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先生聞言,皺起眉頭。
密咒?
他心里疑惑,達瑪上師和巫平餓密咒,就憑他們此刻的內勁,還真不能把他怎麼樣。不過,當看到如接龍一般的幾人將手搭在前一人的後背上,臉上自信爆滿地看著他和楚央央,頓時明白,他們是想將內勁集合到為首的巫平身上,這樣以內勁支撐念出來的密咒,威力會更大。
這邊,巫平見達瑪按照他的吩咐做事,眼眸不自覺的精光一現。雙眼先是落在楚央央身上,而後不屑一笑。「呵呵,小姑娘倒是有些見識。」
達瑪則忽略毫無殺傷力的楚央央,一本正經地對知秋說道︰「這位施主,現在我們幾人的內勁柔和在一起,已經完全蓋過了你,你應該知道密咒的厲害。」他的語調意味深長,好似警告提醒一般。
知秋不以為然,雙手置後,嘴上卻說︰「上師想說什麼?」而心里卻想著該如何保護小姐不受傷害。
「呵呵,在我們沒有念密咒前,施主還是帶著這位小姑娘早點離開這個山頭,不要再妄想奪靈光法杖。至于那幾個人動了法杖的人,老衲和巫施主自會處理。」一邊說,達瑪那忠厚的面容上顯露出一絲殺機,語氣也十分凌厲。
巫平听後,有些不悅,這死和尚什麼意思,難不成很想放這兩人走?若是靈光法杖的消息傳了出去,一定會有許多麻煩!
達瑪的確有這樣的打算。
在他心里,巫平也是個信不過的角色,即便是對巫靈發誓了,他也覺得不靠譜。他推測,如果等會輸入內勁,眼前的一大一小二人是被他們打敗了,但是內勁枯竭的他與兩個小弟子對上巫家的那三個弟子,或者是巫家突然冒出來的其他弟子,一定會吃大虧,這些弟子們可沒有對巫靈發誓。不過,如果巫平知道達瑪的正是想法,一定會被冤枉得吐血!他發誓,他真沒有這樣想過。
知秋先生哪會離開,傻子也知道,達瑪今天是要破殺戒了。
楚央央呢?她蹙眉,倒不是畏懼那密咒,而是在衡量著眼前幾人合在一塊的內勁。「知秋比起上師和巫平兩人的內勁如何?」其余幾個小弟子都是綠字階段,完全可以忽視。
「低上三分。」知秋嚴肅,如實回答,同時惑上心頭,不知道楚央央為何這樣問。「小姐,等會兒巫平念密咒時,小姐站在我身後即可。」他心里,斗不過也能拖延一段時間,等小和尚幾人躲到靈光法杖後,他再帶著楚央央逃之夭夭即可。
楚央央听後,笑著搖頭,反倒是淡定的繼續詢問。「知秋的內勁加上我的,比起眼前幾人如何?」
知秋隱約猜測到什麼,但還是不敢置信。當下,謹慎確定道︰「自然是勝過。」見楚央央一臉篤定,臉上立馬浮現笑意,以及那莫名的深信不疑的神色。他低頭,恭敬得說道。「我知道怎麼做了。」說完,就走到楚央央側身,暗中將內勁輸入楚央央的丹田之內。
楚央央心下滿意,感知到那股外來的內勁,立馬感覺丹田的內勁暴漲。她皺起眉頭,先是有些不適,最後閉起眼調整起來。
知秋覺得古怪,他感覺自己的內勁好似不听使喚,正一個勁地被吸走。等細細打量一番後,面露詫異。這小丫頭該不會是在用他的內勁沖破化境武階吧?不過,這種方式還真夠詭異的!
事實上的確如此。
楚央央內視月復中,她瞧見那代表著內勁的紅色漩渦,居然一點點變成了黑白色。她心里震驚,也立馬雀躍開來,她居然在一瞬間步入化境了!
