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門商女 第066章 遇同行,初試身手1(已閱)

作者 ︰ 夕傾

王家妹子一听,立馬搖頭,皺著眉頭一臉嫌惡。「怎麼可能是水猴子,那畜生髒得很,身上還一股子腥味,我那床上就干干淨淨的一灘水,什麼氣味也沒有!再說了,我們家的門天天都關著,那畜生怎麼能進屋?難不成它會自己開門?」

這話一出,王家妹子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像是被自己的話嚇著了。吳老太和劉大嬸一听,不禁打了個寒顫,兩人面面相覷。要知道,王家妹子是這個小村子里出了名的老實人,從來不會對外說大話或是假話,要真是如此,這事兒還真邪門的很。

吳老太趕緊從水里提上衣服,心有余悸,神叨叨︰「今天咱們三個隨便一說,就有那麼多的怪事,百八十戶人家,肯定還有人家出現怪事的!你們說,是不是這村子里真的有古怪?嘿,現在想想,咱們村子離著出事的工地不遠,會不會是那幾個死去的工人回來了?」老一輩的人迷信思想自然比年輕一輩中,這不三兩句話就扯到了出事工地。

「吳老太,王家妹子,你們說得還怪嚇人的。不行,要是再听你們說,我家閨女不尿床,我都要嚇得尿床了!好了,我衣服少,已經洗好了,就不在這里閑扯了。孩子和她爸正等著我回去做飯呢!哎,這兩天工地不開工,歇著沒錢賺,想想真是頭疼啊。」劉大嬸縮了縮頭,但臉上帶著笑意,她帶著閨女去看了中醫,也沒瞧見什麼邪門的東西,只當是閑著無聊說著玩,沒多大上心。

吳老太也只有幾件衣服,讓劉大嬸等了她一會兒,最後收拾了東西,匆匆離開了。

現在,河邊只剩下王家妹子一個人,她搓著孩子尿了的床單,忽然感覺河水冰涼,四下看了一眼,快速地洗了起來。

楚央央看著清澈的河水,一副若有所思。

這幾個女人的話,確實很有問題,哪有這般巧?幾家的孩子都尿床,而且那個不足五歲的娃兒居然看到床邊有人影!她可不認為那孩子是在說假話。

玄宗的那些古冊子上有記載,小鬼投胎後,與新身體有一個磨合期,或多或少有見到成人看不見的東西。還有一點,觀察小孩子的眼楮,會發現黑多白少,自然能見到陰暗晦氣之物,長大後白多黑少,再來又沾染上陽氣和吃著五谷雜糧,這種能力才消失不見。

「劉叔叔,要不我們到那位阿姨的家里看看吧!」想了一下後,楚央央對著劉猛說道,笑著指著河邊的王家妹子。現在的她只發現了一點,就是所有的怪事與這河水有關,因為這三家里發生的怪力都沒離開水。但是因為是白天,她也察覺不到河水里有什麼東西作怪。只能去那些家里出現怪事人家瞧瞧,或許能查到什麼。

「好的,央央小姐。熊堂主說了,一切都由您做主。」劉猛笑著,很干脆的點頭,語氣十分恭敬。

剛剛,劉猛看著楚央央小臉嚴肅,像是在想些什麼,但給他一百個膽子不敢打斷。現在這麼說,他也想離開這涼颼颼的地方。當然,那三個女人的對話他也一句不漏地听了去。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會一笑置之,覺得純屬扯淡,但是經歷了空海大師的那一戰後,他就覺得,這個世界很並不是平常人想得那般普通了。就像空海,明明成了一團肉泥,還能站起來說話,而且還有那令人毛骨悚然地尖叫聲,處處透著邪門。

見狀,楚央央點頭,走到河邊時,那王家妹子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咦,這不是劉經理嗎?怎麼今天有空到村子里啊?」王家妹子端著木盆子,盆子里放著一把嶄新的木錘頭,看見劉猛後很是詫異。

