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十面埋伏,那一世的梟雄項羽被圍于垓下,一時英雄氣短,看過了四面楚歌,那一刻楚人思鄉落淚,那別了虞姬的項羽自刎于烏江畔。而今的我們正和當年的項羽一樣被逼到了窮途末路的境地,是絕地反攻,還是和那生為人杰、死為鬼雄的項羽一道死去呢。
紅子將她的夢境大致地告訴了工藤和快斗,讓他們警醒點,也許半年前的那場決戰並沒有結束,畢竟有不少的組織成員還逍遙法外,而他們這些曾經毀了組織的人想必就是首當其沖的對象,而志保還背負著組織的叛徒的身份,想殺她的人恐怕也不會少吧。
不久這個猜測就被證實了。一封黑色的信寄到了工藤家里,黑色的信紙黑色的信封,讓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感覺,在踫觸到著信的時候,就就感到了來自于組織的巨大壓力。
「親愛的工藤新一先生︰
沒人會想到吧,半年之前就該被毀滅的組織竟然還會存在吧。其實,我很佩服工藤新一先生的才智和勇氣,畢竟當年您可是和赤井秀一一樣被譽為‘銀色子彈’的人,所以我一直想和認識一下,可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如今這個機會終于來了。首先,我不希望工藤先生低估了我們的實力,所以我可以告訴您sherry之前的車禍絕不是什麼意外,而是我們預謀策劃的,而至今查不到我們的蹤跡,就足見警察的愚昧了。過去的我不想在談,現在我們的手上有一個人質,首先聲明我不會傷害他,我們來玩個游戲吧,看看你們能不能把他救出來,如果可以,我們就不再找sherry的麻煩了,如果你們輸了,我們不僅要sherry的命,連這個男人也一起殺。為了以示友好,我會給你們一天的考慮時間,我不希望我們的游戲中有其他人的打擾,我想邀請參加游戲的人只有工藤新一、黑羽快斗你們兩人,我相信你們會參加這場游戲的,因為你們都是sherry最親的人,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死,而且你們也不會讓其他人陷入這場游戲。廢話不多說,明天日落之前,我會奉上第二封信,我會給你們一個找到入江澤也的提示。
BYBourbon」
沒想到半年之後,組織依舊會卷土重來,沒想到半年之後,他們依舊要冒著生命的危險區和組織斗智斗勇,想不到半年之後,他們依舊要用同伴的命來和組織玩游戲,真的,不想再失去任何人,真的,不想在看到任何人受傷了。
沒有想到,原來在如此早之前,他們就已經陷入了組織的陰謀中,沒有想到早就有一把陰謀之箭指向了志保,指向了他們中的每一個人,就連剛認識不久的入江澤也也被卷入了這場巨大的陰謀漩渦。
第二天的黃昏,那封黑色的信果然如約出現在了工藤家的信箱里,送信的是一個毫不知情的郵遞員。黑色的信封、黑色的信紙,還真像組織的作風。
新一慢慢打開了信封,那黑色的信紙上只有寥寥數語。
「親愛的名偵探工藤新一先生︰
很感謝您沒有將我們的這場游戲告訴警方或是FBI,所以您使得這場游戲能夠順利進行。我們的提示很簡單,關押著入江澤也的地方是他的回憶之地。游戲終究是一場游戲,所以就會有開始和結束,到後天日落之前就是游戲結束的時間。最後,希望你們能救出他。
PS︰在游戲結束之前,我們是不會傷害人質的。
BYBourbon」
看完信,工藤、快斗還有紅子陷入了沉思。
「明天由紅子陪著志保,這樣我們就可以放心的去救入江了。」
「快斗說的不錯。還有就是入江之前住在倫敦,我們可以拜托白馬查查他的背景,也會方便我們猜測出那個回憶之地是哪里。」說起來還真不好意思,認識入江也有些日子了,明明都已經是肝膽相照、兩肋插刀的朋友了,除了他的名字和曾經生活在倫敦之外,竟一無所知了。工藤在心里怎樣想著,過去似乎太小心眼了,因為他佔據了志保的半年的時光,所以我從來沒有關心過這個朋友,現在想想,原來我們早已是朋友,而不是劍拔弩張的情敵。
「我們也可以問一下志保啊,畢竟他們一起生活了半年,說不定她會知道澤也過去的事情啊。」紅子建議道。
而另一邊,光線微暗,一個金發女子正在把玩著手上的酒杯,微微晃著里面琥珀色的液體,桌上還散落著好幾張黑色的信紙,還有一瓶Bourbon。
「你真的要和工藤新一他們玩游戲不成。」屋子里燈光很微弱,看不清這個隱于暗處的人的模樣,但是他的聲音卻讓人無比的熟悉。
「呵呵,怎會。你一覺醒來,竟然連我的這點小把戲都猜不出了嗎?」
「難道,原來如此。」
「哦,你已經猜到了嗎?我這麼做,你不會心疼吧,畢竟宮野志保也是你曾經那樣愛過的女人。」
「那些都已經過去了。」語氣有些哀傷和失落。
「但願已經過去了。美人淚可是英雄冢啊,我和你一樣,也是個為情所困的人。如果能夠放下,我又何必如此執著呢,我想靜一靜,你先下去吧。」若是放下了,你的神情怎會那樣神傷,若是放下了,你的言語怎麼那樣的無力。
說著望向了屋子的一隅,那里有一張床,上面靜靜的躺著一個少年,她走到了窗邊,將窗簾拉開,讓陽光照了進來。這屋子瞬間變得明亮了起來,沒了半點黑色的陰雲,屋外的牆上爬滿了常春藤,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顯得格外有生氣。這個美麗的花園就是入江澤也心中的回憶之地,雖然很久沒有人住了,但是澤也一直小心的維護著它的美麗,好像從未改變過一樣,一如往昔。
Bourbon收回了望向庭院的目光,慢慢地走到了床邊,蹲下,輕撫著那個少年的頭發,望著他的睡顏出神。
「我只說過不傷害人質,可沒說過不會對別人下毒手。我這麼做,你一定會怪我的吧,但是等到明天你醒來的時候,一切就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