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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原來你是玲君的女朋友。」多軌湊和先前在拜台上遇到的少女並排坐在樓梯上,曖昧的看了站在一旁晦澀不清的白島玲,像是找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認真的听著眼前少女的後話。
少女名為己斐千代子,一頭長至腰際的栗色長發梳成馬尾綁在腦後,白皙的臉龐上栗色的雙眸閃爍,但卻不難看出眼下深深的疲倦,大概是因為白島玲出事而擔心造成的,元氣的臉上時不時的會傷感起來,偶爾摻雜的嘆氣聲也不由得讓人擔心,「玲他現在在醫院,醫生說危險期還沒有過但生存的幾率好像非常渺茫,玲之前也說過好像是被什麼妖怪纏住身還開玩笑的把遺書寫好了,可是沒想到這天竟然真的來了。」
「遺書?」多軌湊挑起眉惡趣味的勾起嘴角,完全無視了耳朵蹭的一下染上紅暈極力制止多軌湊的白島玲,一臉感興趣的向己斐千代子開口道,「可以借我看一下嗎?」
「可以是可以……」己斐千代子一面翻找著書包一面向多軌湊講道,「因為今天早上事情都發生得太突然了……所以當伯母將這本本子交給我的時候我還沒有來得及看……」
「多軌湊你要是敢看我和你沒完。」就連面對無數妖怪要襲擊他要吞噬他靈魂的時候都依舊冷靜無事的白島玲竟因為一本自稱為遺書的東西而慌張起來,看上去非常不想讓除了己斐千代子之外的人看到。
「那個……多軌同學你也不要太欺負他了……」夏目貴志看見像是擊到某處開始炸毛的白島玲向多軌湊勸說道。
「嗯?那怎麼可以,我這是在向剛才我救了他的保護費。」多軌湊促狹的眯起琥珀色的雙瞳,壓低聲線以只有她和白島玲才能听到的聲音道,「不許動,白島玲。」
聲音落下,白島玲驚異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真的無法動彈半分,無論怎麼掙扎都力不從心。
「就是這個……」己斐千代子在書包里翻找了半天終于從裝有許多書的包里找出了封面寫有‘致小千’字樣的嶄新的本子,己斐千代子乖巧的將本子遞給了多軌湊,將其翻開。
「我想見到小千。
我現在就像見到她。
等不及到明天了——
這份感覺,我想用一生好好珍惜。
小千……
這就是‘喜歡’啊。」
沒有什麼過多的話語,但是卻真摯,一筆一劃深深的陷進了薄薄的紙中,似是刻骨,就算沒有看到當事人寫的神情但卻能想象得出寫這些字眼的時候究竟是多麼的認真。
‘啪嗒’一聲,一滴滾燙的淚珠滴落在有些泛黃的紙上,模糊了上面端正的字體,己斐千代子早已泣不成聲,擦拭著不斷模糊了視線的淚水,努力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將白島玲在生命最後一刻想要傳達的東西用力的看進去。
「啊……還是被你看到了。」覺得非常丟臉的白島玲一手捂著臉蹲下,悔不該當初的樣子,「實在太丟臉了那種東西。」
「有什麼好丟臉的。」多軌湊站起身,同時將左手和右手拍在白島玲和己斐千代子的頭發上來回揉著,嘴角漾起一抹和煦的笑容,琥珀色的瞳孔卻沒有離開那本本子上寫著的端正的字體,「這種心情是值得令人尊敬的少年。」
「憎伽,淨身,障壁,陰陽,破障,清靜,幻想,成就吉祥。」三兩步跳上台階的多軌湊向神社求得了一個護身符,無意義的念了一個她並不太常用的祝詞,轉而遞給了己斐千代子,迎著己斐千代子詫異的眼神輕笑著道,「你來的目的是這個沒錯吧?玲君會沒事的。」
己斐千代子怔怔的看著多軌湊良久,才喃喃的出聲︰「多軌學姐……你給人的感覺很像玲。」
一瞬間多軌湊沉默了,強忍著自己沒有將心里想的那句‘我和那個別扭的破小孩哪里像了’月兌口而出,看了一眼和多軌湊相同的不可思議的表情的白島玲多軌湊這才平衡了下來,繼續听著己斐千代子揚起可愛的小酒窩道︰「你們兩個都喜歡穿長袖,而且玲他也經常笑得很狡黠的樣子。」
先撇開後面半句不說,她穿長袖是逼不得已的,但白島玲的話……多軌湊看了身後用衣袖掩去唇角的白島玲一眼,有些無奈。
……只是單純為了耍帥吧。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