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氣甚好,天空萬里無雲,絲絲微風如調皮的孩子,吹進桐城郊區的小莊園,在露天陽台上游弋,弄亂著正在細心教鬼奴識字的楚央央的發絲。鬼奴穿著一件格子威領短袖,褲子則是時下最流行的吊帶褲,整個看上去很拉風,就像是軍閥里走出的小少爺一般。
自市長千金的事兒,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有余。
那天離開如家酒店時,鬼奴居然要跟著她,她覺得這孩子要是被心術不正的道人瞧見,免不了走上當‘符人’的老路,便想交給莊園內四個閑暇的老人照料。回到莊園後,鬼奴的性別著實讓她驚訝的一番。原來,這個長著長頭發的孩子不是小女孩,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小男孩,今年也就六歲,只是個子比較高而已。
想起師父瞧見鬼奴一身的傷痕後,直罵那巫玲花會遭天譴跳腳模樣,楚央央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其余幾個老人也對小鬼奴疼愛的緊。這不才一個來月,便將鬼奴養胖了一大圈。更值得開心的是,樂樂一點也不害怕鬼奴,直說兩人要成為好朋友,一起去上幼兒園。
當然,本以為與廖雙喜會有一場惡斗,那知硬沒等到人!
猜想可能是廖雙喜瞧見了趙受成被警員帶去了局子,擔心趙受成瞧見他,會說出紅歌會與他一起迷惑少女進場子的黑暗勾當,遂悄悄離開。事實也確實如此,不然這些日子,局子里的人去雙喜堂,大門都是緊閉的,半個人影都沒。想來應該是和慈雲大師多了起來。
還有,就天威集團的股份,現在已經收購了百分之五十五,張妮與其母親收到六千萬後,便消失在了華夏國,至于去了哪兒,沒有人知道。張貴得知此事後,既憤怒又惶恐,要知道,沒有了絕對控股權就沒法向北派交代,還很有可能被北派弟子暗殺于獄中。在馬玉才的說服下,以全力保護他和張浩的生命為條件,簽下了股份轉讓權,而買主于他則是神秘人。
現在,天威集團易主的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媒體與眾多企業家們都準備看新公司成立儀式。聶老得知後,給她送來了一個幫手,就是那個在拍賣會上肩胛骨碎裂的青年,名叫卓雲。卓雲也著實厲害,絕對是一個商業鬼才。就目前,公司復蘇上軌如此迅速,全都是他一手操辦,讓她省心了許多。
最後要說的便是黎墨小師叔了,人是醒過來了,但因為回來早的緣故,這會兒一天里有大半天的時間在沉睡,磨合魂魄與身體的切合度。所以,答應于大美人的事兒只能推遲了。好在于大美人善解人意,用他的話說,都等了千把年了,還在于這十天半月的!
「央央姐姐,這個就是鬼奴的新名字嗎?」鬼奴的聲音很沙啞,小臉上寫滿了興奮,指著他寫好的歪歪扭扭三個大字‘白小新’。
楚央央笑著點頭。沒錯,白小新是鬼奴的大名,小新即是新生,姓從了白鏡。其實,‘鬼奴’的小名本該叫‘小新’,四個老人要改了去,但鬼奴不願意。
鬼奴說,他這名字不是巫玲花取的,而是去世的媽媽取的。想來,孩子對母親總有一分依戀,這名字對鬼奴來說,也是一個念想。
這邊,樓梯內傳來‘ ’的腳步聲,人還沒到,便听到聲音。
「姑娘,咱們縣一中的那個劉老校長,你還記得麼?」這風風火火的聲音,自然是豪哥的,這會兒撩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一坐下來,將鬼奴嚇了一跳。許是感知到後,模了模自己的頭,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模了模鬼奴的頭發,笑道︰「原來鬼奴也在啊!」
「叔叔好。」鬼奴很乖巧的喚人,他覺得這個莊園里所有的人都是好人,這會兒比烏拉山好太多了,而且還有樂樂和他玩,想到以後也能上去,心里邊開心極了。
「恩,好好!呵呵」說完,豪哥看向楚央央。
楚央央看挑眉,點了點頭,淡淡問道︰「記得,怎麼了?」
「汗,那劉老校長說,學校里的一宿舍,里面住著的十二個孩子,有四個孩子得了怪病,全都進了醫院。其余八個孩子也面色不好,他懷疑是那宿舍不干淨,想請你過去看看。只是這一個月,三天兩頭就有人找您過去看宅門,這一日恰好閑著,電話都被他打爆了,我拒絕了他幾十次了,這會兒再拒絕,還真有些不好意思!」豪哥邊說,眼楮里泛著金光閃閃的光芒。
「我瞧是你看人家出的價錢不低,這才不好意思拒絕的吧?」楚央央翻了一個白眼,就豪哥愛錢的性子,她會不了解!
