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世擎天 第五十章皇宮風波

作者 ︰ 滿江月

寒放、季芸、以及大塊頭被安排在皇宮中的一處幽靜的獨院里。至于瘋癲二老則是被幾名護衛抬到了別處,兩人功力被封,除了嘴皮子比較硬一點兒之外,其他地方與平凡老頭子沒什麼區別。

「你們暫時住在此處,不要外出走動,否則後果自負。」玫長老丟下這句話之後就化為幾點華光消失在院落之中。

寒放苦笑一下,自語道︰「連看守都是地級高手,這茉香帝國可真看得起我。」

別院外面有兩名女地級修神者把守,他就是想出去也不可能了。于其說是保護他們不被人騷擾還不如直接了當地告訴他︰你被變相軟禁了。

「寒大哥。」季芸伏在大塊頭的後背上,疲倦的臉上帶著許些恐慌。

寒放趕緊把季芸從大塊頭背上抱下來,關切道︰「你感覺怎麼樣?

季芸點了點頭,「我沒事。」左右看了一下,帶著疑惑問道︰「寒大哥,這是哪里?我記得和大塊頭剛沖出來沒跑多遠,眼前一亮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寒放松了口氣,然後把情況向季芸說了一下,又安慰道︰「別擔心,此處應該沒有危險,等與想見我們的人見面之後就離開這里,去花間派為你治療。」

季芸乖巧地點了下頭,沒過多久便又恢復了往日的開朗,硬是拉著寒放欣賞院中的幾株花草。大塊頭百無聊賴,干脆躺在石板地上曬起了太陽,很快,院中便傳出一陣陣悠長的呼嚕聲和寒放、季芸的歡聲笑語。

院外的一間房屋之中,兩名精神爍爍的老嫗面面相覷。其中一名老嫗冷笑著說道︰「自由受限還能玩得如此開心,果真聞名不如見面,高人行事,高人一等。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你先看著,我出去活動活動筋骨。」

另一名老嫗說道︰「上使說寒放狡猾之極,命我們小心提防,以待時機。你我最好呆在這里,如果出現意外的話,花間派那邊倒是無所謂,但如何向上使大人交代?」

老嫗稍加猶豫,又坐了回來,神色中帶著幾許不耐,問道︰「上使的計劃到底能不能成功?可別妄送了你我性命!」

另一名老嫗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你我潛伏百年,成與不成都會在近期暴露,是生是死已經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了,安心等著吧!」

……

兩天已過,要見寒放的人始終沒有出現。寒放開始懷疑是不是被玫長老給耍了,看著整天曬著太陽、舒服無比的大塊頭,他決定不再干等下去,得想辦法讓她們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才行。

「嗷嗚——」

夜里,一陣陣抑揚頓挫的狼嚎聲兀自響起,傳遍了整個帝都。

大塊頭折騰了整整一夜,許多人輾轉反側難以安睡,整個宮中叫罵不迭。第二日,帝都內怨聲載道,很多平民,包括宮女都無精打采的樣子。

可是嚎叫了整整一夜,大塊頭的嗓子都快冒煙了,但依舊沒有人來找寒放。

第二夜,寒放笑著對大塊頭道︰「大塊頭,嗓子再響亮一點兒,看誰能熬得住。」

「嗷嗚——」曬了一天太陽的大塊頭在晚上顯得亢奮之極,扯著嗓子又是一頓狼嚎。

院外的兩名老嫗捂著耳朵來回踱步,一個個氣得咬牙切齒。終于,一名老嫗忍不住大聲罵道︰「你這畜生再不停下來,老娘就扒了你的皮!」

大塊頭脖子一縮,立馬閉上了嘴,可是沒過一會兒,又開始了它的獨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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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

