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恥辱,憤怒,鄭彬的心里現在可以說是什麼滋味都有,听著兩個大塊頭大笑的聲音慢慢的就要走遠了,而自己卻根本無能為力,鄭彬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體會到什麼事無力感,即使是上一次李雨瑩的事情,也沒有讓鄭彬有多麼的驚慌,一切都按照計劃被擺平了。|i^話又說回來,如果這件事擱在自己的地盤上,那麼別說是有人敢打他,就是有人敢罵他,只要鄭彬發話,那麼這個人就可以立刻從人間消失了。
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原來真實的自己是這麼弱小,真正的強者不僅有神兵利器在手可以睥睨天下,而且在手無寸鐵時依舊可以風起雲涌。鄭彬在一瞬間就想明白了,他的一只手按在肋部疼痛的部位,另一只手不斷地在周圍模索著,一片冰涼感入手,鄭彬模索到了一個空的啤酒瓶,他抓住瓶子往地上狠狠地一摔,啪的一聲,碎片四濺。
「呦呵?生氣了開始摔東西了?這里可不是你家里啊。」玻璃啤酒瓶摔碎的聲音再次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本來準備離開的兩個人又折返回來。
「怎麼?還不服氣?你看你,站都站不穩了,還想打我?來啊,我就站在這里給你打,**你媽的。」長期的環境影響使得這里的人每一個都是暴脾氣,所以鄭彬這個摔瓶子的行為在兩個人眼里看來和挑釁沒什麼區別,他們覺得鄭彬這塊骨頭還挺硬,頓時來了興趣。
「呼呼呼……呵呵……就就你這身爛肉,打你…打你我都嫌髒。」鄭彬靠著牆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嘴里面還喘著粗氣,感覺只要再有一下他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你他娘的嘴挺硬啊,老子還真喜歡你這種嘴硬的,打起來***痛快。」一邊說著一拳頭夾著風聲又砸在在了鄭彬的胸口, 的一聲悶響,鄭彬感覺像是撞上了一睹牆一般,氣悶,頭暈,而且由于靠著牆,連後背和其它之前受傷的地方都震得生疼。
「嘿嘿嘿嘿嘿嘿,你***,下地獄吧。k";」鄭彬硬生生的接住了大漢的一拳,不僅如此他還伸出一只手用盡力氣的鎖住了大漢的拳頭,鄭彬笑了,笑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從後面看,大塊頭的身子就那麼把鄭彬擋住了,但是現在,大塊頭一動不動的,沒有因為鄭彬的笑而繼續的打鄭彬,出奇的安靜,過了幾秒,大塊頭就那麼毫無預兆的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砸在地板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直到大塊頭倒下之後,才能夠清楚的看到他的脖子上扎著一塊碎玻璃片,大股大股的血液像泉水一般向外冒,很快便染紅了一大片地板。大塊頭的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瞳孔瞪得很大,有些嚇人,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一下子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虎哥?!虎哥?虎子?怎麼回事?你醒醒!起來啊!」後面那個大塊頭看到被他稱為虎哥的人倒在地上血流成河,一下子撲上去,可是已經晚了,虎子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了。
「你,你殺你殺了他?!」大漢抬頭看著鄭彬,眼神里已經完全沒有剛剛的不屑,而是變得驚恐不定,現在的鄭彬也確實很嚇人,半邊身子都被噴出來的血染紅了,尤其是臉上,那種感覺就像是魔鬼降臨一般,即使現在鄭彬已經是強弩之末,大漢也完全沒有上去把鄭彬放倒的念頭,轉過身跌跌撞撞逃跑了。
「呼呼呼呼呼…….」鄭彬看著跑遠的大塊頭,一就坐倒在地,大口的喘著氣,心快速的跳動著,他抬起雙手看著還有些溫度的血液,全身有些發抖,這可是他第一次殺人,他盡可能的忍住不讓自己吐出來,他不斷的告訴自己如果他不殺了他,那麼最終倒霉的還是自己。
