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下來,司馬明空已經對君之就讀的千里之外的學校了若指掌。學校特色、同宿舍的同學特點、校花、校草……君之已經習慣了自己吧吧的說,司馬明空靜靜地听。所以也不強求什麼,只是想帶給自己的好朋友一些歡樂。因為她也知道,司馬明空的痛與傷!作為發小,感同身受,卻無可奈何!
結賬時,老板還真是夠義氣,5折的價位,應該抵不住成本,但也不會讓君之和司馬明空為難。
司馬明空心知肚明︰「君之,你不覺得輝哥還在等你嗎?」
君之苦笑了一下︰「司馬,你不覺得我們兩個肯定不可能嗎?」
司馬明空也笑了一下,繞口令般的說︰「不開始怎麼可能知道可能不可能?」
君之不由得伸手刮了一下司馬明空的鼻子︰「我的司馬似乎又回來了!」然後才幽幽的說︰「正是因為知道不可能,所以才不開始,不給傷害雙方的機會!司馬,你和他讓我徹底害怕了炙熱的愛情!」
司馬明空再次咬住嘴唇︰「君之,不要說了!心痛!」
君之明白︰「好司馬,我們再也不談這個話題了。K歌去吧!」
司馬明空讓自己拼命的點點頭。點頭間,君之還是沒有意外的看見了一滴淚,落在地面上,迅速變干。
幾個老同學的見面,讓大家放佛再次回到高中生活。只是此時比彼時多了一些放松,多了一些愜意。
包房里鬧哄哄的一片,你方唱罷我登場,紛紛用歌聲吼出自己的青春活力,自己的無限心聲。早就有人說過,一首歌,很多人喜歡的不是旋律,而是這首歌恰在此時可以代表你的心。
司馬明空照樣安靜地坐著,面前擺了兩瓶啤酒。
君之喝的已經有些多了,一邊爭搶著做麥霸,一邊已經唱不成調。一回頭,她看見不入群的司馬明空。于是對著麥克風,就吆喝上了︰「司馬明空,你開心點,可不可以?」
一句話,把幾個老同學的目光都糾結在了司馬明空的身上。大家都微醺,大家都知道一些過去,大家頓時無語。
君之伴著音樂,繼續對著司馬明空喊︰「丫頭,過去的都過去了!誰都沒有放在心上,不是嗎?怪,就怪當時你們太年輕!我們大家都太年輕啊!」
司馬明空驀然抬頭,淚眼斑駁中,又透出一絲倔強︰「君之,你喝多了!」
君之嘿嘿的慘笑了一聲,聲音低了下來︰「都他媽的過去了!丫頭,你醒醒吧!」說著說著,君之已經哭了起來︰「他對不起你!李逸碩個王八蛋,他對不起你!你還是忘了他吧!」
司馬明空忽然顫音,卻狠狠地說道︰「誰再提這個名字,我就跟誰急了!」
同學們見勢不妙,七手八腳的把君之圍在沙發上。然後勸著司馬明空︰「君之喝醉了,你別生氣啊!」
司馬明空也慘笑起來,「她醉了!我多麼想也好好的醉一場啊!獻給大家一首歌!」
沒有音樂,司馬明空忽然拿過君之手里的麥克風,輕輕的唱了起來︰
忽然忘了揮別的手,
含著笑的兩行淚。
像一個絕望的孩子,
獨自站在懸崖邊。
曾經一雙無怨的眼,
風雨後依然沒變。
匆匆一生遺忘多少容顏,
唯一沒忘你的臉。
大家在這樣的歌聲中,都沒了言語。君之掙扎著從沙發中坐起來,遙遙的對著司馬明空,揮了揮手里的啤酒瓶︰「老朋友,干杯!」
司馬明空也揮了揮手里的啤酒瓶︰「干杯!」
大家都驚醒了一般的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干杯!干杯!」
第二天早上,君之睜開眼楮,一時不知身在何方。又拼命揉了揉眼楮後,看見了坐在窗邊的司馬明空。
司馬明空一襲白裙,靜靜地坐在窗前,雙手環抱著膝蓋,雕塑一樣。可以看出她已經好久沒有移動了。
听到君之的動靜,司馬明空回過頭︰「醒了!酒量不行還硬撐!看今天你的頭該怎麼疼!」
正在揉著太陽穴的君之,听到這樣的話,笑了起來︰「親愛的,你依舊很關心我麼!我酒量不行,但是我知道有你在啊!有你,我就不會沒有家!」
司馬明空被君之逗樂了︰「下回你再去瘋狂,我可不管你了!沒準兒就踫見個帥哥把你擄回家了呢!」
君之不甘示弱的說︰「吆,要是貨真價實的帥哥,擄走就擄走吧!我求之不得呢!最好把我們兩個都擄走,好歹有個照應!」
司馬明空無可奈何的看了看君之︰「你呀,就是嘴巴厲害!」
君之搖了搖司馬明空的胳膊,故意撒嬌似的說︰「司馬,誰讓你這麼可人呢?我都舍不得離開你呢!」說完,還輕佻的模了模司馬明空的下巴。
司馬明空已經見怪不怪了,頭一偏躲開了君之的手︰「把你的這點兒嬌氣,留給欣賞你撒嬌的人吧!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逗得君之哈哈大笑起來。司馬明空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就是老朋友吧!知根知底,卻又沒有壓力。彼此相互理解,又相互明白。當你陷入困境,她總是想不著痕跡的幫你!
兩個人止住笑,君之揉揉肚子︰「餓了!丫頭!」
司馬明空扔給君之一件裙子︰「走,出去覓食兒去!」
君之忙不迭的接過衣服︰「說實話,我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是怎麼月兌得衣服了!」
司馬明空呲呲牙︰「我把你扒光了!」
君之趕緊咧咧嘴︰「那奴家以後就是你的啦!你要負責我吃,負責我玩,最主要還要負責我花錢!」邊說邊往司馬明空懷里蹭。
笑得司馬明空一邊推她,一邊說︰「算了吧,算了吧!我可養不起你這位大仙兒!」
說說笑笑間,閨中密友的小女兒神態畢露,可愛至極。
兩個人一起下了樓到街邊吃早點。
君之問司馬明空︰「這幾天你有什麼計劃嗎?」
司馬明空歪著頭想了想︰「今天可能會去一位伯伯家。是我爸爸的朋友,好久沒有聯絡過了,結果我們軍訓正好踫到,所以就約了國慶節過去家里坐坐的。其他時間都沒什麼事兒。你呢?」
君之說︰「我沒事兒,就是6號就返程了。這幾天都閑著。我們再約見吧!」
司馬明空說︰「好的。」
君之忍了幾忍,還是忍不住又說了句︰「丫頭,你的笑很美!不要吝嗇你的笑容吧!和過去徹底再見吧!」
司馬明空頓了頓,沒有說話,只是悶著頭吃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