這話倒沒讓楚央央一愣,心里知道劉猛在工地上應該是個指揮,但沒想到這村子里的一個婦人都能認出他。經劉猛解釋後,才知道他是工地上的項目經理,而王家妹子的丈夫是工地上的一個瓦匠包工頭。因為工作上的事兒,沒少去王家妹子家,這才一回生二回熟。不過,大家認識才好辦事,才容易進人家門。

「呵呵,過來看看工人們這兩天怎麼樣!哦,對了,我也是來通知大家伙兒明天就能開工了,和王老弟談談工程的進程。」劉猛笑著解釋。不管這兒央央小姐是否能看出門道,這工還是得上了,即便是政府換個承包商,工人們還是回去工作,不然哪有錢養家糊口。

王家妹子了解般點了點頭,瞧見劉猛身邊的楚央央後,立馬眼前一亮,笑著說道︰「劉經理,這是你家孩子嗎?怎麼長得這麼水靈?」在這兒小村子里,幾個孩子都是曬得黑漆漆的,哪像眼前這小姑娘,那皮膚就想豆腐一樣白,長得也是精致的緊,可以說是她見過最好看的孩子了。

「這話可別亂說,王老弟可是知道我還結婚呢!這孩子是我們老板的佷女,今天閑著沒事,就帶她出來看看。」劉猛說完這話,暗自看了楚央央一眼,見人面色未變,這才松了一口氣!這丫頭是天的寵兒,他哪有那麼好的福氣,想想自己都四十了,沒媳婦,沒孩子,也真夠窩囊。不過話說回來,要真有一個想央央小姐這般的孩子,他一定連做夢都在笑!誰家不希望孩子有本事,有出息呢!而他所說的老板,自然就是承包商熊峰了。

楚央央瞧出來了,這王家妹子還真是能說會道,硬是和劉猛扯了二十分鐘了。沒了多少耐心,笑道︰「阿姨,我和劉叔叔能到你家看看嗎?」

王家妹子一听,有些不解,倒是劉猛解釋一番。「是這樣的,這孩子剛剛听到你們說的那些怪事了,這不好奇心重,想去看看。」

劉猛可不敢說,楚央央是‘騰飛’建築公司找來看門道的,不然肯定會讓工人們笑話。這一個小孩子能干嘛?

「喲,這孩子還真是膽子大!走,正好孩子他爸爸在家,中午就在我家吃了。」王家妹子是個爽快的人,听到楚央央听見那些古怪的事兒,不僅不怕,還要去看看,真心覺得這孩子膽子夠大!哪像她家東子,膽子小的不得了,而且她總覺得,這家孩子這兩天肯定有什麼事情忙著她,這小姑娘過去興許能套出什麼話!

楚央央客氣地笑了笑,這王家妹子還真是熱情的可以。

大約走了十來戶人家,楚央央與劉猛就到了王家妹子家!路上才知道,這王家妹子本姓‘于’,叫于金華,丈夫姓王,叫王化龍。可能是因為包工頭的緣故,這于金華的家比一般工人住的要好,而王化龍更是拖家帶口,將孩子與雙目失明的老母親帶來了村莊。

「央央小姐,劉經理,家里有些簡陋,你們可別在意啊!來來,坐,先喝杯茶去,這就把孩子他爸爸叫出來。」于金華用胸前的衣兜擦了擦凳子,不好意地說道,倒了杯茶水後,就去了里屋喊王化龍。

楚央央進了屋,第一件感覺就是︰濕。

劉猛見楚央央看著地上的水,牆壁上的露珠,便說道︰「這兩天天氣悶熱,快要下大雨了,所以有些濕。」見人面色不對勁,繼續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是啊!大問題呢!」楚央央點了點頭,眯起眼,語氣意味深長。但是她沒有選擇向劉猛解釋,因為這些古怪平常人是看不見的。

