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風出院了,他想上戀愛山上去看看桂花樹。
盧瑋陪著他。
他們倆牽著手,都沒有說話。上次的事後,他們的話沒有以前多了。
「今年的桂花和往年開的一樣好。好像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和舒冉的生日是同一天?」楊凌風捋著桂花花瓣。
「她是八月十七,我是八月十九,為了省事就和她一天過了。」
「你看我多粗心,連自己女朋友的生日都不清楚,你怪我嗎?」楊凌風繼續捋著花瓣。
盧瑋搖了搖頭︰「我不在意這些。你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吧?」
「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過你的身份證,只是不知道是過陽歷,還是過陰歷。」
「過陰歷。其實,我也不太在意過生日。你真幸運,能出生在這桂花飄香的季節。」楊凌風從口袋里拿出了香囊,把花瓣裝進去。
「這香囊不是破了嗎?」盧瑋認出那是她扯破了的香囊,上面有她和楊凌風寫的字。
「那天晚上我把它縫起來了。笨手笨腳的不知道怎麼用針,手指被扎破了好幾回。」楊凌風笑了笑。
「破成那樣就扔了吧,多難看呀!」盧瑋注意到上面細細的針腳,一個大男人得費多大的心才能縫出那麼整齊的針腳。
「它是我最愛的東西,我怎麼舍得扔掉呢!」
看著楊凌風那認真裝花瓣的樣子,盧瑋覺得他真傻,她值得他那麼用心的去愛嗎?
大三的學生在陸續地離校。安樂姣她們也在積極參加招聘會。
「明天又有幾家公司,我記下了公司的名稱,一會兒我們上網查查去吧。」安樂姣每次應聘前都要先模模公司的底細。
「我看我們只能從基層做起了,眼光不放低點就走不了!」伍大婉分析道。
「對,先離校再說,待在這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先找份工作干著,混點經驗再說。」馬葸珍也說。
「哎,早知道經驗那麼重要,暑假的時候就不回家了,去打暑期工了。」安樂姣很愁的樣子。
「世上哪有後悔藥,大不了上流水線上干去!」伍大婉不屑地說。
「我一個學管理的,讓我上流水線被別人管?我不干!」安樂姣撅著嘴說。
「學管理?你學啥了?你懂得什麼叫管理嗎?一個整天混日子的人還好意思說是學管理的!」伍大婉毫不留情地批評她。
「我就是啥也沒學到!怎樣!」安樂姣氣呼呼地瞪著她。
「學校怎麼這麼急著攆我們走啊,我們還有一年學沒上呢。」馬葸珍嘟嚷著。
「教室都沒有了,還上學呢!這種學校不就是為了賺錢嗎?只要你把該交的錢都交了,你就什麼都過關了,就可以拿到所謂的國家承認的學歷證書。你以為它真的是為了培養為祖國做貢獻的棟梁啊!做夢去吧!」伍大婉的話真是一針見血。
「明知是火坑還要往里面跳!」安樂姣補充道。
「怎麼會有那麼多跟我們一樣的傻子。用一捆捆的鈔票,大把大把的光陰,去換一張破紙!」馬葸珍總結道。
「拿它擦屁屁我還嫌它扎呢!」安樂姣又說了一句。
她看了一眼盧瑋︰「師太,你怎麼不說話呀,是不是又跟你男朋友吵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