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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說事關豐清揚,年志國險些連咖啡杯都沒端住,如此失態,這不單單是讓梅建大驚失色,就連羅定輝也是心中咕咚一聲
一開始他還以為,那豐清揚應該是年志國的一個重要親戚,亦或是很重要的關系人物,但終歸還是年志國罩著豐清揚的。
可是現在一看,似乎不是那麼回事啊!
一說到豐清揚,年志國竟是如此緊張,誰靠誰,還真是難說。
那這事就不好談了啊,要是豐清揚倚仗年志國,那只要說服年志國,這事就結了,可要是反過來的話,年志國會不會出面求情,那就不好說了。
不過這樣一來,羅定輝和梅建就更加納悶了,他們還沒搞清楚,那個豐清揚到底是如何攀上年志國的呢,現在卻發現年志國似乎很緊張豐清揚,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竟有這麼大的能量。
「那個……我和他之間有一點小小的誤會,希望年局能幫忙調解一下!」梅建賠笑說到,心中雖是苦悶、不甘,但還是決定屈服,他是在權力大院里面長大的,自然知道這里面的利害,遇上真神了,必須屈服,否則不單單是他和舅舅要倒霉,他那文化局副局長的爸爸和統計局副主任的媽媽恐怕都要倒霉。
「你出去玩的時候冒犯他了?」年志國重新恢復平靜,事已至此。只能是他一會出個面,帶著梅建去賠禮道歉了。雖說這事有些難言啟齒,讓太師公連續兩次在自己的轄區里面受委屈,他這個局長真是慚愧的很,很對不住太師公,可是既然老羅親自出面了,還是出面解決一下吧!
「嗯,一點小小的誤會,我打他不過。就找了幾個朋友來幫忙……」既然決定屈服,梅建當然是實話實說了,但他還是不敢說的太直接,畢竟那孔達飛是上不了台面的。
「你……」哪知梅建還沒說完,年志國便霍然而起,兩眼瞪圓,臉上更是怒氣頓生。
年志國是什麼人。這話的意思還听不出來嗎?梅建找人去收拾豐清揚了。
這事性質突然間就變了啊,要只是豐清揚和梅建起了沖突,那年志國覺得問題還不是太大,因為太師公在梅建面前絕對不會吃虧,沒吃虧肯定是大人不記小人過了。
可現在呢,是梅建找人去收拾太師公的。梅建有個副局長的爸爸,和一個副市長的舅舅,找來的能是軟角色嗎?而且肯定是一票人去圍堵太師公了。
這讓他如何不氣?
且不說這事要是被爺爺知道了,會怎麼痛罵他,太師公在他的轄區內被人圍殺。他這個局長是酒囊飯袋嗎?光是他自己就覺得這事不能忍,太師公對他有點撥之恩。不但是治好了他的頑疾,也是讓他的修為與日俱增,現在太師公卻在他的轄區內被一群牛鬼蛇神圍殺,他還能咽下這口氣?
要不是羅定輝就坐在邊上,他真想沖過去一腳踹死梅建。
「混賬東西,這種事都做的出來!」羅定輝很有城府,一看年志國發火了,他就率先起身,又是一巴掌甩在了梅建的臉上,打的很重,啪的一聲響隔幾間房都能听見。
雖然他不知道年志國為什麼會這麼生氣,但他知道,他要是不打梅建這一巴掌,年志國鐵定會對他動手,他動手了,年志國應該就不好意思再動手了。
「老羅,很抱歉,這事我幫不了!」果然,年志國平息了下來,但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起身就要走。
有人圍殺太師公,他不把那人弄死就已經算是客氣了,還去幫他說好話?且不說太師公不一巴掌扇死他才有鬼,他自己就沒臉去。
「年局……」老羅慌了,年志國發火,他能理解,如果那人和年志國關系很近的話,听到這事,年志國肯定會發飆,這家伙是出了名暴脾氣,警隊出身的嘛!
可是他沒想到,年志國居然撒手不管,說管不了。既是年志國的關系,他怎麼會管不了呢?
那個豐清揚到底是什麼來頭?莫非真像他先前料想的那樣,不是年志國罩著那小子,而是那小子罩著年志國?否則年志國怎麼會管不了他的事?
那這事就搞大了啊!要不是梅建是他大外甥,他也想扭頭就走了,管不了啊!
「古有沖冠一怒為紅顏,此乃真豪杰,我很喜歡,可沖冠一怒,卻是讓別人上,自己躲在背地里,這恐怕就不是豪杰,而是耗子了吧?」就在包房里陷入寂靜的時候,南邊的小窗戶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躺坐在窗戶左側,手里提著一個酒壺,然後豪邁的笑著。
見到來者,羅定輝是眉目一凝,這小子是誰,怎麼偷听別人說話,太沒規矩了,一會問問是不是這寶島咖啡廳的,要是的話,就讓他們經理炒他魷魚。
而梅建則是快速向後退了一步,一坐到了身後的沙發上,因為來的正是豐清揚啊!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對他來說可謂是雪上加霜啊,舅舅和年局的氣還沒消,「罪惡元凶」就找上門來了,這不是雪上加霜是什麼?
