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 看著眼前的三人,愣了好久,她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上前兩步,撲進柳溪笙的懷里,夏 泣不成聲的說道︰「我還以為,只有下輩子才能看見你們了。」
柳溪笙不斷的拍著夏 的後背,安撫著她的情緒。可是自己心里,卻一樣沒辦法平復下來。
縱使他們之前已經從林逸南的口中得知,夏 還活著。可無論听到什麼,都不及自己親眼一見,要來的真實。
柳溪笙三人心中感慨萬千,等夏 哭了好一會兒,慢慢平靜了下來之後,他才圍著桌子坐到了一起。
「柳大哥,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的?」夏 抬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不解的問著身邊的柳溪笙。等柳溪笙說出,他們是被八皇子救了之後,夏 有些無助的看著他,說道︰「我和你們一樣,也是八皇子救回來的。八皇子幫了我們這麼多,我們該怎麼做,才能回報他的這份恩情?」
「二小姐你放心,等八皇子回來以後,我們會找他好好談的。」白黎軒目光深沉的看著夏 ,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起夏瑤的身影。重重嘆了口氣,白黎軒低聲說道︰「若是大小姐還活著,該多好。」
夏 在白黎軒說出夏瑤的時候,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慢慢開了口,夏 聲音有些的說道︰「她活不活著,都和我們沒有關系了。若是她真的還活在這個世上,那我一定要把她找出來,為我爹娘報仇!」
夏 目光中折射出恨意,白黎軒幾人看的清楚。面面相覷之後,白黎軒謹慎的開了口,對夏 說道︰「二小姐,我想有些事情,咱們可能誤會大小姐了也說不定。」
「誤會?那我爹娘的死難道也是個誤會嗎?白大哥,我知道你們和姐姐的關系比我要好,可是你們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再為她說好話了。如果不是她,我們怎麼會落得現在這般田地?!」
夏 激動的情緒,讓白黎軒等人不能再說太多。沉默了許久,夏 才再次開口,問道︰「八皇子是怎麼找到你們的?你們知道他現在人在哪里嗎?」
「我們是在尋城被八皇子所救,並不知他現在人在哪里。」白黎軒回答著夏 的問題,然後猛地想起了陸之遙,便不解問道︰「小姐,八皇子曾和我們說,是陸家的大小姐救了你,這事是真的嗎?」
「她當時確實在場。」夏 回想起那日的情景,還有些害怕。「可是對這個陸之遙,我總覺得她有些奇怪。你們認得她嗎?我此前從來沒有見過她,可她卻一再的和我說,她是夏瑤的朋友。而且她也知道不少關于我們家的事情,所以我懷疑,她是不是夏瑤和林逸翔那邊派來的奸細?皇上如今下了聖旨,把她指給了八皇子。我很怕她以後會對八皇子,還有我們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來。」
夏 的話讓白黎軒幾人也不知該再說什麼了,那個陸之遙他們也都覺得怪怪的。可若是要說,是太子那邊的人,好像也不太像。不然,她又何必繞了這麼一大圈,而沒有把他們抓住?還是說,就如夏 所擔心的一樣,她現在不動手,是為了以後?但夏家已經毀了,還有什麼值得太子那邊如此費盡心思的呢?難道……是為了要把八皇子拉下水?
