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掌門人 第二百五十六章 誤為凶手

作者 ︰ 十萬大水

「想來此人就是殺了之前那人的二指禪高手.他身上的這種刀口.好像是日本刀」曲勇曾經在日本見過這種刀口.印象深刻.眼見事情越來越負責了.「居然還有日本人參合進來.看來這件事情也來越復雜了.」

曲勇繼續往前走.果然在大廳的石門檻上有一人以刀柱地.僵硬不倒.他已經死了.可不願自己的尸體倒下.可見其意志之頑強堅韌.曲勇忽然發現此人穿著的衣服並不是那二指禪高手死捏著T恤.此人手里正是一柄日本刀.刀刃上殘留著鮮血.他臨死嘴角還帶著詭異的微笑.

目光死死的盯著遠方.曲勇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他正望著教堂大門口.

「糟糕.難道最後的凶手是剛才我看到的那條人影.哎」曲勇知道這時候想要去追已經來不及了.他還想到處看下.有沒有活口.至少這教堂里的神父修女可能還活著.

但他猜錯了.就在一間做禮拜的聖母瑪利亞雕像下.福音教堂的神父和修女全部被綁到一起.捆成一團粽子.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有一個血窟窿.甚至有幾個修女的衣裳破敗.帶著明顯的傷痕.看來死前遭受到了孽待.那大理石地面上鋪滿了鮮血.血的海洋.

這簡直是人間地獄.這些善良的人們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神.可他們的神只會看著他們被屠殺.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曲勇無法想象他們臨死前的那一刻.對自己的神究竟是否有怨恨.

「啊.」曲勇發出野獸般的咆哮.「這究竟是要怎麼樣的心腸.才能做下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他還記得.有一兩個神父和他聊過天.如果要說世上的人都有罪.那麼他們的罪無疑是最少的.可為什麼死的人卻是他們.

「 當」就在曲勇憤怒到無可附加之極.那演講的神案下忽然發出「砰」一聲的輕響.聲音雖然不重.但曲勇還是听到了.他大喜︰「應該還有活口」

他一個箭步上前.手指輕叩.那神案果然發出「咚咚咚」空響.里面應該藏了有人.他顧不了許多.一拳破開木板.果然藏有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小修女.只見她面無血色.看到曲勇破板竟發出尖利的慘叫.雙手拼命揮舞.「你不要過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啊啊啊啊」

「什麼.什麼不知道.他是誰.誰要問他」曲勇一驚.雙手各自擒拿住其揮舞的小手.看著她的眼楮.追問道︰「是誰.你快說啊.」

「啊」那少女越發害怕.尖叫不已.最後忽然四肢抽搐.口吐白沫.雙眼外翻.生生的嚇暈過去了.

「你」曲勇也知道可能自己太急了.他剛想要掐人中喚醒她.誰知忽然腦後听到左右風聲颯然.總共有三人強攻.憑著曲勇這一年的黑拳經驗.再加上半年在海底練功.臨敵經驗及敏感已經極高.拳沒到.他已經判斷的出來.來者武功不高.他並沒有回頭.任由那拳頭擊打在自己背上.肩膀上.只是微微的一抖.熊形發勁.宛如一只大狗熊蹭癢癢.登時將那三只拳頭蹭掉了.

「咦」顯然偷襲他的人也沒想到.此人功夫如此之高.「住手.」

那三人听到命令.就不再進攻.這時.那發出命令之人抱拳道︰「敢問是哪路朋友來做客.兄弟我方廖男忝為此廈門重案組組長.還不曾拜會.」

曲勇並沒有轉身.他凝聚暗勁于大拇指商陽穴去掐那小修女的人中.過不多久.等她緩緩蘇醒後.才露出一絲微笑道︰「你告訴我.到底」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殺我.啊」那修女一醒來.立即陷入歇斯底里的尖叫.「上帝.請你降下神恩.懲罰他吧.我真的不知道什麼銅面具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什麼銅面具.」曲勇的神經一跳.事隔一年多.他竟又听到「銅面具」這幾個敏感的字眼.暗道︰「難道是我的青銅面具.不可能這麼巧的」他緊緊抓住那少女的手.急迫的問道︰「什麼.什麼面具.」

「我我不」

「住手.大膽凶徒.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還敢行凶.」那方廖男見曲勇听到自己的名頭.居然身子也不轉.又听到這修女的話.竟認定了曲勇是凶手.他含憤出手可不比手底下的普通警員.

「啾.」一聲巨響.宛如那深山湖泊中的仙鶴長嘯.聲音高亢驕傲.那方廖男伸長脖子.高昂其頭.邁開兩條長腿.足尖一墊凌空飛起.在撲過來的瞬間.左手臂啄成長長鶴嘴.拳頭如尖嘴.勁風鼓蕩.撲面而至.

