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臉上帶著笑意,徑直走向楚央央。他的話比什麼邀請函都管用,這也立馬打消了眾人的質疑。另外,在場的人無一不詫異,看向楚央央時,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要知道,樓家的柳管家是出了名的難搞,對事不對人,哪見過他對人這般客氣!
只是,眾人還沒緩和過來時,卻瞧見小姑娘拿出了一塊金黃色的袖珍令牌。
這一瞧,好多人都傻眼了,更甚至有人不住地揉著眼楮,嘴里驚呼。「真的是黃金令牌!」
一劍眼神極好,瞧見令牌後,也是一愣。他除了知道是黃金令牌外,還知道這令牌的原主人是誰!「這是少主的那枚!這姑娘難不成就是三年前的那位?」
「應該沒錯了!你沒听到嗎?這丫頭是玄宗的弟子!嘖嘖,還是個嫡系二代啊!」二劍不住地點頭呢喃,看著楚央央那張淡然的小臉,眼楮里金光閃閃,心里嫉妒的河水快要決堤了!為什麼這姑娘不是他二劍的徒弟呢!
眾人豎起耳朵,听了一劍和二劍的對話後,心里猜測各種貓膩。
在場的人都知道,想要進入樓家的劍冢,除了古武修煉到高武階外,還需要花天價買到入劍冢的令牌。而且,這令牌極為講究,分為好幾種,越是高級的令牌,就能先一步入劍冢,那麼契約靈劍的幾率就越大。
所有令牌中,就數黃金令牌最珍貴,因為整個樓家只有三枚,分別在樓家家主,樓家主母和樓家少主的手中。要想獲贈黃金令牌,必須對樓家有天大的恩情。如此,眼前的小姑娘無疑是樓家的大恩人了!而且據他們所知,三塊黃金令牌已經全部發了出去,分別在歸勒崖的百里家,以及海域幻城的莫家。
這兩枚令牌在兩大家族中代代相傳,契約了樓家劍冢中的不少好劍,這才從小家族發展到不可撼動的大家族,讓其他門派簡直是羨慕嫉妒!並且,他們听聞,這一次樓家劍冢大會,百里家的霜少主和史上最年輕的海域幻城城主莫傾城都將持著祖傳的黃金令牌前來奪那枚傳說中的劍,看來今天的劍冢大會很不一般啊!
這不,大家看楚央央的神色立馬變了,十分的炙熱。
楚央央很不習慣,有些模不清,她皺起眉頭,這令牌還真沒好好了解過。看向黎墨時,眼神帶著疑惑,好似在詢問什麼。
黎墨則點頭,勾起嘴角,那深邃的眼神仿佛是在表達︰一會兒告訴你黃金令牌的故事。
這才,楚央央視線折回,與柳叔點頭,算是招呼。最後,看向唐昌,面露冷笑。「呵呵,不知前輩還有何指教?」
「你,哼!」柳叔的出現讓唐昌面如灰色,見到那枚黃金令牌後,吃驚的同時,心里涌出嫉妒。听到楚央央的嘲諷的問話,讓他面紅交錯,惱羞不已。只是,這柳管家都出面了,他要是還喋喋不休地糾纏,無疑是在扇樓家的嘴巴了!
唐璐呢?
此時,她的手緊緊握成一團,原本整潔的衣裳,已經凌亂不已,頭發上也沾染了大量的灰塵,看上去狼狽極了。為什麼這死丫頭那麼好命?為什麼倒霉的總是她?她不甘心,她決不罷休!在那長劉海下,那一雙眼眸已經被充血,紅的驚人!
「呵呵,唐掌門,我看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沒規矩的小弟子而傷了與玄宗與樓家的和氣,你說我說的對嗎?」柳叔的古武在眾人之中只能算得上中等,但是他在樓家的地位可不輕,就連一劍和二劍都得听柳叔的安排。這會兒,他笑出聲,眯起眼對唐昌意味不明地說道,而且這話里明顯有給唐昌台階下,也有赤(和諧)果果的威脅之意。
「樓管家說的對,是我這不孝弟子不懂事!沒錯,小姑娘,一切都是個誤會。」唐昌是老人精,怎麼听不出柳叔話中的意思!簡而言之,他要是還想找著小姑娘的麻煩,就是與樓家過不去!到時候,不知樓家和唐門會結仇,就連他今年進入樓家劍冢大會的機會都沒有了!想到這個,唐昌就跳腳了,比起唐璐手上的藥方,那把傳說中已經在蠢蠢欲動的聖劍更加吸引他!
