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已經不是能夠稱之為執著的事物了。
多軌湊怔怔的看著眼中充斥著堅定的鴉白澄澈的眼瞳中沒有摻雜著一絲一毫的雜質,只是干淨的映澈自己的覺悟,漆黑的雙眸猶如日光下打磨的黑曜石耀眼得恍若可以泯滅在某個冬日中的陽光之下,只是那麼的純粹美好,復而那雙瞼子的主人又笑了開來,柔和的笑顏恍若傾盡了他所有的一切,「不過這話可不能讓由衣子,記得幫我保密喲。」
點了點頭,多軌湊和夏目貴志互看了一眼,悄悄的走出門去將剩下的時間留給了病房中的兩個人,鴉白還是默默的一個人站在離風間由衣子最遠的那個角落,只是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風間由衣子的視線沉澱著深深的情愫,仿佛眼前存在著一條無形的鴻溝將他們分劃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人與妖的距離也不過如此遙遠。
「照那個情形由衣子的生命應該已經不長了吧。」多軌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出的話沉重不已,她覺得她或許明白了名取周一當初不建議她深入這件事情的緣由了,人妖殊途本就是這個世界上的潛規則,這是旁人所無法改變的道路。
「想要放棄身為妖怪的一切僅為了可以擁抱自己的一個喜歡的女孩啊。」夏目貴志也感嘆道,抬手模了模多軌湊棕黑色的腦袋,「我們兩個能同生為人類的身份相遇真是太好了。」
在熙熙攘攘的世界中在眾多陌生的人群中以著同樣的身份相遇並因為同樣的眼楮而相識,那究竟是需要幾世的緣分才能最終走在一起呢?
夏目貴志只是在心中默默的感謝看不見的命運,牽起多軌湊的手展露笑顏,「鴉白的話總是會有辦法的,不過說起來鴉白沒有去找可以讓由衣子的病痊愈的方法而是選擇讓自己變成人類啊。」
「畢竟生老病死是這個世界上誰都無法違逆的事情吧,鴉白大概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沒有執著于這一點上。」多軌湊眼神一暗,移向窗台上偶然竄過的一直白貓的身上,「妖怪和人類流逝的時間不一樣,總有一方會提前先離去這也是無法避免的,可是接下來在活著的一方心中到底可以將這份感情存在多久呢。」
「湊?」夏目貴志發現突然失神的多軌湊輕聲喚道,「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事而已。」多軌湊笑著擺了擺手,隨即又開始回想起曾經從小就和她在一起的祐希,仇恨讓他將過去他所遭受到的痛苦延續了幾千年持續到了今天,然而如今在多軌湊身上發生的事情對于他來說也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吧,如果那個事情有用言靈的能力束縛住祐希讓他到死之前都不能忘記她的存在的話是不是就會有什麼不同?
好笑的搖了搖頭,言靈是會隨著言靈者的死亡而一起消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保證絕對,世間上也不存在什麼永恆,誰也無法保證什麼,只能給自己用自欺欺人的謊言來自我安慰套上一個又一個的枷鎖,所有的真實只有現在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