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里擺放著一桌子精心制作的好酒好菜,坐在桌邊的可人兒望著門的方向似乎在滿心期待著情郎的到來。
吱呀。門被推開,鏡臣夜走了進來。
「你來啦。」嘩地一下站起身,遺心小跑地來到鏡臣夜的面前拉過他的手就往桌邊走去。
「怎麼準備了那麼多?」看見那一桌子酒菜,鏡臣夜望著人兒驚訝的問道。
「看最近你一直這麼忙,所以我準備了點酒菜想讓你放松一下。」
「不辛苦麼?準備了那麼多。」溫柔的問道,鏡臣夜不動聲色的抽出被遺心握住的手撫了撫人兒的發絲。
「和你比起來,我這又算得上什麼。」遺心體貼的說道,並且主動窩進了鏡臣夜的懷抱,看著他的雙眼,目光中似是有著一絲絲的期待。
應著那份期待,鏡臣夜微微低頭,吻了吻人兒的額頭,如蜻蜓點水般。
「這些都是你做的?」看著遺心略帶羞澀的雙眼,鏡臣夜問道。
「是啊。」
拿起筷子,鏡臣夜先夾了一筷子冬筍干絲放進了嘴里。
「很不錯的手藝。」評價道,鏡臣夜看著遺心滿意地說道。
「嗯,那就多吃點。」從鏡臣夜的懷里站起身,人兒端起酒壺,親自為那空著的酒杯滿上了酒水。
「話說回來」遺心說到一半,聲音忽然像是卡住了般斷了開來。
「怎麼了?」
「那些記憶,你想起來了麼?」幽幽地望向鏡臣夜,遺心的目光是說不出的復雜,同時,他的手上還顫悠悠地端著酒杯。
「那些記憶麼,」鏡臣夜的眼中流露出了歉然和懊惱,「對不起,羽青,那些記憶我似乎還未想起。」
「這些,對你來說重要麼?」接過遺心手中的酒,鏡臣夜問道。
「嗯,現在你不就在我身邊麼,你是最重要的。」面對鏡臣夜的回答遺心的內心在無聲的松了口氣。不過,就是為他的那個孿生哥哥感到些惋惜罷了。
酒喝完了,菜也吃的差不多了。鏡臣夜卻到現在也沒有顯露出醉態,倒是遺心醉態朦朧的站起身想要去看那已經空了的酒壺還有沒有剩余的酒水,剛邁出一小步腳一崴,整個人就這麼摔進了鏡臣夜的懷里。
順勢,遺心的雙眼直直地看向了那雙深邃的眸,無端的,鏡臣夜的鼻端聞到了股淡淡的異香。
他沒有注意到,遺心那攬在自己肩上的手臂似乎在纏繞著什麼一般擺出繁麗的手勢,而香味也越發變得深刻而朦朧。
慢慢地,注視著那雙染上了醉意嫵媚的眼楮,鼻端繚繞著淡淡地香氣,鏡臣夜的眸也慢慢變得朦朧了起來。火燭跳動,鏡臣夜緊盯著遺心的雙眼,慢慢開口。
「告訴我,你是誰?」
「遺心。」
鏡臣夜的大掌在此刻握住了遺心的手腕,繼續問道︰「你真正的身份是什麼?」
「扶桑聖教左使,還有」
「還有什麼?」
「江羽青的孿生弟弟。」說道這里,遺心朦朧的眼忽然帶出了幾分悲傷幾分掙扎。
手上繁麗的姿勢仍在進行,對象卻已然換成了自己。
「江羽青在哪里?」
「在醉意鳶。」
「醉意鳶在哪里?」握著遺心的大掌在這是陡然收緊,鏡臣夜咬牙問道。
「江城。」
「你們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最終的目的?」遺心朦朧的眼角挑出一絲狂妄也有一絲嘲諷,慢慢的他道出了四個字。
「覆滅王朝。」隨著這四個字的道出,遺心的手勢漸漸慢了下來,朦朧的眼神也漸漸變得清明。
「你們在封玥最大的內應是誰?」鏡臣夜快速的問道。
「是」遺心在這一刻像是突然被人喚醒,帶著罡風和殺氣四溢的掌風狠狠朝著鏡臣夜的肩膀劈去。
反手一抓,借勢而出,只听 嚓一聲,遺心的肩膀已軟軟垂下。而另一只手則被鏡臣夜牢牢掌握。
「你早就察覺了。」然後順勢將他帶入了自己的陷阱,反將了他一軍。
「彼此彼此。」兩人都要裝,這樣才公平。
夜晚,冰涼的風吹了進來,劃開了遺心的外袍,看見鏡臣夜看著自己里面僅有的一襲半透明的絲衣,遺心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
「主子,此人該如何處置?」低首,夜一無聲的出現在了鏡臣夜的身後,恭敬的問道。
「關入密室,讓離天看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