「嘿嘿,真是什麼都瞞不了姑娘!那這單子接不接?」豪哥也不害臊,大大咧咧地笑著。他就知道他家姑娘夠本事,也覺得玄宗真是真是厲害。
自從楚央央除了安樂村水鬼,救了市長千金後,很多大商人企業家找上門,光是一個月就賺了數千萬。這其中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桐城的廖雙喜師傅不見了,也不得不請楚央央。而豪哥,除了混賭場外,這會兒成了楚央央職業經理人,有什麼單子都得經他的手。
楚央央斂眉,再過幾天,她就要去縣一中讀初中了,過去看一下也好,要知道這離校去辦事的權利,都握在了劉老校長的手中,遂點了點。
此次小升初的成績在半月前出來的,語文數學都雙百,後面的附加題也都對,但這也沒什麼稀奇,因為好多孩子都是這個分數。不過,想到爸爸和媽媽那吃驚的面容,到讓她有些不好意思。而現在,兩夫妻的店開得紅火,日子過得很是愜意,楚家村的親戚和鎮上老太太哪兒,都沒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只是有一點,大伯楚從建居然不見了,她有讓鬼探子去尋,但都沒有消息。
「那好!走,車子就在院內,我送您過去,那劉老校長這會兒在校門外等著了呢!」
「恩。」
楚央央將鬼奴抱去給白鏡,便與豪哥離開了。
大約二十分鐘,便到了縣一中門口。下車後,便瞧見有兩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面色很不好看。
這三人,楚央央恰好都認識。
那位面色祥和,五十來歲且長相憨實的男人便是劉老校長,他的名聲很好,學校里有好幾個貧窮人家的孩子都是他資助的,而他帶出來的學生,有很多都是成功的大商人。這會兒請她來看學校,錢應該是他的學生資助學校建設後留下來的。
劉老校長的身旁站著一四十多歲,二八分發的男人,他是縣一中有名的‘禿頭錢’——錢副校長。這副校長有一個癖好,對長得漂亮的女學生極好,而那些礙了他瞻觀的學生,沒少被他賤罵!曾經有人去縣教育局投訴他,但都被駁回了,因為這副校長的姐夫是青市教育局的一把手,學校里的老師更沒人敢得罪他!
這會兒錢副校長看到她,眼楮里放著邪光,這讓她一陣厭惡,眉宇也皺了起來。
唯一的女性則是教導主任張愛萍,三十多歲,帶著一副眼鏡,倒與她的小姑楚麗華相似。事實上,兩人也是關系不錯,而且還住在同一個小區。
「劉老校長,好久不見啊!」豪哥可是學校的常客,因為一些老師經常去利豐賭場賭博,最後非得他來學校要債。
劉校長見到豪哥後,立馬笑著迎了過去,直說‘你好’,與往日里看到他頭疼的模樣截然不同。
豪哥心里受寵若驚,也明白是水漲船高,要知道這桐城誰人不知,他豪哥現在可是楚小師傅的經理人,更有人從中賄賂他!他家姑娘也是睜一眼閉一眼。
劉老校長最後將視線落在安靜的楚央央身上,便詢問︰「這位便是楚小師傅?」對于楚央央的年紀,桐城乃至青市的上流社會穿得沸沸揚揚,但具體的沒人知道,只知道楚小師傅年紀很小。見人點頭後,劉老校長有些吃驚,眼前這小姑娘只有十多歲吧?!
楚央央並不介意,因為這一個月沒去一戶人家,接受的都是不可置信的眼神。
豪哥見天氣熱,怕他家姑娘曬傷,便催促。「劉老校長,咱們邊走邊說吧。」
「哎哎,好好,走吧。」劉老校長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邊走,邊給楚央央介紹了身邊的二人,這兩人的神色都不讓她舒暢。
張愛萍在門口等了幾十分鐘,心里一肚子火氣,這會兒刻薄的嗓音壓制不住。「劉校長,你是不是太荒唐了?醫生都說了,那幾個孩子只是食物中毒了,哪有什麼不干淨?我瞧你也是知識分子,怎麼弄得跟農村人一樣迷信?還有,即便要請,就去香港請一個真正的大師來,這會兒找了一個炒作中的小姑娘,這算個什麼事兒?是咱們學校錢多了,沒處花嗎?荒唐!是在是太荒唐了!」說完,搖著頭,更是不屑地看了眼楚央央,而後將視線落在錢副校長的身上。
「是啊,劉校長!張主任的話雖然不中听,但卻說道了點子上,要知道,咱們華夏國現在推崇的是科學,迷信的年代早就過去了。再來,這錢出的也不低!」錢副校長暗中與張愛萍交換了一個顏色,一臉為難的說道,瞧楚央央時,那笑意怎麼看怎麼寒磣。
劉老校長被兩人說得一愣一愣的,這會兒尷尬不已,但還是說道︰「這錢是我學生給的,這支配權也在我手上,如果錢副校長和張主人看不過去,那就先回去吧。還有,咱們華夏國的文化底蘊本就源遠流長,風水玄術也不是無稽之談,從老祖宗留下來的史記與道家學書就能看出來一二!」
劉老校長的聲音很慈祥,但也帶著警告,他能居于縣一中校長幾十年,威壓人的本事還是有的,而且他還有很多學生在京城當高官,也沒人敢排擠,或是拉他下位。這話讓兩人閉了嘴,張愛萍更是將怨恨的眼神落在楚央央身上!
楚央央對此視若無睹,若是跟這班人計較,那還真是顯得她稚氣。對于玄術風水,還是那句話,信則有,不信則無。
豪哥倒是氣的額上汗水直流,對著張愛萍就是扯著嗓子一頓罵︰「你他娘的,給老子閉嘴,要是再敢說我家姑娘一句不是,信不信我抽你!還有,回去告訴你家男人,欠了我們利豐賭場的錢,趕緊在明天送過來,要是數目不對,或是沒瞧見錢,別怪我豪哥到學校來鬧,弄得你臉面全無!」
張愛萍面色漲得通紅,更不敢置信她丈夫又跑去賭錢了,礙于豪哥那囂張的模樣,閉了嘴。
楚央央見狀,嘴角微微勾起,心里舒暢多了!這也是她每次去看宅門,帶上豪哥的原因之一。見眾人都沒了聲,才淡淡地說道︰「劉老校長,和我說說事情是怎麼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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