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空,月朗星稀,
鏡臣夜和江羽青並沒有用這家人的晚餐,而是選擇了吃他們帶在路上的點心。明心倒是沒有介意,但當夜一在他的饅頭里加了一只貌似是蒼蠅的生物後,就乖乖地去啃馬車上的干糧了。
夜晚的風吹進涼瑟的屋子,將神秘的笛音連成一線,細細操縱著如水月光。尖刻的笛音以一種猶如洗禮的方式侵蝕著江羽青的大腦。仿佛蠢蠢欲動的生物在腦內鳴叫,然後,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鏡臣夜牢牢按住不斷想要掙月兌他手臂禁錮的江羽青,不同于平常,現在的江羽青眼中沒有一絲光亮,像被人操縱的木偶般沒有生機。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知道盡管他把江羽青護得十分周全,但也會有疏漏的時候,鏡臣夜眼中忽然閃出一個片段,除了他,還有一個人踫到了江羽青,盡管只踫到了衣衫。
摟緊懷中眼神虛無著掙扎的人,鏡臣夜破窗而出,房屋的四周早已布滿了迎接他的陷阱,無數啐了毒泛著冷光的利箭撲面而來,一手抱著江羽青,廣袖一揮之間,利箭盡數被一股真氣給撲了回去。
同時,夜空中飛出三個蒙面人手執彎刀向鏡臣夜砍去。手起刀落,砰的一聲,睜目看去卻是砍到了地上。抬起頭,鏡臣夜摟抱著已經昏迷的江羽青竟是站在空中,再想定楮一看,一條長鞭已經纏住了他們的腰身,一柄長劍在空中劃過,犀利的弧形帶起了一片血雨和三聲慘叫。
明心和夜一在收拾了三人之後,朝站在半空中的主子望去,只見單憑一根透明的銀絲便輕松地站在半空中的主子臉上帶著冰冷的肅殺環抱著已經昏迷的江公子,心中一驚。
「噗哧!噗哧!」房屋被一支支在暗處射出的火箭點燃,瞬時房屋內火光沖天。明心與夜一向後一躍,跳上了最近的一棵大樹的枝干。
樹底下,十幾個身著村民服飾但眼露凶芒的人將兩人團團圍住,反倒鏡臣夜這邊只有一老二小與他對持。
「丞相大人,您的寶貝中了我的蠱毒,要是想讓他活命,就乖乖束手就擒吧。」早晨天真的要江羽青抱抱的女娃現在一臉殘酷的微笑著說。
「是啊,丞相大人,要知道妹妹的蠱毒可是無人能解得呢。」細女敕的聲線卻陰狠無比,女娃的姐姐認真的補充。
「哦?那我偏要試一試了。」說話間,鏡臣夜抱著江羽青身形騰挪,軌跡快的讓人看不清楚。
站在兩女之中一直默不作聲的婆婆猛然伸出左手擋在身前,右手的拐杖向下方攻去,鏡臣夜的身子微微一傾,婆婆這一杖成空,迎面被鏡臣夜的真氣擊得雙眼難睜,連連後退。
兩個女娃在空中翻身,劈手就去奪鏡臣夜懷中的伊人。哪知鏡臣夜的袖袍一揚,空氣中的氣流就這麼逆轉過來阻隔住了二人。
身後,婆婆的利爪無聲無息地向鏡臣夜的脈門扣去,一柄匕首飛來,嘶啞的慘叫響起,枯燥的利爪上鮮紅一片。再回過神,她只覺得渾身的筋脈仿佛斷裂了一般疼痛,整個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卷曲抽搐不止。
看見情形不對,兩女娃對視了一眼,稍大一點的女娃手掌後翻,一個黑色的珠子出現在了她的掌中,狠狠一握,黑色的霧氣在瞬間彌漫了開來。
一個人影夾雜著濃濃地煞氣在黑霧中逐漸變得清晰起來。輕若鴻羽般的身姿,鏡臣夜摟著懷里的人如流水般的後退,下一秒,一陣勁風擦著他的衣衫撞到了地面,鐵錘與地面的撞擊聲響起,土地上瞬間出現了個淺淺的大坑。
這時,夜一和明心從那一片人群中殺出,聚到鏡臣夜的身旁。「主子,我們要不要先撤退?」練武者靈敏的听覺告訴夜一,此時此刻往這邊聚攏的不下百人。
身為高階練武之人鏡臣夜自然也知曉此刻的形勢。凝神,一只手抬起,在虛空中一攏一揮,由真氣帶動的勁風向正要出手的那些人撲面而去。
乘著這個空當,明心的長鞭橫著卷彈開來,纏住樹枝,借力飛身跳躍上了還停留在農屋不遠處的馬車上。解決掉馬車周圍的幾個殺手,明心狂甩馬鞭,使得馬兒拉著車以最快的速度沖上了官道。
用一道氣流把對方隔開,夜一與摟抱著江羽青的鏡臣夜雙雙飛身而起,在空中幾個輕躍便跳上了正在疾馳的馬車。
另一邊,手執巨大鐵錘的身影充滿煞氣的橫空朝著那面氣流揮去,在連揮數下後,阻隔的氣流四散于無形,兩個紅衣女娃首當其沖就要去追那馬車。
「站住!」空氣中傳來一聲冷喝,讓女娃的步伐定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