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他的目的不在我們的身上,而是另有其人!」
兗州,自從是上一次被東合奪下之後,已然是變成了東合的領地。這一次東合的雲凌太子等人,就是直接的來到了兗州,鎮守兗州!
驚無緣看著四宇的全範圍地圖,這張地圖來之不易,有如此全面的地圖,無論是南衡還是西成,都沒有。這個世上,大概也就只有這一張,且還是驚無緣花了八年的時間,結合各國地圖,加上他周游實地探查,才畫出來的,這個世上僅此一張。
有了這張地圖,東合在戰局的部署之上,就簡單的多,不需要在結合幾國的地圖,然後考慮可能會有的誤差!
「大概是以攻打東合做掩護,實際上是為了攻打大卿。如果消息準確的話,那麼大卿現在面對南衡的攻擊,加上現在一個西成,這處境恐怕是堪憂!」
西成鳳王玉傾歌,他們從來就不會去小看他。即便是因為大卿和東合之間的合作而吃了幾次的暗虧。可是,真正的能傷害到他的,還沒有出生。從一開始,玉傾歌所在意的不是那些人的命,而是他被設計了的事情,他最為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聲,且自以為天下無人能比擬的頭腦,現在卻被人如此戲耍,想來是不甘心的吧!
一直以來的得意,讓玉傾歌有些失了謹慎,而現在,重新的站起來的玉傾歌,將會收斂他的那份自大自負,這個時候的玉傾歌,才是真正的能稱得上是四絕之一的西成真正的掌權者,攝政鳳王玉傾歌。
驚無緣望著地圖,道︰「這一次,玉傾歌是做了完全的準備,雖然不可能會與大卿再次的合作,可很顯然的,玉傾歌卻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打算,防止這樣的可能性的發生。」
指著地圖上的某一點,那是東合可以選擇走的路,借道浮沙城,便就可以直接的繞到了大卿的西北後方,那樣的話,大卿和東合將會再次的合作。但是很顯然的,玉傾歌想的極為的周到,從探子的匯報之中,他們很輕易的就能了解到,他們利用自身相毗鄰大卿的便利,封住了一切的可能會到達大卿的道路。
無論現在南衡的勢力到底如何,即便是沒有了鎩羽騎的相助,但南衡怎麼說也是強國之首,便就是再如何的沒落,也不可能會落到隨便別人如何的毆打都不還手?
南衡現在雖然不能與昔日相比,卻也是絕對有著它們自己的底牌,加上一個西成,大卿的處境,確實是不容樂觀!
「無論是玉傾歌,還是深不可測的大卿,都不能放松警惕。大卿現在就像是一個匍匐著等待突襲的機會的猛獸,加上現在有一個鳳墨和鎩羽騎在,大卿,也算是銅牆鐵壁,」
「銅牆鐵壁?那倒是不見得吧!」雲凌淡淡的說道,「無論是任何的人和事情,都有其弱點,即便是千斤巨石,只要是找準其紋理,自然也就是想要打碎就打碎了。」
而鳳墨的弱點……
驚無緣恍然,他忽然的想起來,鳳墨身上的弱點,他似乎是有點知道了呢。
贊賞的看了眼雲凌,道︰「太子觀察入微,當真是讓無緣佩服。」
「我的觀察尚不如你,無緣,我會證明給你看,你的選擇,並沒有錯。」
「呵呵,無緣相信,無緣從一開始就相信,無緣的選擇不會錯。」若非相信,又如何的會如此的盡心盡力的幫助他?他相信雲凌,相信雲凌的能力,智謀,大愛,正是因為相信,他才會在這麼多的人之中,選擇了雲凌。
「能得到你的相信,我很幸運!」
無緣舉起手中的茶盞,抬至眼前,道︰「無緣以茶代酒,希望太子能記住今日無緣所說之語!」
「哦?」
「無論日後將會面對何種局面,請太子當以天下為重,待天下黎民,敬之愛之!昔年鳳鸞曾有一話所言,無緣甚為贊同。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的天下,當年鳳鸞的這番話,本身是在南衡帝楚風然登基大典之上,作為告誡,送給楚風然的一句警醒。同樣的,今日,無緣也就借用已故第一帝後鳳鸞的言詞,轉而送給太子殿下。南衡帝楚風然未能做到此言,但希望太子能做到!」
鳳鸞,這四宇天下的近千年來,能被稱之為第一帝後的女人,她是第一個。若非她所信所輔非人,那麼現在的南衡,怕早已經不是另外三國能對抗的了的存在。鳳鸞的很多見解上面,看的比任何的人都要透徹,她深深的知道百姓在一個國家之中的作用,她也充分的讓南衡的百姓,乃至天下百姓都記住了帝後鳳鸞這四個字。
只是可惜,這樣的一個驚才絕艷的女人,最終卻避不過一個情字,最終在情這個字上面,折了一生!
