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雖然已經做好了把一切都推給羊勝的準備,但是劉武還是有些擔心,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會像他所希望的這麼快結束,畢竟,無論怎麼說,刺殺朝廷官員,總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在這個風口浪尖上。說.b。更
「韓安國,你再去一趟竇彭祖那里,讓他在竇太後那兒說說情,為我們爭取一下,等這件事情的風頭一過,我們再另作打算。」劉武說道。4572
「竇彭祖?大王,竇彭祖的風評可不好,現在在和這樣的人牽扯在一起,說不定……」韓安國面色猶豫,有些為難地說道。
「人品差有什麼關系?我只在乎他能不能為我所用,至于其他,可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劉武毫不在意,「現在能做多少就是多少,景帝這人,現在可不會顧及兄弟之情,長公主那里還不好說,竇太後那里,我們一定要爭取到,這件事情,一定要很快平息下來,要不然,一旦越弄越大,將來只會便宜了王夫人。」
「知道了,那我現在就去。」韓安國說道,就準備出門。
「記得準備好幾個身材姣好的姑娘一並送上門,他這人就只有這些壞毛病,我們只需要投其所好就好,不怕他不貪心,就怕他沒有愛好,只要有愛好,我們就有讓他乖乖听話的方法。」劉武提醒道。
韓安國點了點頭,出了門。
竇府,竇彭祖一看到這麼多漂亮姑娘送上門,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這些都是劉武送的?」
「梁王知道竇太常平日里素來喜歡這些,所以特地送上門聊表心意,梁王已經好久沒有和竇太常聯系,甚是掛念,這些就是見面禮。」韓安國恭敬地說道。
「哦,還是梁王了解我的心思,只怪家中有只母老虎,這些禮,我怕是無福消受。」竇彭祖雖然心里萬般不舍,但還是拒絕道。
「這一點梁王早已經想到了,這些姑娘家,身家清白,沒有什麼大問題,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件事情絕對不會給太常帶來什麼麻煩,太常隨便把她們藏到一個地方就好,我可以保證,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噢,這方面都想好了,梁王還真是煞費苦心用心良苦啊!」竇彭祖感嘆道。
「這是自然,不過梁王有一個小小的忙需要竇太常稍稍幫忙。」
「這……我在朝中人微言輕,怕是幫不了什麼大忙,梁王這又是……」
韓安國心道,好處都叫你佔盡了,現在讓你幫個小忙,你也一再推月兌,這些個人,一個比一個膽小,腦子又蠢,還一心想要佔盡便宜,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只是一件小事罷了,在南皮侯眼中不算什麼大事,不過,現在梁王的情況您也是心知肚明,越是在困難時候,我們越應該團結起來,度過眼前的難關,我們就能迎來屬于我們新的新的時代。」
「不怪我為人小氣,你也知道,這件事情鬧得太大,絕對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壓得下去,雖然我也願意相信刺殺袁盎的事情一定和梁王沒有關系,但是,我相信可不行,還要其他人相信才行。」竇彭祖冷笑,就憑這些東西你也想要我幫忙?
現在人人都知道你是什麼情況,要是我再一腳踏進去,說不定將來出事的可就不止你一個人了。
「竇太常,梁王是真的很有誠意,現在王夫人勢大,我們如果不肯團結起來,將來對你對梁王,都是沒有一點好處,難道你還想不明白?再說,梁王已經做好的棄車保帥的打算,這件事情,都是羊勝一個人的主意,和梁王一點關系都沒有,羊勝自恃有梁王撐腰,行事越發囂張跋扈,現在犯下如此大罪,梁王自然不會再包庇與他。該怎樣做,梁王比誰都要清楚,但是,現在越是這樣,越是需要大家的支持,這樣,梁王才有機會能度過這次的難關。我們大家的利益,才能夠得到保證。」
景帝書桌上堆滿了彈劾劉武的竹簡,景帝自然知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但是竇太後那里,景帝還是下不了這個決心。
竇太後也因為這件事情,一直猶豫,沒有給出答復。
竇太後自然清楚,這件事情,十有**和劉武月兌離不了關系,心中已經暗暗罵了劉武幾十次,怎麼就這麼忍不住氣,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
做出來就算了,竟然還不收拾干淨,被人發現了證據,現在叫我如何保得住你?
「太後,皇上就在宮門外……」
「哀家知道,但是現在,我見到皇上,我又應該說些什麼?這幾天,因為梁王的事情,哀家已經弄得焦頭爛額,現在叫我怎麼拿得出主意?」竇太後知道,現在已經不能再包庇下去,人言可畏啊!
但是竇太後還是遲遲沒有給出明顯的捉拿梁王的信號,竇太後在拖時間,在為梁王爭取時間,在為梁王爭取一些好讓他擦的時間。
「但是,群臣那里……」
「告訴他們,只要我這個太後還活著,就由不得他們這般放肆,漢朝畢竟是劉家的漢朝,這些事情,終究還是劉家的家事!」竇太後吼道。
太監悻悻退下了。
「太後,景帝執意要進來,眾人都攔不下來……」
太監的話還沒有說完,景帝就已經闖進長樂宮,一見到竇太後,景帝還是先行了一個禮,然後才說道︰「母後究竟是想把這件事情拖多久?現在朝野上下一片嘩然,書桌上堆滿了彈劾劉武的上疏。要不是顧忌母後的面子,我早就把此事交給……」
「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讓劉武給眾大臣一個交代,但不是現在,劉武畢竟是你的親弟弟,難道你一點也沒有顧念兄弟之情?不過就是一個區區的袁盎……」竇太後自然是希望這件事情能輕描淡寫就畫下句號,但是景帝卻不肯這麼容易放過劉武。
「要是隨便一個諸侯都能是律法于無物,那律法哪里還有存在的必要?要是每個大臣每天都提心吊膽害怕自己會突遭不測,那這個國家還怎麼維持下去?母後可不能一直維護梁王,現在連民間都在看我們究竟會怎麼處理此事,要是處理的不好,怕是要激起民憤……」景帝看到就算是到了這樣的境地,竇太後還是要一心包庇自己的親弟弟,怎麼能不感到寒心?
「現在這件事情尚在調查之中,單憑這個證據,還不能說明什麼問題,或許是有人栽贓陷害,再說,這布條之上寫著的只是羊勝的名字,可不是劉武的名字?誰知道會不會是羊勝一時氣不過,私底下動的手?」竇太後爭辯道。
「行,那麼這件事情就交由下面調查,如果此事真的和梁王月兌離不了干系,還望母後不要讓兒臣難做,就算是梁王,也不能知法犯法。」景帝退了一步,這也是向竇太後妥協,但他也已經把話說死,要是將來真的查出來這件事情和梁王有關,太後堅決不能插手。
「好,這件事情就這樣,下次莫要再提,梁王如果真的和刺殺袁盎有關,我也不姑息,但是,我要在一旁旁听!」
「這……哪有這個道理,自高祖以後,鮮有後宮干預朝政,開了這個先河,怕是將來……」景帝一听竇太後提出的要求,皺起了眉頭。
但是景帝馬上就改口道︰「但是既然母後執意如此,兒臣同意就是了,有母後在場,一定能給梁王一個公平申訴的機會。」
就算將來真的審不出來什麼,就憑這樣,梁王的太子之位,應該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吧!景帝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