他一出手.就如同一只仙鶴.樣子古怪.可威勢驚人.尤其是那只如鶴嘴的拳頭.直插曲勇的腦後脖子.

曲勇光听聲音就是白鶴詠春拳.而且此人功力不錯.已經到了暗勁.能夠「聲隨手出」.他脖子後的皮毛一炸.汗毛一根一根豎起.在海底練出來的敏感很明白的告訴他.來者最起碼也是暗勁高手.不敢大意可不能用之前那熊形蹭癢癢來蹭掉這白鶴勁.

他並不抵擋.忽然身子往前一縱.雙手撐地.身子瞬時化成一條大蟒蛇.全身的肌肉一松一鼓的配合著兩手兩腳快速爬動.「嗖嗖嗖」就好像一條要被仙鶴吃掉的水蛇一樣在水草間猛躥.

這一招叫做「蛇竄草」.雖然是蛇形.但極為難練.需要調動全身的肌肉皮毛.配合著手.腳.肘.膝.月復部.胸部肌肉齊動.一層一層的勁道下傳.到了底端再反彈而上.才能有那種「竄」的速度.在短途猛躥中.蛇這種生物瞬間的爆發力絕對是極強的.諸位如果看到蛇吃青蛙應當就明白了.

曲勇這一動.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那仙鶴的一啄.他竄出後想要反撲.卻忽然發現那方廖男並沒有追擊.反而去扶起那小修女.取而代之的是三柄黑乎乎的槍口對準曲勇.

「用槍.」曲勇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功夫.如果面對普通人的一把槍還有機會閃避.可要面對三把槍.只有死翹翹的份.所以他很快雙手高舉.道︰「別開槍.」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方廖男不斷的安慰著那修女.可那小修女在神案底下目睹了自己的身邊最親的親人一個個被殺害.已經完全的嚇住了.只會不斷的尖叫.眼看又要翻白眼昏過去了.

「哎」方廖男見實在安撫不住她.只能輕輕的在其脖子上一按.將之擊昏.然後溫柔的交給其中一個手下.自己背負雙手.看著曲勇.他之前看見的是曲勇的後背.倒沒想到這凶手如此年輕.

現在的曲勇早已經褪去學生的稚氣.皮膚因為長久在海邊.泡在海里.曬成漂亮的古銅色.手腳縴長.肌肉均勻.眉目間還殘留著打黑拳留下的野獸般凶猛.

「小小年紀.就如此心狠手辣.報上名來.」

「我不是凶手.」曲勇也知道.對方是誤會了.他解釋道︰「我也是剛路過.聞到這里面有血腥味.所以」

「狡辯」其中一名警員厲聲道︰「既然你是路過的.為什麼不早說.而且還拘捕.」

曲勇嘆氣道︰「我是著急想要從這小修女口中問出凶手.所以才」

那警員冷冷道︰「恐怕是想要殺人滅口吧.」

曲勇道︰「笑話.我若要殺人滅口.你們方才阻攔的住.」

「你」那警員想起自己三人出手.結果人家什麼都沒做.好像抖灰塵一樣就把自己的勁道卸掉了.不由面皮一紅.惱羞成怒道︰「你現在性命就在我手里.還這麼囂張.對你這種拘捕的殺人狂魔.我就能直接槍斃你」

「好大的官威.」曲勇也眉毛一擰.厲聲道︰「且不說我不是凶手.如果當真是凶手.投降後你敢開槍.你將中國的法律置于何地.難道你們這些所謂的人民公僕就是這樣當的差嗎」

「哼.」那警員還想說什麼.已經被方廖男鼻子底的哼聲鎮住.他知道自己組長的厲害.登時身子一縮.不敢多言.

「你束手就擒吧.」那方廖男沉聲道︰「我們有槍.你就算身法再快.也沒有子彈快.不論你是不是無辜的.現在你都和這件案子扯上了不可開月兌關系.警方需要你的合作.這不也是中國公民的義務嗎.」

「對.」曲勇如果沒有听到「銅面具」三個字.他一定會去警局.他也很願意和警方合作.但是現在.他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要去追之前竄出教堂的那條人影.在他之前.只有這條人影是活著離開的.這修女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話.看來問不出什麼.線索一定要在那個人身上去找.

他也不能將青銅面具的秘密告訴警方.江湖上的事情.江湖解決.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一旦讓警方介入了.只會對誰都沒有好處.曲勇最後搖搖頭道︰「我只能說.我不是凶手.你們愛信不信.」

方廖男強硬道︰「不論你是不是凶手.都要和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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