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峰回路轉之間
沉默,當郭奉孝說出這一句話時,還準備和身邊的人繼續嘲笑郭奉孝的青松向陽卻整個臉色陰沉了下來
緩緩的轉頭,語氣平穩,卻又帶著一絲驚訝的感覺,青松向陽在思考片刻之後問道︰「視頻?」
「對,關于這一次北海公會會員惡意殺人奪寶的視頻,」這一句話卻已經不是像青松向陽說了,而是轉頭看向了其他玩家們說道。
「還有別的視頻?」「是什麼視頻啊?」「難道北海公會的這一次事情這有隱情?」
頓時,玩家們卻低聲的交談了起來。
一卷視頻將北海公會釘上了恥辱柱,甚至差一點就逼得北海公會解體,而現在,郭奉孝竟然也要再拿出一卷視頻,難道這一次的視頻能讓北海公會起死回生?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興趣看一看啊」郭奉孝大聲的問道。
在說完這句話後,郭奉孝卻不給玩家們回答的機會,直接沖著門口的方向喊道︰「勞煩那位兄弟過來一下。」
郭奉孝在叫什麼人?
玩家們一個個錯愕的看向那個方,想要知道郭奉孝邀請的是誰。
抬腳,有些隨意,一名同樣面帶黑紗的男子緩緩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又一個帶面紗的?」玩家們錯愕的想到。
步伐不急不緩,卻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頭,那名面紗男子一路朝著郭奉孝的方向徑直的走來。
「呼」深呼吸,包括北海游龍在內,此時還能堅持在現場的北海公會成員們一個個緊張的看著那名被郭奉孝特意叫來的男子。
很明顯,北海公會的生死將決定在這個男人身上,北海游龍現在自然是緊張至極。
但男子路過青松向陽的身邊的時候,青松向陽的眼神明顯波動了一下,他在猶豫,猶豫是不是該出手將這名男子給攔下來,可一番猶豫過後卻還是放行了。
因為他很難確定這名男子是真的有什麼起死回生的視頻,還是郭奉孝特意安排來逼他就範的人。
要知道,如果他現在忍不住叫人出手了,那前面的一切只怕是要大打折扣了,雖然北海公會難免繼續背著罵名,可根基卻不會散了,這點不是青松向陽希望的結果。
而就在青松向陽猶豫的時候,男子卻已經走到了郭奉孝身旁。
「在下為什麼也要帶著面紗?」沒有急著拿出所謂的證據,男子卻先一步湊到了郭奉孝身邊低聲的說道。
「如果你想以後出門天天被一群人圍著的話,你可以把面紗拿下,」郭奉孝帶著一絲笑意的說道。
「那在下還是戴著吧,」想了一下被圍觀的那種情景,男子一個寒顫之後急忙回答道。
不過在說完這句話,男子卻再次上下看了郭奉孝一眼,然後有些玩味的低聲嘟囔了一句,「不過在下還真沒想到,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鬼才啊」
「這家伙是誰?」抿抿嘴之後,青松向陽卻出聲了,顯然,他不打算讓郭奉孝那麼舒服的將劇本往下演。
「在下無名小卒,何足掛齒,」回答的卻不是郭奉孝,而是這一名張嘴閉嘴都在下在下的男子。
「一名證人而已,」冷笑著,郭奉孝反口問道︰「怎麼了?難道有人做賊心虛而慌了?」
「哼」冷哼一聲,青松向陽卻沒有傻傻的接郭奉孝這明顯的陷阱。
「這位兄弟,」轉頭,郭奉孝對著自己請來的那名男子道︰「若是方便,現在還請你將你那時候所看見的,所拍攝的都說出來吧」
「自然,」點點頭,男子向前一步,獨自面對了幾十萬玩家的視線。
「在下非刀鋒城玩家,只是有事途徑此地,」一抱拳,男子卻是先開始講起自己的身份了,「本意只是隨處逛一逛,卻沒想到在刀鋒城外一處高級怪物區看見了一處無恥的行進。」
「看見了什麼你且大聲的說出來,」有些迫不及待,北海游龍直接沖著那名男子說道。
