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江永興見到楚央央後,面色突變,指著眼前的少女說道。
仔細听,他的聲音里帶著少許顫顫巍巍,有又些不可置信地韻味。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好的不靈壞的靈,越是不想發生的事兒,就越現實的發現在眼前。他那時接到羅薇的電話,一听是桐城來的小姑娘,便有些心有余悸,結果沒想到自己老婆對上的人,真的是未央集團的掌舵人,這他媽的比踩了狗屎還倒霉。
「呵呵,都三年了,沒想到江老板還記得我!」楚央央嘴角勾起,輕笑出聲,語氣有些陰陽怪氣。如她想得一般,江永興認出她的表情,確實是‘驚喜’。打量起三年未見的江永興,只覺得他沒有了往日里的意氣風發,頭上也多了許多白頭發,一副死氣沉沉,力不從心的模樣,老了至少有十歲。
不用看面相,她就知道江永興是在為事業煩惱。
因為據她所知,這三年來,慈安拍賣行貨源奇缺,鮮少有好的拍賣品寄于他的拍賣行拍賣,所以得到的佣金極少,與昔日里日進斗金的慈安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嘴角嘲諷,現在江永興早就後悔了吧,沒了舒慶東,他江永興什麼都不是。
「怎麼會不記得,楚小姐,你怎麼會來青市?」江永興被楚央央看得有些面紅耳赤,他有些膽怯,又有些惱羞成怒。當年,他排擠同行,不惜弄假貨來抹黑新開的未央拍賣行,這事兒可是傳得滿城皆知了,讓他名聲掃地,當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這幾年,雖然江家面上風光,但心里的苦水只有他知道。那些曾經與慈安拍賣行交好的老顧客越來越少,反倒是讓他自個兒出去尋客源。每日里要他操神的事兒太多,稍微松懈一下,可能連二流的拍賣行都保不住了。他也曾私下找過舒慶東,更是出高價,想讓人回來幫他忙,但是都沒得到回應。也不知道眼前的死丫頭給了舒慶東什麼好處,讓人那般死心塌地的,連用舒慈安的名義都不行。
「江老板,你這話問得可有趣,我為什麼不能來青市?」楚央央欣賞著江永興局促不安的神色,依舊淡笑不離唇畔,見人面色漲紅,才輕悠悠說道︰「有誰規定我就得在桐城呆一輩子?再說,我的拍賣行和集團總部都安在了青市,這一點江老板應該很清楚才對。」
對于江永興的心思,楚央央完全看得透徹,無非是不想見到她這個給過慈安拍賣行重重一擊的仇人,儼然與她劃清了楚河漢界。在他的意識里,她必須呆在桐城,而他則佔據青市,老死不相往來,這才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江永興氣盾,敢怒不敢言。試想,被一個年歲輕輕的小丫頭踩在腳下,是誰都會不好受。說到底,還是後背沒人家硬!