柳叔很滿意唐昌識抬舉,淡淡瞥了一眼唐璐,而後對眾人道︰「呵呵,既然這樣,大家都散了吧!各位可要養精蓄銳啊,我們樓家的劍冢可不是好進的,往年進入劍冢的,十個有五個出不來!」
這忠告讓看熱鬧的人立馬散了去,全都進入一線山的住所閉關修煉起來。當然,他們臨走時都別有深意地看了楚央央一眼,心里記住了這個漂亮驚人的小姑娘!直覺上,這姑娘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只是,角落里站著兩位穿著黃色衣袍且長發上插著簪子的中年人,他們看著楚央央時,神色陰鷙。
「玄宗的人!你說她是不是害了我們少主的人?」
「恩,這丫頭和張妮描述的並沒多少詫異,除了長發短發不同。這樣吧,我們去告訴掌門,派人去查探一下這丫頭在塵世中的身份!」
「好!」
兩人竊竊說完後,便消失了。
若楚央央瞧見這二人,無疑會發現,他們與鬼探子青松青虛的裝扮除了衣袍顏色不同外,其余並無二樣,很顯然,這兩人是北派的黃字輩武者。
說來,自從郭德死後,北派一直在找殺害他的真凶。就在近日,北派找到了在海外逍遙度日的張妮,將人抓回來後嚴厲拷打後才找出,郭德的死于一玄宗女弟子有關系,只是他們將桐城翻遍了,也沒找不到人。如今居然在樓家踫上一極其相似的,怎麼可能善擺甘休?!看來,楚央央與北派這一仗已經不遠了。
再說唐璐,見老祖宗完全蔫了,心里又急又恨。「老祖宗,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
「你給我閉嘴!哼,你以為我非得听你的話就能搞到那張藥方?」唐昌翻臉不認人,一個成了廢物的唐璐,已經沒有絲毫利用價值,留在門內只會浪費糧食,所以他眼里的殺意好不掩飾。
唐璐心下一驚,怎麼看不出老祖宗的意思,這是想殺了她再奪藥方!隨即,立馬僵笑,不住地磕頭。「老祖宗,那藥方就被我藏在門內,等這次劍冢大會後,我一定雙手奉上。」
「算你識相!」唐昌眯起眼,點頭,他的拳頭‘咯吱’作響,看著楚央央等人離去的身影,陰沉地說道。「你放心,這丫頭我絕不對輕易放過!呵呵,劍冢大開,十進五出,這丫頭出不來可怨不到唐門。」
這話讓唐璐眼露驚喜。「老祖宗是想在劍冢內殺了那死丫頭!」
「哼。」唐昌雙手擺後,哼了一聲離去。臨走時,給顫顫巍巍地唐青使了一個眼色。
身後如一灘爛泥的唐璐被唐青背起,送去了一線山下的賓館內!她完全沒有想到,她口中對楚央央話,完全實現在她身上,也算是因果報應。
柳叔帶著眾人進入一線山。
楚央央四下打量,可以說,越是走近山內,越有一番‘悠然見南下’的韻味,讓她不由感嘆起來。另外,一線山內有街市,有鬧坊,就好似穿越時空入了古代一般。道路兩旁就屬打鐵鋪最多,門外聚集了不少穿著奇裝異服的隱世門派弟子,他們與鐵皮的老板討價還價,打造著兵器。
這翻看來,一線山內很顯然已經形成了一個完成的消費系統,就好似一個小國度一般!
「琉璃島比一線山更熱鬧。」一旁,黎墨幽幽說道。
「恩,等開了通天的墓,去一趟京城,就隨你去琉璃島修煉。」楚央央眼楮眯起,笑著說道。琉璃島,她早就好奇不已了。繼而眼露凌厲之色,從琉璃島歸來之時,就是解決香港玄宗之時。
這邊,柳樹笑著打斷,對楚央央道。「你這孩子,怎麼來一線山也不提前告知我一下。上回留給你的暗哨,怎麼不見你吹?不然也不會被那老家伙欺負!」他的神色責怪,但更多的是哀怨。柳叔就古董鑒定的功力上,可是把楚央央當老師了。
「呵呵,柳叔,這不是和了苦大師一道嗎?」楚央央笑意不減,瞥了眼了苦大師。言外之意,了苦大師是隱世門派中的大名人,自己跟著了苦,應該不會被人找茬!只是想不到,遇上了唐門這沒眼色的兩個貨。
「阿彌陀佛。」了苦可不敢當,小一輩的弟子們根本就不認識他。
這四字真言,讓眾人不由笑出了聲。
接下來,柳叔和了苦聊著,領著楚央央等人去這幾日的住處。
楚央央則听黎墨說著三枚黃金令牌的故事,听完後,心里詫異。
百里霜?
莫傾城?
這兩個可都是隱世門派中驚采絕艷的天才。
百里霜她沒有听說過,只是從柳叔哪兒得知,這男人狡猾如狐,機智無雙。當年,樓家用上品的寶劍換來陰邪之物招魂幡,就是著了這男人的道。而莫傾城,這三年來,她听叮叮那小妮子說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她說,她的傾城哥哥有一張令天地萬物都黯然失色的容顏,連古武也是深不可測!
總的來說,這一次進入劍冢內的壓力不小啊!當然,這一次她可是知道,這麼多人涌入樓家,為的就是那把雙說中的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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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終于要出現了,等的黃花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