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最近怎麼不見你穿絲襪了?」濱湖大學,教師公寓里面,慕容天心正在鏡子前面試著新買的裙子,看著鏡子里嶄新自己的同時,她也是不忘和坐在她身後的鄭薇薇閑聊。
說話的時候,她正在反復做著一個動作,那就是解扣子,系扣子。
這件淺黃色的裙子倒是很有特色,上身很嚴整,就連袖子也都是過肘,但鏤空雙層設計,卻讓穿上它的人不失嫵媚,外加慕容天心的模樣,當真是美的不行,專賣店不請她去代言都可惜了。
裙擺也是如此,里面一層是簡短的乳白絲衣,外面則是過膝的裙擺罩子,無論是針繡,還是蕾絲邊角,都是彰顯精致的公主範。
但有一個毛病,那就是領口,金邊扣子要是系上,會有一點點勒人,但要是不系上,胸口難免會露出一片雪白。
她最討厭的就是露出雪白,雖然她知道這樣會讓自己顯得很老土。
看她身後那位就知道,這年頭就流行露出一點,否則便是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這不是換季了嘛,穿絲襪難受!」鄭薇薇身穿黑色齊膝短褲,上身則是深v領的t恤,毫不羞澀的展露著自己傲人的事業線。
她大大咧咧慣了,至于她為什麼不愛穿絲襪了,才不會因為換季了,而是某人曾經撕爛了她的絲襪,並且跟她說,穿這個不好。
「好了,差不多了,咱們出發吧!」聞言,慕容天心撇撇嘴,薇薇這小浪妞會換了性情?她才不信,這浪妞在警局一直被譽為美絲女警花的。怎麼會突然不愛絲襪了呢?
不過她也沒心情去細問,因為曾爺爺先前打電話來了,讓她速去牧草谷,替他接待前來投奔的華夏中醫們。
這個事情非同小可啊,所以她不但是盛裝上陣,也是叫來了閨蜜,免得到時候應付不來。
「他讓你去充當接待員,他自己干嘛去了?」鄭薇薇假裝一臉不耐煩,實則是上次被豐清揚看透大腿和裙底之後。她現在有些怕見到他,站到他身前的時候,總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啥也沒穿一樣。
「忙嘛!」慕容天心對此事倒是毫無意見,因為她對牧草谷是向往已久了,那個注定會很浪漫的地方。沒有電燈之光,天地之間全是星辰之光,在那個地方練劍一定很有感覺吧!
只不過練劍的時候,她恐怕要月兌下這身裙子,因為太緊了,她現在連呼吸都很小心,生怕用力大了。胸口會崩掉。
「你倒是蠻體諒他的嘛,這可不像以前的你啊,老是牢騷甚重!」鄭薇薇聳肩,說慕容天心變了。其實也不知道是誰變了。
「就事論事,他一個人操持這麼大一座醫院,能不忙?我們都不幫他,誰幫他!」慕容天心說著。退了一步,推著鄭薇薇先前沖。「好了,完事後我請你去酒吧喝酒,好了吧?」
「這還差不多!」鄭薇薇嘴上這麼說,心里卻是想著,天心小妮子說的有道理,豐清揚一個人弄起這麼大一個地方,且是匆匆上馬,現在肯定是累壞了吧!
是啊,豐大仙人累壞了,正在皇冠酒店累著呢!
皇冠酒店是一座歐式酒店,不單單是建造風格有著歐洲城堡的味道,就連里面的客房和餐廳都是歐派十足。
二樓是雅座專區,橢圓形的大廳四周全是卡座,坐在那里,不但可以眺望窗外的夜景,還可以很好的觀賞大廳中央的表演,那里時而有人彈鋼琴,時而有人上去拉小提琴,品種繁多,精彩紛呈。
彈奏的都是一些歡快的樂曲,好讓大家有一個很好的用餐心情。
此刻,就有一個胖乎乎的絡腮胡大叔正在那里吹薩克斯,大概是為了因地制宜,因此他吹奏的竟是《千千闕歌》,吹的很投入,因此也便吸引了不少目光,旁邊還有一個穿著晚禮服的年輕人在彈鋼琴,與他配合。
這樣的景象幾乎是吸引住了餐廳里所有人的目光,但卻沒能吸引住東邊雅座上的三個人。
他們正是豐清揚、艾麗斯和小佩妮。
「我爸爸和我媽媽離婚了,所以他一個月都不來看我一次,說是很忙,可有好幾次我都在商場里遇到他摟著那個紅發小魔女……」小佩妮哪有時間听曲,只顧一個勁的跟豐清揚吐槽。
豐清揚治好了她的精神病,也是豐清揚讓她不再害怕,所以很多話她只想對他說,大概是拿他當她最好的小玩伴了吧!
