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墨兒,在哪?」
容洛的語氣是從沒有過的鑄錠,或者更為準確的來說,容洛無論是在對待任何的事情上面,都是絕對的自信滿滿,他從來不允許自己去打沒有把握的仗。
「容相這話是何意?」鳳墨本身也不是什麼普通的人,她知道,一開始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想要讓容洛完全的相信墨流卿死掉了的話,根本希望就很小。
可,即使是很小,她也只有賭了!
不過,現在的容洛也只是簡單的懷疑她私藏了墨流卿這個人,絕對是無法將她和墨流卿聯系到一起的,所有,關于這一點,她倒是能夠放心。
而現在,除了裝作是什麼都不知道之外,她稍微的一個松口,就可能會被容洛抓到機會。
「玄音,鳳墨,你和南衡的鳳鸞是什麼關系?為何她的絕技會到了你的手上?」
反常的,容洛並沒有糾結在之前的那個墨流卿下落的問題上面,而是為了這樣的一個敏感的問題。
鳳墨早就想到了,要是她現在的身份一旦的和敵國曾經差點將北流攻破的鳳鸞相聯系起來的話,恐怕,即使是沒有任何的關系,以容洛的能力,也必然的會有辦法對付她。
「是了,我早就應該想到,鳳鸞,鳳墨,一樣的姓氏,你若是和鳳鸞有關系的話,習得玄音之術,倒也在情理之中。」
容洛冷冷的看著鳳墨,看似溫和淡然,實際上是將鳳墨的一切表情變化都收在眼底。
容洛不是什麼卑鄙的人,可如果他的卑鄙能將他的墨兒找出來的話,他倒是一點也不介意。
其實容洛也很清楚,這天鳳姓之人,是何其的多,怎麼可能和鳳鸞一樣的姓氏,就是一家人,就一定是細作?容洛看人可不會只看這個表象。
然而,作為唯一的能夠證實他的墨兒還沒有死的人,他不介意被其說卑鄙無恥,就算是真的要話費很大的代價,才能找到墨兒的話,他也在所不惜!
鳳墨危險的眯起眼楮,「容相要知道,你身為北流的丞相,是所有北流官員的代表,難道北流朝堂上的官員,都是靠著一個姓氏就能斷定這一個人的身份,和心中所想?若是真的便是如此,那麼鳳墨還真的得好好的感謝容相大人,教會了我如此的一個不錯的技藝。」
鳳墨也是在朝堂上打滾多年,自然,在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她自然是知道的。
鳳墨清楚,現在的容洛無論是說什麼,背後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從她這里打听到墨流卿的下落。
如此的話,鳳墨也只能說,如果非要如此的話,她必須要證實墨流卿這個人確實是不在了才行。
多管閑事的下場,她果然就不應該多管那些她現在的這個身份不應該管的事情,現在好了,閑事管多了,現在倒是讓她站在一個被動的局面上!
可是想是這樣的想著,如果這些事情真的重來一遍的話,鳳墨的決定肯定依舊還是不會改變。
「明人不說暗話,容相到底想要知道什麼?」鳳墨一個轉身,淡淡的看著他,漆黑的深不見底的黑眸中,帶著深深的警惕。
「我想知道什麼,理應鳳大人最清楚才是!」
鳳墨心中嘆息,她知道,今日若是不能給容洛一個滿意的答復的話,今天她是別想離開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將所有的事情全部的講開,只有這樣,容洛才會死心。
雖然可能有些傷人!
