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輕啟航 艱難的夜宵

作者 ︰ guyeyeott

外面的局面已經平息,瞧著仁仁狂亂漸息,清清才從駕駛座出了保時捷,瞧著遠禮只披著幾根破布條,心虛不已,慢慢的將劍移開舒景的脖頸,「仁仁,別激動!他是好人,剛剛幫了我;你見過的,我客戶,千萬別傷了他!」

仁仁踢起腳邊的劍鞘,一個華麗的旋轉,劍已入鞘,穩穩的挑住落在車上的人字拖,扔在地上,夾在腳丫中的履帶已經斷掉,緩緩的推到遠禮腳下,「送個你!明天給我送兩雙新的過來,一雙三十五碼,一雙四十碼!」

遠禮撿起壞掉的人字拖,翻來覆去,仔細的看了看,窮其畢生精力,回想著從小到大接觸的牌子,卻始終對不上號,為難的問道︰「這是什麼牌子?我好像沒見過?」

仁仁月兌下腳上的另一只,拿在手里捏了捏,一臉自信,轉身三十度,「清清,這雙鞋你在哪買的,明天讓他送兩雙過來,我們一人一雙!」

清清接過鞋子看了看,努力的回想,猶猶豫豫答道︰「好像是……去年跟露露一起逛夜市時……買的,十……五塊錢一雙,不貴,就順便給你帶了一雙!」

仁仁接過鞋,又套上腳,叉腰對遠禮說道︰「听到沒?夜市買的,十五塊一雙!你還知道夜市在哪,不知道自己百度,googl去!」

一個城市哪沒有夜市,連個範圍都不給,怎麼去百度、googl,可看著仁仁一副夜叉樣,遠禮敢怒不敢言,只有暗自較勁,捏著破人字拖撒氣……

被晾在一旁的舒景已經穿好襯衫,模著車上的砍痕,將鑰匙扔在清清手里,冷冷的說道︰「別人的賬算好了!現在該我們了,這輛車送你,明天給我送輛新的過來!對了,遠禮,你還記得我這車在哪買的?」

遠禮當然理解舒景的用意,這明顯在給他出氣,一下子來了精神,將破刀扔在地上,愛不釋手的撫模著藍色保時捷,「讓我好好想想,好像是我哥去年從國外直接訂購的,覺得不錯,順便幫你也挑了一款!」

清清把玩著鑰匙,正估模著需要貸款幾十年還清……仁仁氣憤的揮劍,又,又砸在保時捷上,「要不是你提起,我都差點忘了跟你算賬!趁火打劫、趁虛而入的混蛋,看這丫頭不聰明,就順便玩玩是不是?我告訴,我認識你,大頭照貼在大企業家的封面上,人模人樣……相不相信我搞臭你……」

遠禮瞧著清清衣衫不整,掛在包邊的針織衫也片片殷紅,關鍵,關鍵舒景的襯衫衣擺上也沾了血跡,再瞧仁仁一副大開殺戒罵不停的架勢,心虛不已,靠到舒景耳邊低語,「不是吧,舒景!你又不缺女人,干嘛踫她啊!你是不知道,罩她的瘋丫頭也是練家子的,我都敵不過……」

「我有那麼饑渴嗎?都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我真沒踫她!」舒景低聲解釋…

「沒踫她,你襯衫怎麼會沾上血漬!」繼續低語……

「什麼血漬!她又不是處……」舒景忽然想到什麼……瘋仁仁剛沖過來砸車時,好像說道處#女不處#女的……

等等……舒景轉頭打量著趴在車頭的清清,可她承認有過性關系,這點毋庸置疑,就算再呆,這點常識還是應該有的,再說,哪個女孩子不刻意隱瞞自己的感情史,隱瞞感情史等同隱瞞性史,也就這呆丫頭才會回答的這麼直接……呆丫頭明明有過性生活,而這個號稱好友的瘋丫頭竟然不知道……內心邪惡的笑聲響起……看來兩人的關系也不咋樣……

舒景輕托著下巴,不露聲色,狡猾一笑,「你叫仁仁是吧?仁仁,要我負責可以,不過我得搞搞清楚,這責任,我總不能負的不明不白……」

不等舒景講完,仁仁便急躁的打斷,指著清清針織衫上的血跡,「你眼瞎啊?這麼多血…血啊!你有什麼不明不白的?」

舒景取過針織衫,悠哉游哉的晾開,「這血怎麼了?只是普通的鼻血而已!她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又哪還有第一次,哪來的血?」

仁仁一把搶過針織衫,重重的砸在旁邊看戲的遠禮身上,「鼻血?這麼多?」舉劍頂了頂清清的,「你當我跟她一樣,也是個呆子?這點常識我不懂?女孩第一次就流這麼多血,不多不少,正正好,就這麼多!」

