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等到了床上的人兒在呼吸變得平緩之後,鏡臣夜才輕輕走了出去。
「主子。」剛走出主屋,夜一便跟上了鏡臣夜的步伐。
「夜牧和離天有了最新消息。」夜一說道。
「嗯,去書房說吧,免得打擾了青兒的好夢。」
鏡臣夜望著打在楓葉上的陽光,伸手向前一攏,似是要抓住它,而待他把手放下時,陽光又重新回到了楓葉上。
輕輕嘆了口氣,鏡臣夜邁動停駐的步伐向前走去,不知為何,夜一看著自家主子的背影,心中油然生出了些微涼的滄桑。
明晃晃的刺眼陽光打在他的眼楮上,莫名的一個人影又浮上了自己的心尖。他,還好麼?夜一閉了閉眼,罷了。不再去想,他腳步加快緊跟上了鏡臣夜。
書房內,身形修長風姿卓雅的人手執著一只狼毫,白皙的手腕在潔白如雪的宣紙上停駐了片刻後緩緩揮下,這一筆就這樣成了。
「夜牧參見主子!」
「離天參見主子!」
兩名身材勻稱的黑衣人出現在了書房後立馬齊齊跪在專心執筆寫字的人面前跪下,整齊的聲音若不是因為名字不一樣還真以為是同一個人在說話,再看他們的面容也是一模一樣的。
唯一的不同之處就在于兩人的眉宇間,一個帶著狂傲和凌厲,而另一個則較為內斂狡猾,他們便是鏡臣夜身邊除了夜一之外最得力的兩大暗衛,雙生子夜牧離天。
朗聲報完兩人便不再開口,沒有人想去打擾眼前那仿佛像一幅畫卷般的場景。夕陽的余暉灑進來,勾勒出執筆之人認真而又淡泊的眉眼和似神仙一般的輪廓。
突地一股真氣自書案上方襲來,襲上了跪在地上的夜牧和離天,就像一陣風般柔柔卻不容拒絕的無形的托起了跪在地上的二人。
墨跡淋灕,當最後一筆緩緩落下後,鏡臣夜抬起了眼,沒有去審視自己剛剛所寫的字,他看向了站在書案前的夜牧離天。
「說吧。」
「是。」夜牧首先開口道︰「大王爺最近頻頻在府中肆筵設席,且每次都會請不少官員到府中,經常是玩到夜晚才讓官員們回去,有些更是直接留宿在了王府中。」
「哦?這其中一直去的都有誰?」
"每次大王爺府中設宴,孫侍郎都會去,每去必會留宿。另外,吳都尉也是大王爺府上的常客之一。」
「孫侍郎?吳都尉?」鏡臣夜問道︰「你是怎麼看的?」
「屬下認為孫吳二人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罷了。」
听到夜牧的回答,鏡臣夜淡淡道︰「不錯,讓人現于表象,以迷惑別人的視線。而封衡易真正想要拉攏的人,那可是兩條大魚。」
「離天,你那里有什麼情況?」
「回主子,近來宮中接二連三地有妃子生病,皇上讓御醫前去診治,發現妃子們無一例外都是都是發熱從而引起了昏迷,嘔吐等現象。」
「有沒生病的麼?」
「有,若清將軍的姐姐綰貴妃和宮中一直不是很受寵的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