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79章
「離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並沒有听說她離開的消息!」
容洛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他本來是想著給她一個驚喜的,所以沒有通知她,他提前的回來了!
可是,當他來到熱鬧的溫府,由衷的恭賀溫子軒喜獲麟兒的時候,卻得到了鳳墨于昨兒個已經離開這樣的消息。
驚訝有的,更多的是失望,很長的時間沒有見面了,本來想著今兒就能見到心心念念的人兒了。可是誰能想到,最後卻撲了一場空。
在驚訝失望之後,容洛心中不免有些懷疑,鳳墨不是那種會隨便的離開的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如此的著急的連一天都不能等的就離開?
「原因到底是什麼,她還真的是沒有說,不過當時她的樣子雖然依舊如常,可眼底透著的卻是從來沒有過的嚴肅和焦急,想來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才對。」回憶了當時的清醒,溫子軒其實記得的也不多,只能勉強的猜測個大概。畢竟,鳳墨本就不是那種喜怒形于色的人,想要去猜測她的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實在是有些困難。
「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容洛凝眉斂目,他敢斷定,定然不是國家大事,否則的話,她絕對不會連聲招呼都不打的就獨自離開。她的性子他清楚,外冷內熱,如果是個人的事情的話,絕對是能不牽扯到其他的人,就絕對不會去告訴其他的人。她總是習慣性的將全部的責任一個人的攬下來,習慣了一個人硬咬著牙扛下一切!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到底是什麼人,或者說是什麼事情讓她如此的著急?
答案似乎已經隱約的要出來了!
「喲,你們都在啊!」
的一聲,毫不客氣的踹門聲之後,本來緊閉著的門就這麼的大開。
溫子軒和容洛的嘴角同時的抽了抽,能如此的不看時機,如此的不客氣的踹門,這個世上,他們也就只能想到一個人!
明溪!
「我以為你已經是死在了花樓里了,竟然還知道回來?真是稀奇。」勾起唇,溫子軒涼涼的挖苦著好友。
明溪打著哈欠,非常不客氣的走到了一旁的太師椅上,懶洋洋的說道︰「這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我都快被家里面的那兩個女人煩死了,你們還就知道挖苦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如果今天不是溫子軒孩子的滿月酒,正好容洛又回來了,他有事情要找他商量的話,他死活都不會現身的!
果然,一出來就被這麼的挖苦,他有種現在就離開的沖動。
「行了,一個是妹妹,一個是愛著你的女人,你就知足了吧!雖然你那個妹妹的性子,我不太好說什麼,但終歸到底還是你的親妹妹,在你父親不在了之後,你即便是再不喜歡她,她也是你唯一的妹妹,關心她照顧她,是你不可推卸的責任。而君千隴,那你就更加的推卸不掉了,她那麼愛著你,要是你始終都是這麼冷淡的態度的話,恐怕有些說不過去的吧?」
溫子軒絕對只是好心的提醒而已,他並非是在挖苦什麼的,這一點上,明溪是知道的,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去發火比較好。
深深的嘆了口氣,明溪轉移話題說道︰「這一次來,我不是來和你們討論我的妹妹和君千隴的,是關于鳳墨的事情!」
「鳳墨?你知道什麼?」容洛問道。
「先不說她到底是去了哪里,你們難道都沒有覺得她這一次回來身邊帶著的那個人有些奇怪嗎?」明溪將一直以來都縈繞在他心頭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你們就不覺得月蓮若這個人很古怪?他的行為,真的,有的時候我就覺得,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就將月蓮若放在身邊?」
古怪?
