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資深的記者,其聯想的能力比旁人強很多。
兩名記者對看一眼後,很自然地想到安樂村的事兒。只可惜,當他們跑過去時,人都不見了蹤影,只能從村民的口中得知一二。每個人的說法都不盡實,很是夸張,光是那水里的妖祟的模樣就有幾十種版本,這樣的怎麼能上報?
好在,唯一相同的一點是,雙喜堂的廖師傅與一小姑娘斗法,最後承認輸了。而且,那小姑娘居然憑著一枚羅盤找出了趙老二的藏尸體處,這等本事就讓人詫異了。看著泰然的小姑娘,她應該就是安樂村的那位吧?
「那廖師傅與小姑娘的關系?」娘娘腔的記者詢問,余音很重。本來想拍照,但被廖雙喜犀利地眼神給瞪住了。不過想想也是,也不知道廖雙喜是什麼癖好,就是不願意照相上報紙。雖然今日沒等到天威集團小公主,等來了廖雙喜也算不虧,所以盡可能地挖猛料。
廖雙喜見記者收起了照相機,面色松了下來,看了楚央央一眼,得意笑起來,他一早先入為主,便覺得小姑娘是玄宗第五代之後的弟子,不是徒弟輩,就是徒孫輩。遂撫著胡須,眯起眼回答︰「她應該是我徒輩。」這語氣十分篤定。
徒輩?
楚央央聞言,眼里閃過嗤意,這廖雙喜是弄反了吧?還真敢說,要按照輩分,她才是他老祖宗才對!不過想到師傅與小師叔的身份,暫時還不能透露,也只能憋屈的沉默不語。見廖雙喜嚴肅地回避記者鏡頭,讓她有些好奇了。以廖雙喜愛出風頭,愛錢成命的性子,絕對知道有媒體的渲染,會給他帶來很多生意,現在不願照相上報,那麼肯定是在躲避什麼!
忽而,口袋內的天機葫一陣亂動,許是于大公子看到楚央央迷惑,便用‘心意相通法’解釋︰「我和你說,這廖雙喜的名字不真,是五年前他自個而取得,為的逃避玄宗龐系弟子的追捕,這才不願意上報。還有,這些年我可是給了他不少庇佑,不論是雙喜堂或是住宅,都擺下了陣法。」
為什麼躲避玄宗?
楚央央皺眉沉思,腦海里忽然一亮!師傅說了,當年玄宗分裂,不是香港籍貫的龐系和夏系弟子都被驅逐到了大陸,事後龐統說丟了一法器,全力追捕一弟子。她猜測,廖雙喜就是那個遂盜了龐統的法器的人,那被盜的法器是不是小鈴鐺?
「那廖師傅,安樂村斗法,您是不是真的輸給了這位小姑娘?」另外一名記者眯起眼,問題有些犀利,也在求證。
這一問讓廖雙喜面紅耳赤,只見他冷哼︰「我那是讓著她!」
說完,看了眼淡然地楚央央,見沒還嘴,倒松了一口氣。隨即面色懊惱起來,就安樂村的事兒,數小時的功夫便印刷成了報紙,桐城的富豪人手一份,紛紛知道他廖雙喜斗法斗敗了,更是有記者跑去雙喜堂求證。相信不用多久,那些富豪們就會給眼前這丫頭下單子!要知道,這個年代,越是有錢人越是信風水玄術之說。
楚央央笑而不語,心里卻月復議,玄宗有了廖雙喜這般的弟子,還真是不幸。
「她有那麼厲害?」站在一旁的陸曉冷冷月復議,有些咬牙切齒。這死丫頭還真是本事,不僅靠著一顆夜明珠賣了十億的身價,還搭得上古家父子、馬局長以及聶老,這會兒又與那神秘玄乎的玄宗扯上關系!真是讓人羨慕嫉妒啊!她語氣不好地詢問︰「你還沒說,你來如家酒店干嘛?」
「接兩個朋友。」楚央央平靜地回道。
娘娘腔記者聞言,眼楮 轆地轉了一圈。「小姑娘,廖師傅說尋一只惡靈而來,就在這十四樓,不如你倆比上一比,看誰能抓住那只惡靈,讓我們見識見識!」
「這個提議不錯!廖師傅,你不會不敢比吧!」
兩名記者的雙重夾擊,立馬激起了廖雙喜的怒氣,不過想了一下利弊!剛剛陸曉說了,那被色鬼上了身的和尚此刻就在酒店,對于那只色鬼的本事,他可是有擔當,自己又救過那色鬼,到時候演上一場捉鬼大戲,自己的名聲就掰回來了!
