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要這樣!
江羽青不知自己哪里來得的意志掙月兌那精神的禁錮,雙手一松,一口鮮血從胸腔順著喉管就這麼從口中噴了出來。
「青!!」
看著江羽青在噴灑的一片血雨中倒進自己的懷里,鏡臣夜爆發出的怒吼震顫了馬車中每一個人的心。
對不起,我知道你不希望我說這三個字,但,是因為我才讓你受傷,五年前,拋下你不辭離別,五年後,讓重新回到我身邊的你受如此大的痛苦,我不該如此,可我是個自私的人,我怎麼可能對你放手。
「夜一,讓馬車用最快的速度到達臨安。」秋止水,封玥王朝的醫仙也是他的好友,喜好美酒與美人,現今長居帝都臨安。傳言,只要沒有踏上黃泉的人,他都能救得好,這一點,他是見識過的。
馬車呼嘯著穿過兩旁樹林密布的官道,待到達臨安城時,已是第二日的黃昏,整整一日一夜的前行,使得馬兒一月兌離韁繩,就無力地倒在了地面上,明心看不過去,在懷里模了半天,模出了顆金丹喂馬兒吃了。
城門旁邊是另外一架無人的馬車,正是暗衛之一離天在得到消息後為其準備的。
華燈初上,街市上熙熙攘攘的,入耳的是小販和買家的征討聲,鼻尖吻得是街市糕餅鋪子的米香蜜香味兒,帝都臨安的熱鬧一點兒都沒被夜晚的到來而打擾。
作為臨安城最為豪華昂貴的酒樓慕雪樓,當然也是燈火輝煌的,在最上層的貴賓包廂里,在廂房的一角,綠衣長紗的美人坐在凳上懷抱著琵琶應著來客的要求輕聲唱著小曲,在這不大透風的房里,歌聲倒也清楚。
廂房正中央的座椅上,一位約有三十來歲的青衣男子正斟酌著七十年的春泉釀閉著眼陶醉在酒香當中。
歌聲忽然停止,秋止水抬眼,廂房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黑影,全身蒙著黑巾,特意用內功壓制的氣息使其存在感稀薄的可怕,要不是親眼見著常人還真難發現。
「你是?」
「鄙人是丞相大人的暗衛,特應丞相大人的命令來請秋大夫去救人。」
「哦?是救誰啊?把你這樣的暗衛都派來了。」要知道,鏡臣夜以前找他救人可不會把這樣的人給派來。
「是丞相大人很重要的人。」很重要,也許重要到比鏡臣夜的生命還重要,身為鏡臣夜的暗衛他看得見,公子在鏡臣夜的心中有多重。
丞相府,在丞相大人所睡的東首上房內,床上躺著的人兒一直在昏睡,房間的周圍也一直凝聚著一股低壓的氛圍。
鏡臣夜坐在床邊,看著江羽青蒼白昏睡的容顏,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那股痛是誰都感受得到的,明心和夜一守在房內,夜一的手中端著一碗補湯擔憂地看著主子,主子已經有一天一夜沒有吃任何東西也沒有喝什麼了。
「大人,秋大夫來了!」老管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鏡臣夜身軀一震,轉身,看向正被夜一和明心迎進屋內的人。
「救他。」看到深深注視著他,眼眸深處第一次帶有懇求的男人,秋止水知道了夜牧所說的重要是有多重要了。
快步走到床前,秋止水在看到江羽青的臉色後,示意鏡臣夜將那皓腕托起,伸出細長的手指輕輕搭在上面,不出片刻,秋止水面色凝重地收回手。
「他這是中了蠱。」
「我知道。告訴我該怎麼救他。」
「他中的蠱名字叫做連心蠱,煉制時間極長,最重要的是它是由百年難得一見的天竹制成的蛟笛所控制,想要解開這蠱,需得用同是百年天竹制成的龍蕭來反控制這蠱,驅使蠱蟲離開體內。」
「那龍蕭在哪里?」鏡臣夜追問。
「龍蕭是其一,還得讓龍蕭的主人吹奏才行,而這龍蕭的主人現今就在臨安。他就是慕雪樓的老板龍七。」
「我知道了。夜一明心保護好青兒,我去找龍七。」
「是。」夜一和明心俯首。
「慢著!這龍七白天是不在慕雪樓里的,一般他都會在紅衣坊。」秋止水對著鏡臣夜一下子遠去的背影高聲道。
「謝了!」不見了身影的空中傳來了淡淡兩個字地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