容洛心中斟酌了一下明溪用如此二字形如月蓮若,到底是何用意。
「好幾次我都看到他隱藏在角落之中,看著鳳墨和其他人的互動。我就覺得奇怪了,那樣的人,明明人前給人的感覺清雅如蓮,怎麼一轉身之後,就成了那副模樣?」
「那副模樣?明溪,就像是你說的那樣,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得解釋清楚。」
「誰會開這種玩笑?」
明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後也嚴肅起來。
他是認真的,他真的好幾次都瞧見了。或許是因為無意的吧,所以並不是非常的明顯。但那種古怪詭異的感覺,從見到月蓮若開始,就一直徘徊縈繞在心頭之上,從來就不曾褪去半分。
他調查過了的,關于月蓮若,關于這個人當初的一切事跡。
正是因為調查過了,所以他多少的能夠理解為什麼像是鳳墨那般精明的人,會看不透一個人的真面目。
在明溪看來,現在的月蓮若和當初的那個在鳳鸞身邊的月蓮若相比較,根本就是兩個人。
一個當真是如他所表現在鳳墨面前的一樣,清雅如蓮。可是另外的不為人知的一面,則是陰暗古怪詭異,給人的感覺不寒而栗。
最為重要的一點,當初已經死了的人,現在卻出現在這里,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又再次的回到了鳳墨的身邊,實在是令人覺得匪夷所思。
「死而復生?這種事情可不是大街上的白菜蘿卜,隨便就能發生的。如果一個人死了還能活著,那殺一個人的時候,我們是不是還得想著,這個人會不會以另外的一種方式回來?回來向我復仇?本身就是無稽之談。」
明溪的話就像是一盞燈,忽然的就照亮了本來昏暗不明的前路,他忽然的想到一種可能︰「如果……如果當初這個人並沒有死,而是……假死?那麼是不是代表就有這種可能了呢?」
「假死?」溫子軒瞪大眼楮,「這,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假死什麼的,可不是隨便就能做到的啊,不要開這種玩笑。」
「不是,這不是開玩笑,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是開玩笑?是真的,這都是真的。」
「但是……」
「如果是真的話,那麼鳳墨……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一次鳳墨的離開,與他到底有什麼關系?容洛,恐怕你需要好好的調查一番了呢!」
「我知道……」
無論月蓮若有什麼目的,他絕對要將他徹徹底底的查出來,讓他的真面目在鳳墨的面前無所遁形,絕對……
西成帝都!
「貿貿然的來這里,如果一旦被發現的話,你的處境堪憂,鳳主,我看我們還是應該回去從長計議才是!」蓮皺了皺好看的眉,提醒道。
「什麼事情都可以等,但惟獨師父的事情,我絕對不能等下去。」那個為了她,而做了那麼多的人。那個在她的心中,地位僅次于爹爹的人,他如何都不能讓他有事。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鳳主覺得在對方的地盤上,你如何的能全身而退?即便鳳主武功高絕,如何能與千軍萬馬相比?」
「不能,但依舊還是要做!」
「鳳主——」
「你不用再說了,如果再說的話,我也就只能讓你回去了。」鳳墨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她已經決定了的事情,絕對不會允許更改。
蓮垂下眼簾,眼底幽光閃動,最終歸于平靜!
師父嗎?嘖,真是感人的師徒情誼呢……
另一方面,鳳王府!
凌亂而潮濕的地牢中,玉傾歌斜坐在椅子上,眼簾半垂,看著被吊綁著,已經成了血人的男子,有些無趣的彎起了嘴角︰「哎呀呀,怎麼就昏了呢?可千萬不能給死了,你們師徒兩人都還沒有進行感人的相聚,要是就這麼的死了的話,豈不是顯得本王太不近人情了?神君,江湖中盛傳的千面神君,應該沒有那麼容易就死了才是,不是嗎?」
一盆冰冷的水在玉傾歌的話音剛落下的瞬間,狠狠的潑到神君的臉上。刺骨冰寒的帶著淡淡的咸辣的水,將昏迷中的神君給喚醒了過來。
而非常不幸的,因為四濺的水珠,不小心的灑了幾滴在玉傾歌的身上,他只是微微的招了招手,便就是一個鮮活的生命沒了。
「無論是你也好,還是你的徒弟,還真的是非常的難請。為此,你可知道本王到底損失了多少的人?這樣來算的話,你該如何的賠償本王?本王倒是覺得,如果你的好徒兒能夠趕來的話,你的這條老命,本王也就不介意留著!」
神君冷冷的看著他,即便是渾身浴血,他身上的氣勢卻依舊冷厲滲人︰「哈哈哈,我識人不清,錯將厲鬼當做善人,有如此之災,本就是我的報應。只是玉傾歌,你以為以你的能力,當真能對她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別太看得起你自己,一個只知道陰謀算計,不懂得仁善之人,如何能與那些人相比較?」
「本王倒是不知道,原來神君也是這般的牙尖嘴利呀!」玉傾歌怒極反笑,「不過不著急,現在你這條命,本王可是得好生的留著,你的徒弟,本王會好好的招待她的。以你的名義,絕對好好的照顧她!」
說完,玉傾歌大笑的離開了地牢,神君被丟在地牢中,凌亂的發絲遮擋住了眼楮。
腦子逐漸的昏沉下來,他真的是非常的擔心,擔心鳳墨。
千萬,千萬不要來,丫頭,千萬,千萬不要相信,不要相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