老校長暗中打量江永興的神色,露出老狐狸一般的笑容,再看楚央央的神情,不卑不亢,完全佔了上風的勢頭。小姑娘年紀輕輕就有這等氣勢,實在難能可貴。見氣氛古怪,便笑著說道︰「既然江老板和楚小姐認識,那就一切好說了!江老板,我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你看怎麼樣?各位的孩子都能在我們學校就讀。」
江永興看著老校長的神色,心里確定,這老頭一定知道了楚央央的身份,這才不給他老婆面子,很爽快給他兒子和周大生等人的兒子退學。話說回來,要是換成他,也會巴結未央集團。現在老校長這麼說,無非是給他一個台階下。想了一番,剛想點頭說好,卻被自個兒老婆搶了先。
「老校長,你還真是會說笑,見我老公和舅舅來了,就想好好說了?我告訴你,晚了!」羅薇嘲笑地說道。不過,見江永興面色古怪那看,心里疑惑起來,自家老公怎麼眼前的丫頭片子?再听剛剛的對話,也明白她老公與小丫頭家的拍賣行有接觸。但是,他潛意識里覺得,縣城里來的拍賣行哪會有市里的拍賣行規模大,底蘊深厚。
羅薇眼力有些差,沒瞧見江永興額頭上汗水直冒,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之後,她又花枝招展地走至憋了聲的江永興身邊,撒嬌地說道。「老公,我不管,你一定要給我好好教訓這沒見識的死丫頭。」
「羅小姐不想好好說,那我也沒法子了!」老校長精明的很,對此嘆了一氣,而後安靜地看著。有這麼一個到處惹事的老婆,江永興的日子當真是不好過。
果然,江永興面色突變,就像是一尊雕像瞬間碎裂了一般。
江大偉一雙色眯眯的眼神一直在楚央央身上游走,等著小姑娘家倒了,自己威逼利誘一番,還不怕人對自己妥協。他裂開嘴,笑著說道︰「小姑娘,你以為家里有個小拍賣行,就能這般耀武揚威,目中無人了!也不看看青市是誰的地盤,得罪我們家薇薇的,可沒有好果子吃!」說完,看向江永興︰「小江啊,你說該怎麼整?」
「我也想知道,江老板打算怎麼辦?」楚央央一臉淡然,並沒見害怕,她清冷地說道。對上王大偉那抹惡心的視線後,手下匯聚好的‘倒霉’煞氣直接朝其襲去。見人莫名打了一個寒顫,才將視線落在局促的江永興身上。
江永興面露羞愧,真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自己的舅舅和老婆都是傻子不成,要找人家茬前,得先弄清楚人家的身份!人家的拍賣行是小的,那他的拍賣行豈不是更小!
羅薇見江永興一句話不說,頓時面上掛不住,于是掐了一下江永興的胳膊︰「老公,你倒是說句話啊!」
江永興面色越來越黑,忽然見他一手拉開羅薇,陰鷙地說道︰「說什麼說?楚小姐是你我能得罪的嗎?還不給我道歉!」
羅薇被江永興突如其來的話,弄得一愣!「老公,你是不是說反了?」說著,手伸向江永興的額頭,想看看人是不是發熱,不然怎麼說糊涂話。
江永興也不知道自己倒了什麼霉,遇上了羅薇後,混得一年不如一年。之前,讓舒慶東離開慈安拍賣行也是听了羅薇的意見,說是見到舒慶東,就讓她想到了舒慈安,心里不舒坦。而三年前讓他帶玉雕去桐城羞辱抹黑舒慶東和未央,也是羅薇在里面推波助瀾。今天在外頭惹事,還惹上了不是他能動得了的人,這是存心不給他留活路了?!
最後,他僵硬地笑著對楚央央說道︰「呵呵,楚小姐,就按老校長說的辦,是我老婆不懂事,你別和她計較。」
「楚小姐,您怎麼看?」老校長听後,點了點頭,轉而詢問楚央央。
對此,楚央央一笑而過,視線落在羅薇身上,幽幽說道︰「我沒意見,只要我兩個弟弟能入學就行。」這般息事寧人,自然有她的目的。她心里月復議,在江家的佣人手中找不出舒慈安的死因,但從頭大無腦的羅薇身上,或許能找出蛛絲馬跡。所以,現在自然不會多計較,因為以後會慢慢計較!
羅薇一听,神色激動起來。「江永興,以前你對我都言听計從的,今天怎麼有這麼大的反差!居然對一個小丫頭低三下四地說話,還讓我道歉!我看你是吃了孬種藥了!」說玩,瞪了楚央央一眼,松開江永興的手臂,走著王大偉身邊。「舅舅,你給我封了這學校,還有,我要讓那兩個孩子和這死丫頭沒學長,一輩子當個沒文化的鄉下文盲!」
「羅薇,你給我住嘴!你是不記得三年前的事了嗎!」江永興隱晦地壓低聲音。
這話讓羅薇的腦袋才運轉起來,但還是一頭霧水。
王大偉畢竟是官場上的人,自然比羅薇有眼力,見江永興言行里都在畏懼眼前的小姑娘,便覺得古怪。他暗中猜測,莫非這丫頭身份不一般?沒再回應羅薇,打算見機行事,可不能因為佷女的事兒,把自己的官帽給弄丟了!然而,他卻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的,將在不久成真。
楚央央看著爭吵中的江永興和羅薇,頓時覺得無趣,這是在做戲給她看嗎?
