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來打架的嗎?怎麼改為采藥了?」在山中走了幾步,鄭薇薇就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先前從京都出發的時候,一听說是去砸人家場子,她興奮的連裙子都來不及換,直接爬上車,一腳油門踩到底,就從京都沖到了這龍騰山。
打架嘛,穿裙子怎麼行?刑警便衣出動,運動褲和平板鞋是標配啊,穿運動褲,踢腿的時候那是想踢多高就踢多高,平板鞋則是適合追人。
但是她怕自己換衣服太耽誤時間,豐清揚他們悄悄走了,畢竟除了那個被豐清揚廢掉了道行的傾城姿,這些人里面就屬她身手最差,豐清揚願不願帶她,還真難說哦!
她直接爬進車子當司機,他總不好意思把她拉下來吧?
為了能參戰,穿裙子就穿裙子吧,了不起回頭只揮拳不踢腿就是了,穿裙子踢腿的話,容易吃虧,不是被打,而是被看。
只能這麼著了,誰讓她現在一天不動彈就會渾身不舒服呢,都是豐清揚那顆清風丹害的,活生生讓她從一位嫻熟溫柔的女刑警變成了威猛的女漢紙。
當然,這話不能被慕容天心听見,否則她能噴她一臉鹽汽水,她以前嫻熟溫柔?嫻熟溫柔的人晚上睡覺連罩罩和底褲都不穿的?
鄭大警花是以為有架打,才顛顛的跑過來的,現在卻讓她冒雨采藥,她能高興了?
新買的薄紗連衣裙都濕透了,黏在身上,好難受的說,她就說她不適合穿長裙嘛,天心那浪妞非要她穿。
「急什麼,豐清揚這麼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慕容天心倒是不急,只是有些納悶。
大家都在采藥,夏甜甜比她手法嫻熟就算了,為什麼連傾城姿和傾城紅都比她經驗豐富?虧她還是酒劍仙的傳人呢!
明明是一株草,她們一順手,就完好無損的把它拔起來了,而她呢,不是弄斷了,就是被上面的小刺傷到掌心。
「有道理個屁,他自己怎麼不來采,就會使喚人!」听到這話,走在最前面的夏甜甜不禁喃喃了一句。
嘴上這麼說,但她還是不遺余力的采,畢竟這山上的好草藥很多,回頭可以帶一些回去給女乃女乃,她老人家肯定會很喜歡。
「有人過來了!」少許,傾城姿不禁蹲下了身子,輕聲說到。
「哦,原來豐清揚是讓我們來引蛇出洞啊?那我們可以擺開陣勢了吧?」聞言,鄭薇薇不禁來了精神,身上都濕透了,再不開打,她都想回車上換衣服去了。
「不急,先退回到豐清揚那邊去!」慕容天心應聲,然後率先朝豐清揚那邊奔去。
她走了,鄭薇薇難免會緊隨其後,傾城姿和傾城紅就更不用說了,徒弟能不緊隨師父的步伐?
留下夏甜甜一個人,論輩分,她可是慕容天心的姑姑啊,雖然她鬧不清楚這里面的情況,但輩分確實是如此,不是嗎?
所以她能听她差遣了?可見大家都跑了,就剩她一個人,她也難免怏怏起身,跟了過去,總不能讓大家覺得她不合群吧!
「考,我們在辛辛苦苦的采藥,你卻在這里美顛美顛的烤野雞吃,太沒良心了吧!」鄭薇薇她們退了回來,正準備跟豐清揚說,有人來了,可以開戰了吧?
可令她們郁悶的是,她們冒雨采藥,累的不行,而他卻在那里用樹枝搭了一個小棚,然後翹著二郎腿在里面生火烤野雞,手里還提著酒壺呢,真不夠義氣!
不過話說回來,他這小棚搭的夠有水平,只有三根大樹枝,看上去很簡陋,但**的走位,不但擋掉了蕭蕭而下的毛毛細雨,就連林中的小風也被遮去了大半,一看就知道他是精于此道。
烤雞就更不用說了,她們去采藥還不到半小時吧,他都把野雞烤熟了,香味彌漫,令她們每個人都不禁咽了咽口水。
且不說在這麼短的時間將一只野雞烤的香噴噴,光是捉野雞,估計不是每個人都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吧!
「一會听我的命令動手啊!」豐大仙人沒有理會鄭薇薇的話,徑自拿起野雞,一邊美美的吃著,一邊喝酒。
他可是老前輩耶,難道想他跟她們一樣去干苦力活啊?這幫丫頭,真是一點也不懂事。
其實他們做的事情一樣啊,就是把那幫雜碎引出來。
她們去采藥是引,他在這烤野雞也是引啊,換位一下,她們能把野雞烤這麼香嗎?真是的!
