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0次方 第十五章 緣盡了……

作者 ︰ 艾諾淚

客廳,夔羽觴靜靜等待著,其實他的心情真的很忐忑,他其實很希望夔羽初沒有懷孕,因為他根本不想夔羽初懷上冷的孩子,可是他卻清楚知道現在夔羽初最大的希望就是懷上冷的孩子。

浴室的門終于打開了,夔羽觴看著夔羽初那失魂的樣子,他懂了,也知道答案了。將袋子遞給了夔羽初,夔羽初下意識的接過袋子。

「去吧!」

「額?」

「沒關系的,你去吧!」

「謝謝。」

夔羽觴送了夔羽初乘公交之後,就打了電話訂機票回美國,也許這才是最適合自己的選擇,夔羽觴怎麼也想不到,回國的收獲竟然是這樣。

冷少冷冷的開了門,原來是那酒紅色的卷發學姐。

「有事嗎?」

「我想你了,難道就不可以來找你嗎?」

「不需要了。」

酒紅色卷發學姐輕輕牽起了冷少的左手,幫他戴回前段時間遺失的磨砂戒指,冷少呆呆的看著那枚磨砂戒指。

「謝謝。」

「你忘記我說過保修期是永遠嗎,在保修期內,戒指損壞了或者遺失了,我都會負責的,因為我很想對你負責,給個機會我好嗎?」

「你忘記我跟你說過什麼了嗎,我不會喜歡你的,永遠也不會。」

「為什麼一直以來你都要忽視我對你的愛,你將一切的感情都放在夔羽初身上?」

「那是我的事,不需要向你解釋。」

「不,那是屬于我和你之間的事。我可以為你而墮落,只為了想和你成為一類人,這樣你才不會覺得孤單,只想讓你知道還有我陪在你身邊。你明明清楚夔羽初是無法為了你而墮落的,所以你卻可以為了她而成為所謂的天使,不停的改變自己,那麼你為什麼卻無法理解我呢?」

「我沒有要求你要為我而墮落。」

「是,你沒有要求過,可是我愛你,我比夔羽初還要愛你。那晚我看見你為了那枚戒指而發了瘋那樣尋找著,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其實你個心是在乎我的,為什麼不給自己一次機會呢?」

酒紅色卷發學姐緊貼著冷少的胸膛,彼此的心都跳得很快,酒紅色卷發學姐習慣的撫模著冷少的臉頰,下意識的吻上了冷少的唇,冷少想伸出手推開她,可是酒紅色卷發學姐卻緊緊的牽著冷少的右手,冷少被她挑起興致,左手緊緊的將她摟進懷里。

路上,夔羽初總是走走停停的,不停的猶豫著,好不容易終于到了冷少的家,里面燈火通明,夔羽初習慣的拿起鑰匙開門,卻發現冷少不在客廳。可是地上卻散落著冷少的衣服,夔羽初沿著衣服找冷少,一邊收拾衣服,一邊尋找著冷少的蹤影。

夔羽初撿起一件黑色的蕾絲吊帶連衣裙,夔羽初覺得很奇怪,因為夔羽初根本就沒有那衣服,夔羽初發現自己在冷少的房間前,房門是虛掩著,夔羽初有不祥的預感,可是最後還是推開了房門。

酒紅色卷發學姐依偎在冷少的懷里,冷少的下頜頂在酒紅色卷發上,眼神是如此的溫柔。夔羽初手中的衣服因失去重力,狠狠的掉在地上,夔羽初重重的關上了門,眼里只有無盡的空洞,就像一斷了線的布女圭女圭。

酒紅色卷發學姐和冷少都注意到了夔羽初的存在,冷少立刻追了出去,酒紅色卷發學姐躺在床上,摟著剛剛冷少睡過的枕頭,感受著屬于冷少的溫度。夔羽初像游魂般走著,淚從臉頰滑落,夔羽初等待著過紅綠燈,冷少追了出來,緊緊的將夔羽初摟在懷里,可是夔羽初卻沒有絲毫反應。

「羽初,對不起,其實…」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和她發生關系了?」

冷少沉默了,只是緊緊的摟著夔羽初。

「放開我,好嗎?」

冷少竟然乖乖的松開手了,夔羽初後退了一步,轉身離開。冷少仍然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絲毫想追夔羽初的意思。

天,下起了雨來,雨越下越大,街燈下冷少的身影仍然是那麼孤清,身上全都濕透了,雨打在身上的痛怎麼也比不上心痛。幾個撐傘的路人從冷少的身邊經過,談論著前方遇到的事情。

