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斯高級會所外面。
盡管從表面來看,這里是一如往昔,高樓大廈上面,霓虹燈閃爍,大街小巷里面,車水馬龍、人聲鼎沸。
實際上,這里此刻是兵馬四伏,除了年家和慕容家的高手之外,還有年志國的特警隊,都在嚴密監視著對面會所里面的一舉一動。
雖說是出動了警隊,而且還帶了不少先進家伙過來,但依舊是法探清對面樓里的一舉一動,顯然是有人用了反偵察手段,而且手段還不一般。
別說是警察了,就連年光熙他們這些修行中人,都是法探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感覺到那里面現在是殺氣升騰。
正因為如此,所以大家都是格外擔心,一個個都是坐立不安,在離薩爾斯最近的酒樓里面來回晃蕩。
望湖酒店,這里已經把年光熙包場子了,並且把里面的工作人員全部清空,免得消息外泄。
「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收到天心的電話呢?」年光熙和慕容瀟瀟都在來回踱步,雖是緊張,但都沒有出聲,他們倆現在相當于是這里的指揮官,要是他們倆亂了,估計其他人也會跟著亂。
可慕容軒就不一樣了,心里想著慕容天心的安危,讓她如何能做到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
「別慌,再等等看!」慕容瀟瀟接話了,然後看向年光熙。
嘴里說不慌,其實她心里也是很慌啊,看向年光熙的意思很明白,師兄,不行就先斬後奏吧,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則萬一有個什麼事情。大家都會追悔莫及啊!
「爺爺,他們出來了!」這時,年志國一臉興奮的跑了過來,輕聲說到。
「出來了?都出來了嗎?」聞言。年光熙他們也都是大喜,紛紛沖出酒樓。
果然,豐清揚他們出來了,豐清揚依舊是一臉寵辱不驚的樣子。左手背後,右手提著一個酒壺,一邊喝酒,一邊還在左右看著會所門口的花草。淡然的樣子,像是剛剛不是進去打架,而是消費了一把。此刻心情大好。還在欣賞風景呢!
但慕容天心和鄭薇薇就不一樣了,兩人雖然也是毫發損,但卻都是一臉困惑的看著豐清揚,就跟看一個怪物一樣。
「恩師……」年光熙是一個箭步,就沖到了豐清揚跟前,慶幸的眼淚都下來了,恩師沒事就好。
「天心。你還好吧?」而慕容軒他們則是湊到慕容天心跟前,關切的問到,心里則是納悶,這丫頭干嘛這樣看著她曾爺爺,那眼神有困惑,也有崇拜,像是小創業家突然見到了比爾蓋茨一樣。
「我沒事……」天心隨後應了一聲,眼楮依舊是直勾勾的看著豐清揚,心中驚呼,他真的有飛劍,以前總听他說起,可一直以為他是在吹牛呢,那玩意虛縹緲到只在小說里見過,現代修行界哪有啊!
初見飛劍的威力,也是讓她目瞪口呆到現在,就算他真有飛劍,可是飛劍有這麼厲害嗎?剛剛里面的那些個殺手可都是王牌一般的存在,不是街頭小混混,可是他竟然一劍斬掉了三百多個,這也太夸張了吧?
若非親眼所見,打死她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當然,這是她不知道她曾爺爺紫火飛劍的來頭,否則她肯定也和豐清揚一樣,覺得幸好用手帕把飛劍包了一下,否則這大樓估計都塌了。
「怎麼都來了?」豐清揚出門的時候,就發現這幫後人又不听話了,一個個搞的跟如臨大敵一樣,區區小雜毛,何須這麼緊張!
「恩師沒事就好!」年光熙又要開始飆淚了,要是有人不知道他和豐清揚的感情,還以為他是演技派呢,動不動就飆淚。
而年志國則是蠢蠢欲動,想立馬派人進去控制現場,可又沒得到豐清揚的許可,很為難。
「父親大人,那亞瑟和畢里……」慕容瀟瀟也湊了過來,心中擔憂,要是父親真把那兩個雜毛給殺了,這事定然會轟動世界。
「別提了,我還沒怎麼樣呢,他們倆自己就暈了!兩個軟骨頭,不配做我的劍下之魂……」豐清揚苦笑一聲,然後邁步走開了。
只是這話一出,慕容天心和鄭薇薇對他都是一陣鄙視,還沒怎麼樣?他把他們倆扔到桌子上,讓他們倆互毆,打贏了就可以活著回歐洲,打不過或者先從桌子上掉下來就算輸。
可憐的亞瑟小老頭哪里是小蠻牛畢里的對手?不到三分鐘就被那廝打成了豬頭。
但畢里也不算贏,因為他從桌子上掉下來了,很顯然是豐清揚故意讓他掉下來的。
這家伙才不是用這種辦法來判定那兩人的生死呢,非就是讓他們倆互毆,然後他好抱著一個酒壺坐在一旁看戲。
畢里還以為自己能活著出去了呢,哪知雖是打贏了亞瑟,可是亞瑟依舊跟狗一樣趴在桌子上
,而他自己卻掉了下來,估計一想到打贏了還是回不去,心中大悲,當場就暈了過去。
「恩師,那如何處置他們?」年光熙沖著豐清揚的背影請示了一句,沒殺,難道要放過?
