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今天我們又玩撲克啊…….」看著劉條從口袋里掏出來的兩副撲克,張芽楞有些無語,他現在對撲克特別的敏感,準確的說是對賭博特別的敏感。|i^
「不要把我教你的東西和玩撲克混為一談,今天教你玩的是更高級的內容。」一邊說著劉條一邊把兩幅撲克拿出來用非常花哨的方式洗了起來,看的張芽楞有些眼花繚亂的。說到底還是玩啊…張芽楞在心里說道,雖然張芽楞很希望能學到一些正規點的,能立刻就用到的東西,但是張芽楞自己也承認,和那個老女人教的課相比,他還是更願意上劉條的課,如果這種方式也可以被定義為上課的話。
「听說過德州撲克沒有?」劉條把洗好的牌放在一邊,把牌分成了兩摞,做完這些時候,他看著張芽楞問道。
「貌似…貌似听到過,不過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張芽楞一臉白痴相的看著劉條,很顯然他是不知道的,對于他來說,劉條問他的東西他一般很少能夠答出來。
「德州撲克是一種撲克類桌游,當然現在已經成了很熱門的賭博項目,最早是起源于美國的德克薩斯州,德州撲克具有很高的技術性,和我第一次和你玩的那種幼稚的撲克是不能相比較的,所以,你得用心學才能學會,當然我也沒指望你能學的很好。」劉條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德州撲克,同時對張芽楞學會非常不抱有期望。
「您能不能先給我將一下規則?」被劉條這麼一挖苦,張芽楞也被激發了一些斗志,決定一定要學好這個什麼德州撲克。
稀里嘩啦的,劉條好像對德州撲克非常了解,開始從最基本的規則開始講起,然後又說了一大堆術語和玩法,又加上了他自己的一些感悟,總之說了大半天才停了下來。
「老師…您能不能把剛剛說的那些英文給我解釋一下,還有那個荷官是什麼意思啊…」大致的玩法張芽楞是听懂了,但是有些東西已經超出了張芽楞的理解範圍,劉條講的太快了而且太多了,張芽楞一下子消化不了。|i^
「荷官就是發牌的人,相當于裁判一樣,至于那些英文以後再說,說了你也听不懂,總之你記住,德州撲克是一種技巧性非常強的撲克游戲,確實有一定的運氣成分,但更主要還是要靠斗智、動腦。其規則非常簡單,我覺得還是比較容易掌握,但是要達到精通的境界卻有一定的難度。打個比方,玩德州撲克就象進行一場馬拉松比賽,誰更有耐心,技術水平更高才會贏。不像賭場中的其他的游戲,贏錢主要是靠運氣。」听見張芽楞問出這麼傻的問題,劉條沒有再說他,而是耐心的把整個游戲的本質講給了張芽楞听,任何東西都是一樣,只要搞清楚了本質,那麼剩下的細節自然而然的就會慢慢理解了。
「光講也沒用,來幾把就好了,來你看,先隨機給你兩張,我再拿兩張,然後選出5張牌….」劉條一邊說著手上一邊動著,開始給張芽楞演示起來。
很快,張芽楞就慢慢地熟悉了整個德州撲克,知道該怎麼玩了,隨後劉條開始認真的和張芽楞玩了幾把,開始幾把張芽楞明顯還在熟悉階段,讓劉條很輕松的連贏4把,慢慢的張芽楞開始熟練起來,有幾把甚至連劉條都暗暗地叫好,劉條發現其實張芽楞認真起來還是有著幾分天賦的,而且學東西學的很快,往往劉條剛剛用過的伎倆張芽楞馬上就會學會並且嘗試著去用,效果都還不錯。
「玩撲克的意義遠遠大于拿到一手好牌,你應該明白拿到好牌和壞牌只是一種偶然的幾率,當然,一盤好局是基于機會或運氣的,比如你現在手里牌就已經湊成了一個小對,而我的卻是散牌,所以你就有了很大的優勢,但是牌不好也不見得一定就會輸,要通過給對方傳遞信號或是施加壓力來迫使對方放棄。」一邊玩的過程當中,劉條會在關鍵的地方點撥張芽楞一二,這種效果就要好上很多,進步很快。
