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毅很滿意.他將所有的首飾衣服和那條薄被子打包成一個包.然後墊在自己的下面.
現在一個完全**的女人.就在他面前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他.等待著他.
剛才如果說還有些遮攔的話.現在已經沒有了.她擁有少女般的面孔.**的身段.胸前嬌乳沒有半點的下墜.尤其是胸前兩點在寒冷的刺激上變得鮮紅、突起.好像櫻桃等待著男人去采摘.
曹毅偏偏卻伸了個懶腰打哈欠道︰「今天早晨起來的太早了.看來我還得再睡個回籠覺.」說著他竟然真的.就那麼坐在那包上.靠著牆慢慢的頭一歪.就這樣的睡著了.
那佩蘭.就好像一根木頭一樣的站在那里.瞪大了兩眼在看著曹毅睡覺.她好像從來沒有看過別人睡覺.所以看得很仔細.漸漸地竟听到曹毅的打呼嚕聲.一下又一下十分的均勻.
她居然沒有動.反而自己也坐下來靠在牆邊.然後也慢慢的睡著了.
這實在是難讓人難以相信他們倆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共同選擇了睡覺.難道這瞌睡蟲也會傳染嗎?
又過了大約十來分鐘.曹毅大概是覺得坐著睡不舒服.居然頭枕著那包衣物.就那麼臥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去了.
他可是真心能睡.一直打著呼嚕大睡了差不多得有一個多小時.
忽然.好像一直在睡夢中的佩蘭兩眼一睜.暴露出怨毒的神色.她哪里有半分的睡意啊.竟然一直都是在假睡.
她慢慢地起身爬過來.伸出春蔥般的雙手.狠狠的向曹毅的脖子掐去.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輕舉妄動.」曹毅的眼皮也霍然睜開.居然同樣是沒有半分的睡意.他冷聲道︰「你想殺我.」
「我沒有」佩蘭好像一只受驚的兔子.立馬跳開.蜷縮成一團縮到了角落里.心里面恨到了極致.「這個人到底是人還是鬼.」
曹毅慢慢的坐直的身子.然後說道︰「你現在心里一定很恨我.恨我為什麼沒有睡著.恨我為什麼一直在裝睡.其實我也很佩服我自己.既然能夠裝睡一個多小時.」
「現在你應該知道.要玩心計.玩深沉.玩手段你都不是我的對手.」
「我怎麼會是你的對手呢.」那佩蘭好像終于死了心.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一副徹底絕望的樣子.
曹毅當然不會想當然的以為她就這麼會乖乖听話了.她不過還在等待機會.但是他就是不殺她.他已經漸漸的對她生出了很大的興趣.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心腸這麼狠毒.性子這麼能忍的女人.
這個佩蘭和四姑娘不一樣.如果說四姑娘是一只鷹的話.那麼她就是一條毒蛇.
「現在我們可以說說看啊.對于下一步該怎麼走你有什麼想法呢.」
佩蘭恭敬道︰「當然是曹公子你有任何的命令.佩蘭都會乖乖地跟隨卻不敢有絲毫的看法.」
「不要在我面前裝.我讓你去死.你去嗎」曹毅冷聲道︰「我知道.你既然能挖出這個地道.肯定會有下一步的做法.你想三年的計劃我很感興趣.我很想听听你說出來是怎麼樣子的」
「是.」佩蘭低聲道︰「我準備先在這里躲上一段時間.等風平浪靜之後再悄悄的逃出去.」
曹毅好奇道︰「逃出去.怎麼逃難道你知道逃往外面道路.」佩蘭不動聲色道︰「只有那扇鐵門.只有那扇鐵門後才能夠.通往外面的世界.這是唯一的道路.」曹毅道︰「那門你有鑰匙.」佩蘭道︰「我沒有.除了侏儒啊呀外沒有人有鑰匙.」曹毅明知道是這個結果.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道︰「既然你沒有鑰匙又要如何打開了鐵門.打不開門鐵門你又怎麼會逃走呢.我不相信這三年來你沒有想到一個辦法.」
佩蘭嘆氣道︰「你看有些女孩子被困了.不止十三年.二十三年的也大有人在.你見到她們跑出去了嗎.沒有.一個也沒有.」
「任何來到這里的女人.都不可能再出去想要出去只有一條路.死.」
「不對.不可能一定能出去.人是活的.路是死的.我一定能夠出去.」曹毅激動道.
「是嗎.」
曲勇一行人趕到安徽這個偏僻到極致的小山村時.已經是曹毅被抓走的第十三天了.而車子也只能開到這里再也進不了山了.
這還是那種極為原始的村落.泥牆茅屋.泥濘的山路.麻木而孤獨地老人守在自家門口曬太陽.對于他們來說.冬天只要還能曬到太陽就有希望.在冬天里.寒冷是這些老人最可怕的殺手.