地面上的濕氣,隱約帶著一股子河里的水腥味,哪兒是一般水蒸氣的味道。那于金華說家里的床上有一灘水,聞不出味道,可能是因為長時間住在河邊,味覺被河水同化了。但是,若是給她一杯自來水,她一定會覺得隱約有股刺鼻的化學劑味兒。

劉猛一听,心里一緊,不斷地看著四周。

這邊,王化龍已經出來了,看樣子大約三十多歲,長了一張國字臉,皮膚黝黑,身體健壯。而他的身後躲著一個小男孩,也就七八歲的模樣,長得很是清秀,應該就是這對夫妻的孩子,小名叫東子。不過在楚央央看來,小男孩的印堂發黑,整個人有些恍惚,精神不振,應該是有什麼東西纏上了他。

此刻,王化龍的面色有些難看,顯然是不悅,至于不悅的對象,應該是他妻子于金華。

于金華臉上布滿了怒意,手里拿著一件濕噠噠的衣服,指著小男孩說道︰「你還給護著他,這孩子越長大越不听話了!你瞧瞧,這衣服買來只穿了一次,都洗了好幾天了,就是干不了!今天才讓我看見了,這孩子居然拿著水槍把水噴在衣服上!氣死我了,你知道多少錢買來的嗎?」

女人對好看的衣服是沒有免疫力的,尤其是每個女人都有一兩件拿得出的衣服,對那幾件衣服更是愛護的緊。于金華對自己的兒子發活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要說,晚點再說!沒瞧見劉經理過來了?讓人家看了笑話!而且,東子不是說了,他就今天玩水槍射到了衣服上,以前都沒有!」王化龍一听,臉色就黑了。女人扯上衣服,或者自己喜愛的東西,完全就是去了理智,都忘了家里有客人在了。

「劉經理在這兒我也要說!孩子不是那麼慣著的,怎麼能夠說謊?我這衣服晾在家里少說有五天了,就算見不著太陽也能風干啊!可是每天早上都濕漉漉的,下午的時候也潮悶,要不是有人故意弄濕,怎麼能干不了?我之前以為是老太太干的,結果是東子給干的好事!」于金華才不管,想到這衣服的價格,她就抓狂,自己孩子怎麼就那麼調皮!就是因為衣服貴,她才不敢曬在外頭,怕被人順手牽了去。

小男孩有些膽怯,躲在王化龍的背後,小聲地說道︰「我就射到了一次,之前不是我!是女乃女乃晚上的時候拿著媽媽的衣服穿濕了!」

于金華一听,更是不得了,面色漲得通紅。「你少忽悠我!你女乃女乃眼楮看不見,這衣服我又晾在屋子里,她不和我們住一屋,怎麼來拿衣服?」

小男孩一听,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這一哭也把于金華弄急了,連忙哄了起來。

楚央央看著濕漉漉地衣服,眉頭微微凝氣,眼神斂下,她的鼻息間又聞到了河水的腥味,看著惶恐的小男孩一眼後,笑著對于金華說道︰「阿姨,這衣服還真挺好看的!是在天威國際廣場買的吧?」看著款式和料子,倒是和以前她的大媽周麗穿得有幾分相似。

「是啊,花了我好多錢,可心疼死我了,一直都舍不得穿!記得第一次傳出去,那趙老二家的媳婦可羨慕死了,直讓她老公給她去買!」于金華看著楚央央,臉上帶著笑意,再怎麼著也不能擺臉色給客人看呀,說到別人羨慕她衣服時,臉上帶著得意。想到什麼,忽然詫異︰「咦,這麼一說,我都好幾天沒瞧見趙家老二的媳婦了呢!」

「哦,趙老二說他媳婦回老家了。」王化龍見妻子情緒稍微好點,臉色也松和下來。想著不禁搖了搖頭,現在是在氣頭上,見兒子哭了還不是心疼的緊!