「老規矩,割地賠款什麼的,你自己看著辦吧!」豐清揚漫不經心的答話,雖是懶得殺,但他也不會讓那兩個雜毛活了,早些時候去大不列顛參觀博物館的時候,他就很惱火,他進山守靈的這些年,不列顛雜毛沒少來華夏撈好處啊,既是如此,他今天就讓他們吐點出來好了。
「割地賠款……」年光熙愣了愣,這又不是國與國交戰,咋割地賠款?不過很,他就想到辦法了,非就是讓那兩個歐洲佬割肉嘛,這個他最擅長了,侵吞他們的產業啊,跟割地賠款差不多!
心中不禁打了一個激靈,恩師今晚一戰,又是幫他發了財了?這可不行。他已經拿了恩師不少好處了,不能再貪得厭了。
再者說,恩師後人在這呢,侵吞過來的東西。怎麼也得寫到他老人家名下,以便他養育後人。
「怎麼會這樣呢!」年志國從會所里面咚咚咚的跑了出來,豐清揚背手離開的時候,他便明白。豐清揚允許他們善後了,于是立馬帶人沖了進去。
進去之後,不光是他,連特警隊隊員們也都傻掉了!
除了那兩個歐洲大佬是鼻青臉腫之外。其他人全掛了。
這個不是關鍵,關鍵是屋里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而且那些尸體身上也是沒有一丁點明顯的傷痕。
除了化學武器攻擊。大家想不到好的解釋。可是從那些人的臉色來看,沒有任何中毒或者劇烈輻射的現象啊!
「慌慌張張的做什麼,天塌下來了?」在豐清揚面前,年光熙是一個喜歡抹眼淚的主,可在兒孫面前,年光熙的威嚴就顯現出來了。
「不是啊,爺爺。一個人殺三百多人,打斗痕跡,明顯傷痕,太師公是怎麼做到的?」年志國也知道自己很失態,可是沒辦法啊,那場面一出現,他能不詫愕嘛,他想過劍氣,可是劍氣劈過來也是有傷痕的啊!
「少見多怪,平時讓你們好好向太師公討教,一個個都懶洋洋的,現在知道他老人家的厲害了吧?」年光熙煞有其事的說到,隨即邁步朝會所走去,心中則是詫愕,莫非恩師修為恢復的差不多了?那真是可喜可賀啊,他要去看看恩師的修為恢復到什麼境地了。
「曾爺爺,那玩意真的能長能短?」慕容天心和鄭薇薇則是依舊緊跟在豐清揚後面,兩人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啊,飛劍也是劍,怎麼可能做到能長能短?長起來像是劍,變短了就跟小針一樣?
「那玩意……」豐清揚蹙眉,小丫頭怎麼可以這樣稱呼他的紫火飛劍呢,真是沒禮貌,那可是他的壓身寶貝啊!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是說飛劍,你怎麼讓它做到一會兒像劍,一會兒又像是繡花針的?」慕容天心臉紅,她以為豐清揚以為她在說他身體的某個重要部位。
而一旁的鄭薇薇則是撲哧一聲笑,心中偷著樂,天心小浪妞又激動了,言語不清,引發誤會了吧?不過這話倒是不假,豐清揚身上的確還有一樣東西是能長能短。
「想知道?誰讓你平時不跟著我好好修煉的,現在一問三不知了吧!」豐清揚瞥了小丫頭一眼,小丫頭感興趣就好,日後他指點她劍法的時候,她肯定是加听話了。
「小氣鬼,你就說一下會死啊!」慕容天心腦門上抹過三條黑線,心中漫罵,不帶這麼趁機教訓人的!但嘴上卻是依舊歡笑,沒辦法,她真的很想知道飛劍的玄妙,「這陣子不是太忙了嘛,從明天開始,我一定好好跟著你練劍,所以你點告訴我能長能短的秘密吧?」
只是這話一出,一旁的鄭薇薇不禁又是撲哧一聲笑,這不禁引來慕容天心又是一陣臉紅,真該死,能長能短這個詞還不能用了?到底是她的話有問題,還是他們總愛多想?
「改天吧,我現在要去喝酒!」豐大仙人擺擺手,鬧了一個晚上了,他得找個地方好好喝上一頓,放松放松。
想要這麼一個地方,他立馬想到了沈清妍的棲心亭,似乎好久沒去那丫頭的店里喝山楂酒了,嗯,很是懷念啊!
今晚去光顧一下好了!
「喂,一起喝啊!」慕容天心輕喊一聲,哪知豐清揚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了,她們倆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
「被拋棄了吧?誰讓你一上來就問人家能長能短的東西,這個很曖昧哦!」鄭薇薇輕輕趴到慕容天心的肩膀上,嘻嘻笑著。
「還不都是你鬧的,這話有什麼問題?你老是在一旁瞎笑個什麼勁,看我不打爛你的!」慕容天心大怒,追著鄭薇薇奔跑在夜色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