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逸瞬間石化。
這怎麼可能?
他和江晴晴要感情沒感情,要關系沒關系,怎麼可能叫他的名字?
秦夢垂下了眼簾︰「我不敢戳破,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我只想弄明白,為什麼她會對你那樣?」
張楓逸腦中靈光一閃,月兌口道︰「難道是因為我向她做的證明?」
秦夢一呆抬頭︰「證明?有什麼問題?」
張楓逸苦笑道︰「只是個猜想,會不會是她被我昨天的手法挑動了**,所以才會忘了她不喜歡男人?」
秦夢嬌軀一震︰「有可能!但要是這樣,怎麼辦才好?」
張楓逸嘆道︰「別問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秦夢現出遲疑神色︰「你說,她會不會是不喜歡我了?」
張楓逸大嘴一張,卻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誰知道?
秦夢忽然嚷道︰「我不管啦!這事因你而起,你得負責給我解決掉,不然我把長期協議給撤了!」
張楓逸無語地看著她。
就知道拿這個來威脅人,有沒有點新意?
秦夢變了個人般,氣勢洶洶地瞪著他︰「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反正必須把我的晴晴給我變回來!今天之內!」
張楓逸失聲道︰「今天?你這是在要我的命!」
秦夢像個小女孩般蠻不講理地道︰「是男人就要有擔當,你造成的,就要負責搞定,不然我可真做得出來!」
張楓逸算是對秦緋月的這小姑姑了解透了,能力強,可是十足的公私不分,看來不幫她還真不行。
想到這里,他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微笑道︰「有辦法了。」
秦夢大喜道︰「真的?」
張楓逸胸有成竹地道︰「她是被我的手法所影響,那只要我教你點手法,保證能讓她回到你身邊!」
「好辦法!」秦夢連眼楮都亮了,「快教我!」
「等等,不能白教。」張楓逸眼珠子一轉,「我有條件。」
「你說!我全答應!」秦夢為了晴晴可以不顧一切。
「你這個人太煩了,為了避免你以後再拿合同的事威脅我,在教你之前,把你的律師叫來,我要和你簽訂一份特殊協議。」張楓逸臉上半點玩笑的意思都沒沒有,「要是你或者你的公司敢單方面毀約,我要無償得到你們公司百分之51的股份!」
秦夢一呆,失聲道︰「你這是強取豪奪!」
張楓逸嘿嘿一笑︰「只是個限制協議,你要是不再拿長期合同的事威脅我,這個協議當然不會生效,對你沒半點損失。怎麼樣?想清楚,願意就來,不願意就拉倒。」
秦夢神色再三變化,好一會兒,才貝齒一咬︰「行!」
***
晚上八點,京華煙雲內。
剛到家的張楓逸走進儲藏室,純田優子已經換上了一套新給她準備的黑色緊身裝。
不同于她自己的那套,這套衣服里沒半件武器,只為讓她能夠行動方便。
「準備好了?」張楓逸上下打量她。
「隨時可以出發!」純田優子站得筆直,神色嚴肅。對她來說,今晚的事將是她在這一行所做的最後一件事,那之後就是新的生活。
「半個小時後出發。」張楓逸朝旁邊的雷厲使了個眼色。為了今晚的行動,他把之前一直住在天翔館的雷厲和穆順等人都召了回來,務必要一打盡。
早上純田優子說出了他們的另一個藏身處後,白天張楓逸讓人去把那邊查了個清楚,確認了消息無誤,現在才動手。
原本純田優子沒必要參與行動,但張楓逸心里另有打算,決定把她帶上。
「對了,你似乎懂點忍術,學的哪個流派?」張楓逸要離開時,忽然停步問道。
「我不知道。」純田優子搖頭道,「是公司的教官教的,據他所說,只是古忍術的簡單利用,更多是利用裝備的隱敝性來隱藏自己。像我那套衣服,上面有特殊涂料,可以大量地吸收光線而極少反射,所以會造成人眼的視覺誤差,讓人難以發覺。」
「是嗎?教你們的那人叫什麼名字?」張楓逸似乎並不很在意,隨意問道。
「他叫千澤護。」純田優子用倭語重復了一遍這名字,「是公司的高級教官。」
張楓逸心中微震。
早在最初被這伙倭人襲擊時,他們那種類似于「暗」的神出鬼沒手段,就讓他在想這批人會不會和「暗」組織的人有關系,現在終于確定。
「暗」的首領叫千澤暗,這個同樣姓千澤的人搞不好跟前者有關系。
張楓逸回過神來,轉身離開了儲藏室,朝樓上而去。
不多時,他到了宋央的房間內,見連芳、榮非和蘇玉瑤正圍著桌子打牌,後者一臉惡狠狠的神態,不由訝道︰「你們這是……」
「閉嘴!把我的牌運驚走了有你好看!」蘇玉瑤頭也不回,「對A!沒人要得了吧?」
「呵呵,不好意思,對2。」連芳得意洋洋地拋下手里最後一對牌,「我早說過了,這牌是我家鄉那邊傳出來的,跟我斗你輸定了!」
「不可能!」蘇玉瑤氣得把手里的牌拍在桌上,轉頭瞪向張楓逸,「都是你!」
「先給錢!」連芳催促道,「兩番加地主,一人二百,快給!」
張楓逸愕然道︰「二百?你們打這麼大?」
連芳嘻嘻一笑︰「蘇小姐非要打這麼大,我們能有什麼辦法?是吧小非?」
旁邊榮非苦著臉道︰「是……」
張楓逸啞然一笑,再不理他們,繞過牌桌,到了床邊,對躺床上看戲的宋央道︰「老宋,听說過司徒智這人嗎?」
宋央愕然道︰「北偷世家的高手,你怎麼跟他扯上關系了?」
張楓逸訝道︰「原來這家伙還真這麼有名。他跟你的水平相比如何?」
宋央哂道︰「我堂堂偷王,豈能和這種人相比?」
張楓逸斜眼看著他︰「是不想和他比,還是不敢和他比?」
宋央怒道︰「有什麼不敢的!只是沒有機會比而已!」
張楓逸哂道︰「得了吧你!我听人說,你曾經和他斗過,最後是你慘敗。」
宋央臉色瞬間脹紅︰「他那是用了卑鄙手段!」
張楓逸拖長了聲音︰「哦?是嗎?」
宋央勉強壓下怒火,冷哼道︰「北偷司徒,是咱們這一行出了名的世家,偷盜手段自然有一手。但是不是我吹,假如光明正大地比,我老宋絕對不怕他們!」
張楓逸听出不對來︰「你意思是這些家伙手段卑鄙?」
宋央神色數變,終嘆道︰「兩年前,我遇到過司徒智,當時偶然知道了他是誰,忍不住向他發起挑戰,約定雙方各展神通,誰先偷到燕京西郊天禪寺的佛骨,誰就贏。」
張楓逸之前听楊逆說起過這事,知道最後是宋央輸了,所以才會想來跟宋央這經驗者問個究竟,這時好奇道︰「你怎麼輸的?」
宋央露出憤然神色︰「本來我是贏了。佛骨有兩箱,我們一人一箱,幾乎同時把東西偷出了天禪寺,哪知道那家伙見我要贏,竟然大喊抓賊,最後他逃了,我被抓,才輸了那場比試。」
張楓逸錯愕道︰「竟然是這樣。」
宋央臉色陰沉下來︰「事後我被關了半年,才從監獄里出來。從那時起我就明白了,什麼狗屁世家,根本就是無恥的貨色,跟老子比毛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