「多謝知秋先生。」將內勁調整溫和,她對著一旁的知秋感激道。要不是知秋幫忙,讓她在對的時間地點有足夠的內勁突破化境,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過這個坎。要知道,很多武者到了紅字巔峰時,都停止不前,有的是十年,有的是二十年,更甚至那北派的掌門停留在紅字階五十多年了,也只是最近才入了化境。
當然,黎墨以前說過,化境武者丹田內的氣息以白色為主流,越是高階化境武者,白色便越純。她剛剛步入化境一級,所以丹田一片黑白,這是化境一級的象征。之後的二級,黑色會慢慢淡化,變成深紫色加白色,三級則是淡紫色加白色。四級則迥然不同,是藍色加白色,五級則為青色加白色,再往上依次往上是綠加白,黃加白,橙加白,紅加白,與彩虹色階一致,比之尋常的武者,也只是多了一股白色的氣息。
最後,到了化境十級時,紅色會越發變淡,成為純白色,這也就表示突破了化境,進入新一階段。而這個階段,現存的隱世武者們沒有誰知道。
知秋臉上露出笑意,並不居功,不過以內勁突破化境的,他還是頭次遇到。當下,衷心說道︰「恭喜。」
楚央央點頭,回以微笑。因為感知力和精神力質的跨越,立馬發現巫平、達瑪上師以及那幾個小弟子正在打量著他們。
「這兩人在玩什麼鬼把戲?」達瑪面露古怪,不解詢問,同時一臉警惕。剛剛他發現了一道化境一級武者的氣息,不過在一瞬間又消失不見。當然,他只懷疑有人匿藏在周圍,或者是自己的錯覺,絕對不會相信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就是那個化境一級的武者。
巴塔等的不耐煩,對著達瑪上師道。「上師,這兩人根本就是冥頑不靈,要是在這般耗下去,那靈光法杖一定會被人給奪走了。」
「沒錯,還是上師的小沙彌上道。哼,管他二人玩什麼把戲,難不成還能贏過我們不成。」這話,巫平說的極有信心。
達瑪聞言,覺得所言極是。于是,陰沉說道︰「兩位如此不是抬舉,可不要怪我出家人不講慈悲了!」說完,手搭在巫平的背部,那內勁正源源不斷地匯入巫平的丹田之中。
巫平將氣息調整好,整個人容光煥發,好似由用不完的內勁似得。
楚央央笑出聲,而後眼神陰沉,又有說道。「呵呵,如此我還真想看看,是巫家的密咒厲害,還是西藏密咒派的密咒厲害。」她的語氣平常極了,就好似在陳述一件再為平常不過的事兒。但是,卻讓幾人不寒而栗。
這小姑娘是在太邪門了!這是幾人心里冒出來的念頭。
「大言不慚。」巫平暴喝,不再浪費時間。只見他的嘴唇立馬翻動起來,念著那古老而又拗口的密咒。不論是什麼密咒,都能夠讓人任何人迷失心智,或者是起心魔,必須得用內勁抵抗。
楚央央冷笑出聲,配合著知秋匯給她的內勁,薄唇微起,念起了達瑪上師剛剛所念的密咒,面上十分輕松。
那一陣陣無形的密咒波動,讓整個山頭一片寂靜,再加上幾人內勁都步入化境,以至于臨近幾個山頭的武者們都感知到了。而那些低階的武者,只覺得腦袋里一片刺痛,耳邊是源源不斷的次聲波,他們此刻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離。
步入化境的武者想法迥然不同,那些大家族或者大門派里或者幾百歲的老妖精,一個個面露狡猾之色。「高手的對決!看來那個上頭一定有上品兵器。」
「哼,老子過去看看,說必定是聖劍。」
接著,那些老妖精們倏地消失不見,一個個朝著密咒所在的山頭而去。
這邊,巫平與達瑪上師額頭上汗水直流,只覺得壓力倍增,同時心下震驚得看著眼前的小姑娘。
這丫頭根本不是平常人,而真正厲害的是她,不是她身後的化境武者!娘的,他們真是看走眼了!
達瑪一邊給巫平越來越少的內勁,一邊惶恐的質問。「你怎麼知道我們西藏密咒派的咒術?」西藏的密咒不是一般小沙彌能夠知道的,必須到了上師級別才有知道的資格。而且,密咒術十分保密,不可能被人偷了去。
這話一問,巫平身形一震。「該不是,這丫頭難不成是剛剛偷學的?」
達瑪聞言,心里立馬‘咯 ’一聲。要真是這般,這丫頭的天賦該有多逆天!因為,不論是巫家,還是西藏密咒派的咒術,念起來都十分咬文嚼字。並且,老祖宗為了防止會唇語的人偷學,還特別混淆視听。以至于,他們每一次念咒時,有些發出音,而有的只是假動作,故意張開嘴型不發音。
「巫施主,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密咒對著丫頭根本不管用,如此還不如撤了內勁,與他們拼了。」達瑪很現實,準備撤走內勁,與楚央央和知秋弄個魚死網破。
「不行。」巫平否定,他站直自己手上的蛇頭拐杖,眯起央,語氣陰鷙。「我還有一招。小姑娘,你等著受死吧!」
楚央央察言觀色,見巫平的蛇頭拐杖上那蛇嘴張開,接著一股濃郁的黑色氣體涌了出來。這些黑色的氣體不是煞氣是什麼?「呵呵,鹿死誰手,你還說早了!」
一旁,知秋感知到莫名的危險後,沉聲叮囑。「小心。」
楚央央點頭,心里暗罵巫平愚蠢,這家伙居然對她釋放煞氣!她將左右垂下,只見左手上好似出現了一個漩渦,蛇頭拐杖中冒出的煞氣全都匯聚在她手心的漩渦中,一點都沒有遺漏。
大約兩分鐘後
「不可能。」巫平心里古怪,一臉不可置信。該死的,自己的煞氣怎麼就沒用了?
