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絕不是一件完全痛苦的事,至少對于生活坎坷的人來說,忘記也許是一次解月兌的機會,他終于可以重新開始一段新的征程了。同樣的,記起也不一定是件完全快樂的事情,也許你找回了曾經的愛情、友情和親情,卻不知不覺的傷害了那些在你失去記憶時默默在你身邊守護你的人,也許他們從來都不希望你記起過去,害怕幫你找回了過去,卻永遠失去了你,但是也只有他們明知後果如此,依舊會陪在你身邊幫你找尋過去的足跡。
紅子在夢里預見的第一個畫面已經出現了,志保受到了槍擊,還好她命不該絕,逃過一劫。那個一襲黑衣的人就是他們現今最大的敵人——Bourbon。
說不定接下來的事情也會照著紅子的夢境發展下去,那個出現在志保床邊的人是誰,是敵還是友,沒有人知道。
這是那件事發生之後的第二天了,志保被強令留在醫院靜養,另一方面是關于入江澤也被綁架的事情,當事人絕口不提,其他人也不好一個勁的追問。至于關于入江的身世,他也只是簡單的說了說,並且說明日後一定會和大家說個清楚的。他們相信入江並不是壞人,而是已經和他們肝膽相照的朋友了,所以他這樣吞吞吐吐,大概是有難言之隱,大家也就心照不宣,不再問什麼了。
這兩天過得很平靜,本以為Bourbon還會再次對志保下毒手,可是已經過了兩天卻還沒有動靜,工藤他們覺得大概短時間之內不會再有動作了。
同時,他們不得不再次審視Bourbon這個人,明明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卻充滿了心機,她可以一下子收起她的殺氣,扮成單純可愛的**,也可以拿起槍,變成殺人不眨眼的Bourbon。她槍法奇準不說,那心機和城府也是無出其右的,與她為敵,的確是太危險。
已經兩天了,他們也放松了警惕,之前的幾天,他們會輪流的守在病房里,以保證志保的安全,而今天卻沒有。
醫院的病房里︰
志保睡了,睡得很辛苦,額頭上布滿了汗珠,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被單都已經濡濕。沒有人知道她在夢里經歷了什麼,也許她正在不斷地拾回她遺落的關于過去的記憶碎片。
和紅子夢到的情況差不多,志保的床邊正坐著一個男人,不是工藤,不是快斗,也不是入江澤也,他很溫柔的用紙巾將她額上的汗珠拭去,輕輕撫著她的茶色頭發,然後幾不可聞的說著「對不起」。
其實志保已經醒了一會了,就在他為她擦汗的時候,她伸出去抓住了那人的手。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如果你是為了半年前害我失憶的事道歉就算了,因為我已經記起來了。」
「記起來了?」
「嗯,就從那天Bourbon舉槍打中我的時候,我的記憶就慢慢開始恢復了。而剛才醒來看到了你,就全部記起來了,所以你不需要和我說什麼對不起。」想起那個時候,還真是後怕啊,在中槍的那一刻,我好像感受到了姐姐當年面對那黑洞洞的槍口時的感覺,倒下去的瞬間,我好像看到了姐姐的微笑,好像在鼓勵我要堅強。我想起姐姐,並不是因為還放不下對gin的仇恨,而是從姐姐那里得到了繼續生活下去和面對困難的勇氣,也許會死也不一定,但是我不會再放棄,因為我要守護我身邊的人,即使是用生命去守護也在所不惜。
「而且,因為這個,還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它替我擋了子彈,我就死定了。」說著就將那玄鐵令牌拿了出來。
「吶,這東西真的和你說的一樣一直保護著我,現在你回來了,就物歸原主了。」
「不,你拿著吧,現在把它放在我這里也沒用,你就拿著好了,你和澤也要好好善用它。我要先走了,不然Bourbon那里會懷疑我的。」
「你要小心啊,gin。」
在gin離開之後不久,工藤他們就來了。
「你醒了嗎?」
「是的,新一、快斗還有紅子、澤也。」感覺不一樣了,雖然她還是那也笑著,但是眼神卻不再那樣沒有色彩了,她看向新一的眼神不是看朋友的感覺,而是戀人,還有她叫他‘新一’,在她重新出現在他面前起,她就只叫他‘工藤’。
「你記起來了嗎?」快樂來得太快,真怕是一場夢。
「嗯,全部記起來了。」說著走下床抱住了新一,終于再次感受到了這熟悉的懷抱和體溫,真的好懷念啊,雖然分開才半年,但是卻好像已經有一輩子那麼長了。重逢的喜悅環繞在了這間屋子和每個人的心里。所以沒有人留意到有一個人暗暗的走出了病房。
另外的一邊︰
「怎麼樣了,sherry死了沒?」一襲黑衣,口氣冰冷的無疑就是Bourbon。
「還沒有。」原來,gin是Bourbon派去偵察sherry生死的人,但是gin心里的如意算盤又豈是Bourbon能夠猜透的。
「她的命還真是大,好不容易利用入江澤也的失蹤引開了工藤他們,本以為可以調虎離山,殺了sherry的。沒想到不僅沒殺了她,還暴露了我的身份,連入江澤也都跑掉了。算了,下次sherry就沒那麼好運了,你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拉開了窗簾,外面是一片美麗的薰衣草田,一如他們初見的那個地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