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生死之間的體驗是不是很愉快?要知道沒有幾個醫生能夠體會到這樣的感覺。|」喬楓有些戲謔的對著謝爾米說道。
「我…我錯了…楓先生…別殺我…我的錯…」謝爾米也顧不得失禁帶來的尷尬,不停地祈求喬楓不要再對著他腦袋開一槍了。
「你的生死由你自己掌握,說說看吧,怎麼想的?」喬楓擺擺手示意杜雷先把手里的槍放下,他要好好听听謝爾米怎麼自圓其說。
「我…我當時就是好奇您為什麼對他那麼好,所以才突發奇想的想做一下比較,看看他是不是您的……私生子……我采集了他的血液樣本和毛發樣本,但是結果是根本沒關系,但是一開始是那個混蛋的化驗醫生給我拿錯了報告,我才會誤以為是真的,可能落在那個地方被他撿到了,我發誓絕對不是我給他的,而且除了我和他沒有別人知道。那些樣本我都是匿名處理的,您原諒我啊我保證保證下把不敢了。」謝爾米一听喬楓讓他好好交代,心里暫時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小命是暫時的保住了。于是老老實實把事情交代了一遍,他隱約猜到喬楓應該是不希望這件事有別人知道,所以特地強調了自己並沒有聲張。
「帶罪立功吧,這次的手術保證成功之後再說吧。現在滾出去,這件事管住你的嘴巴。」喬楓微微的點了點頭,謝爾米說的話也確實說進了喬楓的心里,喬楓唯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可能會被很多人知道,但是現在看來,知道的人也就謝爾米和張芽楞兩個人,至于徐媛知不知道就要另說了。
「是……是我一定,一定做到。」謝爾米現在已經忘記自己當初估算的手術成功率了,無論喬楓說什麼估計謝爾米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這次就算是謝爾米自作自受,他或許已經忘記了喬楓的狠辣手段,許久沒有見到喬楓發火,以為喬楓不會把他怎麼樣,今天的經歷會讓謝爾米終生難忘。
看著一身腥臊狼狽不堪的謝爾米離開楓府之後,鐘伯安排佣人進來打掃干淨地板上留下的污漬,然後把杜雷和其他佣人等一干人等全部支了出去
「楓總,怎麼辦?要不要跟張芽楞把話說明白?這種誤會可不是鬧著玩的。|」鐘伯看著低頭沉思的喬楓問道,現在的事情確實有些超出之前的預料了,說實話,鐘伯以自己的角度來看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開始有些偏離軌道了,無論是張芽楞還是謝爾米,鐘伯都覺得喬楓處理的方式有些太軟了。
「不,這件事就這樣,他知道了更好。」喬楓有些令人意外的說道,看來這件事好像不僅沒有讓喬楓焦頭爛額,反而正中喬楓下懷。
「知道了更好?這話這麼說?楓總您………」鐘伯有些皺了皺眉頭,他有些不理解喬楓為什麼會這麼說,這難道不是一個大麻煩麼?