曲勇他們一行人來了四個.都是那日房會議的成員.除了神拳外都來了.原本按照曲勇的意思是曹世貴不比親自前來.但是後者這次居然一點也放心不下自己的獨生子.非要親自前來.很顯然.這村子里已經太久沒有陌生人來了.他們的到來.引來了村里人的好奇目光.小孩子們躲在門後面偷偷的探出半個腦袋在看.既害怕又新鮮.
他們找到村里最老的老人來問路.老人那被歲月侵蝕的軀殼搖搖欲墜.他的身上散發出濃濃的老人味.那是死亡的氣息.他渾濁的眼珠子一動一動.半天才回答道︰「你們說的可是要找仙子哇.」
千十九爺道︰「仙子什麼仙子胡說八道.」
「咳咳咳你」那老人被這話一嗆.猛烈的咳嗽起來.氣閉的厲害.撫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不好.」曲勇搶上一步.將耳朵貼在他背上細听.只听到滿是細密的音還有響亮的哮鳴音.「他有老慢支.發作的很厲害.來.幫我搭把手.我要施針.」
老慢支.是慢性支氣管炎的簡稱.冬季氣候干燥而寒冷.最容易發生呼吸道感染.導致「老慢支」復發.這種落後的山村沒醫沒藥.如果不是曲勇等人的到來.恐怕這個老人很難過得了這個冬天了.
曲勇飛快的剝下老人的衣服.然後取了天突、肺俞、太淵三穴臨時止咳化痰.其後再上腎俞.脾俞.太溪三穴補脾益腎.養氣固本.他如今的暗勁何等渾厚.先前六針下去.老人已經喉頭翻滾吐出數口濃痰.其後六針終于將他緩過勁來.臉皮慢慢的好看起來.
那老人只覺得自己背上.腰上暖洋洋的.很舒服.那種氣閉的感覺竟緩和許多.他吃驚的望著曲勇.渾濁的眼中竟含著老淚.也不知是咳出來的.還是慶幸自己又活過來了.
「謝謝謝.」
「不用謝.」曲勇並沒有為救回一命而慶喜.他嘆氣道︰「你的毛病拖得太久了.就算是我的針.也不過是起到個延緩的作用.」
針灸並不是神術.那些相信針灸可以醫治百病.起死回生的人.大抵不過是在自欺欺人.醫學是一門很嚴謹的學問.並不是想當然的以為就是以為的.在中國.太多人迷信所謂的「老中醫神醫」.以為中藥能長生不老.針灸是仙丹靈藥.那他真的要失望了.
「你們要找仙子.仙子在山中.但你們是找不到的.」
曲勇使了個眼色.然後道︰「對我們就是想煩請老人家帶個路.」
老人固執道︰「仙子只會和我聯系.她們只會委托我替她們買東西.你們要找她只能.但是我是不會出賣仙子的」曹世貴道︰「我們剛剛救了你的命.難道你不該知恩圖報嗎.」老人微微顫顫道︰「我早一天.遲一天都是要死的.今天不死.明天死.死了也好不佔地方.都這年紀了.還不早死.惹得兒孫煩.」
這話說的淒涼.令所有人都沉默了.誰也不願意去為難這樣一個老人.因為誰都會老.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老了.會不會也落到如此的下場.
曹世貴不死心道︰「世界上沒有什麼做不成的生意.只有談不攏的價錢.你開個價我絕不還價.」
老人閉上眼.道︰「你們走吧.」然後他再也不發一言.沉默如一塊枯木.要說忍耐寂寞.恐怕這世上沒有人比得上這些孤獨地老人.也許他們一個月也未必能說得上幾句話.他們只能在無盡的寂寞中.回憶著曾經屬于他們的故事.也許那個時候的他們.也曾風華正茂過.
曲勇出身農村.他知道村里這樣的老人家都有著他自己的信仰.和遵守的規矩.他說不會出賣一個人.就絕對不會出賣那個人.而這種老人.錢對于他們來說.也毫無意義了.對付這種不要錢.不怕死的老人.曹世貴忽然也束手無策了.
這時.就在老人身後那破舊的老屋里.門板後有個縮頭縮腦的少年人.那年輕人不過十五六歲左右.皮膚黧黑.整個人瘦的只有一張皮包著骨頭.看著就好像活月兌月兌是一只猴子.曲勇心頭一動.卻將曹世貴拉到一邊.輕聲道︰「曹叔叔.你這次出來帶了多少錢.」
曹世貴雖然奇怪.但還是沉聲道︰「我出門一貫不帶現金.不過這次考慮是到這種小地方.還是帶了幾千塊現金的.」
「好.」曲勇道︰「借我兩千.」
「怎麼說借呢.你要用錢就拿去嘛.」曹世貴的身上有著和他兒子一樣的對朋友的豪爽.不過他又好奇道︰「你要錢做什麼.」
曲勇嘆氣道︰「曹叔叔.你看那老人家都多大年紀了.他就算認識什麼仙子.難道還有力氣自己進山嗎.」
「哎呀.我怎麼沒想到」曹世貴恍然大悟道︰「就算以前他能進山.現在也肯定不行了.既然他不行了.當然要他的子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