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湊巧踫上,在加上溫子軒和君輕然的關系不錯,所以自然而然就結伴同行了。
這倒也沒什麼,只是……墨流卿嘴角抽了抽,她剛剛準備離這個笑面虎遠一點,怎麼反而更加的靠近了?
三男兩女的組合,即使在這人山人海中,也顯得極為的惹眼,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溫子柔拉著墨流卿走在前面,小心的避開人流較大的地方,靈巧的穿梭在人群中。墨流卿本來就極為的討厭和人貼著身的行為,然而,此時她卻什麼也不能做,被拉著的手,總不能甩開溫子柔,說是自己覺得太髒了,不想靠近嘛!
「卿兒,你看那邊聚了好多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什麼好玩的游戲,我們去瞧瞧吧!」
雖然是這樣的問著,可溫子柔一點也沒有打算讓墨流卿開口的機會,直接拉著人就向那邊擠了過去。
墨流卿嘴角再次的抽了抽,她剛剛還在說她避開了人流量較大的地方,誰知道下一刻,就被拽著向著人流最密集的地方擠了過去。
隨著吸入鼻腔的氣味越來越多,墨流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眸色漸漸的深沉下來,紅唇也越抿越緊。就連臉上的淡定都維持不下去了,嫌惡之情漸漸的浮上精致的臉龐。
曾經墨流卿的軍師公良策說過,想要讓她變臉的唯一一個方法,且還是最有效的方法,那就是將她的身上弄上污漬,或者是混亂波及到了她,那麼,就絕對可以看到她的變臉。
這一說法,得到了當時的所有人的贊同,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墨流卿的表情變化,毫無意外的全不見都被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的容洛收入眼底。
開始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當他已經擠到了最前面的空地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一臉嫌惡的墨流卿,站在一旁,非常淡然的抖著衣擺袖子,似乎上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容洛啞然失笑,原本郁卒的被忽略掉的心情,這一瞬間,忽然就飛揚起來。他忽然覺得,看到這一孩子氣的一幕,之前的那些憋屈受之應該。
容洛到現在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怎麼會跟著一個女子的身後,明明人家都不願意搭理他,可他竟然還不知道知難而退,反而興致更高。
想到這里,容洛的臉上的笑容微頓,漸漸的收斂起來,鳳目中帶著審視的光芒看著她,一絲異樣的情緒在眼底一閃而逝,而後恢復了平靜。淡然的收回視線,將頭轉向一旁。
無人發現,容洛那撇開的視線中,浮起了絲絲疑惑……
「卿兒,這兒是猜燈謎,你瞧那最頂上的那個獎品,瞧著那碎花,真心好看。」溫子柔是一點也沒有發現墨流卿的不舒服,蹦跳著一點也沒有大家閨秀的養子,指著燈籠頂端的那支白玉簪子,難掩喜愛的說道。
墨流卿隨著她的手望去,雖然因為太高簪子太小瞧得不是太清楚,可想想也不該是假的。
「姑娘這是瞧上了我的白玉蘭花簪了?那就要解開這個燈謎,若是猜對了,這白玉蘭花簪就歸姑娘了。」攤主做了這麼長時間的生意,自然是看的出來這幾個人身著不凡,當下就殷切的湊了上來。
當攤主將最上面的那貼燈謎拿下來的時候,溫子柔興奮的展開,但在看到題目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一頓,無辜的眨巴了幾下眼楮,看了眼身邊的墨流卿,又求救的看向身後的溫子軒等人。
溫子軒笑望了她一眼,調侃道︰「這是你要的東西,怎麼自己解不開,還要來求教我們?」隨是這麼說的,卻還是伸手接過。
「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朗聲的讀出紙條上的燈謎,溫子軒的臉色微微一變,而後又恢復如常,接著讀出第二條,「幾度吾又入西林!」
「我本以為這最高的獎品的燈謎只有一個,誰曾想竟是兩個。恐怕……咳咳咳……恐怕若是不能將兩個都解出來,便是不作數了。」
君輕然淡淡的說道,清冷的面色倒是瞧不出絲毫的異樣。
攤主搓著手,憨笑道︰「公子說的不錯,這白玉蘭花簪豈是那般容易便能得到?小人也只是糊口飯而已。」
「也罷,既是子軒之妹想要,輕然便現一次丑又何妨。」
君輕然說著已經轉身來到攤主準備的筆墨紙硯前方,拿起毛筆撩袖寫了起來。
「知道是啥意思不?」
「說笑話的吧,我們到現在連下面簡單的都不曾猜出來,竟然還問上面。」
「可那白玉制成的簪子,定是非常昂貴,若是能得到,豈不是美哉。」
「得了吧,你也得有那些個銀兩去猜啊,一題就一兩,你以為你是那些富家公子哥?」
「行行行,只是說一說罷了。」
「你們瞧,那位公子寫完了。」
「答案是什麼?」
……
周圍吵吵鬧鬧,只是溫子軒等人卻始終面含笑意,對于君輕然的才情,他們還是極為相信的。
墨流卿從君輕然決定答題開始,就垂下眼簾,縴長如蝶翼的眼睫遮住了她眼底的流光,嘴角微挑,顯示出了她此時的好心情。
君輕然拿著白底黑字的答案走到了攤主的面前,遞了過去,「輕然也只是胡亂的猜的,也不知是否答對,還望指教!」
攤主傻傻的看著紙上的文字,最後在眾人的催促中,有些激動的收起了那張紙,將那高懸的白玉蘭花簪取了下來,面上帶著掩飾的很好的敬意,「公子的答案正是這兩個謎題的答案,這便是獎品,公子請收好。」
「答案是什麼?說出來啊!」
「就是就是,我們也很想知道,老人家,快點公布出來。」
「……」
攤主開始收拾東西,擺手憨憨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出題的人說了,只要知道答案即可,切記不能將答案公布出來,還請各位見諒。」
說完,收腳快速的就將燈籠和各類獎品打包好,擠開人群,心滿意足的……跑了!
「這本就是子柔想要,便送于子柔,反正也不過只是一件死物。」白玉蘭花簪在君輕然的手里都沒有捂熱,就遞給了溫子軒。說到底君輕然還是知道的,隨意的送東西給女子,這種行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合適,除非這個人是他心儀的女子,或者是妻子。
「如此,便多謝九王爺了。」
溫子軒接過簪子,便給了身邊高興的眯起眼楮的溫子柔的手上。
而從始至終,墨流卿和容洛兩個人臉眼楮都沒有眨一下,也不曾出聲。兩個人就是屬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率,不插話也不表示。
只是在攤主說君輕然猜中謎底之後,兩個人都同時的抬眼看了眼君輕然,然後又快速的垂下。這個動作默契的就像是經常如此一般。
攤主走了,且獎品也不見了,頓時,所有圍在這里的人都失去了興致,慢慢的都散開了。
而作為獎品的得主,溫子柔迫不及待的讓墨流卿幫她將白玉蘭花簪戴上。
就在他們準備離去的時候,卻忽然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剛剛就是瞧見了那白玉蘭花簪,咦?怎麼不見了?這人怎能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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