「太師公,志國……志國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而年志國則是快步湊到了豐清揚跟前,然後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真是慚愧的很,一個月不到,太師公就在他的轄區里出了兩次事情,上次是被人帶上了手銬,這次更離譜,居然有人找人圍殺他,而他卻是毫不知情。
「太師公……」年志國跪下了,羅定輝便是豁然起身。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年志國是什麼身份,居然當著他和梅建的面就給那人跪下了。可見這事不是玩笑,也可見那人的能量。
最主要的是,看到年志國和梅建的臉色,他已經猜出來了,這人就是梅建招惹的人。
梅建招惹了一個能讓市局局長年志國甘願當場就跪下的人,羅定輝明白這事的嚴重性。
只是心中有些不惑,來者看上去不過二十歲,怎麼會有這麼大能量?
他是官場老手。心中明白,倘若這小子只是一個大衙內,那年志國再巴結他也不用跪下啊,畢竟年志國本身的能量就不小。
這就是連他都膽寒的原因,年志國是自願跪下的,可見這小子比大衙內甚至是太子都有能量,一種令人甘願折服的能量。
惹上了這種人。確實棘手,怪不得年志國不肯出面調解了。
「你是因為一個女孩子才得罪太師公的?你太讓我失望了!」啪,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羅定輝老奸巨猾,一邊臭罵大外甥,一邊立馬改口。和年局一樣,稱來者為太師公,然後恭恭敬敬的湊到豐清揚跟前,「是我沒有教育好這小畜生,惹太師公生氣了。還請太師公見諒,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你是誰?」豐清揚抿了一口酒。從孔達飛嘴里問出了梅建之後,他就先把慕容天心送回了學校,然後出來找這廝,敢派人對他下毒手,不給點教訓不行。
以他的能耐,找個人自然不成問題,于是就找到這寶島咖啡廳來了,本想直接越窗而進,打完就走。
哪知竟然看到年志國!
小年的孫子和這家伙認識?那便是交友不慎,回頭得批評,不過得先觀察一下,別錯怪了後生。
果然,年志國上來就跪下了,可見他並不是交友不慎,而是這兩人來找他幫忙。
「鄙人羅定輝,是志國的同事!」羅定輝恭恭敬敬的答話,心里則是苦悶,他真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天,他堂堂一個副市長,居然要對一個小年輕畢恭畢敬。
「同朝為官?嗯,那好吧,我就給志國一個面子,這事就輕辦!」豐清揚咂咂舌,既是小年孫子的同澤,那就給個面子吧,免得以後志國官途有礙。
只是這事不可能一句話就算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多謝太師公,多謝太師公,還請太師公懲罰,他要是不听,我打斷他的狗腿子!」听到這話,羅定輝是長松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看來剛剛那聲太師公沒白叫啊!
年志國也是長松一口氣,但是卻白了羅定輝一眼,這老狐狸直接把他搬出來當擋箭牌,真夠陰的!
不過太師公居然給他面子了,這讓他是十分感動!
「懲罰之一,以後好好做人,可以一怒為紅顏,但要明目張膽,鬼鬼祟祟非真男兒……算了,跟你說這個,你估計也不懂!」豐清揚眯眼看向梅建,本想教訓幾句,後來一想,這種人注定是狗肉上不了酒席,還是別浪費口舌了。
「是是是,梅建記住了,以後一定改!」梅建卻是點頭像小雞啄米,豐清揚決定放他一馬,他當然開心了,因此別說是豐清揚教訓他了,就算是沖過來扇他幾個耳光,他也會笑臉相迎,沒辦法,干不過人家就得這樣,否則就別入場。
「懲罰之二,回頭去給我找幾瓶好酒,當是賠罪好了,要國窖,還要讓我滿意,否則……」豐清揚陰陰一笑,忙了大半天,不撈幾瓶好酒簡直是對不起自己。
「這個請太師公放心,我負責監督他,一定讓你喝到滿意為止!」羅定輝接話了,不就是好酒嘛,這個不難辦。
「懲罰三,昨晚因為你死了一個人,雖說那是一個壞人,但也是一條人命,你回頭去他墳前跪上一個時辰,當是悔過吧!」豐清揚說著,下了窗戶,邁步從正門出去,只是出門口的時候,他敲了敲右邊的門框,嘴中喃喃,「哎,紅顏禍水啊!」
屋中三人是一知半解,但藏在右邊房間里偷听的人卻是一顆芳心亂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