楚央央挑眉,趙老二的媳婦?腦海里閃過什麼,繼而看向小男孩,笑問︰「小弟弟,你能告訴我你晚上看到了什麼嗎?姐姐很想知道呢!」

小男孩有些害羞,看到這麼漂亮的小姐姐,讓他忘了媽媽的凶狠模樣。

王化龍和于金華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小姑娘想干嘛。

劉猛也豎起耳朵,細細听了起來。

「小姐姐相信東子沒說謊話,對不對?」小男孩期盼地看著楚央央,見人點頭,繃緊的臉立馬松了下來,這才歪著腦袋說道︰「這兩天,媽媽一直賣西瓜給東子吃,晚上醒來後想去尿尿,可是我看到陽台上站著一個人影,我就走過去看看,看清楚後,原來是女乃女乃。女乃女乃眼楮看不見,我以為她走錯了屋子,就想送女乃女乃回去睡覺。可是女乃女乃好奇怪,她穿著媽媽的衣服,還在那兒照鏡子,身上都滴著水呢。女乃女乃的眼楮好像能看到似得,還瞪了東子一眼呢!笑得也讓東子害怕!我就不敢去尿尿了,想喊醒爸爸媽媽,可是他們都不理我,最後我就躲在被子里,忍不住就尿床了。」

小男孩說完,臉上起了紅暈,可能是不想楚央央知道他尿床的事兒。不過,小男孩很聰明,雖然才七歲,但是說起話來有條不紊,讓听得人清清楚楚知道他想表達的是什麼。

听完後,楚央央心里有了思量,無疑,這老太太是鬼上身了。

這王家的小夫妻一听,立馬把東子抱在了懷里,責怪道︰「東子,你在話說八道些什麼?你要是喊了爸爸和媽媽,我們怎麼可能听不見呢?」

小男孩癟嘴,有些眼淚包包的,為什麼媽媽就是不相信他呢?他不是故意想尿床的,他是害怕的忍不住了!

楚央央模了模小男孩柔軟的頭發,對著于金華說道︰「阿姨,我覺得東子不像說謊話,你和王叔叔可以好好想想,這幾天,你們是不是夜里都沒有醒過?而且你這衣服是針織衫,一般這種衣服洗過後,線條都很緊湊,但這衣服的線條很寬松,的確有穿過的痕跡,並且穿它的人身材有些臃腫。」

「咦,是真的呀!」這一說,于金華拿起衣服,細細看了起來,發出驚呼。「我這就把老太太喊出來問問!」

就在于金華進屋喊老太太時,屋外傳來了一片吵鬧聲,楚央央及時沒有瞧見外面的狀況,也猜測到人數不少。眉頭緊鎖,听起來人的對話。

「張師傅,你確定是在這兒?」這聲音有些試探,低沉,應該是屬于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

「沒錯,我的羅盤上有指示!那妖祟就在這!」楚央央听不出來,倒覺得這男人聲音很尖細。

「這是王老板的家,趙老二,咱們這般進去會不會不太好?」有人猶豫起來。

「有什麼不好的,這妖祟不除,咱們村子永不安寧,這工地也沒法開工,到時候喝西北風去?我告訴你,他王化龍比我們更想開工!走,咱們進去吧!」狠話放了出來,語氣里急促。

王化龍見外面不對勁,讓東子乖乖坐在小凳子上,自己走了出去。

楚央央也很好奇,嘴角勾起,看來事情越來越好玩了,貌似是一個叫趙老二的男人請來了一位捉鬼的師傅,能找到這兒有古怪,是真有幾分本事,還是瞎打瞎撞呢?見劉猛也心癢難耐,好奇不已,笑著一道走了出去。

一瞧,來的人還真不少,至少有十來個年輕壯漢,也有三五個中年婦女。當然,最為醒目的還是隊伍前的兩人,應該就是那個趙老二和張師傅。

仔細打量起兩人,張師傅長了一張長臉,五官很是普通,讓人唯一能記住的就是那半截的眉毛,隨著他的表情正傳神的動著。他穿了件極為普通的短袖,有點古韻,手里拿著一枚羅盤,背後帶著一把木劍,至于什麼材質,她可以肯定不是桃木就是了。