寒放冷笑著步入屋中,大塊頭鬧出的動靜太大,根本無法精心修煉,他干脆從被褥里撕了些棉絮塞在季芸和自己的耳朵里,然後各自回房睡起了大覺。

仔細回憶一下,已經好久沒有睡過覺了。沒過多久,寒放就進入了夢鄉。

皎潔的月光傾灑下來,把整個院子照的透亮。大塊頭的狼嚎還在繼續。

寒放頭枕雙臂,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忽然,他懷中的芥子袋發出一道轉瞬即逝的烏光,一個似實似虛的人影憑空出現在床榻前,空洞的雙目不見一絲情感波動。

少刻,人影對著寒放詭異一笑,而後沒入屋頂之中,沖天而起,直向皇帝的寢宮飛去……

「轟隆!」忽然,皇宮中心傳出一聲巨響,隨著一陣劇烈的搖晃,皇帝的寢宮轟然倒塌,烈焰燃起,火光沖天。

「有刺客!快追!」

「快來人吶!皇帝駕崩了!」

一時間,整座皇宮亂作一團……

沒過多久,人影便又飛了回來,直接化成一道烏光快速鑽入寒放懷中的芥子袋里。

「時機已到!」院外的兩名老嫗相視一笑,然後快速跑了出來。

熊熊火光透過窗戶直射屋內,寒放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當他看到窗外的火光時,整個人猛地清醒過來,「怎麼回事?」

院外,大塊頭也停止了嚎叫,兩個前肢搭在院牆上疑惑地看著著火的地方。寒放和季芸來到院子里,當看到遠處的火光時不由一愣。

「怎麼起火了?」季芸迷惑道。

寒放臉上一急,趕忙把大塊頭叫過來,擺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問道︰「我只讓你叫幾聲,你怎麼還把人皇宮給點了?」

大塊頭口中能噴出黑焰,他下意識把大塊頭當成了元凶。要知道在軍隊中的時候這家伙沒少跟著瘋癲二老干壞事。

大塊頭向後退了幾步,狼臉上盡是委屈。

「不是你干的?」寒放額頭滿是黑線。大塊頭連連點頭,口中嗚嗚低叫。

「 !」這時,門被撞開,一群女子手持利劍沖了進來。帶頭的便是一直看守寒放的兩名老嫗。寒放發現這群女子中竟然有好幾名地級高手!他把季芸護在身後,問道︰「你們干什麼?」

一名老嫗咳嗽一聲對眾護衛道︰「我倆親眼看見那道人影飛到這院子了就消失不見了,肯定和這幾個人有關!」

寒放眉頭一皺,再看看大塊頭,自問道︰「人影?」

另一名老嫗冷笑一聲,說道︰「寒放,你如何解釋?」

寒放惱聲反問道︰「解釋什麼,笑話!你懷疑我燒了你們皇宮?對了,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大膽惡賊,納命來!」這名老嫗神情一慌,抽出長劍就向寒放刺來。另一名老嫗和其他女護衛立刻讓開了場地。

寒放被無緣無故軟禁了幾天,本就一肚子火沒地方發。當下,他不避不退,反而向前踏出一步。

「嗡——」地面突然蕩起一圈圈波紋,整個院落中的石地板即刻化為齏粉。

眾目睽睽之下,老嫗在殺向寒放的半途中突然停滯不前,而她的雙腿依舊以極快的速度做著向前跨步的動作。

場面有些滑稽,一干護衛,包括那名沒有動手的老嫗驚愕地張大了嘴。

寒放施展履下乾坤,適可而止,地面上的波動忽然平靜下來,而老嫗反應不及,向前移了幾步後直接摔倒在地。

在場的人沒幾個敢笑出來,唯有寒放一臉笑意,故意驚訝地道︰「哎呀!老婆婆,晚上走路也不看著點兒。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如此好動!」