「很可惜喔,這麼年輕的女生就遇到車禍。」

「就是啊,總看她往這邊跑的,今晚她男友怎麼不送她回家?」

「請問一下,那個女生是怎麼樣的?」冷少著急的問道。

「就是穿著純白色的蕾絲連衣裙,淺棕色的長發。」

「那麼車禍發生在哪里?」

「就前面那個十字路口。」

冷少立刻往那個十字路口跑去,那里已經被人群團團圍住,冷少很艱難才擠進人群里,一輛車靜靜的停著,車頭燈不停的閃爍著,車前躺著的正是夔羽初。純白色蕾絲連衣裙沾滿了血,散發著誘惑的味道。冷少立刻抱起夔羽初,可是夔羽初卻絲毫沒有想理會冷少的意思,靜靜的閉上眼,靜靜的等待死亡那刻,可是冷少卻沒有絲毫放棄的意思,往醫院的方向跑去。

急救室,冷少忐忑的等待著,冷少很後悔,不停的在埋怨自己,如果剛剛沒有放開夔羽初,那麼夔羽初就不會出意外,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一切都是……

燈始終沒有熄滅,護士走了出來。

「病人怎麼樣?」

「你是病人的親屬嗎?」

「我是她男友。」

「病人的情況很危急,需要家人簽字做手術,你快點通知她的家人吧!」

冷少最終還是撥通了夔家的家庭電話。

夔羽觴發了瘋那樣趕來了醫院,幫夔羽初簽字做手術,狠狠的扯著冷少的衣服,冷少一點反抗的意思也沒有。

「你究竟做了什麼?」

冷少依然沒有回答,護士們立刻走了過去,拉開了夔羽觴。

「這里是醫院,你們有什麼事就到外面解決。」

夔羽觴從護士中逃月兌了出來,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著。

數小時後,急救室的燈終于熄滅了,夔羽觴和冷少立刻往醫生的方向圍了上去。

「醫生,我妹妹怎麼樣?」

「大人就保住了,可是小孩就…」

「小孩?」

「謝謝你,醫生,現在可以去看她嗎?」

「嗯,可以,不過不要影響她太久。」

「剛剛醫生說羽初有BB,那麼那BB是?」

「是誰現在都不重要了。」

夔羽觴往病房的方向走去,完全沒有絲毫想理會冷少的意思,冷少默默的跟在夔羽觴身後。

病房里,里面充滿討厭的消毒水味道,點滴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夔羽初安靜的在病床上沉睡了,臉色卻如此的慘白。夔羽觴習慣的撫模夔羽初那慘白的臉頰,心不由得痛了起來。冷少只是呆呆的站在一邊,在旁邊看著夔羽初,他很想像夔羽觴那樣撫模夔羽初,可是他卻沒有只個資格,只能選擇在一邊守護著夔羽初。

夔羽初睜開了朦朧的睡眼,下意識的撫模著肚子,夔羽觴忍住了不讓淚落下,對著夔羽初淺笑。

「羽初,你醒了?」

「BB呢?」

「羽初,醫生說BB去了天國。」

「天國…」

「嗯,羽初你還年輕,還可以生更可愛的BB,知道嗎?」

「我想和冷說幾句,可以嗎?」

「嗯。」

夔羽觴輕輕的關上門,在走廊上等待著。冷少坐到了床邊,緊緊的握著夔羽初的手,感覺得到的卻是冰冷的感覺。

「羽初,對不起。」

「其實我也是剛剛知道自己懷孕了,很想告訴你的,可是還沒有感受得到它的存在,它就消失了,永遠的消失了。」

「對不起,羽初。」

「其實你不需要說對不起的,我真的很慶幸現在BB沒了,如果BB長大了知道有這樣一個爸爸,對于BB來說根本就不是一件好事。」

「羽初,其實…」

「其實你不需要解釋那麼多的,我累了。」

「那好,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冷少失落的離開病房,夔羽觴仍然在走廊等待著。

「羽初說她累了。」

「嗯!」

此刻,夔羽觴的手機響了,是短信的鈴聲,而且還要是夔羽初的短信。

陪我,可以嗎?