「你想要知道墨流卿的下落?好,我告訴你!」
鳳墨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忽略掉容洛的那清冷的眼底一閃而逝的光亮。
「死了,墨流卿已經死了,早在兩個月之前,就已經死了!」
「……。」頓時,容洛的眼楮一片死寂,臉色瞬間刷白。
「你不是說我為什麼每次那麼湊巧的就能救你嗎?因為當時我去找墨流卿的時候,剛好只能將她的貼身侍婢和墨謙帶出來,我之所以如此的待你,一方面,我確實很敬佩你。而另外的一方面,也是因為芍藥的請求。」
「如果不是芍藥的請求的話,你認為我會那般的多管閑事?我的事情很多,關于墨諄的案子,我還沒有查清楚,可沒有那麼的功夫去管一個和我無關的人!這樣的答案,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問芍藥,看看她是怎麼回答你的!」
「玄音……。」容洛的雙唇微顫,眼底的光芒是徹底的降下去了。
「至于玄音,那就更加的好笑了!」鳳墨嘲弄的說道︰「你以為你和我是什麼關系,需要我去舍身的救你?容相難道親自的驗證過玄音之術?還是說鳳鸞親口告訴過你?是鳳鸞告訴過你,玄心救人傷己?什麼時候,容相竟然也會听這種以訛傳訛的謠言了?若非沒有親眼見證的話,就請容相莫要胡說!」
「容相該知道的,我已經全部告知,剩下來的,我也已經不知道,容相若是無事,就請回吧!」
冷冷的下著逐客令,鳳墨快速的轉過身,向前走了兩步。
鳳墨知道她不能再繼續的面對他,否則的話,她真的會不忍心,不忍心再繼續的說那些傷他亦傷自己的話。
快刀斬亂麻,拖得越久,對他們雙方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容相,雖然我不明白你到底是喜歡上了墨流卿什麼,可是,人死不能復生,早些的收心,那才是你現在應該要做的!」頓了頓,接著道︰「其實你想想應該也知道,其實就算是墨流卿未死,你和她之間也沒有可能。無論是墨諄還是永和帝,都絕對不會允許你們之間的結合!她的死,或許是雙方的解月兌,早日的找一個真心的相愛的人,這個世上,好女子,並不少!」
這大概是至今為止,鳳墨和容洛之間,說的最為心平氣和的一句話了!
這番勸解的話,是出自鳳墨的真心,她是真的希望容洛能夠早日的走出來。
「晚了!」容洛清清冷冷的張口。
鳳墨微微側頭,眼角在容洛的那張冷厲滿是戾氣的臉上劃過。
「我的心,我的這顆心,早就已經給了她!」容洛倏地抬起頭,望向鳳墨,「你錯了,不是喜歡,我早就不喜歡她了!」
「我,愛她!我容洛此生此世唯一想要擁有相伴今生的女人,只有她一個人!除了她,我誰也不要!」容洛指著自己的心,鳳眸澄亮,「我的心告訴我,她沒有死,即使是出自你的口中,我也堅信,她沒有死!沒有我的應允,她怎麼能死?」
鳳墨慢慢的轉過身,紅唇微張,眼底浮現震撼。
心,在不斷的抽疼,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的感情實在是太熾烈,讓她感到心疼!
轉頭只是瞬間,再看到容洛眼底的堅持,鳳墨知道,現在無論她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現下也就只能看芍藥了。
從湖中亭回來的時候,明溪和君輕然已經離去。
「咳咳,咳咳……。」身上因為玄音而造成的內傷還沒有好徹底,剛剛的情緒波動過大,剛剛一返回到院子的時候,就忍不住的劇烈咳起來。
「鳳主,你又亂用內力了,現在你身上的傷屬于內傷,需要好生的調理,師父說了,若是不注意的話,你那些藥就等于是白喝了!」
不知從哪竄出來的易安,擠開站在鳳墨身側像個木頭一樣的無衣,不滿的說道。
伸手想要搭在鳳墨的手腕上,卻被鳳墨輕易的避開。
「無事,只是走的太急!」實際上是被容洛的堅決所驚到,甚至就連她一直以來堅定的心,在那一刻,也稍微的有些動搖。
鳳墨有些恍惚的向房間走去,抬手輕輕的在臉上面具邊緣擦過,眼底有瞬間的迷離。
愛嗎?
鳳墨一直以來,都以為,容洛即使是真的喜歡她,可終究還是沒有到那種刻骨銘心的地步,即使剛開始的時候,會因為她的死傷感,但時間久了,自然而然的也就放下了!
喜歡,一直都是如此,不是嗎?
可是鳳墨卻料錯了容洛的感情,他竟然不只是喜歡,他竟然是愛。
——我,愛她!我容洛此生此世唯一想要擁有相伴今生的女人,只有她一個人!除了她,我誰也不要!
——我的心告訴我,她沒有死,即使是出自你的口中,我也堅信,她沒有死!沒有我的應允,她怎麼能死?
鳳墨覺得,這兩句話,她或許會記得一輩子!
她必須要承認,她在意,非常的在意容洛,也正是因為在意,所以,她無法做到去利用他的手。
曾經,她確實想過要利用容洛的手,可是到了最後的漸漸相處之後,她卻漸漸的不願意了。
她不希望將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展現在他的面前,她終究還是自私的!
她,是要去南衡的,她要去做的事情,殘忍而血腥,她不希望這件事情被容洛知道。
剛剛,她真的差點就松口,差點因為容洛的那些話,而將事實說出來。
而最終,她還是選擇逃離,她不能,不能說出來!
是了,現在愛了又如何?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慢慢的淡了!
從愛回到喜歡,然後漸漸的也就忘了自己到底是長著什麼模樣。
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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