听說這是女人的…….遠禮很嫌棄的將半紅半黃的針織衫扔在舒景的肩頭上,打開車門,進去取面紙擦手。卻無意的發現垃圾筒里堆滿…堆滿紅色的面紙……滿滿的全是……遠禮心頭一緊,趕緊出來,緊關上車門,有意擋在車窗處,不讓仁仁有機會窺視到車內,恨恨的偷瞄舒航,嘀咕著,「也不知道把車子清理干淨,這被看到還得了啊!」

舒景倒自信滿滿,毫不擔心,因為他已經成功的從瘋丫頭口中套到話,自認為找到瓦解她們關系,使她們內杠的關鍵,隨手將肩頭的針織衫甩到清清肩上,「當事人可不這麼認為!你的好朋友親口告訴過我……她有過性關系,跟前男友……你不會不知道吧?」

對于舒景的控訴,清清充耳未聞,壓根沒不打算介入這場毫無意義的戰爭中,自顧自的趴在車上,捂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嗅著快餐店的香味……可氣急敗壞的仁仁可不答應了!**,這麼重大的事,她竟然一無所知!一把拉過她,手臂搭在她肩上,目光凶煞,「說!什麼時候跟那個王八蛋上的床?」

被仁仁拉急了,人字拖里似乎進了東西,清清單腿站立,抬腳晃蕩著,毫不著急,「你忘了?大學畢業吃散伙飯的晚上,我喝醉了……睡在賓館里……然後就……第二天,不是你告訴我的嗎?想起沒……」

這次輪到仁仁努力的回想,記憶終于翻到大約兩年前,她架著喝的爛醉如泥的清清……仁仁突然眼前一亮,嫌棄的推開清清,「那次啊!後來沒告訴你嗎?我只是閑的無聊,沒樂子,騙你玩的……」

清清扶著車站穩,「騙我?可能我真的流血了,流了七天,你也忘了!」

「你真呆子啊,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活該別騙!那是你大姨媽!誰讓你恰巧那天初潮!我只是想嘲笑嘲笑你,別人都大姨媽陪著上初中、高中……你倒好,大姨媽陪你大學畢業……」

……

過程有點曲折,不過結果正如舒景所料,清清與仁任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只是……大姨媽……初潮……大學畢業來初潮……**是朋友告知的……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但又很說的通…….

看在爭吵不休的兩個丫頭,遠禮靠在舒景耳邊低語︰「舒景,你對女人懂的比較多!女孩子一般什麼時候初潮啊?」

舒景倚靠在車窗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這是常識,跟對女人懂得多不多沒關系。一個正常發育的女孩一般十三、四歲左右就會初潮,或早些,或晚些,但不會晚到大學畢業才初潮!」大學畢業才初潮,舒景忽然明白哪里不對勁,但又很說的通——生理構造不正常,難怪腦袋也不正常,一個呆,一個瘋……

遠禮受教般點點頭,指著瘋丫頭仁任問道︰「那你覺得那個瘋丫頭什麼時候初潮的,女孩子很少練家子練的這麼好的,連我都不是她對手!」

舒景仔細的觀察了番,瘋丫頭的個頭比呆丫頭略高,身體稍稍豐滿些,但不如同齡人成熟……「應該也蠻遲!不然兩朵奇葩怎麼能開到一起,估模著怎麼也得上了大學……」

「你神氣什麼?你不也大二才來大姨媽!」這邊爭吵繼續,清清顯然有點火了,扭頭將車鑰匙丟向一旁因猜中瘋丫頭初潮時間而偷樂的舒景,陰沉的嚷道︰「鑰匙還你!一輛破車還好意思索賠,要不拿去修修,要不直接砸爛,讓姑女乃女乃賠,賠你個頭!」

仁仁也動作麻利的月兌掉腳上著的人字拖,重重的甩在遠禮的胸口處,「明天晚上12點前,送兩雙一模一樣的過來,不然看老娘怎麼修理你!」

說罷,兩人手牽手結伴走向快餐店……

遠禮捂住被人字拖砸中的胸口,「她們不是在吵架嗎?怎麼又手牽手……什麼時候和好的,我怎麼一點沒發覺!」

舒景撿起地上的車鑰匙,望著她們離去的身影,感嘆道︰「都說女人是種奇怪的生物,她們就是這類生物中的怪物!怪物啊,你能理解嗎?」

遠禮無奈的搖搖頭,「不過這家快餐店貌似很好吃,我打累了,一起去吃夜宵!」

舒景從車里取出西服披在他身上,名牌襯衫已經被撕成條條塊塊的碎布,好在身上毫無傷痕,「穿上!看樣子那丫頭雖潑辣,心底倒不壞,落劍處處手下留情,只劃衣服不割肉,不然恐怕你現在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地獄!」

就算手下留情,遠禮明顯也被打得不輕,腰酸背疼,扶著舒景的肩頭,步履蹣跚,「我到底交了什麼損友啊,拼了命的幫你,你卻咒我下地獄!」

舒景架著他,「怕什麼,下地獄我也陪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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