這邊,門外,楊蘭見周大生突然停住了腳步,靠在牆邊,一改剛剛憤怒的面容,便有些奇怪。見江永興與羅薇吵了起來,嘲笑地說道︰「老公,這江永興就是個窩囊廢,干嘛對一個小丫頭客客氣氣。走,我們進去給那死丫頭一點顏色瞧瞧。」她的臉上和語氣都帶著炫耀之色,這炫耀的對象自然是羅薇。雖然兩人走得近,但暗地里都在比拼。
周大生一听,面色突變。
忽然,「啪」的一聲,一個巴掌落在了楊蘭的臉上。而後,警告地說道︰「我看給你點顏色瞧瞧還差不多!臭婆娘,你給我悠著點,這丫頭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要是周大生珠寶有一點波動,看我怎麼收拾你!」
楊蘭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打懵了,她不敢置信地捂著自己紅了一片的臉頰,眼淚立馬涌了出來,神色有些瘋狂,聲音很大。「周大生,你這天煞的,你居然敢打我!那丫頭是什麼身份,我們為什麼要怕她!難道你不想為咱們兒子好了?」說完,一陣哭天喊地的哀嚎。
這聲音很大,將辦公室內幾人的視線全都吸引過去,羅薇和王大偉才注意到,周大生與另外三家都在門外,好奇怎麼這麼久都沒進來。當下,豎起耳朵听了起來。
「你要鬧給我回去鬧!我就是為咱們兒子好!你可知道那丫頭是誰?」周大生一聲冷哼,嫌惡地說道。剛剛在門外,他事先朝內看了一眼,便覺得那丫頭眼熟,听到江永興詫異的聲音後,才恍然想到,這丫頭不就是未央背後的小老板!這才停下了腳步,退了回去,想著怎麼圓了自己剛剛的暴怒和碎言。心里也暗惱,自己老婆是豬腦子不成?什麼人都敢得罪!現在好了,未央掌舵人一來青市,不僅沒巴結上讓人家,還把人給得罪了!
楊蘭見周大生神色嚴肅,也停下了鬧騰,順著詢問︰「那你說,她是誰?」
這一問,讓跟在後頭打醬油的三對夫妻以及羅薇王大偉豎起了耳朵。
「哼,她就是未央集團的掌舵人,那個華夏國年紀最小最富有的企業家!」周大生說完,眼楮 轆轉了一圈,不理會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呆滯的楊蘭,獨自進了校長辦公室。
未央集團掌舵人?!
華夏年紀最小最富有的企業家?!
楊蘭失神地站在原地,耳邊一直縈繞著周大生的話。
三對打醬油的夫妻,見周大生沒開玩笑,再看到一向大哥大形象的江永興見到小姑娘瞬間變慫,便覺得不是開玩笑,都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要知道,未央集團,近三年來可謂是家喻戶曉,不止是集團財富,更重要的是它的底蘊和人脈。他們現在的企業,連人家的一根指頭都夠不上!
