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友人帳]木重光 12Vol.〔跑道〕青春年少

作者 ︰ 夏蒔未來

>>>1。

「瞳,向夏目君道歉。」多軌湊倏地站起身,陰沉的一張臉走向瞳,口中的話再次重復了一遍,瞳的眼眸中頃刻間染上了恐懼的色彩,腿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看在眼里的多軌湊又補充了一句,「站在那里,瞳。」

「區區的人類竟敢——」瞳覺得自己身為妖怪的尊嚴受到了侮辱,憤怒充斥著雙眼,雙腿不知為何在多軌湊的話音落下變得動彈不得,然而剛想要反駁什麼話的時候喉嚨深深的被卡住,雙唇不受控制的張開了口型——「對……不……起……」

話才出口,瞳滿是錯愕,簡直不敢相信那是從自己口中說出的話,猛然驚醒惡狠狠的盯著多軌湊喊道︰「女人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閉嘴,瞳。」多軌湊的話語中好像隱藏著什麼蠱惑人心的力量,清淺的嗓音透出凌厲,「原本想說只有我一個人的話就算了,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可是招惹了我身邊的人我可是不會輕易放過的瞳。」

多軌湊說的每一句話就好像是命令一樣,瞳真的無法從喉嚨中發出任何聲音,多軌湊一聲聲的‘瞳’好像帶著什麼威懾力,壓迫著瞳的每一根神經,瞳的瞳孔不穩,恐懼幾乎一瞬間佔據了他此刻的所有內心世界,咽了咽口水只能直愣愣的看著多軌湊走到他的面前蹲下。

夏目貴志好像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急忙出聲制止道︰「多軌同學對方只是個孩子——」

多軌湊盯著快要哭出來的瞳,突然的笑了出來,迎著瞳詫異的眼神,多軌湊將手在瞳柔軟的黑色腦袋上來回撫模,「座敷童子,經常會以小孩的態附在家中,是個只能被小孩子看到身形的妖怪。」

瞳的身體狠狠一怔,不可思議的看著多軌湊平淡的笑容,「你……怎麼知道……」

「平時總是喜歡和小孩子一起玩,但是不願意和座敷童子玩的時候座敷童子就會惱怒。」多軌湊一副手托著下巴的樣子在回憶曾經在書上看到過的有關座敷童子的介紹,「雖然說人間從來不知道座敷童子惱怒的時候會做些什麼……但是沒想到只是單純的詛咒啊,很小孩子的做法不是嗎?」

多軌湊的笑意笑進了琥珀色的瞳孔里,折射著太陽溫度的瞳孔帶著暖意,倒映著瞳別扭的神情,揉著瞳的腦袋的多軌湊滿是溺愛,就像是寵溺小孩子似地,對剛才瞳所做的一切都包容了下來,「——其實你很寂寞的對吧。」

自己的身影只能被同為孩子的人所看見,或許在很久很久之前,還到處是田園風光的鄉村里,穿著麻布衣服的孩童們會拉上座敷童子一起玩耍,人們還會將座敷童子當做興盛家族的神明供奉起來。但是隨著時代的發展,人類的信仰和敬畏里再也沒有出現過神明與妖怪,曾經有著光榮歷史的座敷童子如今只是到處被驅趕的命。

心中的某一點被戳中,瞳的雙眸一剎那間盛滿了淚水但又憋屈著努力不讓那些淚花丟下來,「明明只是區區的多軌湊憑什麼……」

「是是。」多軌湊將瞳輕柔的摟在懷里,任由瞳將眼淚擦在她的校服上。

「那邊……有妖怪嗎?」不能完完全全看見妖怪身形的田沼要奇怪的看著多軌湊從剛才開始一直的自言自語,最後轉向夏目貴志詢問道。

夏目貴志點了點頭,看著樓梯上的多軌湊轉過頭來,逆著陽光的多軌湊身上染上了太陽的光痕,輪廓上映出璀璨的金色,溫暖的光圈在多軌湊和瞳的身上暈開,那大概是這世間上最迤邐的色彩,「田沼君,在你看不見的世界里也是有很美麗的事物存在的喲。」

田沼要頓時想起來他和多軌湊第一次相見的對話,然後明白了些什麼,也沒有怪多軌湊隱瞞自己也看得見妖怪的事情,表情也跟著柔和了下來,「什麼嘛,就算看不見至少我還是感受得到的。」

——那只在多軌湊懷里漂亮的妖氣,那是田沼要從未見過的,至醇的妖氣。

終于恢復過來的瞳一把推開多軌湊,臉上還帶著隱約可見的紅暈,「讓、讓我幫你們把詛咒解開也不是不可以,不要誤會!我只是突然覺得心情好了一點而已!」

話才剛落,瞳就逃了開消失得不見蹤影,多軌湊和夏目貴志同時互看了一眼,發現對方身上的詛咒圖案已經消失,這才放下心來。

多軌湊三兩步的從樓梯上跑了下來,在夏目貴志和田沼要的面前站定,「你們兩個剛才沒有摔傷吧?」

「沒事是沒事……」夏目貴志回答道,「可是多軌同學從一開始就知道那只妖怪是座敷童子的嗎?」

「我也只是踫個運氣這麼猜猜而已沒想到猜中了。」多軌湊輕輕的笑了起來,搖了搖手,「其實猜的時候也沒底,畢竟這個世界上妖怪的種類也很多。」

「不過多軌同學也很厲害啊,居然能和夏目一樣能看得見妖怪。」田沼要低頭細細的打量著多軌湊琥珀色的瞳孔似乎想要一探究竟,那是澄澈剔透的雙瞳,但田沼要只是盯了一會兒又奇怪的轉向夏目貴志,看得夏目貴志都覺得田沼要的目光有些奇怪,「啊……之前我就在想多軌同學給我的感覺為什麼那麼熟悉……現在我終于想起來了,多軌同學的眼楮和夏目很像啊。」

听完後多軌湊和夏目貴志不約而同的對視了起來,兩人沒有認同田沼要的話,卻也沒有否認田沼要的話,某方面的感覺給人還是有相似的樣子,但卻也說不出到底是哪里相似。

于此同時廣播突然在教學樓的樓道中響起︰「請參加一千五百米的女子甲組到檢錄處檢錄——」

「啊……」多軌湊听到廣播的時候愣了愣神,呆滯的道,「我好像報了一千五百米來著。」

「……誒?」听到多軌湊這一席話田沼要和夏目貴志同時都發出了質疑,上上下下掃視著多軌湊瘦弱得不成樣子的身材,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你報一千五百米做什麼?」

「當然是跑啊。」多軌湊不以為然的松了聳肩,但是淡定的神情並沒有在臉上呈現得太久,多軌湊就一臉悔恨不該當初的樣子掄牆,「可惡當初為了解開詛咒下的最後殺手 答應那個臭小鬼報一千五百米得第一的話就幫我接觸詛咒,可是現在就算跑了不也完全沒有意義嗎混蛋,我可以請求退出嗎……」

「無故退出的話似乎是會扣掉班級的積分。」夏目貴志回想了一下原先听學生會的人交代比賽規則和制度的時候所說的東西,「班級的人好像都挺期待那個一個月制的獎勵……啊如果多軌湊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去幫你問一下班長。」

「不、不用了。」多軌湊捂著臉,畢竟是關乎到全班利益的事情反正瞳已經把詛咒解開了隨便跑一跑就好了,咬了咬牙,痛苦的下定決心道,「我跑就是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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