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木盆前,江羽青的身旁是正在幫他擠干衣服的長生,沒錯,江羽青又被鏡臣夜送回洗衣房了,還是馮伯來送的他。
這個消息讓兩個人很高興,一個是心心念念要做相府夫人的冬香,還有一個嘛,注視著江羽青的安靜秀美的側臉,長生的嘴角不知何時翹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
就在昨天傍晚,他听見隔壁屋子的動靜,跑去一看,赫然是臉色有些疲憊的江羽青,一整晚,喜悅讓長生不斷在床上翻著鍋貼,睡不著覺。
反之,他敏銳的察覺到江羽青從早晨到現在都沒有露出過笑容,是因為相爺又不要他了嗎?
「別難受,是相爺自己沒眼光。」第一次安慰別人,他顯得有些笨拙。
詫異的看著長生,只見那人的目光中有些不知所措和淺淺的喜悅以及埋在深處的他所熟悉的炙熱。
第一次認真的看向長生,如果不穿這一身衣裳的話,任憑別人怎麼看都看不出這人是個奴才的吧。
長生見喜歡的人這般打量著自己,紅暈一下子燒上了他的臉頰。
「其實我也不錯的。」一句話從長生的嘴里蹦了出來。
「你很好。」綻開今天的第一個笑容,罷了,他看得出來長生是真心對他很好。也許,他只能那樣說。
「謝謝。」
站起身,從變得木木呆呆的長生手中拿過最後一件被擠得不能再干的衣裳,江羽青端起木盆走出去晾衣服去了。
那人對我笑了,我果然沒來錯這里,皇兄。長生的心中默默自言自語道。
順著人兒的步伐看向屋外,陽光大好,撒照在江羽青的身上,彷如仙人般隨時便會飄然離去。
像是只提線木偶,長生迷迷茫茫走了出去,只願能抓住他心中的仙人,讓他留在自己身邊。
江羽青剛剛晾好衣服,一回身,就砰的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往後載了下去。
關鍵時刻,長生終于回過了神,展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托住了那個縴細的身子。和想象中一樣的觸感,一只手便可以把這個人兒擁在懷里。
長生這麼想著,同時,也這麼做了。
緊緊摟著,幾秒的時間,感覺到懷里的掙扎愈發劇烈,長生這才意猶未盡的放了開來。
不知道對方會怎麼想自己,長生有些結巴的說道︰「我,我先去把木盆放好。」
想抱就抱,他,是把自己當什麼了?
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轉身,果然對上了一雙漆黑的彷若古井般的深瞳。
鏡臣夜自從昨晚讓馮襲把江羽青送回去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著,上午,原本想散步的他散著散著就來到了洗衣坊,隨之的,就這麼好巧不巧的看到了這一幕。
高大的男人把縴細美麗的男子一把擁入懷中,那個畫面,刺眼的讓他想要撕碎。
「你忘了麼,昨天你還在我的床上。」傷人的話再次從鏡臣夜的口中說出,現在的他,就像所有嫉妒的男人一樣。
「別傷害他,我剛差點摔倒,是他扶的我,你誤會了。」江羽青努力的想要解釋。
只可惜,鏡臣夜似乎只听了前半段的話,冷笑了一聲,大手狠狠一扯,就把江羽青按到了懷里,薄唇毫不猶豫的堵住了人兒的嘴,不是親密的擁吻,而是像野獸一樣霸道的撕扯。
待再放開時,人兒的嘴角已經染上了一抹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