「就讓他這麼認為吧,最好找個機會再加深一下他的想法,這樣他才能完全對我放下芥蒂,最好這個謊言永遠不會被揭穿,誰也不提,讓一個假的理由能操控他為我所用。」喬楓的眼里閃著光芒,他的計謀永遠是最深的,就連鐘伯也已經慢慢的模不透喬楓了。
「這………您不會是真的就指望他了吧?楓總,我還是勸您趁著時間不算太晚,趕緊要個孩子吧,我想老主人也不希望您不給喬家留個後啊………」鐘伯還有些遲疑,說實話,鐘伯無時不刻不在勸著喬楓不要在固執的履行當初定下的不報仇不傳後的誓言,只要人在,就一定會實現理想,倘若人都不在了,還談什麼報仇?鐘伯是個很傳統的人,他的傳統更體現在念舊上,對于鐘伯來說,他對老主人喬楓的感情要比對現在喬楓的感情要深的多,之所以忠誠的跟隨在喬楓左右,除了有自己對鄭華龍的怨恨之外,就是因為老主人喬楓了。傳統的人對留後是很看中的,尤其是男子,一定要傳續煙火,鐘伯很希望看到老主人的煙火可以不斷傳承下去,可是喬楓卻沒有絲毫結婚生子的打算,現在喬楓的身體還勉強說得過去,可是因為疾病和年齡的增長,喬楓的身體會一天不如一天,如果現在再不要孩子,那麼今後的機會將越來越少,鐘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鐘伯,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個話題不要再提了,我的心不會變得,至于會不會指望他,我還在觀察,至少現在我就是這樣認為的,如果你也希望能看到我父親含笑九泉的話,就按我說的做。徐媛那邊知道些什麼,你想辦法打听出來,如果她真的知道了,就讓她永遠忘掉。」喬楓伸手打斷了鐘伯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勸他,他就是這麼一個固執的人,自己認定了,就不再允許別人來否認他,他只是有種預感,那就是張芽楞或許真的就是自己報仇的唯一機會。
「好,我知道了,我去處理。」鐘伯欲言又止,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小徐,你過來一下,我問你一點事情。」鐘伯來到客廳里,對著正在打掃的徐媛招了招手。
「嗯?鐘管家?什麼事情?」徐媛放下手里的活,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朝鐘伯走了過去。
「坐下說,怎麼你負責這里的打掃了?」鐘伯直接坐到了沙發上,然後示意徐媛也坐
下。
「楓總剛剛叫我打掃這里的,我也不太清楚,鐘管家,您有什麼話就說吧,我不坐了。」徐媛趕緊擺擺手,她可不敢坐,自打進入楓府以來她還沒有和鐘伯平起平坐過,基本都是站著听鐘伯下達命令。
「你覺得張先生怎麼樣?我看你們好像還比較談的來。」鐘伯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然後仰頭問著徐媛。
「張先生…他…他人很好啊,他…他也沒跟我談什麼事情啊……就是覺得他待人挺好的…您…您干嘛…這麼問啊」徐媛覺得很奇怪,今天不只是喬楓,竟然連鐘伯也過來問她關于張芽楞的事情,到底這個張芽楞是什麼人啊,她總覺得好像喬楓和鐘伯跟她說的話里有話。
「呵呵,你看你現在年齡也不小了對吧?你來楓府也是有些日子了,是不是…?」鐘伯笑了笑,就像是長輩對晚輩那樣。
「鐘…鐘管家……您不會是打算跟我說關于嫁人的問題吧?不不不不,您……我…我現在還不像考慮這些問題,而且……而且我連張先生什麼背景都不知道,跟他說過沒幾句話而已……怎麼可能……我就是覺得他人還不錯而已,根本沒有那種意思……您就……您就別替我考慮這些問題了,我真的不需要……」徐媛好像有些听出來了,這鐘伯和喬楓莫不是打算讓自己和張芽楞結婚?這怎麼可能,她雖然對張芽楞的感覺不錯,但是那種感覺可不是男女之間的,而是主僕之間的,何況張芽楞和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實在是差了太多了,她最多是把張芽楞當成朋友而已,因為在這種地方,能找到一個朋友實在是太難了,大家基本都是從屬的關系,而且人與人之間的等級差距很大,呆的時間長了難免會有些不太適應。
「這樣啊,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你也不用往心里去,年紀大了就會瞎擔心問題,你繼續打掃吧。」鐘伯搓了搓手,然後站了起來,很慈祥的看著徐媛,然後示意徐媛沒事了,可以繼續打掃了。
「沒事沒事,鐘管家您去忙吧。」徐媛送了一口氣,看來並沒有強迫自己去和張芽楞有什麼關系,只是問一問而已。雖然之前很緊張,不過事後想想心里好像還挺暖的,因為這些大人物至少還能夠替自己操心個人問題,還是挺關心自己的,于是打掃的時候也不禁更賣力了一些。
鐘伯離開客廳之後,之前臉上那種慈祥的表情完全收了起來,有變成平時那種嚴肅的樣子,看來這個徐媛本身並不知道什麼事情,這個張芽楞只是自己把這個秘密偷偷藏了起來,這樣挺好,不用擔心什麼外泄的問題,鐘伯現在要去把文件重新送回張芽楞的臥室里,讓張芽楞不知道自己曾經看到了這份文件,然後就要開始按照喬楓計劃的那樣,想辦法讓張芽楞更加深信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