「老公,你不用擔心,我沒有得罪楚小姐。」
「我也沒有得罪!」
「我也是!」。
三個男人見自家老婆信誓旦旦,這才松了一口氣,隨著周大生一同進去,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意。
辦公室內,羅薇和王大偉顯然不敢置信,見人都進來後,才回過神。
「小江,這周大生說的可是真的?那丫頭真是未央的老板?」王大偉反應過來,走至江永興身邊低聲詢問。見江永興嚴肅地點頭,他的心里‘咯 ’一聲,心里也暗道糟了,他這次被羅薇和坑了。
羅薇囂張的氣焰一消殆盡,視線落在榮辱不驚的楚央央身上,瞬間惶恐起來。想起剛剛江永興說的三年前的事兒,這才後悔起來。三年前,自己老公可是在桐城吃了一個大虧,生意也是那時候開始走下坡的。那會兒,江永興進了局子後,她想法設法都沒將人保出來,硬是等拘留的日子足了,才自行出來的。
那段日子,青市都是未央集團的新聞,那剪彩的陣容更是報道的一個月之久。聶老、蘇震司令,這些人都是他們夢想著要巴結的人。那時候,她也告誡自己,一定要有眼力,若是人家來了青市,一定要認出來,結果還是和人家杠上了。
話說回來,三年前未央就能讓她家慈安風雨飄搖,三年後未央要搞慈安,簡直比捏死螞蟻還容易。
周大生進了辦公室,將壓抑的氣氛給打破,他笑嘻嘻地走至楚央央跟前,這臉上變得極快,仿佛他說的那句「周大生就是王法」是屁話。「呵呵,楚小姐,咱們好久不見啊!這幾年,我都有參加未央的拍賣會。」
「還真是謝謝周老板捧場。」楚央央也客套,知道周大生再跟她套近乎。
周大生見人面色依舊,才一臉歉意地說道︰「哪里哪里,能受未央的邀請,我老周早偷著樂了!孩子們的事兒,我也不知情,要知道和楚小姐您有關,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得罪啊!都是羅薇,硬是要把我老婆喊過來,她一點都不知道您的身份!還有,我兒子能和您的弟弟成為同學,那簡直是三生榮幸啊!」
「沒錯,楚小姐,是我一時糊涂,您別見怪。我兒子見到您弟弟,並沒有說害怕!都是羅薇慫恿我的,這娘們太不厚道了!小孩子長得那樣本就可憐,我們做長輩應該要好好愛護才對!您放心,我兒子和你弟弟成了同學,一定會照顧好他們!」楊蘭就算是一個女人,也知道什麼是未央集團。在青市,未央就是神話一般的存在,單是拍賣行的資產就讓人膛目結舌了。
楚央央嗤笑,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們’,楊蘭與周大生一樣,對著恍惚的羅薇,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大罵!立馬撇清了關系。
「是啊,我們也是被蠱惑的。」
「楚小姐,我已經仰慕你很久,早就想去拜訪了。」
……
「該死的,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老公,回去後咱們不要與他們合作!」羅薇听著幾人將責任全都推卸到她身上,胸膛氣得劇烈起伏,但卻讓她拉不下臉,說出一些討好的話。只能拿出江永興,威脅地說道。
江永興早已經面紅耳赤,直接捂住了羅薇的嘴巴,省得再給他惹麻煩。這幾個人的企業是不大,但加在一起就不小了,要是真把人趕走了,他慈安只能去喝西北風!
而這時,楚央央耳尖一動,屋外一陣腳步聲,眯起眼看向屋外。
同時,一到渾厚地嗓音傳了進來。
「老王啊,誰給了你膽子,居然要封了皇甫先生的學校!」
「孫…局長!」王大偉一听這聲音,眼楮睜得比鈴鐺還大,雙腿也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還好靠在了桌子邊。
他的話音剛落,屋外便走進了四人。
先進來的兩人穿著警察的服飾,看上去十分壯實,瞧見王大偉後,二話不說直接將人給拷了起來。
王大偉看到進來的一看起來三十來歲的男人後,才確定自己沒有出現幻听,眼前的男人確實是寧省的總教育局局長孫商,而孫商的身後還跟著一二十來歲,長得十分俊逸的年輕男子,男子看起來十分溫和。
王大偉掙月兌了兩下,想詢問抓他的原因。
這邊,孫商早就走至人家身邊,對著他的耳朵說了些什麼。