相比較鳳鸞,大卿的開國皇帝,昔日北流的丞相容洛,他也是深諳此道。就單單的從他將北流徹底的傾覆,北流之中,上至王公大臣,下至百姓商賈,竟然無一人站出來反對。單單就是這一點,就已經是展現除了容洛那人的精明睿智的一面。
這樣的人,他相信,無論是雲凌還是容洛,最後這兩個人誰成為了這天下的霸主,都是絕對是一個為國為民的明君!
但就像是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選擇了東合的雲凌太子,那麼,他自己是盡全力的輔佐雲凌,無論最後到底是贏還是輸。
大卿與南衡的邊城劍門關,百萬大軍集結在此。
展開地圖,雲陣指著劍門關外的那密林,道︰「若是在此設下伏擊的話,想來應該能重創敵人。」
「確實是如此,但是要知道,敵我雙方,兵力極大,且還不曾模清楚南衡此番如此大規模的進軍,到底是有著什麼樣的秘密軍隊。你應該也听說過的,這一次,南衡是有十足的把握。」烈風模著下巴,不是他想要潑涼水,但很多的事情需要更加清醒的頭腦,這是關鍵所在。
蕭紫陌也是點頭︰「不錯,南衡有這份把握,就一定是做出了什麼樣的應對策略才對。南衡的皇帝雖然不算是什麼好東西,卻也不是本笨腦袋,若是沒有十足十的把握,他不會派人出來送死的。」
「那怎麼辦?難道就要等著敵人來主動攻擊?我覺得這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從這幾日的交戰之中,你們也是看到了啊,似乎是敵人有了什麼針對鳳鳴騎的方法,每一次無論是鳳鳴騎做出什麼樣的應對策略,他們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然後相對應的調整自己的對陣,讓鳳鳴騎這幾日陷入苦戰,都不知道造成了多少人的犧牲了。」畢竟是個女人,對于殺人流血若非必要,也是非常的不喜歡的。但是,不得不承認,蕭紫芯的能力是一點也不必在場的極為的將軍的能力差。加上女人本身就有的那種直覺,經常性的在不經意之間,就化險為夷,這也算是一種長處吧!
張毅沉吟了半晌,有些遲疑的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存一開始,針對我們鳳鳴騎的,始終都是那一部分的人,從表面上來看,似乎是整個南衡軍隊的人對我們做出反應,但實際上,根本就是那一塊的人。如果可能的話,那麼就是那一塊的近十萬的人,是經過特殊的訓練。再深入一點的解釋,那就是……敵人應該是做過徹底的分析鳳鳴騎,且應當是特意的訓練出來,針對鳳鳴騎!」停頓了一下,望著他們明顯是受到驚嚇模樣的眾人,接著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南衡到底是什麼人,有這樣的能力?如果真的是徹底的解析了鳳鳴騎,也就是說,天下四軍,在這樣的軍隊面前,從一開始就失去了優勢和勝算。或者更應該準確的來說,這支軍隊,實際上是專門為天下四軍所準備的?只是非常不走運的是,我們成為了第一個與之交手的人!」
特意為天下四軍所準備?這可能嗎?誰能有這樣的能力?
容洛沒有說話,只是坐在椅子上,抵著下顎,微微的垂眸看著面前桌子上的地圖,沉默不語的听著他們的討論。
從第二場仗開始,他就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在之後經歷了的幾次仗,他便就知道了其中的奧妙。但知道知道,想要破解,卻不是那麼簡單。
他也是非常的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夠將鳳鳴騎如此的了解,竟然還培養出來這樣的一支奇兵出來?他是從來不曾听墨兒說過,按照道理來說,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的話,墨兒應該不會不告訴他才對。那麼這個人難道是墨兒也不認識?而是楚風然在背地里面秘密的隱藏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她不曾提醒過的這件事情,也就可以有所解釋了。
「那支十萬人的軍隊,被稱之為‘斬殺’!」
就在這是,營帳外面傳來冷冷的陌生中帶著一絲熟悉的聲音。
「皇上,屬下……」
「下去吧!」容洛不在意的揮手,他倒是沒想到在這個緊要的關頭,竟然是鎩羽騎的北冥前來。只是……「斬殺?從來不曾听到過的名字!」
北冥緩緩的走了進來,行了半個鎩羽騎的尊禮,然後直起身道︰「是,斬殺確實是不曾听說過,因為從來不曾用過。那些人,是我鎩羽騎八大將軍親自鍛煉而成,直屬于南衡帝一人。為的就是有一日像現在這般的和天下四軍對陣之時,派上用場!只是那個時候鎩羽騎一直都在,根本就不需要讓他們上戰場,所以就擱置了。這一次,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動用。」
听了他的話,烈風等人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卻更多的是震驚。
當年?到底是多遠之前?
