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六樓,寶強住在606室。不過上樓時真的有點吃力,他們宿舍都是不認識的人,以後看來是要整頓整頓了,這里就算埋下了禍根。他們班也是要開班會的,我們都要去了,大概學校的要求吧。第一次面對這麼多的人,我的心情低落,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點激情都沒有,莫名其妙。看著一張張興奮的臉,我有點鄙視,不知來自何處的鄙視。到了教學樓了,我們班在五樓,寶強的班在三樓,他在三樓就去了他們班了。我們幾個到了五樓,就听見班主任就是那個石老師的聲音
「開學第一天你們就遲到,那麼以後這個工作怎麼展開,還卻四個」
「報告!」一聲打斷了老師的講話,我想在這個時候打擾老師是最不明智的。
老師轉過了他憤怒的臉,好像真的生氣了。「出去!」猛地一聲下的我們一震。剛剛踏進教室的大智有灰溜溜的退了出了。我們幾個臉上都有種憤憤不平的心聲。我想老師你是不是有點過了,差不多就行了。接著「 」的一聲門就關上了,老師開起了閉門會議。我們三個看著大智不由的笑除聲了,「呵呵呵呵呵被倔了吧,」祿小淵說。
我說︰「沒事他的肉厚著呢。」
「幾個傻差咱們幾個是同命相連的,不知羞恥天下無敵啊,哈哈哈哈哈」大智搶著說。他又接著說,「放在那兩年的脾氣這個老師已經頭腫眼青了,哈哈哈哈」。「小心點听見了。」李劍鋒小心的說。「我看還要等一會,我下去給家里打個電話」我說。我就轉身走了在下面的公話里打了電話,大概十幾分鐘,我就上去了。上去一看怎麼少一人,我問,「大智呢?哪去了?」
「叫進去了」李劍鋒說。
「你也小心著,你剛出去他發現了」李劍鋒接著說。
「沒事的,他又不吃人。」我說。
看著樓道開完班會的學生和老師們我們感覺到了羞澀,表現出了這個年紀應有的矜持和羞澀。在人群中我第一次看見了李佳還有幾位以前的女同學。李劍鋒和祿小淵不停的打招呼,臉上的表情怪怪的,我都差點笑出來。我只是以不是太自然的笑容笑笑,寒暄了一會他們就走了。也見了寶強的暗戀雅琴,正跟著一個女老師進了教研室。這大概就是寶強的班主任吧,長得挺漂亮的,女人的味道很濃,也很有氣質的。我想寶強已經開完會了。
突然門開了,大智出來了說︰「老師叫著,都進去」。看看大智的臉色可不好啊,像斗敗的地主,垂頭喪氣的。我們幾個進去,一班的學生都笑了,是嘲笑?我想不是的。「你們四個都是從××初中來的」,石老師問。「嗯,我們以微弱的氣息回答。」
「你叫啥名字」老師指著我說。「蘇萬龍」我說。「你呢?」指著利劍鋒說。「李劍鋒」「你呢?」老師又問。「我叫祿小淵」。「你們四個今天怎麼遲到了,我給你們沒說嗎?還是你們幾個已經習慣遲到了?」石老師冷漠的問。
我一向不喜歡被別人誤會,就直接說「老師我們不是故意的,記錯了」。「哦,記錯了,你們連這一點都記不住,怎麼上的高中。」老師一連串的追問讓我對他的印象跌向了深淵,而且沒有底的深淵。我們都沒人回答。因為他們三個的心情和我一樣。看著班里的同學都在竊竊私語,我多想問問他們在討論啥呢?
老師沉默了片刻說︰「下去,你們幾個就做在最後一排」他接著說,「好了,同學們剛插了些無用的廣告,現在說些正事。」「我靠,居然說我們的廣告是無用的,以後制造些有用的,我去」一听就知道是大智,平時我們幾個已習慣了,他不但聰明而且也是最愛混的一個,其實我們四個都是一丘之貉,平時再加個寶強,一起狼狽為奸。他一語道破我們共同的心聲,頓時我們醍醐灌頂,一臉的自信。老師接著說,「同學們,以後咱們算是一家人了,是一個榮辱共同體,以後大家有互幫互助,有事就找班長何明,他說我們的信任班長。」
「請大家以後多多支持,我叫何明。」中間排的一個高大帥氣的小伙子說。一口流利的不通話,听著很舒服。顯然選班委的時候我們是棄權的,明目張膽的剝奪啊,我們幾個心中不服。
「後面的那個叫蘇萬龍的你就以後當咱們班的體育委員。」班主任突然說。這麼冷不丁的一句,讓我有些愕然,不知所措。「好」就及時的答應了。「就這樣了,注意明天早晨按時出操,我不知道你們平時在家里是什麼,在這我就一視同人都是我的學生,都歸我管,不許遲到,別第一天就給我掉鏈子。好了下課吧!」石老師說這幾句挺有氣場的,有種黑社會的味道,激起了我們年輕人的碎夢。
一下課,教室里一片繁華啊,討論聲不斷,「班長好」,「班長好」全是問班長的。突然大智大聲的說︰「體育委員好!」「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惹得我們幾個笑出了聲。「我看沒人把你當根蔥。」李劍鋒說。我說︰「沒事的,我有你們三個撐著呢,走吧,看看宿舍,我看宿舍那幾個不好對付」。「嗯,走去看看」祿小淵說。「今天誰逼 我就跟他急。」大智氣急敗壞的說。
裝了一肚子的氣怎麼發泄了,我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