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田蚡屁顛屁顛地離開,蕭明無奈的搖了搖頭。說.b.新
婉兒在旁說道︰「田蚡哪有一點當官的樣子,這分明就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麼?」45727
「這你就說錯了,以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時間接觸得久了,我發現,田郎官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我相信,這一次的行動,他一定能順利完成。」
「行了,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就相信他的能力,他再能干又能如何,還不是得听你的話?」婉兒笑道。
「別別別,可別再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了,我可是會不好意思的。」蕭明看了婉兒一眼,才笑著說道。
「你哪有自賣自夸,這明顯是我夸你好不好。」
「妻子稱贊丈夫,這不是自賣自夸又是什麼?」蕭明不以為然,耍起了無賴。
「哪有,我哪里是你的妻子,可不要亂說。」
「每次都否認,當年的事情我可都看在眼里,現在你是想佔了便宜就不承認,我可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你。」蕭明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讓婉兒的臉都紅到了腦後跟。
「不理你了,只知道欺負人,一點都沒有大人的樣子。」婉兒假意嗔怒道。
忽然,婉兒恢復了正經,對蕭明說道︰「我不和你開玩笑了,有一件正事得和你說說,你可得仔細听听。」
「什麼事情?」蕭明也停止了開玩笑。
「冬兒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婉兒把話題給挑明了,讓蕭明有些錯愕。
「冬兒,又關冬兒什麼事情?」
「冬兒的心思,難道你還不明白?世上哪有你這麼遲鈍的人?真是想不通。」婉兒模了模頭發,咂咂舌頭,「其他事情你的反應比誰都快,這種事情怎麼就是一個白痴?」
「白痴,是在說我?」蕭明反問。
「當然在說你,難道還有別人?」
蕭明趕緊矢口否認︰「我可不是連自己的婢女都要強收為侍妾的人,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我以我的人品發誓。」
「男人三妻四妾的在正常不過,你難道還怕我會心生妒忌?」
「非得說什麼想法都沒有,這話說給你听你也一定不會相信。」蕭明看著婉兒的眼楮,說道,「但是,冬兒還要嫁人,這一點我心里可是清楚得很,難道我還能把她一輩子留在身邊?就算是她願意,我也不會同意的。」
「算了,你們這些男人,只會在這里惺惺作態,算了,現在時間還在,這件事情,還是留著你以後再慢慢操心吧。」听完蕭明的話,婉兒也只好作罷,畢竟,雖然他知道蕭明的心思,也理解冬兒的想法,但是,這層窗戶紙,有時候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捅破的,時機很重要,當事人的想法也很重要。
「當罰,真是的,哪有把自己的丈夫往外趕的?」蕭明假意生氣,在婉兒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冬兒就站在門外,屋內的事情,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少爺,難道真的想要把冬兒給嫁了麼?
冬兒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腦子里已經亂成一團。
……
田蚡來到梁山,想要拜訪竇嬰,哪里知道,在門口就吃了癟。
「大人現在說不想見你,田郎官還是請回吧。」下人禮貌說道。
田蚡悄悄問道︰「不知太傅大人在梁山里做些什麼?」
下人回答道︰「閑暇時候,太傅就在茅屋之中看書,然後再池中捕魚,總之,就是不再理會朝中的事情。」
田蚡心道,就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真正月兌離朝廷?現在的這麼多舉動,騙的了其他人,可騙不了我。
「是麼?既然竇太傅時間正忙,我也不叨擾了。」田蚡假意離開,從溪水里月兌光了衣服就從下游偷偷游了上來。
田蚡涉水往上游有百多米,就看到竇嬰正在水中用竹竿來插魚,看動作,竟然不弱于普通的漁夫,讓田蚡是大為吃驚。
「竇太傅好身手。」田蚡忍不住贊嘆道。
竇嬰一抬頭,見到是田蚡,問道︰「難道郎官也精通捕魚?這可不是隨口亂說的。」
「這有什麼稀奇的,用竹竿插魚,速度要快,位置要準確,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魚在水中的位置可不是憑眼楮看到的,竿的角度要稍稍向下斜,這些可都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田蚡說道。
「好,想不到田郎官也懂這些,我原以為,讀書人應該只知道書中的東西,哪里知道田郎官竟然也是見多識廣,不是一個只知道死讀書的人。」竇嬰很滿意田蚡的表現,邊說著邊連連點頭。
「嗯,在以前,我和姐姐可是在外受了不少苦,自然,這些方面都有些涉獵,連屠夫我都當過呢!」田蚡接過竇嬰遞過來的竹竿,在水中瞅了半天,看準機會,竹竿往水下一插,濺起了水花,在竹竿上,還有一只活蹦亂跳的鮮魚。
「不錯不錯……」竇嬰對田蚡的印象大為改觀,「上來吧,水里可怪冷的。」
田蚡感激的看了一眼竇嬰,趕緊穿上了衣服。
「不知道田郎官前來有什麼事情?」來到茅草屋,竇嬰一邊煮茶,一邊對田蚡問道,「我可不相信田郎官是專門前來給我表演捉魚的。」
田蚡伸手接過竇嬰沏好的茶,才不急不慢的說道︰「听說太傅身體抱恙,所以我才專門過來看看,希望能幫得上一些忙。」
竇嬰一听田蚡這麼說,臉上表情未變︰「想不到,田郎官竟然還懂治病救人,真是人不可貌相,不過,現在田郎中有沒有看出來我得的究竟是什麼病,又該如何醫治?」
「是心病,竇太傅現在是疾病纏身,應當要格外注意。」田蚡湊近臉,「現在竇太傅的得意門生已經自盡,竇太傅心有不甘,但是卻無可奈何,所以郁積成疾,落下的這個病根。」
「一派胡言,現在我已經是向皇上請辭,宮中的事情就再也不關我的事情,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算是看明白了。田郎官是一心想要為自己的親姐姐謀些利益來的,想不到,田郎官還有這麼深的心思,或者說,王夫人竟然有這麼深的心機。」
「這你可就是冤枉姐姐了,這件事情,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和姐姐沒有一點關系。」田蚡沒有一點氣惱的樣子,更沒有竇嬰心中想的氣急敗壞。
「大人是皇上的臣子,可不是其他人的臣子,有些事情,當然要好好想清楚,皇上的心思,還有大漢朝的未來,這都是大人要好好操心的,大人可不能再梁上呆上一輩子啊!」
竇嬰听著田蚡的話,心中自然是想了很多,但是他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等著田蚡把事情在接下來娓娓道來。
下人就恭敬地站在一邊,等著竇嬰的表示,然後做出最終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