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天什麼情況?」陶千鈞電話里問我。錢一直收得到,隔三岔五有條不紊,雖然數目不多但也不算少,我想他賺的肯定更多,估計我這里只有零頭。可是我不在乎,我沒有心思在那里。
「什麼情況?」
「一點動靜也沒有。」
「啊。」我不愛跟他說,「什麼動靜?」
「沒事。你在搞什麼?」
「沒事。」
所以基本不算交流。
也許我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可結果什麼也沒有多說。這幾天就這樣,我沒有傾盡所能的去做什麼,別人自不必說,對劉小陌也好對初青也好,有多想也沒有聯系,所有話都點到即止,只山頂和家里兩條線的走著。應該對我自己也好。
初青和我之間似乎出了問題,她還是像之前一樣的對我,不是我剛亂發脾氣那時候,已經恢復到往日,可其實結果應該心里已經起了疙瘩,雖然沒有明說,但我一切都有數。因為從我的角度來說也不能像之前那麼面對初青了。最後就是睡在一張床上,有不一樣的夢。
我算算時間,差不多十七、八周的樣子,問初青什麼時候產檢,她告訴我明天。這一次我沒有埋怨她。
其實真沒什麼,之前我也一次沒陪初青去過,這是在家閑來無事,隨便搜索了一下,才知道最近可能要去產檢的。
「我陪你去吧。」
「不用,有阿姨。」阿姨指的是她家從小看她長大的一個佣人。她家是資本家地主老財,有佣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別,還是我陪你去吧。」我不容爭辯,「我給譚韻然打電話,明天不去山頂了。」說完我便拿出了電話。其實不去山頂就不去,我並不需要提前跟領導打招呼,因為我是領導。可我如果不把這件事變成真的,可能還得跟初青糾結幾個來回,倒不如我直接把電話打了。
我有多想陪她去?我也不是有多想陪她去,可我應該陪她去,畢竟她肚子里是我的孩子,而且既然我已經注定在初青這死路一條,我也該有個該有的樣子。
「可你的腳也不方便。」
「沒事,上班也沒事,能行,好的差不多了。」
這幾天上班都沒開車,我都是要不出門早趕在上班高峰期之前,要不就晚點出門。大連這一兩年開始打車非常困難,你想拼車都不一定拼的到。
我下意識的試試腳,應該也能受力,疼還是疼,也能開車了。剛才沒想這一出,初青家佣人陪她去,自然她爸會派車跟著,就沒這麼多麻煩。
「還是劉叔叔明早來接我們吧。」
「不用,我能開了,我心里有數。」我回答。劉叔叔是她家的司機。
我給譚韻然打電話,說我要陪我老婆去產檢,明天不去上班了。其實我沒有必要說那麼清楚,但是我想,這是面子工程,山頂這幫人知道所以然,我在給我變成新好男人做鋪墊。譚韻然沒有多說,她只表明她知道,然後我和她的通話就結束了。我不怪她這麼冷淡,她跟我不一樣,她這麼大歲數了還孑然一身。
晚上我睡覺,睡覺然後做夢,夢見我有了一個兒子一個閨女,一個是初青給我生的,一個來自劉小陌。我醒了,初青睡在我身邊。她好像睡的很沉,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做夢,如果也做了,會夢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