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敗魔王 第五十七章鎖匠淒涼一生(三更求收藏砸票)

作者 ︰ 依久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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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掛畫前,盜天眉頭緊鎖,懸賞令印有大夏王朝商會印記,按理說老爺爺應該听說或者見識過,從一劍鎖殺口中得知這幅掛畫已經被懸賞三十多年,三十年來,老爺爺沒有道理沒有听說過啊!

盜天這幅疑惑不解的樣子,落在老爺爺眼中,老爺爺便是神秘一笑。

老爺爺活了大半輩子,盜天這點疑惑他怎可能看不出,旋即在盜天抬頭仰望老爺爺的剎那,便見老爺爺猛地喝了一大口烈酒,怪笑道︰「是不是疑惑昨晚我既然連大夏王朝商會都沒有听說過!」

盜天點了點頭。

「什麼?你既然不知道大夏王朝?」一劍鎖殺听到老爺爺這樣說,頓時驚叫起來,他蒼老而略顯昏紅的臉龐頓時浮現出驚訝的神色,這怎麼可能,這幅掛畫懸掛在此處整整三十多年,難道他從來不踏足此處?可就說不踏足此處,二十年前那場軒然大波起碼也听說過吧!

「呵呵!說起來老朽也有點孤陋寡聞,老朽盡乎大半輩子的時間都耗在鍛造上,然而人始終抵不過歲月的無情,老朽這幾年身體狀況每況愈下,最終挨不過兒子的哀求,才不得已離開了鎖爐,做起了一名巡邏老兵!」老爺爺一嘆,歲月無情,轉眼間便是半百,身子已經撐不住理想的延伸,迫不得已才離開了鎖爐,放下了重錘。

「爺爺,您老人家難道幾十年來都沒有離開過半步鎖爐?」盜天震撼欲絕,如果不是親耳所听,他絕對不信有人把青春一絲不剩耗在鎖爐旁邊,幾十年如一日鍛造鎖,幾十年來不關心外界風風雨雨,一切心血都凝注在自己的夢想上。

「很驚訝吧!像老朽這樣的人,鐵鎖鎮比比皆是,有一些比老朽還要沉迷于鍛造鎖,從成為鎖匠的那一日前,以及成婚之日,他們此生至死都把心血凝注在鍛造上,別說江湖傳聞,就是和膝下兒女交流都極少!不知道大夏王朝並不出奇。」老爺爺轉頭看向街道上某一閣樓,抬手瑤瑤指著,感慨道︰「看到了嗎?這家鎖鋪內有一個比我還要蒼老的老鎖匠,今年想必也有九十多歲了吧!傳聞他除去大婚之日,自入行以來從不曾踏出過閣樓半步,有時候連吃飯睡覺都守在鎖爐旁邊!」

盜天順著老爺爺所指的方向看去,頓時隱約間見到一個模糊身影從門扇處露出,這是一個老者,滿頭發絲已經蒼白,由于距離太遠,盜天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這位老者蒼老無比,身子異常消瘦挺直,他坐在一個石凳上,石桌前擺放著一個拳頭大的金鎖,他手上拿著一件奇怪東西給金鎖打磨雕刻。

「一劍,你還記得他嗎?自從你四十年前離開鐵鎖鎮一直到如今,我從不曾見過他踏出閣樓半步,他一直以來都是鎮上最崇敬的鎖匠之一,除去天鎖鍛造師之外,他老人家乃是名副其實的德高望重,許多鎖匠在鍛造時遇到難題都會親自登門拜訪請教!」

「連我也不例外,三十年前也曾拜訪過他老人家!現在你們知道鎮上消息流通有多麼阻滯了吧!鎮上的人除了關心鎖之外,其余的東西他們都不肖一顧。」

老爺爺仰天感嘆,人生如過往雲煙,眨眼便步入晚年,再回首才發覺時間既然在不知不覺間流逝了,而他此生除了對「鎖」情有獨鐘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暫居過他的心,然而這幾年的退休生涯,讓他領悟到一些人生真理,原來一直熱衷鍛造,也不是一件全對的事情。

人生還有許多樂趣,還有許多未完成的事情,還有許多東西沒有經歷過。

「他是四十年前那個初露猙獰的鎖匠,怎麼可能!他既然還活著?」一劍鎖殺看到這比他們還要蒼老還要死氣沉沉的老頭子,頓時吃了大驚,四十年他們還是少年的時候,對方在鐵鎖鎮就已經是略有名聲的鎖匠,連上一代鍛造師都曾夸贊過他,說他此生必成鎖匠大師。