老嫗在眾多手下面前出糗,使養尊處優的她已然惱羞成怒到了極點,那一雙渾濁的眼楮惡狠狠地盯著寒放。

「老娘與你不死不休!」然後爬起來隔空對寒放劈出一劍,激蕩的劍氣呈樹葉之狀疾速射向寒放。

「芸兒,這婆子瘋了,快退開!」寒放目中一凜,血慰憑空出現在手,抵擋著閃電般掃來的劍氣,饒是如此,還是有一部分劍氣劈在了他身上。

「寒大哥!」季芸一聲驚呼,剛要跑步上前,卻被大塊頭一個跳躍攔在身前。

「   ……」寒放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形。剛才若不是血慰的低檔和天衣的保護,只怕他早就被那道澎湃的劍氣給分尸了。

寒放從那一劍判定老嫗的修為最多也就在絕地境界前期或者中期。單對單的情況下,他自認為可以很輕松地蹂躪她。

老嫗一臉的難以置信,剛才的那一擊包含了她的八成功力,居然只讓寒放退了幾步?一時間,所有人都傻了眼。地級高手的猛然一擊,在這個年輕男子面前就起這點兒作用?

「你這老太婆怎麼如此惡毒?」寒放怒了,他不惹事並不代表他怕事。直接化成一道殘影向老嫗沖來。

「樊芝,小心!」另外一名一直沒有動手的老嫗提醒道,飛身迎向寒放。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寂靜的院落中忽然傳出一聲冷笑,寒放已經到了樊芝跟前,一刀向她劈來。

樊芝的瞳孔猛地一縮,寒放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想全身而退已不可能。情急之下,她霍然一個轉身。

「噗!」血慰在老嫗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深長的血痕,她手中的劍也隨之掉落在地。

令一名老嫗見狀,停止身形,瞥了大塊頭身邊的季芸一眼,然後悄悄退出院子,沿著牆角竄到房屋外牆下方,雙腳一蹬就跳到了房頂上。整個人掩藏了氣息,潛在暗中觀察著院中的情景。

樊芝一手捂著流血不止的傷口,咬著牙對身後的護衛們道︰「你們愣著干什麼,刺客就在眼前,還不快殺了他?」

眾護衛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有出手。

這時,一名中年女子排眾而出,說道︰「樊芝,玫長老曾吩咐過,在她和師祖回來之前絕不許與寒放起干戈。事實沒查清楚之前,我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哼!」樊芝冷哼一聲,回過頭惡毒地盯著寒放,森然一笑,說道︰「寒放,此次,你休想活著離開皇宮!」

那名中年女子眉頭一皺,冷聲道︰「樊芝,你想違抗玫長老命令不成?」

樊芝瘋狂地笑了起來,反問道︰「玫長老?連陛下都被他們害死了,這時候還顧得上她的命令?你們一個個呆著干什麼?」

「你們的皇帝死了?」寒放沒有繼續動手,一頭的霧水。

「吼!」剛問完,大塊頭猛地怒吼一聲。

「延珠,做的不錯。寒放,你回頭看看!」這時,樊芝滿是褶皺的臉上顯得得意之極,歇斯底里地叫道。

寒放猛然回頭,當看到眼前的情景頓時目眥欲裂,全身爆發出驚人的氣勢,怒不可抑地大喝道︰「放開芸兒!」

此時,季芸的脖子被那名之前躲在房頂的老嫗一手掐著,由于呼吸不暢,臉色被憋得通紅。即使如此,她的臉上依舊沒有表現出一絲痛苦的樣子。

季芸愈是平靜,寒放就愈加覺得心如刀割,他完全明白季芸的意圖。寧可忍受著幾近窒息的痛苦,也不讓自己方寸大亂。

寒放眸子冰冷至極,一字一頓的道︰「不管結果如何,你,死!」

季芸算是寒放的逆鱗之一,一旦觸動了它,寒放將毫無疑問地陷入瘋狂之境。

季芸被延珠挾持,只要對方的手一用力,她將香消玉殞,讓寒放遺恨終生。隨著時間的推移,皇宮中的高手越聚越多,將寒放所在的院落圍得水泄不通。

「芸兒,不要怕!」寒放雙眼通紅,幾欲瘋狂。

季芸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玉頸卻被延珠抓得更緊。

這時,寒放身後的樊芝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從旁邊一名護衛手中奪過長劍,直向寒放身後刺來。