知秋見楚央央沒有事兒,心里松了一口氣,而他的耳邊忽然一動。「速戰速決,有高手過來了!」他小聲提醒聚精會神念密咒的楚央央。
這才,楚央央才感知到了。以入化境的感知力和精神力,已經異于長人的六感,她發現,此刻正有十多個高手正,以極快的速度趕往這個山頭。當下,絕美的容顏上閃過凌厲,在密咒中匯聚更多的內勁。
雖然靈光法杖不比聖劍,但也是武器中的上品,那些個高階武者沒道理放過。一個達瑪,一個巫平,她與知秋能輕易的對付,但更多的武者,讓他們不得不衡量一下。
也就瞬間的功夫,巫平與達瑪等人額頭上細汗越流越多,在抵不住多長時間時,一陣強勁的內勁將他們振開,胸口立馬氣血翻騰,加上那密咒,早就吐出一口口鮮血過來。
「不可能,不可能!」巫平嘴里一直重復著一句話,雙目瞪著楚央央。
先不說自己的煞氣對這丫頭沒用,就說眼前一大一小的二人,內勁居然高過他和達瑪上師一行人!
「呵,在你們白痴之前,讓你們明白又如何!」楚央央冷笑,將隱匿武階的法器摒除後,一股屬于化境一級的威壓釋放開來。
達瑪和巫平懊悔,頓時捶胸吐血,果真是他們看走了眼啊!兩個化境的武者,他們怎麼能抵得過!
不過,巫平警覺听到‘白痴’二字後,心里疑惑。「你是什麼意思?」
楚央央沒有回應,而是繼續念起了西藏密咒派的密咒。
大約一分鐘後,地上的巫平和達瑪幾人嘴里直冒泡沫,眼楮翻著眼白,一臉孬哄哄的模樣。
「啪啪啪」
楚央央見事情解決,準備前往靈光法杖埋葬地,剛一轉身,就听見十分騷包的百里霜笑著走了出來,拍著手掌。而他的伸手,是一臉欣喜的小和尚,以及那根金燦燦,亮閃閃的靈光法杖。
很顯然,小和尚和契約成功了。
不等小和尚炫耀一番,百里霜酷酷抱胸,說道︰「我們趕緊離開吧,西藏的活佛和莫家的那位也一並來了,要知道,本少主最討厭的就是這兩人!」
知秋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覺得言之有理。
「先離開再說。」
眾人一致點頭,目標正是楚央央和知秋瞬間發現兵器波動的方向。
等幾人走了幾分鐘後,該來的人都來了。只見十來人圍住了巫平和達瑪幾人,開始議論起來。
「果然是巫家和西藏密咒派的弟子,看來是兩敗俱傷啊!」
「恩,沒錯。不過,老子沒有發現周圍有兵器波動啊,看來是這來幾人是杠上了。呵呵,不過這北方方向好似有什麼兵器在叫囂著要出土。」
「對,趕緊的,我們去看看是什麼好兵器。」
說著一干人消失不見。
接著,一身穿白色袈裟,頭戴白色‘班霞’的五六歲俊美男女圭女圭忽然現了身形。而他的身邊還站著一身紅色長袍,長發飄飄且看不清面容的成年男子。
小女圭女圭看著地上暈死過去的巫平和達瑪,皺起了濃黑的眉頭,女乃聲女乃氣地說道。「莫哥哥,這兩個家伙根本不是自相殘殺。」
「哦?」那紅袍男子發出簡單的音階,听起來如臘月里的暖風,但卻沒有多少感情。而他身上的紅袍,上面繡著一朵朵黑色的梅花,古怪的同時又能聞到那梅花香味。
「這兩個人明顯是被第三人的密咒所傷。」小女圭女圭腦袋轉了一圈,一臉確定地說道。不過,他又撓了撓自己光溜溜的後腦勺,可*的小臉皺成了一塊。「這倒是奇怪了,隱世家族和門派中,就我們西藏密咒派和巫家的弟子會密咒,而兩派都不允許內斗,不可能是同門之人出的手。再說了,這達瑪還是有些小本事的。」
看著達瑪從昏迷中醒過來,那一臉白痴模樣,且留著口水,小女圭女圭嘟起嘴,一臉嫌惡,根本沒有自家弟子被人害了,要去報仇的自知。許是想到什麼,小女圭女圭驚呼出聲。「哎呀,走了。」
「怎麼了?」紅袍男子淡淡詢問,帶著絲絲關心。
「我記得這里藏著一根法杖,那人一定是奪了法杖離開了。走,莫哥哥,我們過去看看。」小女圭女圭一邊說,一邊牽著紅袍男子那修長白淨的手里消失去了原來靈光法杖的埋藏地。瞧見那地上一個遠遠的大坑,小女圭女圭的臉又皺成一團。「我就說是吧!」說完,一臉無奈地攤開了手。
那紅袍男子點頭,看不清神情,只見他彎子,抱起小女圭女圭消失不見。
這兩人不是莫傾城和活佛大人又是誰呢?而兩人的下一目的地,則是正北方兵器波動的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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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身體原因。一年前之前,手腕上就長了一個小包,腱鞘囊腫。前幾天去市里去做了一個小切割手術,原本以為不影響碼字,不會疼,結果動氣手腕還是有些疼。這一個星期都沒有好好碼字。此後恢復更新了。sorry,妞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