然而,他以為早已經歸天的鎖匠,既然還活著,還真的成為了一名傳奇鎖匠大師,名震鐵鎖鎮。

「我們老了,他也老了,如今就算他兒女站在他面前,他都認不出來,他十年如一日的坐在石凳前打磨金鎖,這種信仰精神,就連當代的天鎖鍛造師都感慨不如他,稱他為鐵鎖鎮最德高望重之人,在鍛造上造詣不輸于他。」老爺爺眼中露出佩服的神情,他對于這鎖匠大師一直懷著敬佩。

「現在你們也該知道我為什麼連大夏王朝都沒有听說過了吧!大夏王朝商會名震五湖四海,但對于鐵鎖鎮而言,除了一些格外關注江湖傳聞的老不死之外,年輕一輩盡乎沒有人知道。」老爺爺嘆道,這幾年下來他發覺自己錯過了很多東西,活到這個年紀,腦中除了鎖還是鎖,這讓他感到一陣陣淒涼悲哀,在遲暮之年,他既然沒有樂趣可談,甚至連美好的回憶都只剩下「鎖」。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回來時既然沒有人認識我,如果不是你認出來,我都以為這里不是我家鄉了!」一劍鎖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也是最近才金盆洗手歸隱鐵鎖鎮,然而回到鐵鎖鎮的剎那,他轟然發現家鄉已經變得無比陌生,當年的同輩人,既然都不認識他。

「小天,你現在知道爺爺我有多麼孤陋寡聞了吧!爺爺一生都奉獻在‘鎖’上,別說大夏王朝商會有多麼出名,就算當今聖上站在我面前,我都不認識他。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老爺爺瀟灑一笑,拎著酒壺就往嘴里灌了灌。

「啊•••爺爺,那其他老爺爺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變成這副樣子•••」盜天震驚問道,難道其他的老兵也是和他一樣嗎?一生青春歲月都奉獻在鍛造上。

「他們啊•••太沉迷了,身體不支持下依舊在鎖爐前守候,誰知不小心之下被鎖爐所傷,所以才造成這副模樣•••」對于那些缺胳膊斷腿的老兵,老爺爺也深表惋惜。

看到老兵這幅慘狀,盜天也是微微一嘆,原來鍛造還隱藏著危險,粗心大意下也有性命之憂。

「好了!小天你想要打听什麼東西,老爺爺雖然不知道,不過一劍他或許會知道,他是上個月才退隱江湖,江湖大大小小的秘辛,他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些,說不定能夠幫你!」

「不錯,小子,你想要問什麼盡管問,老朽雖然是已經退隱江湖,但江湖諸多秘辛老朽還是知道一些!」一劍鎖殺頓時拍胸應道,他雖然年歲已高,但依舊豪情萬丈,並沒有倚老賣老教訓盜天,反而拍了怕盜天的肩膀。

「嗯!如此便多謝老前輩了!其實小子想要打听的信息也不多,只想知道五年來江湖到底發生過何事!特別是那種和官府掛鉤的大事!」盜天頓時蹙眉問道,一劍鎖殺是江湖老前輩,如果他冒昧詢問,恐怕會露餡。

「五年來發生的大事,還和官府掛鉤有牽連!」

一劍鎖殺頓時眉頭微微緊驟,他移步走到通緝榜前,盯著通緝榜上五福掛畫沉聲道︰「五年來,能夠被大夏王朝通緝,以及和江湖有掛鉤的,除去通緝榜上這五個人之外,就只有一件而已,但是這件事早在五年前就已經結案了!」

盜天挪步走到一劍鎖殺前輩旁邊,他抬頭看著通緝榜上五福掛畫。

畫中人依舊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別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有一個模糊的輪轂,五福掛畫中有三個老者,一個中年人,最後一副卻是一名女子。

「這里面有你想要尋找的人嗎?」老爺爺從他背後走來,也盯著掛畫中人觀看。

盜天微微搖頭,五福掛畫中人雖然畫的很模糊,但卻沒有小黑、陽九、悠悠他們在其中。

「老前輩,你知道他們犯了什麼罪嗎?既然惹得官府大肆通緝!」盜天盯著五福掛畫問道。

「據江湖盛傳,官府中人在干一些下流卑鄙無恥的卑鄙事時,被路過的綠林好漢撞到,所以這五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官府的人給殺了,甚至還把官兵頭顱懸掛在城門口處!」這些傳聞在江湖流傳了很久,起初引起一陣軒然大波,然而這五人也不是等閑之輩,他們早就知道這樣做會惹出通緝風波,在官兵沒有來得及通緝他們之前,他們的蹤跡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人間蒸發,官府整整通緝三年,最後既然連皮毛都找不著。

「呵呵,看來官府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五人可謂真正的綠林好漢!殺得好!這幫龜孫子早就該殺了!」

听到一劍鎖殺這樣說,盜天和老爺爺頓時怒罵官府的不是,臉上都浮現氣憤不已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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