再看趙老二,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陰暗,看人時的眼神閃爍,倒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這道引起了楚央央的在意。

這邊,王化龍已經和趙老二說了起來。

「趙老二,你這是干嘛?」王化龍看眾人來勢洶洶,面色不悅,盯著趙老二說到。

「自然是帶張師傅來捉妖祟。」趙老二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見有張師傅撐腰,挺了挺胸咬牙說道。

「妖祟?你膽不小!成天不好好工作也就算了,居然敢帶人到我家搗亂!這回劉經理還在,快給我走,不然你就搬出安樂村,不用上工了!」王化龍一听,頓時炸毛。這趙老二的心思他可是知道的,一直想把他手底下的人帶走,想自個兒干個包工頭,這會兒帶人來他家,定是沒安好心。

趙老二見人不給面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掃他臉,面色漲紅,犀利地說道︰「哼,如果沒有東西作怪,為何工地上總是死人,還在一個地方死!我好心請來張師傅,你還趕人走,這是什麼道理!張師傅道法高深,就是從工地一直尋到這兒來的。有沒有東西作怪,讓我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等捉了那妖祟,不要你說,我自個兒背包走人!」干脆地說完話後,對著身後的幾個死了男人的女人使了一個眼色。

「是啊,王老板,就讓張師傅進去看看吧,就算沒有也沒損失啊!大家只是涂個安心。我丈夫死了,這會兒兒子還在工地上上工,我可不想再看到意外。」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模著眼角,哭了起來,看著好不可憐。

王化龍見狀,有些猶豫,誰願意別人說自己家有髒東西!不過還是妥協,就像那女人說的,涂個安心。「好吧,不過趙老二,你別忘了你剛剛說的話。」他點了點頭,提醒趙老二。

張師傅見給他進去,對著嘀嘀咕咕的工人們,高聲說道︰「各位請放心,有本道人出馬,什麼妖祟都無所遁形。」說完,便拿著手中的羅盤進屋。

楚央央看著那羅盤,倒是出自玄宗的手,不過還算上是法器,頂多是一個能查探磁場變動的指示器。心里好奇,莫非這張師傅是玄宗驅逐到內地的弟子?不過又覺得不對!這人太蹩腳了,連羅盤都托不正,頂多與玄宗的弟子學了兩招,然後出來招搖撞騙!只是這趙老二那麼積極,倒是讓人懷疑啊!

張師傅剛進廳堂,就听到里屋傳來一聲尖叫,那聲‘啊’讓人不自覺地頓住了腳步。

楚央央對劉猛使了一個顏色,與最先反應過來的王化龍一同進了屋子,卻瞧見于金華癱坐在地,而她的視線正落在一張小床上。

楚央央從敞開的門瞧見,屋子里漆黑一片,地上依舊很潮濕,而床上的棉被正‘滴答滴答’的流著水,床下的水都匯成了一灘。待劉猛進屋,掀開窗簾後,屋子里頓時亮了起來,棉被下是一張慘白浮腫的老太太的臉露了,那頭發凌亂,面容鐵青,眼楮緊閉,顯然是沒了呼吸。

眾人瞧見後,都爭先恐後地朝後褪去,生怕霉運上生。

「死了!老太太死了!」于金華不停地搖著頭,靠在丈夫王化龍的懷里,嘴里重復著這一句。

王化龍探了一下老太太的鼻息,確實沒了呼吸,整個人也懵了,不知道要干嘛。良久後,才撲到老太太的身邊,哭了起來。「媽,你怎麼就死?」

是的,太莫名其妙了!

楚央央覺得,這老太太死的太蹊蹺,這模樣倒像是被水浸泡了,也就是說死了有一段時間了。如此就是那作惡的靈體上了老太太的身,這幾天小男孩看到的其實就是那個靈體操作著的老太太。不過,這個靈體怎麼就那麼喜歡于金華的衣服呢?會不會和趙老二回家的媳婦有關?不然趙老二那麼關心村子內有沒有妖祟的事,還特地請來了一個會點三腳貓功夫的張師傅!