「什麼人,竟敢來龍騰山偷藥!」不到一會,山腰處便沖下來一群人,足有五十之多,不是手拿長劍,就是緊握雙拳。
臉上不是掛著凶狠,就是笑的特別陰冷,采了點他們的草藥而已,弄的跟搶了他們老婆一樣。
「偷藥?這些藥是你們種的?」豐清揚雖是答話了,但卻沒有拿正眼看那些人。
而慕容天心她們則是一個一個戒備起來,就等豐清揚一聲令下了,然後她們就可以收拾這群五大三粗的家伙了。
「不是我們種的,但這座山是我們寒山派的,誰進來采藥都得先跟我們招呼一聲,否則就是不把我們寒山派放在眼里!知道冒犯寒山派的下場嗎?」為首之人和其他人不同,不是穿著休閑西裝和牛仔服,而是穿著一身長衫。
顯然是在寒山派中有一點地位,于是便繼承了古老的傳統,穿著長衫。
現代社會,穿長衫不是另類,而是身份的象征。
可能正因為如此,那廝說到寒山派三個字的時候是特別大聲,似乎是想讓豐清揚他們听清楚。
寒山派可是這一帶的大修仙家族,因此別說是普通人了,就算是權貴,也得禮讓三分。
「既然不是你們種的,那就是野生的了!野生的,誰都能采,這是規矩,回去告訴你們掌教,就說京都夏家來采藥了!」豐清揚淡然一笑,把夏家亮出來,就是為了讓寒山派知道,今天是誰來砸場子的,以後見了夏家,規矩一點。
不是他婆婆媽媽,動手之前還跟這幫雜碎把道理說清楚,有道理是打,沒道理也是打,所以道理說不說,無關緊要。
無非就是讓自己心里舒服一點,一會下手重了也能原諒自己,自己這是為匡扶正道而戰嘛,對吧?
「我管你是下家,還是上家,敢采我們寒山派的藥,就把你們種在這山里!來啊,給我打!」為首之人怒了,他都亮出寒山派了,這幫人居然還是無動于衷,真是膽大包天啊,不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以後誰還把寒山派放在眼里?
「我不想有人打擾我喝酒,你們看著辦吧!」豐清揚抬頭看了一眼慕容天心,然後繼續美酒加烤雞。
這些個雜碎,他懶得動手,一會看看那寒山派掌教夠不夠他出一劍的!
「明白!」要是平時,听到曾爺爺這麼說,慕容天心肯定一扭頭,理都不理,她是他重孫女,又不是他馬仔,他讓她干嘛,她就干嘛啊?
可眼下是大敵當前,又有夏甜甜她們在看著,她豈能抹他面子?
她是他重孫女,她都不給他面子,誰還听他使喚?
因此豐清揚話音未落,她的長劍就出來了。
自從看到豐清揚用長劍四兩撥千斤之後,她現在也想再試試長劍的威力了。
再者便是,她看得出來,這些人根本不配她出飛劍,長劍足可以解決問題。
慕容天心出動了,鄭薇薇和傾城姿她們自然是立馬緊隨,沖進了那群人之中。
夏甜甜則是先瞥了豐清揚一眼,然後才出手的。
這家伙,又拿她們當炮灰,而自己卻是在那里悠閑自在的吃喝,要是看在他此次是為夏家出頭的份上,她都想閃到一邊去,就讓這幫人打擾他喝酒,怎麼滴?
「這幾個姑娘長的都還不錯啊,兄弟們,分了吧?」見慕容天心她們一個個都是身手不凡,那個為首的長衫男不但沒有害怕,反倒是興奮起來,他們人多啊,山上還有幾百號人呢,怕什麼。
倒是這烈女很對他的胃口,玩起來有征服感啊!
「要的,那就活捉了?」一听到這話,那群雜碎也興奮起來了,畢竟慕容天心她們的確是一個賽一個的漂亮。
他們整天在這里看著藥山,除了隔三差五去山下縣城弄幾個會所妹上來玩玩之外,再無這方面樂趣。
可整個縣城的會所都被他們叫遍了,現在也有些乏味了,畢竟會所里找的,姿色就那樣,而且浪的要死,讓他們這些場子里的老手是提不起一點興趣。
一直不敢搶幾個上山,掌教雖是橫征暴斂,但對門規還是很看重的,畢竟這是立教之本。
不過這陣子掌教心情很好,他們放肆一回,事後處理干淨了,說不定掌教就不會重罰他們,不是嗎?
眼前這幾個姑娘可都是難得一見,不放肆一把對不起自己啊!
「必須的,那個穿古裝的留給我啊!」長衫男背手晃腦,擺出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架勢。
看向慕容天心的時候,他口水都流下來了,這個妹子好看啊!
「哎,這下你媽媽都救不了你了!」聞言,仍在一旁吃烤雞的豐大仙人不禁嘆息一聲,他家重孫女,他能不了解?
有人敢這麼調戲她,一會肯定死的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