雖然不知道到底具體時間是多遠,但是他們知道,這很顯然不可能是多麼近三年。因為鳳鸞死了之後,鎩羽騎就消失在了南衡,更不可能去幫著仇人訓練對敵的將士。
那這般算著的話,也就是在四年之前,鳳鸞死前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再次的為鳳鸞的能力而震驚,他們是不是應該感謝,感謝楚風然那個昏君,將那般聰明睿智的鳳鸞給殺的那麼早?否則要是鳳鸞在的話,恐怕現在這天下早已經是南衡稱霸了吧?
他們非常清楚的記得,當時鳳鸞在被召回京之前,正在和北流開戰前夕,就連老容王都要親自的動身前往前線戰場。而就在老容王已經整裝待發,卻突然的傳來鳳鸞因謀逆被擊殺的消息。
他們都不是傻子,當然是明白其中的貓膩,只是心中卻更加的知道,這樣的女子,雖說是死了就少了個敵人,可人的一生之中,還能有多少個讓人熱血沸騰的人?
而那也只是他們听傳聞知道的事情,誰也不知道鳳鸞到底還有多少個未知面。單單就是那個什麼斬殺的軍隊所展現的那種處處壓制鳳鳴騎的能力,就能看得出來,當年的鳳鸞,真的是將鳳鳴騎分析的極為透徹啊!
「皇上可知道鳳鳴騎的弱點在什麼地方?」北冥站在容洛的下方,看著他不驚不動的神色,心中已經是知道,面前的可是讓鳳主所在乎的人,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有什麼樣的能力能讓鳳主傾心,但也沒辦法,鳳主交代的事情,他只要是辦到就好了。「局限在曾經的陣列之上,一人倒下,卻只是讓一人頂上,不曾想過更換位置。且戰場風雲變幻,老師這般的迂腐的話,那可是不行。本身,所要追求的,就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備。在敵人察覺到了其漏洞的情況之下,要先一步察覺到敵人的動作,然後掩護下自身這一方的弱點,這樣的話,才能萬無一失!」
容洛看著面前鎮定自若的款款而談的北冥,他看得出來,北冥是極為的不滿的,卻一點也沒有再語氣動作之中表現出來。
這個北冥,也不是什麼普通的人!也是呢,畢竟是鎩羽騎,九死一生的活著,才能成為現在的四將軍之一。
「北冥將軍前來,恐怕不是只為了簡單的告知就了事的吧?墨兒想要你告訴朕的,怕也不是這般的簡單吧!」
北冥一驚,暗嘆他對鳳主的了解,也不隱瞞,道︰「明日一戰,北冥請戰,皇上可否應允?」
「你要戰?」容洛直起身問道。
「是!」北冥答的鏗鏘有力,沒有一點點的不甘不願。「我此番僅帶兩萬鎩羽騎將士,明日我會帶領這兩萬人,將殺陣的弱點一一的展露出來,屆時,皇上就明白對付殺陣,到底是應該用何種方法!只是,那個時候,皇上的軍隊可能就……」
在他說話的時候,容洛已經是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在他說話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他的面前,在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之前,容洛忽然的彎腰伸出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臉上的冷意褪去,緩緩的說道︰「這一戰,朕允了!朕知道你的意思,明日你只需要按照你自己所想的來便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朕自有打算!」
皇上親自的彎腰扶起他,這倒是真的讓北冥有些受寵若驚。
並非是攀好容洛,而是因為他似乎隱約的發現了容洛這個皇帝與其他的人所不同的地方,或許是鳳主之所以會對他與眾不同的緣故吧?