「別急,」郭奉孝卻低聲安撫了一下現在情緒極為脆弱的北海游龍,「他會說的。」
「諸位可知道當時我看見了什麼?」男子卻是頓了一頓,很是又講故事天賦的拿捏了一下語速,將附近玩家們的好奇心理給勾了起來。
「你看見了什麼?」一名玩家代表其他玩家忍不住出聲問道。
「難不成看見了那群無法無天的北海公會玩家在殺人?」一名玩家卻是有些隨意的猜測道。
「答對了」男子卻是猛地一指剛剛說話的那個方向道︰「還真就那麼巧,我就發現了真有一群人在圍攻另一群正在殺一只精英怪的玩家,至于是不是這北海公會的,大家听完慢慢說來。」
「本來,那時候在下本著江湖道義,路見不平便想出手救助那群被偷襲的玩家,」男子很是豪氣的說道︰「在下的職業是狙擊手二轉,當時便拿出了狙擊槍,準備遠距離輔助那些玩家。」
「可諸位知道在下當時發現了什麼嗎?」男子卻又是拋出了一個問題。
「什麼啊」玩家們迫不及待的問道。
「在下發現兩邊的人馬簡直不是一個層次的,」男子繼續說道︰「只見那群圍攻的玩家如砍瓜切菜一般的解決了一群在刷怪的玩家」
「這不是廢話嗎?」「我們普通玩家和公會精英怎麼比啊,」「而且還是偷襲在先啊,」玩家們頓時被男子的話氣的翻起了白眼的喊道。
「大家別急,別急」男子卻不慌不忙的虛壓了壓手才說道︰「諸位且听我繼續說來」
「倒是說啊,」一激動,北海游龍催促道。
「本來當時在下心中在奇怪,奇怪這群玩家怎麼死的那麼快,不過畢竟人都已經死了,所以再見也就絕了出手幫忙的心思了,」男子也不在意北海游龍話,而是繼續自顧自的說著︰「可諸位知道就在在下準備放下狙擊槍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你倒是快點說啊」頓斯,玩家們一陣喊聲。
「說出來,你們都不敢相信,」一拍手,男子大聲說道︰「我竟然看見,那些明明看起來被輕松解決了的玩家一個個又站了起來」
一愣,玩家們這次被男子說話給說住了,顯然沒有人想的明白男子的話。
「笑話吧已經掛了的玩家怎麼可能原地副本,聖療師們好像也沒有原地復活術吧」頓時就有玩家點出了男子話中的一個重大問題。
要知道,《無限星空》里,在野外死亡了,只有復活回城這一個選項,當然了,高級的聖療師也是有復活術,不過顯然當時那種情況是不會有什麼聖療師來復活他們的。
可在男子的口中,就是那種團滅的情況下,原本已經死亡的玩家們卻一個個站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呢?玩家們不理解了。
「這怎麼可能呢?」青松向陽卻是臉色微微一變後有些著急的否定了,一步向前,就想打斷男子的話繼續說下去。
「青松會長,我勸你站回去的比較好,」眼神一冷,郭奉孝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青松向陽的面前。
青松向陽同樣臉上露出陰沉的表情,盯著敢阻擋自己的郭奉孝,青松向陽聲音不冷不熱的問道︰「若不站回去呢?」
不屑的掃了青松向陽一眼,郭奉孝卻笑了,然後一指自己的右手邊說道︰「若不回去,」噌,只見北海游龍已經領著剩余的北海公會成員聚集在了一起,此時正虎視眈眈的看著青松向陽等人,「怕是少不了進監獄走一遭了。」
「進就進」可現在青松向陽卻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哪怕全部進監獄了,也不能讓他繼續把事情往下說」青松向陽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還在自顧自的大聲說話著的那個男子。
一揮手,眨眼之間,兩方人馬就要當著幾十上百萬玩家的面上演一出全武行了。
「現在在下就將當時拍攝的視頻發出來給大家看看」隨著這名男子的喊聲,就像之前那一名把北海公會逼至絕境的人一樣,一個全息投影直接出現在了空地只上。