夔羽觴走了進去,而冷少則一人獨自離開了。

「我希望你不要告訴爸爸和媽媽,可以嗎?」

「放心,爸媽去了旅游要一個月才回來。」

「這段時間可以麻煩你照顧我嗎?」

「嗯,可以,我照顧你是必須的,放心。」

「謝謝。」

「不需要,晚了,你好好休息吧!」

夔羽觴細心的幫夔羽初蓋好被子,夔羽初以為夔羽觴會離開,可是夔羽觴卻呆呆的坐在旁邊,看著自己。

「你不回去嗎?」

「不了,你總是很害怕在陌生的地方睡覺,我害怕你休息不好,今晚在這里陪你。」

「謝謝。」

不知怎麼的,夔羽初的臉立刻變得緋紅起來。

「沒什麼,我們是兄妹,照顧你是我的責任。」

那晚,夔羽觴一直陪著夔羽初,等夔羽初睡著了,才累得趴在床邊睡覺,偶爾夔羽初醒起,不知怎麼的竟然會莫名撫模夔羽觴的臉頰,和小時候一樣,沒什麼多大的分別。

一個月的時間,照顧夔羽初的責任就落在了夔羽觴的身上,夔羽觴每天也會傾盡全里去照顧夔羽初,只是希望她能有好的休息,能夠早點忘記那段慘痛的經歷。

冷少每天都會帶著不同類型的花也看望夔羽初,可是夔羽初的態度始終很冷淡,沒有絲毫想理冷少的意思,可是冷少始終沒有放棄,呆呆的在暗處注意夔羽初的一切。

第29天,冷少拿著束粉紅玫瑰來看望夔羽初,熟悉的將粉紅玫瑰插入花瓶中,擺放在陽光下,看起來十分誘人。

「其實你知道我喜歡什麼花嗎?」

夔羽初忽然說話,讓冷少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夔羽初會對他說話,而且還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開口對他說話。

「其實你根本不知道我喜歡什麼花對吧!」

「對。」

「那她呢?」

冷少沉默了,夔羽初懂得冷少這副表情的意思。

「無所謂了,一切都…」

「羽初,我承認一直以來我都對你不太了解,是我沒有花多大的時間去了解你,可是我以後不會再這樣忽略你,你的心明明還有我的,對嗎?」

「人往往失去才懂得珍惜,可是卻不知道一切都已經晚了,破裂的東西不管怎麼樣黏貼,始終都會有條裂痕的,那是一道永遠不可磨滅的傷痕。」

「羽初,你相信我好嗎?」

「相信這個詞不應該從你的嘴里說出吧?」

「羽初…」

「我累了。」

「那我不妨礙你了,我明天再來看你。」

夔羽觴輕輕敲了敲門,端著夔羽初最愛吃的皮蛋瘦肉粥,冷少從椅子上離開,夔羽初的態度始終是如此的冷淡,這次冷少沒有作太多的停留,就徑直的離開了。

「羽初,小心燙。」

夔羽初逃進了夔羽觴的懷里,雖然力度很輕,可是夔羽觴仍然感受到屬于夔羽初的溫度和氣息。

「羽初,怎麼呢?」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夔羽觴被夔羽初的話嚇得有點不知所措,整個人都變僵硬了。夔羽初緊緊的摟住了夔羽觴,夔羽觴可以清楚的感受得到這與以前的摟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畢竟他和夔羽初都已經長大了,各自的身體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發育,哪怕彼此是兄妹,可是夔羽觴的臉還是變得緋紅起來。

翌日,冷少拿著束薰衣草來看望,可是卻發現病房里沒有夔羽初的蹤影,只有護士在收拾床鋪。

「請問病人在哪里?」

「你是說夔羽初小姐嗎?」

「嗯,是的。」

「她已經出院了。」

「什麼時候?」

「剛剛。」

「謝謝。」

冷少立刻往夔羽初家趕去,可是到了夔家卻沒有發現里面空無一人,怎麼按門鈴卻無人理會。

「請問你是找那家人的嗎?」一個老婆婆問道。

「嗯,是的。」

「你來晚了,他們今天早上就離開了。」

「離開?」

「嗯,今天看見羽觴拿著很多行李離開。」

「那你知道他們去哪里嗎?」

「這個,听羽觴說是要去旅行散散心,不過目的地是哪我就不知道了。」

「哦,謝謝你。」

「沒什麼。」

冷少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夔羽觴和夔羽初的電話,可是卻始終無人接听,只有那機械的復述聲。冷少失去重力,重重的跌倒在地,薰衣草慵懶的躺著,沒有絲毫的生氣。

飛機,夔羽初習慣的坐在靠窗的位置,呆呆的看著窗外的景色,其實連夔羽初自己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夔羽觴看著呆呆的夔羽初,其實很想去撫模夔羽初那熟悉的淺棕色發絲,可是最後還是停止了,選擇默默的看著她。

對夔羽觴來說,始終還是夔羽初這個妹妹對他來說最重要,也是他的軟肋,也只有面對夔羽初,才會那麼容易被打敗,從小時候到現在一直都沒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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