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晚上一步趕來的夜一手中橫抱著身染鮮血意識已經全無的明心,臉上帶著少有的焦急,眼光流轉間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如何?」鏡臣夜問道,只見被夜一橫抱在懷里的明心雖然昏迷不醒但胸口還是有著微弱的起伏。
那夜一現今的模樣是?
「回主子,屬下剛才為明心看過了,雖受了重傷,但還是有復原的可能。」夜一以為鏡臣夜問的是明心,答道。
「還有。」
「還有就是,沐秀被人劫走了。」夜一說道,抱著明心的手在這時不易察覺的緊了一緊。
「先帶明心去秋止水那里療傷。」
「是」點頭應道,在最後看了一眼這片樹林後夜一抱著明心快速消失在了林中。
鏡臣夜也不打算再站在林中,緊摟著臉色蒼白的人兒,他的心中莫名的生出了奇怪的感覺,低下頭,仔細的看了看懷中人的容顏,沒錯,是那被他殘忍忘記的愛人的容顏。
輕輕吻了吻那雪白的額頭,鏡臣夜一個閃身與人兒一起離開了這片樹林。
時間以至第二日的清晨,丞相府上上下下卻沒有一個人沉浸入天明的美好,昨夜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他們這一夜都沒有睡覺。
明心的床前,秋止水陰著一張清寡的臉手上的動作卻卻沒有停半分,他在夜里正好夢時被鏡臣夜的屬下叫醒去救人,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好麼?當他是丞相家的專屬大夫嗎?
好嘛,鏡臣夜也真是過分,同時也讓相府上下所有人都不睡覺,這氣氛緊張的,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
所有在地牢的看守都被帶入了正廳,由暗衛親自看管,這里每個暗衛都浴血殺人過,有不少是被鏡臣夜從戰場上撿了條命回來的,這可不僅代表著那絕對的忠心,光是那冰涼刺骨的眼神就直叫守衛們頭皮發麻。
下達了這個命令的鏡臣夜現在卻暫時放下了這些,因為他現在的心已經完全被一個人兒所佔據,站在昏迷的睡顏前,他身後是默不作聲的站著的夜一。
「秋大夫已經好了。」門外,暗衛稟報道。
「讓他過來。」鏡臣夜吩咐道。
「是。」
不到片刻,房門被推開,略顯疲態卻仍止不住陰沉的秋止水來了,剛進門,一杯淡黃色的像苦茶一般的水就端到了他的面前。
「這是什麼?」皺眉,秋止水看著夜一端到他眼前的東西。
「喝了。」沒有廢話,鏡臣夜直接說道。
一聞一嗅,秋止水的眼楮亮了,二話不說,接過了就往嘴里灌,一杯下肚,那因為睡眠不足而有些泛黃的臉立馬有了血色,眼楮也恢復了些神采。
不愧是丞相啊,這麼珍貴的東西足足有一杯,出手就是大方啊,秋止水在心里嘆道。
喝完,秋止水很是自覺的走了過去。
「要我幫他看?」
「沒錯。」鏡臣夜淡淡說道。
「看完他我再幫你看看吧。」身為醫者,他對木錦紅更有興趣啊。
說罷,秋止水來到了昏睡著的人兒身邊,探出雙指搭在了人兒的脈腕上,閉目,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說道︰「你這個人兒只需要靜養幾天就好了,藥我會給他開幾貼的。來,現在該把你的手伸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