他偷偷的咽了口水.在衣櫥里看了這麼久的活.他也是個成熟有經驗的男人.要說不想要是不可能的.他甚至已經快要忍不住了.對于男人來說.女上司永遠是致命的誘惑.尤其是漂亮的女上司.
「你想要我嗎.」
「我」曹老板一步步走過去.眼楮死死的盯著她胸前粉紅色的蓓蕾.還有下面.下面一點.更加的誘人.「我」
「來吧」赤木瞳「咯咯」笑著.她現在的樣子和她工作時完完全全是兩個人.她毫無余力的展現著自己的女性魅力.散發著勾引雄性.「來呀我就在這里」
曹老板又走上去了一步.他帶著色眯眯的微笑.咽著口水.走到赤木瞳的面前.伸出手她光潔的大腿上模了一把.女敕滑白皙的.手感十分之好.然後他慢慢的往上模.一點一點.一寸一寸.他模得很仔細.也很認真.
赤木瞳盡量將自己的長腿伸的筆直.方便曹老板能夠更好更完全的撫模.然後那只很有經驗.靈活無比的手越過了光滑平整的平原.來到了高聳的山峰.但是他並沒有留戀.他還在往上.一直到了那天鵝般的頸脖.
她配合著發出一點一點從喉間.鼻後流瀉出來的申吟.這種聲音是每個男人都無法抵抗的.身子如下了鍋的蝦米一樣.緋紅的厲害.也熱情的可怕.
忽然.一點刺眼的亮光閃過.她整個人猛地僵硬了.身子也不再扭曲了.反而僵硬的可怕.
因為她看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架著一把匕首.鋒利的匕首.而且已經劃破了那嬌女敕的肌膚.
曹老板微笑道︰「你一定很吃驚吧.」
赤木瞳的確很吃驚.
「在你心中.一定以為我是個登徒浪子.又便宜豈會不佔.」
這也的確是赤木瞳心里的想法.
「但是我要告訴你兩點.」曹老板道︰「第一.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有魅力.至少我試過三個比你身子扭得好.申吟叫的好的女人.」說到這里.他目光流到她的下面.冷笑道︰「第二.我雖然沒有潔癖.但並不習慣用別人剛用過.又沒有洗過的東西.」
赤木瞳到了這一刻.才發現自己一直都小看了這個年輕人.他看自己的目光冷漠的好像在看一件貨物.沒有絲毫感情.她也很相信如果有需要.那把匕首一定會割開她的喉嚨.
田中誠道︰「你綁架一個女人來要挾我.」
「她好像是你的主人.」曹老板輕笑道︰「主人有難.奴隸該怎麼做呢.」
「我不信你敢割下去.」田中誠死盯著曹老板的眼楮.道︰「你不過才二十來歲.這個年紀的少年嘴巴比海大.可真要殺一只雞都未必敢.何況殺一個人.」
「是嗎.」曹老板看著手上的匕首.道︰「你可知道.這把匕首喝過多少人血.最後一次殺人又是在什麼時候.」
這把匕首很干淨.是真正的6式陸軍匕首.全長2.8cm.刃長.2cm.刃厚0.4cm.刃寬2cm.刃材為碳鋼.表面鍍鉻處理.鐵鞘.雙鋒刃.曹老板花了大力氣弄來的.他手里的這把匕首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暴飲人血.可謂是一把殺氣很重的凶器.他平時只看看.並不帶在身上.這一次也是因為來日本.才拿出來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