這時,于金華也緩了過來,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本來是叫老太太…出去,問她有沒有穿我衣服,可是…老太太沒有理睬,我就很奇怪,于是…走過去看看,一模被子,都是濕漉漉的,我…掀開被子一看,老太太在里面,但是身體僵硬,最後才發現,人已經…沒了。」

農村里,人沒了,就是人死了的意思。

張師傅有些害怕,但這麼多人在,膽子也肥了起來,他說道︰「怎麼樣?我就說這兒有妖祟作怪!這老太太就是妖祟!你瞧,這哪是正常人死的樣子,明明是被淹死的!至于她死了還要作惡,無非是因為她兒子!我听趙老二說過,工地上死去的幾個工人,都是和王老板爭執過的!」

「你胡說,你們給我離開這兒,我媽性格那麼好的人,怎麼會干那種缺德事兒!」王化龍一听有人說他死去母親的壞話,人爬了起來,就要和張師傅干一架!

見狀,楚央央對劉猛使了一眼色,將人遏制住了。「王老弟,你冷靜點。」

「張師傅,先別說其他的了!趕緊把這妖祟除了吧,不然還得出來禍害大家。」趙老二很是著急,催促著張師傅,整個人畏畏縮縮,疑神疑鬼,讓楚央央皺起了眉頭。

張師傅點頭。「這個好辦,只要用我這符咒貼在老太太的額頭上,等送到火葬場一把火燒了就行了。」不過,等當他走進老太太貼符時,那道符咒居然莫名其妙地著火了!而他也驚慌失措的從屋子里跌跌撞撞爬了出來,嘴里念著‘有鬼’!

「撲哧」楚央央笑出了聲。

張師傅許是听到有人譏笑他,臉上寫滿了憤怒,對著眾人惡狠狠道︰「誰,是誰在笑我?哼,就是因為老太太的鬼魂太厲害,所以我的符咒才會著火!」

楚央央搖了搖頭,這人還真會瞎掰,真是丟她們玄宗的臉!這符自然是她動的手腳。

「是你在笑我?」張師傅發現了楚央央,眯起那老鼠眼,挑著那半截眉毛,將眼前淡定的小姑娘從頭到腳打量的一遍,心里有些詫異,這里的幾個小孩子瞧見死去的老太太,這會兒都躲到父母的懷里去了,這個小姑娘倒是一派從容!

楚央央點頭,淡淡瞥了張師傅一眼,幽幽說道︰「教你道法的人難道沒有告訴你,人死為大嗎?老太太明顯沒了三魂七魄,你用符咒貼她的身體有何用?而且老太太也死得不正常,不然這屋子怎麼濕漉漉的?那作惡的靈體明顯不在這屋里。」是的,她現在已經確定是什麼了!剛剛進來時,老太太的靈體正被另外一個靈體吞噬,見眾人進來,這才消失在屋子前的河水中。

張師傅听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訓斥他,立馬反駁起來︰「你知道什麼?我可是玄宗的弟子!」

「玄宗弟子?第幾代?」楚央央聞言,挑起眼角,果然給她猜對了!

「第七代弟子!」張師傅洋洋得意。

「呵呵,果真了不起!」楚央央面上餃著笑意,這話倒讓張師傅春風得意,不過她轉而說道︰「可是據我所知,玄宗總共才五代弟子,你這是哪門子的第七代?頂多也就是學了兩招。」屋子里的這些人可不知道玄宗是什麼,但是隱約也知道趙老二請來的張師傅是個半吊子!