楚央央本以為會听到什麼,沒想到那孫局長只說了一句︰你得罪了皇甫先生。
但這句話,讓王大偉的面色瞬間垮了下去,更是惶恐地看著孫商身後的年輕男人。他沒有吵鬧,沒有辯解,很順從的配合兩名警察離開了。而他有這般霉運,或多或少離不開楚央央‘霉運’煞氣的推波助瀾。
這一幕,讓羅薇和江永興再次愣住,弄不清狀況。不過,他們兩人是認識孫商的,人怎麼突然就來了。兩人沒敢上去多說一句話,是因為听到了孫商口中的‘皇甫先生’四個字。
「楚小姐,我來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省教育局局長孫商,這位是皇甫先生,我們學校的老板。」老校長笑著走走上前,對著楚央央介紹一翻。
孫商自然知道眼前小姑娘的身份,笑了笑,說了聲︰「你好。」
「皇甫爵。」年輕男子見到楚央央後,那雙如溫泉一般的眼眸,明顯滑過一絲驚艷,而後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說了自己的名字後,邊朝楚央央伸出了手。
「你好。」楚央央嘴角勾起,與人握手,但語氣極為平淡地說道。
這才打量起兩人,孫商長得比較普通,渾身透出一股子書香氣,為他無形中添加了魅力。若是她沒猜錯,這人男人應該出自掌了華夏國教育的孫家。至于皇甫爵,可以說與于海沒人不相上下,走的都是翩翩貴公子的路線,他看起來很有親和力,但仔細察覺,會發現此人渾身透露著一股疏遠的韻味。不過,他的五官看起來極為眼熟,讓她不自覺地想到在市一中堵住她的少年——皇甫太子,這兩人不會是兄弟吧?
皇甫爵看了周大生江永興等人一眼後,眼里幽光一閃,而後笑著對老校長道︰「學校秉持著入學自願的原則,既然這些家長不願把孩子放入我們學校,吳校長就給他們辦退學手續吧!」
「呵呵,我們華夏教育法中也沒有法律規定不給孩子上學的!而一個學校,不是一個市教育局局長可以封的。」孫商附和皇甫爵,眼神掃過羅薇江永興,像是在給予忠告。
「是是,皇甫先生和孫局長說得對!」江永興額頭流汗,慌張地點頭,他敢肯定,今天他無疑得罪了瘟神。就差絕世了,不然他將華夏崛起的三巨頭全都得罪光了。听了皇甫爵的安排,唯有應和。
羅薇也禁了聲,一副膽顫心驚的模樣。
與此同時,周大生等人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听了皇甫爵的話後,他們同樣沒有反抗,乖乖跟著老校長出去了。
「楚小姐,你放心,學校一定會照顧好您的兩個弟弟。」皇甫爵見人離開了,這才眯起眼,笑著說道。而他的視線若有若無地打量楚央央,像是要核查什麼似得。他的話也很有深意,這‘照顧’自然比一般的孩子特殊許多,用心許多。
孫商也在暗查,眉頭若有若無的皺起。
楚央央倒覺得好奇了,腦袋也不住地轉起來。
對于皇甫集團,她了解的並不多,只知道是這些年剛剛崛起的企業。卓雲說,皇甫集團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皇甫家長孫的產業,而皇甫家族掌握這華夏的海軍,無疑是一大軍閥世家。單憑這一點,青市的商人就不敢得罪了。
剛剛,王大偉、江永興、周大生等人不反駁皇甫爵,也是有原因的。據她所知,凡是反駁皇甫家男人的人,後果都莫名的慘,順從的人只是小懲,更有人沒事。完全是霸權注意。眼前的皇甫爵,雖然溫和,但也只是假象,實則骨子里霸道無比。
對于皇甫家的秘聞,也只是從重生前得知一二。
那時,她已在京城,皇甫家雖然底蘊深厚,但人脈稀少。比較奇怪的是,這家族是有皇甫老太太當家作主,一門內也就只有三個男丁。皇甫老太太一夜之間變得痴痴呆呆,更是有自殘的傾向,而老太太的兒子也雙腿殘廢,原因不明。按照時間推算,皇甫家的兩人應該就是在這幾年患病的。
見氣氛瞬間沉默,楚央央皺眉,嚴肅的詢問︰「你想請我治好你祖母和父親的病?」
這話,讓皇甫爵是孫商面色一驚,相互看了一眼後,視線落在風輕雲淡的楚央央身上。「你怎麼知道!」兩人異口同聲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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