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婉說要去洗澡,想去去身上的晦氣。
來到學校的小浴室,沒有單間了。
「要不我們去學校外的浴室洗吧。」伍大婉猶豫了一下說。
「還得拿著衣服走那麼多路,洗雙人間就好了呀。」安樂姣不願去校外洗。
「怎麼,你還害羞呀,都是女孩子,怕什麼呀,你有的我們都有,我們有的你也有……」她又調侃道。
伍大婉眼珠一轉,想了一下說︰「那我跟師太一起洗。」
所謂的雙人間並不大,只是有兩個淋浴噴頭而已。
「咦,你怎麼不月兌了,真的害羞了?」盧瑋見伍大婉衣服月兌了一半就不動靜了。
「我,我……那你不要害怕。」伍大婉輕咬著嘴唇,她慢慢地月兌下了剩下的衣服。
「天哪!」當伍大婉月兌光時,盧瑋驚訝得用手捂住了嘴巴。
伍大婉身上的傷疤青一塊,紫一塊,紅一塊,還有一道道的像是被什麼抽打過的傷。**上還有很明顯的幾排牙印。整個身子就是一幅丘陵起伏的地圖。
「嚇到你了吧?」伍大婉苦笑了一下,「他不是拿腳踹我,就是拿皮帶抽我。你說,我怎麼就那麼傻,那麼倒霉,一個人面獸心的男人讓我給踫到了……」
她走到淋浴下面淋濕了頭發。
盧瑋緩緩地靠近她,輕輕觸踫著那觸目驚心地傷疤︰「還疼吧!一個好好的身子……為什麼要承受這種非人的蹂躪……這個畜牲怎麼忍心把你糟蹋成這副模樣……」
盧瑋的淚珠滾落了下來。
「我已經沒事了。」伍大婉勉強沖她笑了一下,她抬起頭,任憑傾泄而下的水沖得她睜不開眼……
這句話舒冉也曾經說過。可是她們真的沒事了嗎?身體上的傷是可以愈合,那心里上的傷呢?只怕是永久的,不可磨滅的吧!
「走,到長林喝酒去,我請客!」她們洗完澡把衣服拿到寢室,伍大婉顯得很亢奮。
「!我要到長林吃辣餅!」安樂姣高興地贊成。
「是該醉一回了!」馬葸珍靜靜地說。
「好吧,那我們今天就放縱一回!」盧瑋也想醉一回。
「走了,不醉不歸!」伍大婉舉起一只手瘋狂地沖出了寢室。
來到長林的一家飯店,她們要了一個小包間。
安樂姣光顧著吃,她對酒沒多大興趣,看著其他三人推杯置盞的,她也偶爾和她們踫一下杯,用嘴唇沾沾酒。
都沒喝過酒,幾瓶啤酒下來,都有點醉燻燻的。
盧瑋肚子里一陣難受,想吐又吐不出來。這種難受打消了她想醉一回的想法,轉而喝起茶來了。
伍大婉和馬葸珍還在喝。
「別傷心了,男人嘛,鞋子而已!」馬葸珍醉眼朦朧地安慰著伍大婉。
「把你男朋友也算在里面嗎?」伍大婉打了一個酒嗝,吐出一口污氣,又接著喝了一口酒。
「我現在是單身,哪來的男朋友!」馬葸珍冷漠地說,她端起了酒杯,眯著眼看著里面冒泡的青色啤酒,「春節的時候,他帶回家一個女孩子,那才是他的正牌女友。我算什麼呀!哼!」
她咕咚喝下半杯︰「當初要不是我,他能考上一本嗎?真是忘恩負義!」她一抬脖子飲盡了剩下的半杯酒。
盧瑋這才明白開學時她為什麼那麼反常,原來她和她男朋友分手了,準確地說,是她男朋友背叛了她。哎,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