張師傅一听,眼楮 轆轉了起來,眼前這丫頭居然知道玄宗,而且還知道的比他多!不過,他也沒有說謊,因為他的師傅的師傅就是第五代弟子,如此他不就是第七代!見遇到同行了,他模了模自己半截的眉毛說道︰「小姑娘看來也是道家人,如此你就給大伙兒找出作惡的妖祟吧!」說完更是冷哼。

眾人一听,都彼此看著,模不清狀況。

「張師傅,別啊!這小姑娘懂什麼!至少你能發現王老板家不對勁!」說這話的男人很是著急,

「是啊是啊,只要張師傅多耗點功力,找到那作惡的髒東西,我們多給點酬金也願意。」

……

雖然大家知道張師傅學藝不精,但比他們這些普通人懂很多,至于眼前的小姑娘,肯定也不懂門道。

「你們再多說一句試試?央央小姐就是我們騰飛請來找禍源的」劉猛見人這麼踩低他們家小姐,一聲暴喝,立馬安靜。

楚央央並不在意,她今天來本就是找出那罪惡的根源,笑著對趙老二說道︰「我能幫你除了那妖祟,不過得從你這兒要點東西。」

這話,讓趙老二眼楮一亮,頭立馬直點。

眾人也都好奇起來,心下懷疑,難道這個小姑娘真有本事?

楚央央沒經過趙老二的同意,對著劉猛的耳邊說了什麼。

只見劉猛從趙老二衣服的扣子處抽出了一根頭發,接著又躲過張師傅手中的羅盤,然後送到楚央央的手中。

兩人都有些恐懼身高馬大的劉猛,心里有氣,也不敢做聲。

楚央央將發絲置于羅盤之上,嘴里默念著什麼,從兜里拿出了一道黃符,憑空燃燒起來。她直覺,這頭發應該是趙老二媳婦的,因為趙老二的衣服已經有股子臭味,應該是好多天沒有換洗了,並且這頭發是纏在扣子上的,應該是趙老二媳婦有意為之,目的就不用知道了。

這一番下來,早就讓大家看的目瞪口呆。

「天哪,這小姑娘是怎麼做到的?我都沒看到她點火呀!」

「我也沒看清楚,沒錯,一定是個高人!」

這個年代,老一輩或者中年人或多或少有些迷信,在這兒怪事連連的安樂村內,人們更加迷信了。

張師傅額頭上冒著汗,他這是踩到釘子了。眼前這個姑娘制作的就是尋人羅盤,至于想干什麼,他還不清楚。

「劉叔叔,我們出去吧,記得打個電話給馬叔叔,讓他派兩個能干的警員過來。」楚央央吩咐了劉猛一聲,便前往了安樂村的那條河。

「張師傅,這個小姑娘在干嘛?」趙老二有些惶恐不安,猜不出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姑娘想干嘛!見人越是靠著河邊走,便越是手心冒汗。同時,也有些後悔自己答應的那麼干脆。

張師傅臉色成豬肝色,見趙老二拖著他的衣服,一把將人甩開,陰沉地罵道︰「你他娘的少踫老子,明知道這兒有高人在,你還把老子喊過來丟臉是吧?今天過後,有你好看!」說完,就跑上前,想見識一番。

楚央央神情嚴肅地注視著羅盤,磁針一直指著東,而東邊就是出事的工地。

劉猛跟在楚央央身邊,防止出什麼事,不敢打擾。後面更是跟了一群人,比到王化龍家的人還多了三倍不止。

最後,楚央央看著羅盤突然從東邊轉至北邊,她皺眉,在一棵枯樹前停下。枯樹前就是小河,而眼前的這段河可以說是整條河最深的地方。細看河流,平常人看不見,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河面雖然風平浪靜,但隱約泛著紅色,而河底更是一片暗黑,這般看上去倒有些陰森。

劉猛見楚央央停了下來,有事吩咐,主動上前。「央央小姐,有事盡管吩咐!」

「就在這里。」是的,作惡的源頭就在這段河水內,楚央央看著前方,幽幽說道。轉過身,見人不明所以,笑著問︰「各位,誰的水性好?惹是給我下去撈一樣東西,我就給他一千塊!」

眾人一听,頓時抽了一口氣,天哪,他們沒听錯吧?

一千塊!

這可是他們兩個月的工資呢!

