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芽楞被簇擁著來到了附屬第一棟樓前,這棟樓是一三層的洋房別墅,掛著銅質仿古門牌,寫著楓府2號。別墅建的很有歐式風範,無論是門廊還是裝飾都很別致,一看就是很有品味的人才能住在里面。
東臥室在三樓,張芽楞在特制擔架上被七手八腳的抬到三樓,徐媛在前面打開了東臥室的房門,臥室內部的樣子呈現在張芽楞眼前。看到臥室的第一眼,張芽楞的腦海里就冒出了一個詞語︰古色古香。給張芽楞一種別有洞天的感覺,誰也想不到外觀如此洋氣考究的別墅內部竟然有一間裝修的儒雅古韻的臥室。
這和張芽楞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在張芽楞的想象中,臥室應該是華麗富貴或是金碧輝煌的,以喬楓的財大氣粗的風格怎麼也不會弄得這麼沒有檔次。
「尊敬的張先生,這里就是楓府2號樓,也就是附屬第一棟樓的東臥室,是這棟樓唯一的主臥室。與楓總的臥室格局裝修完全一樣,但是卻是比他的小一些,而且掛的書畫,擺的器物也是不太相同。畢竟有些傳世珍寶只有一件,所以總得來說這個臥室的檔次還是低于楓總的東臥室的。不過即使是這些,這間臥室也是非常不一般,不要看表面上不華麗,那是因為楓總並不喜歡輕浮的東西。臥室里的家具都是上等的紫檀木手工加工雕刻而成的,牆上掛的字畫有齊白石的,也有徐悲鴻的,都是我一等一的上品真跡,這些擺件中,有元代的青花瓷,有和田籽料雕刻的工藝品,還有一個楓總花重金買來的一對雞血石雕,其中一個在楓總的臥室,這另一個就是在這件臥室中。請不要看表面上這間臥室十分普通,實際上這間臥室的價值幾乎已經不能用金錢來衡量,在品味上,楓總確實不一般。歡迎您張先生,您將是這間頂級臥室的第一位主人。」徐媛很熟練的快速介紹了整個臥室的構造,特點以及詳細的事物,同時對張芽楞的到來表示了歡迎。
經過徐媛的介紹,這個房間一下子就上升到了一個頂尖的層次,非一般人能夠擁有。光是這些擺件書畫,就幾乎是絕世之品,已經不是錢能夠買到的了,更別提紫檀木的桌椅書櫃了,這間臥室可以說比金子都珍貴。張芽楞雖然不懂高級的品味,但是紫檀木他至少還是听過是何等值錢的,而且齊白石和徐悲鴻也都是大家,即使張芽楞也完全推翻了自己剛進入臥室時候的想法。
「這…這………這麼…………這麼厲害?!難道…難道是非法…得到的??」張芽楞嘴巴張的老大,說話都已經結巴了,听著徐媛的介紹,張芽楞有種置身博物館的感覺,這都是國寶級的啊,該不會是盜墓或者非法交易得來的吧?