幾人想了很多,可是沒有證據,林逸南也不在京城,再加上陸之遙也算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所以幾人一時間不能輕易做下決定。他們只是覺得,來日方長,如果她真的有什麼陰謀詭計,就一定會露出馬腳的。更何況,八皇子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陸之遙回到相府以後,就一直在想著對付葉家的辦法。
這天,雨蝶正在收拾著屋子,忽然听到陸之遙叫她的名字,便轉身走了過去,問︰「小姐有什麼吩咐?」
「雨蝶。」陸之遙靠著椅背仰著頭看著身前的人,在停頓了片刻之後,淺笑問道︰「有沒有什麼藥,能讓人吃了以後像是懷了身孕一樣?」
陸之遙的問題問的雨蝶立刻倒吸一口氣,表情驚訝的看著她,半天沒有出聲。等慢慢反應過來之後,雨蝶不安的看著陸之遙,開了口︰「小姐問這個……是不是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瞧你這話說的。」陸之遙輕聲一笑,不肯正面回答雨蝶的問題。「到底有沒有?」
雨蝶一見沒辦法讓陸之遙打消這個念頭,只好無奈的想了想,然後遲疑的點了點頭。「不知小姐指的,是脈搏上像喜脈,還是平日里一舉一動都像?若不是脈象,那簡單的不愛吃東西和嘔吐,倒是很好辦的。」
「哦?你還有辦法讓脈象也變的像喜脈?」陸之遙驚訝的看著雨蝶,好奇問道︰「怎麼弄?跟我說說。」
「小姐,這不是開玩笑的,咱們別玩這個了好不好?」陸之遙興趣十足的模樣,讓雨蝶忍不住一陣心慌。「小姐再過些時日,就要嫁給八皇子了。你現在玩這個,要是被人傳了出去,那可怎麼辦?」
陸之遙欣賞著雨蝶驚慌的表情,在她說完之後,無所謂的笑道︰「傳出去林逸南也不會相信的,你快和我說說,你的好辦法。」
雨蝶在陸之遙的再三命令之下,只好坐到了她的面前,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喜脈也就是滑脈,指脈跳流利而不澀滯,如盤走珠,應指圓滑。而滑脈產生的原因也不止只是懷了身孕這一種,其他的原因也可能產生。還有動脈,動脈屬滑脈的相似脈,若是疏忽大意了,也有可能看錯的。」
陸之遙听完雨蝶的話,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看著雨蝶緊張的表情,陸之遙低聲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這幾日,我要我的脈象,像是滑脈。」
陸之遙說完這話後,就一臉開心的走出了房間,留下雨蝶一個人坐在那愁眉苦臉。雨蝶不知道陸之遙究竟要做什麼,所以一整天她都提不起精神來。等晚上天黑後,陸之遙又和她提起這事時,雨蝶黑著臉端了一碗藥給了陸之遙,讓陸之遙喝了下去。
綰月好奇的看著陸之遙把藥喝完,疑惑的問道︰「姐姐,小姐身體不舒服嗎?」
「她身體好著呢!」雨蝶接過那已經空了的碗,語氣古怪的回答著綰月的問題,惹得陸之遙笑了起來。
「綰月,你也別閑著,去給我備筆墨紙硯來,我有事要交代你做。」
綰月在陸之遙說完話後,立刻去找來她所要的東西。看著陸之遙稍稍沉思片刻後,在紙上寫了很多字,綰月後知後覺的問著走過來的雨蝶,「小姐什麼時候學會寫這一手好字的?」
雨蝶目光復雜的看著陸之遙揮翰成風,等陸之遙寫好,將那信交給了綰月後,雨蝶終于忍不住的問道︰「小姐,你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啊?」
「過兩日你們就知道了。」陸之遙神秘兮兮的一笑,接著對綰月說道︰「綰月,這信你要時刻帶在身上。三日後,挑個撞見二夫人的時機,一定要表現的謹慎慌張,裝作是剛剛收到這信的模樣,然後跑來找我,把這信交給我,你明白嗎?」
綰月重重地點了點頭,「明白,小姐放心交給我好了!」
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陸之遙也就能安穩的睡覺了。一連三天,她每日都喝下雨蝶熬的藥,果然這身體是越來越不對勁了。
飯桌上,陸遠征看著陸之遙吃了兩口飯後,就一臉不舒服的樣子,關切的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陸之遙嘆了口氣,放下了筷子看向陸遠征,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這幾日都吃不下東西。」
話音剛落,陸之遙就覺得月復中一陣難受,她連忙轉過頭去,背對著飯桌干嘔了兩下,讓葉蓮蓉也不得不看向了她。
葉蓮蓉目不轉楮的看著陸之遙的一舉一動,听著她和陸遠征之間的對話。
「爹,我吃不下了,先回去了。」陸之遙臉色有些蒼白的站了起來,對上陸遠征擔心的目光說道。
「是不是最近天氣熱,中暑了?回頭讓下人叫大夫到府上來給你看看。」
「好,女兒知道了。」陸之遙應著陸遠征的話,在看到葉蓮蓉的時候,眼中快速的劃過一絲慌張,她不敢多停留,轉過身在葉蓮蓉的目送下走出了房間。
葉蓮蓉總覺得陸之遙的反應有點不對勁,這幾天天氣是不涼快,可是听手下的人說,陸之遙連院子都沒出過,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房間里的。好端端的,她中什麼暑?而且剛才她干嘔的樣子,倒是更像是……
葉蓮蓉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這讓她很快就坐不住了。食不知味的吃著飯,等陸遠征走了以後,葉蓮蓉一路小跑回了房間,找到月嬋吩咐道︰「去葉府一趟,就說讓大少爺明天帶蘇太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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