眾人不自覺得把視線落在劉猛身上後,一個個爭前恐後地毛推自薦。

「小姑娘,我的水性是最好的,能夠在水里潛兩分鐘不換氣。」

「我也不差,我能徒手連救兩個溺水的人。」

最後有人不解了。

「小姑娘,你要我們去河里撈什麼呀?」

楚央央笑著,淡淡地說了兩個字︰「尸體!」

這話一出,讓眾人的一愣!尸體?這條河可是人工河,自從建成後,就沒听過有誰溺死啊!當然,這其中臉色突變的還是趙老二,細看他的雙腿在不自覺地打著寒顫。

楚央央將眾人的臉色看在眼里,見人交頭接耳,猶豫不決,她繼續說道︰「我沒有說錯,就是尸體!你們放心,有我在就不會出現溺水身亡的事兒。誰下去給我把尸體撈上來,我立馬給一千塊!當然,一起下去撈的人,都有一千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不,一個身材健碩的年輕男人,試探︰「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你跳下去,我就給你親人一千塊!」楚央央點頭,這話語讓人不自覺的信服,而她也給劉猛使了一個眼色,只見劉猛從懷里拿出了一打100元的票子,少說也有一萬多塊。

那年輕人吐了一口痰,一臉豁出去的模樣。「好,我就第一個下去,不就是撈尸體嗎?有什麼大不了?剛剛還不是看了王老太太的尸體!」

王老太太自然是王化龍的老母親,這會兒王家夫妻因為老太太去世,所以沒有跟來。

年輕人說完後,短袖一月兌,直接剩下一條褲衩,‘噗咚’一聲跳了下去。他的老母親跑了過來,對著年輕人囑咐‘小心點’,劉猛也抽出一千塊,給了老婦人。

眾人見都是真錢,七八個年輕人都三下五除二地月兌了衣服,一個個跳入河水之中。拿人錢財,肯定得給人干好事,幾個人分成了兩隊,挨著潛水。

「央央小姐,不會出什麼事吧?」劉猛頭上有些冒汗,可能是因為太陽曬得,也可能是因為這水太古怪了,居然‘咕嚕咕嚕’地冒著泡泡。剛剛听到央央小姐說水里有尸體時,他也與眾人的反應一般,有懷疑,有吃驚。

「放心吧,沒事。」楚央央眯起眼,輕聲說道。這兒人氣太多,即便水底有什麼,也不敢出來作祟。再說了,她的天機葫隨時待發,而且鬼探子青松和青虛也不是吃干飯的!

大約一個小時後,幾個年輕人都有些筋疲力盡,並沒有從水里打撈出所謂的‘尸體’。

「小姑娘,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里面那有什麼尸體?這地下都是水泥砌出來的平地!」年輕人語氣抱怨懷疑,這里面干干淨淨,什麼東西都沒有。

「咱們耐心點,再找找,一千塊,那可是真錢!就算讓咱們泡水里一天也值了。」

楚央央眉頭微皺,不可能沒有!明明羅盤上就是這般指示的。眼角的余光瞥了眼竊竊的趙老二,只見他的視線落在河邊的那個枯樹下,樹木的根延伸到水里,錯綜復雜,如果說要藏一個尸體,那就必須親自下水將人塞進去。心里有了念頭,便對河里的年輕人說︰「大家到這老樹根里找找。」

這話一出,趙老二的臉色都白了。

「哎,好的。」幾個游泳高手都劃了過去。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

突然,一個小青年高呼一聲︰「我找到了一個黑袋子,卡在這樹根里面,你們來幫下一我。」

幾人一擁而上,十分鐘後,一個裝水泥的大袋子被人拖了上來,眾人都不自覺地退後。

「咦,這里面是什麼?居然那麼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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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心喜歡,請支持正版,夕傾是特地辭了職為寫小說的,萬字只有三毛,親們就是我的衣食父母。這話大家可能听了好多遍了,我也走個場吧。謝謝一直支持的親,萬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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