「去死!」

「吼!」大塊頭怒吼一聲,要阻止樊芝,可是它距離寒放較遠,一切動作都是徒勞。

寒放暴怒,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季芸身上,忽然感覺到身後能量波動劇烈,猛然回轉身來。

眼見近在咫尺的長劍閃爍著森森寒光,他視若無物一般任憑長劍刺向懷中。

「不要!」季芸發出嘶啞的聲音,拼命地掙扎著。此刻所有人都以為寒放瘋了,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使得人人膽戰心驚。

長劍發出璀璨的光芒,因無法承受樊芝體內的全部真氣出現道道裂紋,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但在這短短的距離沖破天衣的防護並沒入寒放胸口乃是綽綽有余。

寒放心念電轉,調動起天衣的更多能量用以抵擋長劍中的能量,即使如此,長劍也刺入他的胸口兩寸有余。他忍住痛苦,手中的血慰直接劈在了樊芝的脖子上。

樊芝大駭,只覺得脖子一涼,眼前一陣短暫的天旋地轉過後便失去了知覺。

身首異處,樊芝的尸體軟倒在地。

寒放的臉色蒼白之極,立即在身上點了幾下阻止血液外流,然後咬牙拔出刺入胸口的長劍,手一用力,長劍化成了粉末。

所有人都睜大了雙眼定定地看著寒放,除了季芸和大塊頭之外,誰也想不通為何樊芝的長劍沒有將寒放刺穿,要知道,那可是地級強者的全力一擊!

震驚過後,有的人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恨不得上前將寒放碎尸萬段,有的人進退兩難,一時難以抉擇。

一邊是玫長老不與寒放發生矛盾的命令,一邊是己方高手冷冰冰的尸體。此時此刻,面對強悍如斯的寒放,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寒放冰冷的目光掃過四周,然後定格在滿臉淚水的季芸身上。那冰冷得讓人內心發顫的雙目卻在此刻變得溫柔無比。

他向前走了兩步,溫柔的道︰「芸兒,對不起,寒大哥本來是帶你來療傷的,可是現在卻出了這種事情,害你陷入險境。」

季芸的眼淚不停地滾落,她努力讓自己表現的不那麼痛苦,露出令寒放心顫的笑容,斷斷續續道︰「寒大哥,就是死,芸兒也不會後悔。我不會讓人威脅我的寒大哥。」

說完俏臉上閃過一絲決然,竟不顧喉嚨上傳來的劇痛扭過頭狠狠地咬在了延珠的手臂上。此刻的季芸完全不顧及自己的性命,欲與挾持她的人魚死網破。

「啊,賤人!既然想死,老娘就成全你!」延珠手臂鮮血直流,另一只空出來的手狠狠地切向季芸的頭頂。

「不——」寒放肝膽欲裂,和大塊頭同時向季芸沖去。

突然,一聲女子的叱喝響徹整個皇宮︰「誰敢在宮中逞凶!」

延珠臉色大變,向下拍去的手驟然定格在距離季芸頭頂不到半尺的地方,任憑她如何用力也難動分毫。季芸乘機掙月兌出來撲入寒放懷中。

延珠狀若瘋狂,大喊一聲︰「宗主!老奴使命已盡,就此去矣!」

「轟!」的一聲,延珠身體自爆開來,血肉四濺。

「宗主?」皇宮內的高手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在皇宮中服役百年之久的延珠口中所喊的「宗主」是何許人也。

季芸月兌離險境,緊緊抱著寒放,沒有一絲顧慮地哭出聲來。

寒放忍著不讓淚水落下,仰天長長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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