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剛剛是我過于激動了,您也理解作為楓總的手下看到楓總這個樣子……」鐘伯在退出病房之後再一次跟宋院長道歉。|
「沒事,我可以理解,我們先說說喬楓先生的身體情況吧。剛剛搶救完,生命體征還是比較穩定,但是有輕微的骨折和腦震蕩,具體對記憶什麼產不產生影響目前還不清楚。這些都是車禍造成的損傷,問題還不大,不過………………」說到這里,宋院長停頓了一下,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哎…………………您說吧。」鐘伯好像知道宋院長要說什麼,嘆了一口氣示意宋院長但說無礙。
「是這樣,我們經過檢查,發現他的肝和腎髒…情況都不太好,這件事…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醞釀了一下措辭,宋院長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不過他覺得這件事情眼前的這個人應該是知道的,作為楓騰的一把手,每年都會體檢,這種問題應該會檢查出來的。
「哎,這個事情我們在幾個月前就已經發現了,不過一直沒告訴楓總,我們也希望您能幫我們保守這個病情,而且,我們也希望馬上把楓總轉移到我們自己的醫院里進行治療,希望你能理解。」鐘伯神色帶一點悲傷的說道,病情的問題他一直沒告訴喬楓,只是說身體有些虛,需要調理。
「這個放心,我會照做,也能理解你們,暫時等一等吧,過一會兒他應該就能醒過來了,另外,我想車禍那邊你也需要處理一下。」
「那我先替集團謝謝您了,那邊的事情已經有人去處理了,我先去看看,如果楓總醒了麻煩第一時間告訴我。」鐘伯對著宋院長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了。
程曉涵打開電腦,登陸郵箱,發現了一封未讀郵件。
「哼,算你鄭彬還能辦人事。」程曉涵點開了郵件,是鄭彬發來的視頻文件,視頻沒有做過手腳,程曉涵簡單的看了一遍視頻,比較滿意。
看完視頻,程曉涵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媽!我在這里呆不下去了!我要回去。」程曉涵突然換上一種很委屈的語氣。|
「哎,曉涵啊,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跟我這麼說也沒用。你在那邊過的怎麼樣?需不需要送什麼東西過去?」程曉涵的媽媽感到很無奈,自從程曉涵去中國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打電話回來求她。但是這件事可是程曉涵父親決定的,她也沒有權利改變。
「媽!這次我是認真的!這里一點也不好!」程曉涵不滿的抱怨道,這里的生活她都快受夠了,不僅整天的學習枯燥乏味,生活質量如此底下,而且周圍的同學簡直就是太過于普通了。
「你看你,叫你去又不是讓你享受生活的,是叫你學點東西的,再在這里你就好被慣壞了,以後怎麼處理家里面的事物。」程母帶點責怪的語氣,老是對女兒嬌生慣養可沒有好處。
「可是在這里我根本沒法學東西!這里的人素質太低了!我……我…我都被他們給……給騷擾了!你就讓你女兒整天被騷擾嘛?」程曉涵演技實在過于逼真,說話不僅委屈的要命,而且還帶著點哭腔。
「你說什麼?!你不是在騙我吧?那可是龍城大學,那里的學生怎麼可能會像你說的那樣?」程母有些不太相信,按理說那里可都是高素質的人,怎麼會干出這麼沒水平的事情。
「我騙你干嘛!!她們都拍成錄像發到網上去了!我現在都沒臉出去見人了!你不信我現在就把錄像發給你!」程曉涵越演越真,就差眼淚掉下來了,說著把視頻文件重新發給了自己的媽媽。
「好了好了,不委屈不委屈,哎呀,你說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事情!別哭,我去跟你爸好好說說,讓你回來讀書,你別著急,等跟你爸說完再聯系你。」在電話那頭听著程曉涵如此委屈的聲音,程母立刻信了大半,以為真像女兒說的那樣,趕緊好生安慰。如果真的視頻都拍了,那可真是不能繼續讓程曉涵待在國內了,于是程母放下電話就趕緊去找程曉涵的父親商量去了。
「終于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放下電話之後,程曉涵就立刻恢復了正常的語氣,她對自己的表演非常滿意,她覺得有了這段視頻,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可以讓父母同意把她接回美國。
一直以來程曉涵都想盡辦法,無論是和父母墨跡還是之前打算通過學院對抗賽的獎勵。不過父母一直不吃程曉涵這套,而張芽楞又不知去向。所以程曉涵靈機一動,打起了視頻的主意,起初她看到視頻的時候也十分生氣,一直想找機會好好修理鄭彬和王鶴,不過奈何兩個人一直處于不見蹤影的狀態。
