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靈魂回體的顧顏兒無所謂的笑笑,沒有深思他這句話的真假。「你們忙你們的,我單獨看看怎麼了?」
「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萬一」听她說的隨意,慕容軒話語急切含了一絲怒氣。
「安啦!我有做好保護措施的,我以前看過這方面的書的,知道怎麼保護自己。而且不去看看怎麼知道這下面的大夫有沒有按照我們的要求在執行。」真奇怪,慕容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難溝通了。
「我覺得,這是毒。」房中一直沒言語的藍凌雪此刻卻突然插進這麼一句。
自從進了這安石鎮,藍凌雪就換下了他標志性的紅衣。剛才顧顏兒處在慕容軒‘川劇變臉’的極度震撼中沒有注意他,這麼一看之下不禁對他的變化嚇了一跳。深紫色的錦袍,銀色的腰帶緊扣腰肢,袖口寬大飄逸,衣服下擺綴滿用金線勾勒成的大朵大朵的牡丹,領口不同于這里的其他男裝一樣緊護脖頸,而是微微敞開,隱約露出里面晶瑩一片。
狐狸精!在這種地方漏點是想勾.引誰呀!顧顏兒月復誹。卻不知在她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嘴已經不受自己控制的道出了心中真實所想。
「這里正常的女人只有你一個咯,你說我還能勾.引誰?」藍凌雪勾唇一笑,魅惑之態橫生,引得顧顏兒渾身一顫。
怎麼回事?明明只是想想而已,怎麼就說出口了呢?今天太不正常了,是哪出錯了呀?顧顏兒拍拍腦袋,不會是還沒睡醒吧?
「言歸正傳,雪,你剛才說的什麼毒?」怕他們兩人像往常一樣又吵個沒完,慕容軒及時轉移了話題。
藍凌雪最後朝著懊惱的顧顏兒嘟嘴做了個吻的動作,又輕挑的眨了眨眼楮極盡挑.逗之姿。在顧顏兒還沒有被雷得吐出來之前,卻已經正了正身形,換上一副嚴肅的神情,開始繼續回答慕容軒的問話。
要不是對他要說的正事比較感興趣,顧顏兒真想逃出這間屋子,仰天長嘯一場。剛才是慕容軒變臉,現在又是藍凌雪現場演繹‘真實版人妖’,怎一個雷字了得。但是沒給她發泄的機會,藍凌雪接下來的話鉤住了她所有心思。
「我曾經听師傅說過,三十年前江湖上曾經出現過一個叫做‘毒蠍子’的人,此人陰險狡詐、心狠手辣,偏偏精通各種歹毒的制毒、用毒手法。他曾經用過一種叫做‘攝魂丹’的毒藥,據說中此毒者前三天並無任何異常,只等三天一過,毒素完全侵入到血液中時,毒蠍子就會放出一條用他自己的血液喂養成的毒蛇,咬上中毒者一口。此後,中毒者會變得呆滯木納,逐漸喪失自己的意識,完全听命于毒蠍子一人,成為所謂的‘死士’。」
顧顏兒聞言打了個冷顫後,翻了個白眼,「喂,你寫小說呢?你說的這個和現在的瘟疫有關系嗎?」不怪她,的確這種武俠式的情節她過去只在小說和電影里看過。
「蠢貨!本少爺還沒有說完,你怎麼知道沒關系?」藍凌雪恨得咬牙切齒。
顧顏兒一听,火冒三丈。「你還罵人?大家都急成這樣了,你還在那慢條斯理的講故事。我看,你才是腦殘呢!」
「什、什麼?‘腦殘’?嘁~不會罵人就閉嘴,丟人現眼。」藍凌雪撇撇嘴,不屑得取笑她。
顧顏兒當然不會示弱,騰地站起身,單手叉腰居高臨下的斜睨著藍凌雪道︰「哼!這你就不懂了,咱是文明人,當然不同于那些粗俗無賴之人滿口髒話連篇。」
「你、說、什、麼?」一字一頓,藍凌雪氣的額角突突直跳,「我粗俗?我不懂?哼!那你教我呀!」
顧顏兒‘大掌’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改為雙手掐腰,滔滔不絕道︰「好!你听好了!你這種人,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浪費人民幣。臉皮厚得像城牆,蚊子應該很難叮到你吧,蚊子奮斗一晚上都沒勁了。看到你的臉,就知道你爹娘在制造你的時候沒認真。」
「你、什麼意思?我的臉怎麼了?」可憐的藍凌雪似懂非懂,最後只注意到她在嘲笑他的臉,氣得他渾身發抖。
「哈,怎麼了你自己知道,還用得著別人來提醒嗎?娘娘腔!!!」故意加重最後三個字,顧顏兒看著藍凌雪傾城的容顏慢慢扭曲變形,心情歡快異常。
「你」
「你什麼你,別再說話了,在別人眼中看來,我和一只豬在吵架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乘勝追擊弄得對方啞口無言。
可惜,這一刻顧顏兒忘了,她的對手可不是個任她欺凌的軟腳蝦。等她後知後覺的感到從藍凌雪身上散發出的凜冽的殺氣時,後悔不跌。完了,完了!這下嘴上是痛快了,眼看小命要不保啊!
顧顏兒心中千回百轉,甚至想到了自己這次是再穿回去,還是直接到閻王那兒去報道。
「你們夠了沒有?!都什麼時候了還吵!」慕容軒壓抑並明顯帶著怒氣的聲音奇跡般的中斷了眼前的鬧劇。
顧顏兒松了口氣,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仍不怕死的又瞪了藍凌雪一眼。哼,小子,你也有怕的人!
藍凌雪則大袖一揮,優雅的轉了個身,甩了個後背給顧顏兒。哼,小蹄子,總有一天要你好看!
「雪,你接著說。」慕容軒不再管那倆人的暗中較量,再好的脾氣也能被這倆人給氣死。
藍凌雪身子沒動,背對著顧顏兒繼續剛才的話題,倒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