「比就比。」廖雙喜老眼里滑過一抹陰狠。
「小姑娘,你呢?」兩名記者轉而問不置一聲的楚央央。
楚央央粗氣秀美,美眸里波光粼粼,也料到了廖雙喜的算計。于是,笑著搖頭,對兩名記者說道︰「兩位,真是對不起,這恐怕比不起來。這酒店干淨地很,哪有什麼惡靈?而我剛剛也說了,今天只為接兩位朋友!」
「呵,一個說有惡靈,一個說沒有!這樣吧,廖師傅只要捉到了那只惡靈,就算她輸了!怎麼樣?」陸曉見兩名記者陷入兩難,便提議道,這是這話說的,怎麼都對楚央央不利,而她就是要看人出丑,在報紙上揭露安樂村一事是騙局。
「好,就這樣!」兩名記者順應,嘴巴都笑裂開了。
「若是誰輸了,可要當著安樂村百姓的面,說自己是騙子!」陸曉咄咄逼人,就安樂村一事的報紙,她家也有一份,只是沒想到那小姑娘會是楚央央。
楚央央倒佩服陸曉,這不論誰輸,都和她無關!不過,她還是笑著點頭。「好!」損了廖雙喜,提高了是她的知名度,這種事何樂而不為呢?!
廖雙喜也沒反對,這心思與楚央央如出一轍。
孫梅看著陸曉,心里有一團火氣,她家的酒店有髒東西?這事兒要是上了報紙,這酒店還怎麼經營!扯上利益後,所謂的友誼都會變質。而楚央央的那番話,她听得舒服極了。「我相信她說的,我們酒店干淨的很。我爸爸每年都會請香港玄易齋的夏恭師傅來看風水,所以不論是酒店位置,還是擺設,都是一等一的吉利。」當下,也拿出了手提電話,撥打了她爸爸的電話,通知現在這情況。
夏恭的名聲可是比廖雙喜響多了,讓廖雙喜不知道說什麼好。
楚央央也詢問了黎墨,夏恭是玄宗第四代弟子,古武倒是還可以,只是這玄術學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就眼下酒店的擺設,有很多犯了風水大諱,好在在今天之前沒出人命。
「哼,至于我說得對不對,你們睜大眼楮看好了!給,把這個擦在眼楮,就能看到那惡靈。」廖雙喜心里憋著氣,語氣很不好,拿出沾了符水的柳葉,示意幾人擦在眼楮上。「嘶」,見人齊齊因灼熱感而抽氣,便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另外一個羅盤,應該是尋找明悟的。
楚央央跟在人後頭,天機葫內于海,語氣帶著調侃。「這廖雙喜算是被你陰了!」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楚央央不甚在意,神色平淡。
廖雙喜的羅盤指針正指著十四層008號房,也是明心開下的房間。
房間內,明心將明悟扶到床上後,見明悟眉頭皺起,悠悠轉醒,才松了一口氣。他有些激動,且鼻頭酸酸的。「師兄,你醒了?」很主動的給人倒了一杯水。
明悟感覺腦袋里像是灌了鉛一般,他撫著額頭,將遞來的水喝了精光,而人也情形了不少。看著明心鼻涕眼淚的,也有些心疼自己的小師弟,他低沉道︰「我沒事了。」
其實,這幾日,他感覺渾渾噩噩,身子像不是自己的一般,但是所經歷的的事兒,都清清楚楚,想到自己與那麼多女人有親密的接觸,他就感覺一陣作嘔。
「師兄,是那廖雙喜暗算了你!還有,我已經找到師傅讓我們尋的貴人了,就是她將上你身的色鬼驅離的。」明心先是咬牙切齒,但說道楚央央後,眼楮里盡是小星星。
廖雙喜?
明悟听後,便想到了七日前,那老頭死命地拍自己肩膀,後來被一枚鏡子照過後,就昏迷了,之後他像醒過來,但都無能為力。他也能听到了明心對他的說的話,但無法回應,那感覺真是逼得他開發瘋了。至于明心說的貴人。
「是那個小姑娘幫了我?」他有點印象,依稀記得小姑娘的輪廓,但模樣不清楚了。想運氣調節一體,可是卻驚訝的發現,他丹田里居然空空如也。
「是啊,師兄,你不用擔心,你的古武還在!央央說,你身子還很虛,被那色鬼給折騰的,修養個一年半載就恢復了。不過你別擔心我們的人物,我覺得有央央幫忙,我們一定能出了慈雲那雜碎。」明心特別精神,想著就熱血沸騰。有時候,一個人氣場足以讓人忽視她的實力,楚央央就是這般的人。
門外,楚央央耳尖地將明心明悟的對話听了去,而廖雙喜也停了下來。
「廖師傅,就在這間屋子里嗎?」兩名記者咽了口唾沫,有些害怕。關于這廖師傅,桐城上流圈子里可說的傳神極了。但為了頭條,還是咬緊了牙關。
「沒錯,就是這里。」廖雙喜陰森地笑著,手下聚集了天罡正氣,直接將門鎖給弄壞了。
剛要推門而入,卻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一身官氣逼人,他聲音雄厚到︰「等等,廖師傅!」他的身後跟了一群穿戴奢華的男女。
「天哪,咱們青市的市長怎麼來了?咦,那個不是古義軒的老板嗎?還有煤礦大王,船舶大亨,他們怎麼全來咱們桐城了?」兩名記者面面相覷,不過心里越發激動,這下事情大條了,貌似來的這群人都是寧省的企業家和當官。
「你們不知道嗎?市長的女婿就是桐城人,今天在我們家酒樓擺婚宴!」孫梅不屑,眼尖地看到于市長耳邊說著些什麼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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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劇情了,下一章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