鄭彬這邊發生的事情已經引起了一部分人關注,不少人在看到虎子暴斃在地上之後就很識相的走開了,這里不是沒死過人,對于這種事情還是抱著不要湊熱鬧的心態比較好。也有一些人已經把這邊的情況向上頭報告了,畢竟出了人命的事情也不能再算作小事了,不過這些就不用鄭彬去操心了,鄭華龍既然敢把鄭彬自己一個人丟在這里,就不可能事先一點兒招呼都不打,只不過這里的高層只會暗中處理而不會讓鄭彬發覺罷了。
「喂,你,去給我找個房間。」鄭彬對著不遠處的一個服務員命令道,然後自顧自的在地上撿起自己之前箱子里的衣服等物品。
「您……您跟我來,我幫您安排。」服務員起初嚇了一跳,然後很恭敬的快步跑了過來,走在前面給鄭彬指引道路,在這里,一切都憑實力說話,服務員自然也看得出,鄭彬不僅骨子硬,而且還有一定的後台,所以顯得格外的殷勤,沒有一點兒怠慢。
坐在松軟的床上,鄭彬感覺整個人都要虛月兌了,這才是他剛剛來這里的第一天,解決了第一個麻煩,誰知道後面會不會有更多的麻煩等著自己,他想起來洗個澡,可是他實在是太累了,倒在這松軟的床上就不想在起來了,于是眼前一黑,進入了夢鄉。
這里是弱肉強食的戰場,是他歷練的舞台,這里是地下的失樂園,也同樣是人間地獄。對于未來的考驗,鄭彬心里充滿了堅決,他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變得更強大。
在年輕一代的戰場上,鄭彬已經踏上了前往前線的旅途,已經開始經歷蛻變,他已經處于了領先,而且是極大的領先,另一邊的張芽楞還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開始他的蛻變。
「院長,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已經有三個小時了,按照計劃我們已經完成了第一階段的手術。」一名醫護人員一邊幫著謝爾米擦去頭上的汗珠,一邊勸著謝爾米進行一下休息。
「再等一會吧,把這個矯正做完。」謝爾米此時的情況也不是很好,一方面昨天晚上並沒有休息好,另一方面就是因為他現在心里總有一塊疙瘩,他不得不分心。所以謝爾米要比平時花費更多的經歷,3個小時的手術已經讓他大汗淋灕了,可是手術也只是將將巴巴進行了四分之一,真正手術的難度遠遠要比理論預計的難上許多。
現在謝爾米進行的是臉部調整手術,通俗的說就是小型的整容手術,而想要把微型的爆炸裝置植入張芽楞的大腦內部的話,也只有這個環節才有機會了,如果錯過了,那麼再沒有任何的手術需要在頭部動刀子了。
這個微型裝置最大的好處就是不需要進行開顱手術植入,只要在頭皮處植入的話,也同樣可以產生預計的效果。
臉部調整手術已經基本快要完成了,無數雙眼楮都在盯著謝爾米的每一個動作,謝爾米可以感覺到,他們在注視著自己,假如自己在調整手術進行完之前依舊沒有把裝置植入,那麼這個消息估計會第一時間的傳給喬楓,而他謝爾米能不能安全的走出這個手術室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更關鍵的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可都在喬楓身邊呢。
謝爾米在心中不停地禱告上帝,請求上帝的原諒,然後下定了決心,準備進行植入手術。他現實支走了擦汗的護士,其它喬楓派來的醫護人員很識相的走上來替謝爾米打掩護,很快裝置就植入了張芽楞的頭部,一切就緒後,謝爾米宣布暫時休息。幾名喬楓的親信看見裝置確實被植入張芽楞的頭部,悄悄地對謝爾米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請他放心,既然他已經按照要求做到了,那麼就一定不會難為他的,看到這個手勢之後,謝爾米心里的石頭也總算是落下來一點了。
看著躺在手術台上的張芽楞,謝爾米的心里五味陳雜,雖然這個年輕人他有些看不透,看不懂,但是他曾記起在歐洲學醫的時候,他的老師第一堂課就是教會他醫德,對于任何病人,生命永遠是擺在第一位的,甚至比醫生的生命還要重要。謝爾米不知道自己做的這個選擇到底是對是錯,可是已經這麼做了,就沒辦法再改變什麼了。
「只要他不亂來,我想楓總應該不會對他做什麼吧,那個也許,只是一個防範。沒問題的,這才不是什麼違背醫德,而且我馬上就要接觸到醫學最新的研究領域了,這是好事,這是好事」謝爾米不停地對自己解釋,以此來麻痹自己而得到心理上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