「佩妮,什麼紅發小魔女啊,不能亂說話……」聞言,艾麗斯是滿臉尷尬,訓斥了女兒一句之後,又不禁滿臉不好意思的看向豐清揚,「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
且不說家丑不可外揚,只是她們母女倆和豐清揚又不是很熟,干嘛要跟人家說這個啊!她們今天宴請豐清揚,是答謝他,不能拿這些事來讓他添堵。
不過說到這事,她也是黯然神傷,曾經海誓山盟,最後卻落得個悲劇收場,還真是情義千斤,不如胸脯四兩,恩愛萬年,不抵家財兩車。
那個女人比她放得開,家里也比她家里有錢,他就抵擋不住了,果斷拋棄了她和女兒。
其實這是她自己妄自菲薄的看法,她只是出身貧寒,家境不如那個女人而已,姿色上面,那是毫不遜色。
就拿今夜來說,一身晚禮服的她是盡顯異國風情,紫色的裙子束著細細的小腰,柔女敕雙肩展露在外,配著她那雪白的脖子,金發挽起,俏麗的臉龐上面瓖嵌著清澈的雙眼,別提多動人了,尤其是那惹火的紅唇,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誘人的色彩。
連定力很強的豐大仙人都不敢多看。
「本來就是魔女嘛,她害的你以前老是偷偷的哭,還不是壞人嗎……」豐清揚笑了笑,沒答話。答話的是依舊是小佩妮,她撅著小嘴,手中刀叉不斷切割著餐盤里面的牛排,像是在切割那個魔女一樣。
「佩妮……」艾麗斯臉紅了,寶貝女兒在揭她的老底啊,再說了,她已經很久沒哭了好吧,那種始亂終棄的人,值得她去哭嗎?
她現在一心撲在女兒身上。希望她能夠像其它小孩那樣,健康快樂成長,至于其它的,全部拋到腦後。
現在佩妮的精神病已經被豐清揚治愈了,她又是覺得。這是上帝對她的憐憫和饋贈,她還有什麼好悲傷的呢?
「酒哥哥,下次再見到那個魔女,你幫我打她好不好?」佩妮忽的抬起頭來,凝視著豐清揚,一雙大眼眨巴眨巴的。
「哈哈,好啊!」豐清揚笑了。他就像是听故事一樣,听著這對母女的拌嘴,不過他也能听得出來,這對母女以前應該過的很不容易吧!
「豐醫生。你怎麼不吃,是不是這里的酒菜不合你的胃口?」艾麗斯急忙岔開話題,再讓佩妮說下去,估計這飯就沒法吃了。
舉杯和豐清揚踫了一下之後。她又是給他切了一塊牛排,見豐清揚是一口未動。她不禁蹙眉,心中大罵自己笨,豐醫生是華夏人,她怎麼能請他吃西餐呢?
「沒有,只是……我不太喜歡喝紅酒而已!」豐清揚擺擺手,其實艾麗斯說的不錯,這里的飯菜很不合他的胃口,酒也不行。
但這話不能直說啊,否則就是在指責對方招待不周,多沒禮貌。
「哦,要不我們要一瓶華夏的國窖好不好?服務員……」艾麗斯信了,是啊,華夏人都不是太喜歡葡萄酒,她真是太笨了,連這個都沒有想到。
「不用了,我自己帶了!」豐清揚打斷了她的話,然後順勢掏出自己的酒壺,咪了一口,這酒才對味嘛!
不是他不喜歡葡萄美酒,而是這里的葡萄美酒實在是太次了,還不如塞納河酒莊的呢!
「好香的酒,我要喝,我要喝……」見狀,佩妮又來精神了,使勁往豐清揚懷里鑽。
她之所以叫豐清揚酒哥哥,正是因為豐清揚是用藥酒治愈她的,她以前喝過葡萄酒,但從未喝過華夏的酒,主要是太辣了,而且不甜,可自從喝了豐清揚的藥酒之後,她就喜歡上華夏的酒了,依舊很辣,但卻有著一種特別的香甜和甘醇。
事後她就再也不喝葡萄酒了,這次來華夏,剛住進酒店,她就讓她媽媽要了一瓶華夏的白酒,咕嚕咕嚕了幾口,方才發現,原來不是所有的華夏白酒都那麼香甜啊!
還以為上次喝豐清揚的酒,會感覺那麼好,是因為是她大病初愈,吃糠也覺甜呢,沒想到不是,就是因為他的酒比較特別。
「這酒我喝過了,你們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可以分你們一杯!」豐清揚輕輕將小丫頭按坐在沙發椅上,笑著說到,他都是對著酒壺喝的。
「不介意……」他話音未落,小佩妮的高腳杯就伸過來了。
緊接著,艾麗斯也是倒掉了杯中的葡萄酒,然後笑著伸了過來。
「我就說嘛,酒哥哥的酒就是好喝!」小佩妮一昂頭,小半杯酒就見底了,然後滿心歡喜的笑到,酒杯再次伸到了豐清揚跟前。
「嗯,的確不錯,豐醫生,這酒叫什麼名字?……嗯?佩妮,說好只喝一杯的,你怎麼又要?」艾麗斯也是優雅的抿了一口,然後面泛紅暈,很是享受的樣子。
少許,方才看到佩妮又在豐清揚跟前調皮搗蛋了。
「說到這酒,名堂可就大了,約在四百年前,這酒叫知音釀,有詩贊曰,開壇香滿城,只為知音釀。約在兩百年前,這酒又改名叫解千愁,意為怒發沖冠不如醉解千愁,來,你也再嘗嘗!」豐清揚若有所指的笑到,先是給小佩妮斟滿,然後也給艾麗斯滿上了。
其實這酒就叫知音釀,解千愁是他自己取的名字,希望艾麗斯不要再為過往傷心,萍水相逢,他能為她做的,只有這個了。
「知音釀……」須不知,艾麗斯只記住了這個名字,至于解千愁,她是充耳不聞,伸出酒杯的時候,她又是忍不住抬眼看了看豐清揚,目光中滿是崇拜,這個華夏醫生,年紀不大,但卻沉穩如山,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人。
酒店里面氣氛融洽,卻不知遠處的高樓上,有一個望遠鏡,正在緊緊的盯著這邊,看的正是豐清揚和艾麗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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