「這點您放心,全部都是真跡,也全部都是合法拍賣或者和其他收藏者交換而來的,而且都有巨額保險。」徐媛回答道。
「哦……………………………」張芽楞還沒完全從那一件件物品的介紹中回過神來。在張芽楞沉寂在思考中的時候,已經被抬上了臥室的床。床十分柔軟,剛剛坐上去就被壓下去一大塊。兩名醫生拿著醫藥箱和一些設備走了過來,後面跟著兩個護士。
「您好,張先生,我是楓府內部的醫生,鐘管家吩咐過要盡快給您做檢查,治療車禍的傷勢。希望您能配合一下,很快就好。」為首的一個醫生對張芽楞點了一下頭語氣恭敬的說道,能住進這間臥室,足以體現張芽楞的身份。
「哦…哦…好……沒問題。」張芽楞沒有被這麼對待過,所以說話顯得底氣不足,而且還有些不太自然的怯怕,看來還要好些時候才能完全適應。得到了張芽楞的同意之後,醫生先是輕輕的解開了張芽楞膝蓋上纏著的紗布,這是在醫院做緊急處理的時候包扎固定的,但是因為張芽楞的一跪導致傷口重新裂開出血嚴重,現在血已經干了,導致一部分的皮和紗布粘在了一起,盡管醫生已經很小心了,張芽楞還是疼的直抽抽,紗布帶下了一大塊皮肉,原本有些結痂的地方又被重新撕開,血又冒了出來。
「嘶………………嘶…………」疼的張芽楞直吸冷氣,眉頭一直皺著,手抓著床單忍耐著沒有喊出聲來。醫生看的也直皺眉,但是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想要處理傷口就必須把紗布拆開才行。撕下粘在傷口上的紗布之後,醫生立刻用止血帶和止血藥物對傷口進行處理,同時用了一些消毒類的藥水防止傷口化膿感染。這傷口一遇到消毒性刺激的藥水,就像是傷口上撒了鹽一樣,張芽楞又感到一波疼痛襲來,有種火辣辣的感覺。
在消毒和清洗過後,張芽楞膝蓋的傷勢呈現出來,整個膝蓋有三道長約5公分的傷口,其中兩道已經深可見骨,一道還能看見之前手術釘在張芽楞腿部的鋼釘。腿部的肉有些翻卷,由于失血量不小,所以這些肉的顏色有些泛白。對于這麼嚴重的傷勢,只有進行手術才能治療,由于不知道骨頭的受損程度,所以治療起來也很棘手,但是鐘伯的命令是簡單處理控制傷勢,所以醫生也沒辦法做更多的事情。
「張先生,我們接到楓總那里的命令是對您的傷勢進行簡單的處理和控制,因此您膝蓋的傷我們能做的只有簡單的止血消毒和包扎,其他的事情就只能等楓總來安排了。」醫生表達了歉意,也說明了詳細的理由。
張芽楞點點頭表示默許,他現在要听從喬楓的安排,所以並沒有責罰醫生。
看到張芽楞理解之後,醫生也是松了口氣,然後替張芽楞的身體做了簡單的檢查,發現車禍造成的大部分都是外傷,內傷倒不是很嚴重。把傷口全部進行了專業的簡單處理之後,醫生也算是完成了他的任務,開了一些調養血氣的補藥。
做完這些之後,醫生就暫時完成了自己被交代的任務,安靜的離開了房間。張芽楞在徐媛的提醒下服用了醫生開的藥物,然後躺在床上,徐媛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跟張芽楞說了一聲有事就按鈴找她之後,帶著屋子里其他的人一同離開了,留給張芽楞一個安靜的休息環境。張芽楞獨自一人待在偌大的臥室里,床很軟,被子很輕,很舒服,看起來像是蟬絲或是絲綢一類的物質紡織而成。望著臥室里的巨大落地窗,透過床能看見外面的一片綠色,遠處的山和樹,還有遠處的城市模糊的輪廓。張芽楞慢慢地閉上了眼楮,他還來不及回想今天發生的這麼多事情,來不及好好感受一下如此高檔的臥室,甚至來不及想到自己的父母,就在疲憊中睡著了。
在一間明亮的客廳里,有兩個人正在下棋,這兩個人十分特別,一個人身穿一身白西服有一頭白發,而另一個人正好相反穿了一身黑禮服一頭黑發。兩個人年齡看起來都不年輕,眉間的皺紋顯示著他們飽經滄桑。不過此刻,兩個人正安逸的喝著紅酒,下著棋,享受著悠閑的時光。
「報告,今天收到了一份密電,號碼是f231,內容是楓起黑白出,二位該現身了。」
「將軍!老黑你又輸了。」身穿白色西服的老者啪的落下一顆棋子,完成了困局。
「唉,你也不讓我一把,沒勁。」黑色西服老者郁悶的看了一眼棋局,發現已經被牢牢困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哈哈,你直接承認你腦袋不如我不就得了?話說,我們和小楓多少年沒見面了?」白衣老者有些懷念的說道。
「也有些年頭了,不過他現在混的可是比我們好啊。這些年也多虧了我們的幫忙,也該讓他請我們吃頓飯了。」黑衣老者模模下巴回答。
「說的有道理,就回,黑白擇日大駕,備餐遠迎。來,咱們再來一局!」白衣老者很隨意的對前來報告的手下發了話,然後又轉向黑衣老者招呼道。
「來就來!怕你啊!」黑衣老者不服氣的說道。
手下聞聲,對著兩位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不出聲音的安靜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