北冥站起來之後,容洛便就松開了手,北冥卻微微的垂下頭,神色相較于之前,多了一份真誠恭敬。
「北冥多謝皇上!」
北冥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日夜兼程的趕路,明日便就要親自的上戰場,今日的休息,自然是極為的重要。所以容洛將該說的都說完之後,便就安排他去休息了。
等到北冥離開之後,張毅不解的看向容洛,道︰「皇上相信他?不管怎麼說鎩羽騎也曾經是南衡宛若守護神一般的軍隊,這般輕易的就投靠了我方,是否有些過于的草率?」
「你錯了!」烈風明白其中的緣由,卻又不能說出來,便只能給予最為簡單的解釋,說道︰「實際上,對于鎩羽騎的忠誠,你們從來都不需要懷疑。只要是墨相始終是站在我大卿這一邊,那麼這鎩羽騎就是我大卿的鎩羽騎,與南衡沒有一點的關系。」
「墨相?雖然明白鎩羽騎現在是投靠墨相,但是總覺得有些奇怪,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去投靠墨相?真的是讓人搞不懂。」
「不需要懂,只要記住,鎩羽騎的人值得相信,墨相值得相信,懷疑任何的人,都不需要懷疑他們,這便就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最後,還是由容洛結束了這樣的話題。
從始至終,他和烈風兩個人都沒有解釋這個鎩羽騎和鳳墨,到底是因為什麼而得到這般肯定的信任。但有一點說的不錯,至少不該去懷疑他們,這確實是現在最佳的選擇,最好的一條路……
大卿帝都!
鳳墨昨晚處理政務到了很晚才歇下,早上的時候,天剛亮便就起身了,這加起來休息的時辰,勉強的才不過兩個時辰。
無衣過來將劍門關的消息和嶧城的消息一並的傳達了之後,便就退到了一旁。
而鳳墨在听完消息之後,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吩咐,只是靜靜的坐在窗前,看著太陽慢慢的升起來!
深處五指,感受著從五指縫隙之中穿透的陽光,微微的閉上眼楮,然後緩緩的握緊雙手。
戰爭一旦拉響,便就沒有停止的那一天,成王敗寇,這是自古不變的定律。到底誰會成為上蒼所眷顧的人,終究站在最頂端,傲視天下?到底會又會在這場戰爭之中,真正的明白生存下來的意義,而後歸隱山林?
這天下,其實明白生存下來的意義的人,卻往往要背負的太多太多,承擔起沉重的擔子,為了天下的太平而努力奮斗。而實際上,真正的歸隱山林過著寧靜的日子的人,卻少之又少。往往,一個盛世的來臨,總是需要付出太多太多的心血,有太多太多的人會因為這個目標而失去自己的性命。
這便就是天下之爭,最後帶來的後果!
天下嗎?
微微的搖了搖頭,她站起來,「無衣,去一趟溫府,讓子柔過來一趟,我有話問她!」
「是!」
那兩個人,要是在一起的話,倒也不錯。
過了會兒,無衣和溫子柔一起的來了這里,與她一起來的人,還有溫子軒華漣漪。
「卿兒,我剛想來呢,就見無衣過來,說是你要我過來一趟,是不是一段時日不見,想我了?」
人為之聲先到,溫子柔一如既往的直來直去,毫不扭捏矯作,這一點,很得她的喜歡。
溫子軒笑著將手中的一包茶葉放在她的手邊,道︰「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這剛好的到了,就送給你嘗嘗。」他知道她喜歡在下棋的時候喝茶品茗,所以在茶葉上面,總是會習慣性的送上一些頂尖的茶葉給她。他基本上是抓住了一個規律,知道一包半斤的茶葉她多長的時間能喝完,然後在快要結束的時候,將新茶送來!
鳳墨掂了掂茶葉,微微點點頭,道︰「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單獨的問問子柔。」
溫子軒臉上的笑容一頓,看了眼溫子柔不明就以的神情,然後看了眼身邊的華漣漪,倒也不多說什麼,道︰「那好,我們便就先出去了,正好我也有事,就先走了,漣漪我就先送她回府了。」
「也好,那卿兒,子柔,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
溫子軒和華漣漪都是一個極為的聰明的人,這陣仗,打眼一看,就知道鳳墨是有話要單獨的和溫子柔說,且這樣的話,還不能讓其他的人知道,即便是他這個哥哥,活著華漣漪這個表姐!
踏出書房的門,望著漸漸的合並起來的門,溫子軒臉上的神情微微的有些凝重,卿兒到底是有什麼事情要非要和子柔單獨的去談?還有什麼事情是他這個做哥哥的人都不能知道的嗎?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什麼話也就直接的問了。」一開口,她就直奔主題的說道︰「子柔,你非要留在嶧城的這些天,到底是在做什麼?」
其實到底是在做些什麼,她非常的清楚。即便是不想知道,也總是有人將這些事情不但的傳進她的耳朵之中,反正基本上是樣樣不落,事無巨細啊!
