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回來啦!」
「王爺……」
「走開啦!擠什麼擠啊!」剛踏進宣王府,岑 玉便聞到幾股香風拂過。
還沒來及反應,便有幾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將她擠了開去。
「嫂子!」白鷺想要伸手扶住岑 玉,岑 玉卻轉首搖了搖頭,自己站穩了。
「玉兒。」藍靖軒雖然被一群女子給圍住了,可目光卻一直追隨著岑 玉。
藍靖軒這一聲呼喊,也成功將他身邊那些女子的目光轉向了岑 玉。
岑 玉腦後瞬間滑下三道黑線來,得,又無辜中槍了。
只見那群女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岑 玉,目光中都飽含著防備,嫉妒之色。
原來這個女子便是宣王殿下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個玉兒姑娘,果然是個絕色。
幾個本還爭搶的女子,突然統一了陣線,同仇敵愾一致對外起來。
而那個外,無非便是岑 玉了。
岑 玉朝藍靖軒搖了搖頭,溫柔笑了笑︰「靖軒,看來我們不方便在此留宿了,我還是去別院居住吧!」
說著就要離開,那群女人听到岑 玉的話,皆是露出一絲疑惑之色來,但很快她們又露出得意的笑容來。
這女人倒算知趣。
「玉兒,你,你別誤會,她們只是皇兄賜予我的女子,我並沒有接受她們……你知道……」藍靖軒有些尷尬的叫住岑 玉,說道最後,卻始終沒有再說出口。
岑 玉轉身笑了笑,道︰「靖軒,對你,我早將你當成一個世間難得的藍顏知己與好兄長來看待了。感謝你一直對我們夫妻的幫助,再說, 玉已是阿衍的妻子,逸辰和點兒的母親,你根本無需跟我解釋什麼。也不必再抗拒成婚生子,我明白你對我的心思,可如果你真的一直不肯成婚生子的話,那樣對這些女子是不公平的,對我也是一種折磨。我不希望你為了我而耽誤一生。你,明白嗎?」
說著,又轉身朝林軒羽道︰「林公子, 玉先行一步,再會。」
「玉兒…」藍靖軒看著岑 玉的背影,伸手想要拉住她一般,最後還是出聲呼喊了她的名字。
岑 玉停下步伐,並未轉身,等待著他的後話。
沉默許久之後,藍靖軒突然垂下手,溫柔的笑了笑。
神色也變得如同與岑 玉初見時,那種桀驁不馴瀟灑人間的模樣。
「如此,我明白了,是我魔障了。玉兒,你和他一定要幸福。」藍靖軒微笑著說道。
「會的!我很快便會結束這次的尋物之旅,回到他的身邊。其他一切,我想暫時放下,陶妖婦那邊也一直蠢蠢欲動,此時不是我該外出的時候。」岑 玉突然說出這句話,白鷺和流諳二人皆是將目光投向岑 玉,隨後又露出一抹笑意。
主子做什麼,他們都會全力支持。
「有需要,一定要跟我說,如你所言,我是你的兄長不是嗎?」藍靖軒並沒有詢問她這次前來到底是為何,而是直接承諾道。
「我明白,那麼,我們便先離開了。」岑 玉緩緩轉身,露出側臉朝藍靖軒投去一抹笑意後,擺擺手離開了。
一時間,眾人站在宣王府前,默默注視著岑 玉主僕三人離開的背影。
「軒羽。」一時間大家都沉默著,那群女人在如此壓抑的氣氛下,也難得沒有在呱噪。
「什麼?」林軒羽將視線從遠處調回,看向了藍靖軒。
「夜涼皇帝荒誕殘忍,我想玉兒剛才那番話的意思,你應該也明白了。我希望,如若真有那天的話,你們家是站在玉兒那邊的。」藍靖軒突然如此對林軒羽道。
林軒羽不是傻子,當然明白,夜涼怕是要變天了。
「如若洛王真的發動戰役,家父定當會站在洛王那方。如若倒時不是如此,我也定當竭盡全力勸說家父的。」
「多謝!」
「傻瓜,你我何需如此客氣。」林軒羽淡淡一笑,腦中再次浮現出岑 玉那張淡雅微笑的臉龐。
那個女子……難怪多年來一直不近的洛王也會心動了。
她確實有那種讓人歡喜的魅力。
「看我太失禮了,請進府內再談。」隨後,又朝那群女人說道︰「你們也趕緊回屋去吧!今夜之事,我不希望再次發生,還有今日的所有談話,一律不許泄露出去,不然,我便讓她滾出宣王府!」
「是,王爺!」幾個女子皆是惶恐又驚喜的應道。
王爺的意思是,只要她們不在鬧事,她們就可以留下了?
