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不開不去店里,用了幾天時間安安靜靜的寫字,初青說我終于大徹大悟了。我是在考驗自己,順便考驗一下其他人。
我那天回家突然想起大學時候的我是有兩個目標的,其一是擁有一間山頂這樣的咖啡館,其二就是出一本署名張建北的書。既然咖啡館已經有了,我就應該認認真真的完成第二個目標。能有機會完成這兩個目標說明我是幸運的,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誰知道過段時間世界會變得怎樣。
上個禮拜三早上醒來,我一個電話把咖啡館的亂攤子交給了譚韻然。這陣子事情挺多,我覺得特別累,想統治一切但是我心有余力不足,我感覺不管什麼亂攤子譚韻然都有能力處理好,所以我不如好好藏起來,等天下太平了再出山。我告訴譚韻然我要開始寫書了,我得用大約一個月的時間把《槐花滿樹》寫完,我得認認真真的去干一件事情了,會有一段時間不能去山頂。我說的挺煽情,結果譚韻然就簡簡單單的說了句好,讓我挺郁悶。我這個人比較清虛化,心情忽好忽壞,初青說我已經算小半個藝術家了。
讓我每天坐在寫字台上寫詩幾個小時是不可能的,每天我頂多寫五千字就沒有能量了,那麼剩下的時間我做什麼呢?我上網,看DVD,睡覺。可是,每天做相同的事情是相當枯燥乏味的,我熬了能有一周時間終于一點靈感也沒有了,拿起筆不知道該如何落。
「你總這麼憋著也憋不出個所以然來,放松放松吧,出版社那邊我再給你跑跑。」初青溫柔體貼。
「不用,我使勁。」我迎難而上。
在家的日子里,我除了寫字的時候比較乖,其他的時間我想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跟初青睡覺,初青起先還不管白天晚上勉強配合我,但次數一多她就開始敷衍我了,假假的在那哼哼唧唧。本來我變著法的讓她舒服,但是做,愛可不是一個人能辦成的事情。俗話不是說了麼?一個巴掌拍不響,做,愛也是這個道理。
眼看著《槐花滿樹》還差最後一部分,我無論如何也撐不下去了。在離開山頂差一天一個禮拜的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我趴在初青身上,嗲聲嗲氣的說︰「老婆大人,人家快瘋了。」
「怎麼了?」
「我快憋死了。」
「你看你,盡跟自己過不去。誰也沒要圈著你,你就知道自己折騰自己。要我說小說你就正常寫,一天寫多少算多少,干嘛遭這罪。」
「親愛的,你是嫌我在家煩你了是不?」
「得了吧,我恨不得你天天在家待著,但是怎麼說男人還是以事業為重。」
「這話你爸也說過。」
「什麼我爸,咱爸。」
「恩,咱爸。」我說完在初青的鼻子上輕輕的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