「該死」終究還是慢了一步的青松向陽心頭一緊,目光卻已經看向了那一段視頻。
視頻以男子的視角進行拍攝的,在加上距離較遠,所以顯得有些模糊不清,但玩家們依舊能清晰的看出是兩方人馬在惡斗。
不過說是惡斗,戰斗結束的速度卻出乎意料的快速,就如同男子所說的那一邊,才一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幾乎是一個照面,被圍攻的那群人就一個個倒在了地上,簡直像是弱不禁風的小草一般被輕易的吹到。
而通過對比,玩家們自然已經發現,這段視頻拍攝的時候正和之前那群受害者們拿出來的視頻是一個地方的。
因為不但圍攻的那些人頭頂上頂著明晃晃的北海二字,更重要的是其中被擊殺的一些玩家現在就站在那幾十名前來申冤的玩家之中。
而隨後,就像是申冤的人拍攝的情況一樣,這些疑似北海公會的會員有的去擊殺那只已經快死了的精英怪,有的則踩在了這些玩家的尸體上,拍照留念。
看到這里時,附近的玩家們頓時再次咒罵起這些玩家,雖然這段視頻听不見聲音,但玩家們還是能感受到那幾個家伙對普通玩家的那種嘲諷和鄙夷。
如果不是知道現在播放的只是幻象,玩家們早就沖上去圍毆他們了。
「諸位請注意了」忽然,男子卻大聲的提醒了一句。
上一個人的視頻到差不多到這里就結束了,如果不出意外,這個男的視頻到這里也應該結束了。
可接下來玩家們一個個卻瞬間瞪大來眼楮,一個個似乎看見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般。
「天他們怎麼都站起來了?」
沒錯,視頻中,原本看起來已經死亡的玩家們就像是受到了群體復活術一般,一個個奇跡般的站了起來。
而接下來更加無法理解的事情發生了。
這些站起來的玩家們並沒有在去攻擊殺了他們,反而是,反而是極為友好的拍掌聊天了起來?
玩家們迷茫的看著視頻中的情況,然後又轉頭看了看那些前來喊冤的人。
到現在,相信只要不是傻子,這件事情的經過只怕也都能了解了,視頻已經很明顯的說明了一切。
所謂被鞭尸的玩家根本就是一個笑話,這很明顯就是一場戲,專門演來陷害北海公會的伎倆,而他們,卻反而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成為了攻擊北海公會的炮灰。
這麼一想,玩家們頓時就憤怒了,一開始對北海公會的怒火也轉到了那幾十名玩家的身上。
「可是我們真的被他們殺了啊」一急,一名玩家就跳了出來,神情焦急的沖玩家們喊道。
「你們自然是真的無辜被牽連了,可這幾個人只怕不是吧,」郭奉孝看著那幾名視頻中的玩家說道。
臉色變了三變,尤其是那名先前喊得最大聲的那名玩家,此時他更是已經躲到了後面。
「別躲啊,站出來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們口中和你們勢不兩立的北海公會會員不但沒殺了你們,反而和你們勾肩搭背的聊天上了?」徑直的朝著那名前不久還狐假虎威的家伙走去,郭奉孝一邊走著,一邊說著。
「我,」只說出一個字,那個人卻已經說不下去了,只是臉色越來越難看。
「說啊,是不是有誰暗地里要你們這麼做的?」郭奉孝繼續施壓著,眼神卻飄過了面色陰沉的青松向陽,郭奉孝的話,似有所指啊。
忽然,那名被郭奉孝逼退了好幾步的人忽然臉色猛地一狠,似乎下了什麼決定一般。
隨後,數道彩色的光芒亮起,漸漸的飄散到了天地之間。
這些家伙居然選擇了刪號,比下線還狠,這下是徹徹底底的死無對證了。
「實在是太過分了」忽然,青松向陽猛地站了出來,一手指著那名玩家刪號的位置,然後大聲罵道︰「這種人,實在是罪該萬死啊」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