「下去!」
「諾!」
一群女人,來去匆匆的帶著丫鬟們歡喜的回房去了。
翌日。
居住在別院的岑 玉用過早膳後,便決定先去一趟儲雲國,找她那素未謀面的外公陶志義去。
雖然不奢求到時候他能給她們多大的幫助,只望她那外公不要出兵幫助陶妖婦便可。
離開前,先去了一趟宣王府與藍靖軒道別。
藍靖軒雖然眼中有著不舍,可卻沒有說出挽留的話。
畢竟昨晚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接著岑 玉坐著馬車出了奉京。
誰知,剛到奉京南郊的一片樹林里,便遭到了埋伏。
「什麼人!」流諳一聲怒喝後,對方並沒有回答,而是直接使出凌厲的攻擊,朝流諳方向攻去。
剩下的黑衣人則朝著馬車攻擊而去,一副誓要將馬車內的人斬殺方可。
白鷺二話不說,直接飛躍出去,參與到打斗中去。
岑 玉掀開簾子,立于馬車上,看著白鷺二人游刃有余的在那群黑衣人群中穿梭的身影。
驀地,感受到身後傳來一股殺意很濃的煞氣。
岑 玉並未轉身,指尖陡然出現了三枚銀針。
在身後那人射出箭矢的一瞬間,也將手中的銀針飛射了出去。
身後傳來呼呼的箭矢聲與一聲物體摔落在地的悶哼聲後,岑 玉動用了意念,將箭矢在身後十厘米處,將它擊落在地。
轉身看去,一名黑衣人因中了銀針的毒,正倒在馬車身後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
岑 玉冷冷的看了那人的尸體一眼,便再次看向白鷺他們那邊。
黑衣人頭領見他們以多敵寡也打不過對方,心生了退意。
「退!」
頭領見再次有兩個屬下倒地後,不在猶豫,大喝一聲後,便往樹林內退去。
岑 玉手中再次出現幾枚銀針,素手一揮。
瞬間便有五個黑衣人倒地不起,這次的銀針並未涂上毒素,而是將他們的穴道給封住了。
黑衣人頭領听到再次有屬下倒地的聲音,他一刻也不敢停留,再次沒命的往前掠去。
卻不想,一道白色的身影比他還快。
不一會兒,便到了他的前方,定楮一看,原是一直圓潤可愛的貓兒。
可,令他驚訝的事情出現了,只見那貓露出一抹似人類一般的嘲笑,毛臉上咧開的嘴,看上去無比的詭異。
只見那貓兒突然跳躍而起,伸出一只貓爪,往他身上輕輕拍了拍。
他的身體便猶如一只斷線的紙鳶一般,快速的朝身後飛去。
當他從巨大的疼痛中清醒過來,卻發現已經再次倒在了剛才伏擊洛王妃的那片區域內了。
一柄長劍,正冷森的架在他的脖子上。
「誰派你來的!」流諳冷漠的問道。
黑衣人頭領手撫胸口,一口鮮血噴射而出,猛咳了幾聲,卻始終未曾說話。
心里卻是震驚不已,剛才那只貓……
妖孽,一定是妖孽。
這群人都是妖孽,兩個人和一只貓,竟然就讓他們這麼多人躺在了這里。
本以為就那洛王妃的武功更甚這兩人才是,沒想到連她身邊的一只寵物都這般厲害!
「不說?你便以為我們查不到了嗎?」流諳見他不言語,長劍滑動,黑衣人首領的左耳便被割了下來。
鮮血瞬間噴射而出,血流不止。
「啊!」黑衣人首領痛苦的捂著左耳在地上扭滾,並痛苦的大叫道。
那群失去控制力的黑衣人見到如此殘忍的一幕,瞬間白了一張臉。
流諳將那首領的黑面罩揭開,便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本以為是陶妖婦那賤人派來的殺手,沒想到,竟是昨晚在羅奉皇宮內看到過的一個御林軍的統領。
「為何要刺殺我們家主子,難道是羅奉國主的意思?還是說,你們羅奉國想與我們夜涼發起戰爭?」流諳憤怒的低吼道。
「不,不是的!」見流諳誤會了,那首領知道不能再隱瞞,于是,便簡單的說了事情的經過。
岑 玉也沒想到,想要刺殺她的人,竟是昊軒帝的周淑妃。
「放他們回去吧!回去告訴你們周淑妃,我並不是她的假想敵。這次我可以不予計較,但如若再有此事發生,我定當不會如此好說話。」岑 玉也明白了,或許正是因為昨夜那昊軒帝因靖軒對她的態度,而對她興起的好奇之意,引發了她的醋意,才有了今日的鬧劇。
于是,便冷冷的警告道。
「多謝王妃娘娘不殺之恩,多謝王妃娘娘不殺之恩。」頭領不敢多說,只是不住的磕頭謝恩道。
岑 玉沒有言語,只是看了白鷺一眼,便抱著春卷回到馬車內去了。
包子在跳上車前,轉首看了那首領一眼。
那首領剛松下來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包子滿意的露出一抹邪笑,看到那首領的反應,滿意的回車內去了。
白鷺上前,將剩下的羅奉國御林軍身上的銀針拔下,恢復了他們的行動力後,也回馬車上去了。
流諳看了他們一眼,便駕著車繼續往儲雲國而去。
「他們簡直不是人!」見岑 玉主僕三人離去了,那些幸存下來的侍衛頓時跌坐在地,驚恐的喃道。
那統領則認真的點了點頭,道︰「他們個個皆是內家高手,連洛王妃身邊的那只貓兒都不是普通之物。難怪昨夜,洛王妃說那只貓兒是獨一無二的貓兒了。」
听到自家統領這番話,剩下的侍衛皆是沉默了下去。
「今日之事,莫要透露出去,淑妃娘娘那里有我去說。我會如此跟淑妃娘娘說……都明白了嗎?」統領先為自己止了血,才編出了這樣一個借口來。
基本上與事實**不離十,只是免去了包子攻擊他的事情。
「屬下明白了。」
「回去吧!」統領深重內傷,如若不是求生意念強盛,他早就該倒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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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數據慘淡,本一度提不起心思,最後想想還是不能食言,決定不管如何慘淡也要將她完結了!請支持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