溫子柔沒想到鳳墨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怎麼的去回答,只是傻傻的看著她,然後垂下頭,微微的有些逃避的避開她的視線,手指絞著袖擺的邊,貝齒緊咬著下唇,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的去說。
鳳墨也不著急,而是緩緩的說道︰「你若是不說的話,我也不逼迫你。但是我現在要說的話,等你真正的想好了之後再答復我!子柔,听明白,是真正的確定了,堅定了,想清楚了之後,再回答我。我不想听到任何的不確定的詞語,我不喜歡不確定!」
「……」溫子柔的手心中全部汗,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她今天變得非常的奇怪,雖然回來了有好幾日,但是每次來,鳳墨都是以忙和累為借口的避不相見。她隱約的覺得,其實那是她不想見她,故意說得借口而已。
但是,真正的面對這一切的時候,她似乎是變得愈發的讓人不懂了起來!
或許,鳳墨本身就不是她這樣的人能懂的了的人吧!
「你到底是對阿楓是什麼樣的感情?你知道要是你選擇了阿楓的話,將會面臨這什麼?孤獨,痛苦,擔心,害怕,這些你能承擔的了?你的這份感情,到底是建立在什麼樣的基礎之上,又如何的能夠經歷長期的分離擔憂?溫子柔,你是溫家的大小姐,從小養尊處優慣了,但是阿楓不同,他是從最底層一步步的爬到了現在的位置上,他所經歷的這二十五年之中,有絕大部分都是在戰火之中所歷練而來。你和他不同,你如果是想要玩這種大小姐的感情戲碼,到這里就可以了,收手還來得及!」
「卿兒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大小姐戲碼?我在你的眼中就是這樣的人?」
溫子柔的臉色很難看,可以說是蒼白。鳳墨一向冷淡,但很少對她說出什麼重的話,這還是第一次說出這種話來,在她感覺來,是非常的傷人的。
霍的一聲站起來,「卿兒,你要是再這般的說,我可要生氣了,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能這般的侮辱我。」
「侮辱?如果你非要這般的認為的話,那就當做是侮辱吧!但是,我剛剛的話,卻不會收回。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將全部的可能性都說出來之後,你要是這般的想著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你和他的不同,就像是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我也說了,你要想好了再回答,對于你們之間,我有絕對的權利干涉。」
溫子柔是這一世的表姐,雖然年紀山相比較來說,她要小一點,但終究身體上的年齡實在是小的可憐,也就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總的來說,她對溫子柔其實也很在乎,但相比較出生入死的兄弟,多少的還是差一點。她並不是威脅溫子柔,她實際上也很了解溫子柔,溫子柔是什麼樣的人,她多收的還是知道的。這樣的人是不會去玩弄別人的感情,尤其還是林楓的感情。
林楓這個人是個冷靜沉穩的人,這也是為什麼林楓能成為鎩羽騎的第一將軍的原因之一。如果溫子柔真的能和他在一起的話,她反而是放心。
但,就像是之前她對溫子柔所說的話一樣,如果他們兩個真的成親在一起的話,那麼所要面對的就不只是她所說的那麼簡單。
行軍打仗,生死離別,這是常有的事情!
這兩個人,無論是誰,她都不希望他們受傷!
「我……」溫子柔被鳳墨的氣勢所震懾,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失神,不受控制的向後快速的倒退了數步,臉色一片慘白,可見剛剛鳳墨的話,對她是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鳳墨,你了解多少?你了解我,了解林楓?你現在站在這里,到底是在用什麼樣的身份來質問我?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告訴我這樣的話了你有權利?什麼時候你都已經可以全權的掌控我,掌控林楓了?鳳墨,我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你來管!」劇烈的喘著氣,她真的是非常的生氣,她覺得鳳墨真的是有些過分了,雖然她也知道她的這些話是有些過分了,但她現在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生氣。
鳳墨卻似乎是早就知道她會是這樣的反應一般,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而後斂眉,緩緩的說道︰「你錯了子柔,別人或許是沒有權利,但是唯獨我,卻恰恰的有這樣的權利。如果我不準許你們在一起,那麼,即便是海誓山盟,即便是同塌而眠,即便是現在立即另娶他人,也不過只是我的意願而已!子柔,你根本就沒有認清楚你自己的立場,我很想知道,這樣的你,當真能看得到以後?一生?永遠?你對著兩個詞四個字的定義又是什麼?你明白這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明白的話,到底是誰沒有資格站在這里和我說這些話?」
------題外話------
這幾天天天忙著工作的事情,實在是沒時間,親們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