後來,程曉涵突發奇想,如果這個視頻父母看了,一定會認為國內實在過于混亂,這樣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回去了,于是就精心計劃了這麼一出戲。現在她要做的就是靜靜等待電話,等著母親通知自己可以回去了。
5個小時以後,喬楓漸漸的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感覺頭部暈沉沉的,神智也有些不清醒。他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感覺十分疼痛乏力,一時間有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楓總,您終于醒了,感覺可好些?」看見喬楓醒來,辦完事情之後就趕回來一直等候在旁邊的鐘伯趕緊迎了上來,小聲問候道。
「鐘伯?你怎麼來了?我這是…我這是在哪?」喬楓一看到鐘伯來了,打算坐起來,但是無奈渾身根本使不上力氣,只得繼續躺著問道。
「這里是三道市第一人民醫院,您出車禍了。」鐘伯回道。
「對!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那情況怎麼樣?快跟我說說。」被這麼一提醒,喬楓就把事情回憶起來了,確實是出車禍了,他記得還是在剛剛上了高速公路之後就被一輛突如其來的桑塔納給撞上了昏迷了過去,之後的事情就記得不了。
「您是被那輛車上的一個年輕人給救的,是他把您送過來的,那輛車的司機已經死了,不過剛剛我們的人也找到交警了,基本可以證實對方司機是酒後駕駛而且違規操作,您不需要擔心,一切交給我們處理就行,我們已經說過目前傷者無法進行詢問。您的傷勢也不是很重,過一會兒我們就把您轉送到家里治療。」鐘伯簡單而又清晰的把事情跟喬楓說了一下,然後身子一讓,讓出了正坐在病床上看著喬楓的張芽楞。
張芽楞一看鐘伯把自己介紹出來,顯得有些受寵若驚不知所措,他是不知道這個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子到底什麼身份,不過可以看出一定不簡單。
喬楓听鐘伯這麼一說,也把頭一側,看向了一邊坐著的張芽楞。在喬楓眼里,此時的張芽楞臉上涂著藥水,頭上包著紗布,一只膝蓋還被包扎的嚴嚴實實,看起來傷的不輕。張芽楞此時還有些佝僂著背,眼神對上喬楓看過來的目光還有些發虛,趕緊看向別的地方。
「呵呵,年輕人,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有什麼條件你盡管說。」在喬楓看來,張芽楞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年輕人,甚至有些頹廢,不過再一看這個年輕人又有些挺特別的地方,到底怎麼個特別喬楓還說不上來,總覺得不太對勁。不過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喬楓拋開其他不說,單就是救他就值得他感謝和報答了。
「不用…真…真不用,救您是應該的,換做別人也會這麼做的。」張芽楞一听喬楓這麼說,趕緊客客氣氣的回答道。
張芽楞救喬楓確實是他的本能反應,也是他覺得應該做的,他心里覺得救人不需要圖什麼回報,而且,張芽楞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幫不了他,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把父母救出來,然後就是找鄭彬算賬。
喬楓很會看人眼色,從張芽楞眼里透出的那種質樸真誠說明他確實是發自內心的想要去救人,不過那一閃而過的黯然也同樣沒逃過喬楓的眼楮。看來這個年輕人是覺得自己幫不了他什麼吧,喬楓心里這樣想到。
「怎麼?不相信我能答應你所有的要求?你知道我是誰麼?」說這話的時候,喬楓面帶微笑的看著張芽楞,那種笑容透露出一種強有力的自信,高傲和不可抗拒,仿佛自己就是主宰一般。
「您是?」張芽楞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好像沒見過這張臉。
「楓騰集團不知道你听沒听說過。」喬楓緩緩開口。楓騰集團?
張芽楞這個還是知道的,平時的報紙新聞他也有看,實時信息他也了解一些,這赫赫有名的楓騰集團他自然知道,敢與華騰明爭暗斗,誰人不曉?張芽楞的心突然怦怦地跳起來,沒有說話的看著喬楓。
「我叫喬楓,人送外號,龍城瘋二爺。」喬楓淡淡的說道,仿佛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名字,但是名字一出口就像是卷起狂風暴雨,如同一股強烈的氣場橫掃張芽楞的心頭。
他竟然是喬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