「學著去想對手之所想,真的需要去試著設身處地地想想,看自己是否能讀懂對手的一舉一動並從他們自己不經意的暗示中獲知其手中握有的王牌,學會這些將使你有更大的贏面,還記得上次我總是在牌不好的時候表現出牌很好的樣子麼?那就是方法之一,你在觀察別人,別人也在觀察你,控制你自己的情緒或是表現出虛假的情緒,每個人都在做著相同的事情,誰先捕捉到正確的信息,誰就贏了一大半,這就是掌控與分析,大家都說我是分析師,分析的學問在每一件小事當中,在賭博中,做生意中,其實分析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神秘高深,你要做的就是簡簡單單的觀察別人。」劉條的打牌的講解中滲透著他對分析和掌控的理解,這些理解都會慢慢的潛移默化的去影響張芽楞,有時候傳授知識不僅僅只是把知識講出來,更主要的是要把知識融入到每一件小事當中。
「你會是一個很好的賭徒,但是或許這也會害了你。」劉條收拾好撲克,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也快要到他走的時候了。
「我不能的……我老是輸……」听見劉條似乎是在夸他,張芽楞有些不好意思,劉條很少夸一個人,但是他又覺得劉條夸他夸的有些過了,好的賭徒?他覺得他去賭博一定會輸的傾家蕩產的。
「一個好的賭徒要會察言觀色,更重要的是小心謹慎見好就收。我在你身上能夠看到這一點,而這一點有時候連我都不具備,每個人都想贏,都想贏大的,每個人都在輸的時候都期望下一把就能夠贏回來。而你不是,你每次都能剎住閘,你的心思我懂,你害怕輸光了,又害怕贏不回來,所以你不會傾家蕩產。但是你要知道,賭博賭博,賭在先,博在後,我教給你的只有賭,而博,是你自己的一種選擇,有的時候,放手一搏可能會讓你收獲頗豐。」說完,劉條也不管張芽楞的反應如何,起身離開了病房。
就在劉條剛剛離開病房的時候,病房的門又被重新推開了。
「徐…徐管家?你怎麼來了?!」看到推門進來的人,正是一身工作裝的徐媛,張芽楞有些驚喜,他已經好久沒見見到徐媛了,徐媛給他一種如同親人一般的感覺,又或是一個可以推心置月復的朋友。
「怎麼?不歡迎我來啊?我過來給你送飯來了,正好楓府里面沒有什麼事,楓總正好讓我來看看你的情況。」徐媛是這幾天張芽楞唯一見到的正常的女性,而徐媛可愛活潑的性格頓時讓張芽楞心情大好,整個病房里也充滿著一種清新的感覺。
「歡迎啊怎麼可能不歡迎,最近都沒有看見你…很想…你最近怎麼樣?」張芽楞有些慌張的回答到,他對男女之間的這些事情比較遲鈍,趕緊想要說明自己不是不歡迎徐媛,本來想說很想你的,但是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改成了問徐媛最近怎麼樣。
「我很好啊,反正每天就是在楓府里面,很無聊的,整個樓里面一個人也沒有,每天就是打掃打掃安排安排什麼的,我也想過來啊,可是我也不能到處亂走啊。」一身工作裝的徐媛有種成熟的知性美,配上徐媛有些小女生的氣質,兩相矛盾襯出一種別樣的味道,很是吸引人。徐媛一邊跟張芽楞聊著,一邊把醫院為張芽楞準備的午餐端到了桌子上,然後在剛剛劉條坐的那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那就好….你剛剛出去沒看見劉老師?」
「你說劉叔?看見了啊,我們一起來的,只是剛剛我在下面等著而已啦,你和他天天在這里干嘛啊。」徐媛有些納悶張芽楞為什麼叫劉條劉老師,她自己都不知道劉叔竟然還是個老師?
「他啊,他過來教我一些東西的,是我的老師。」張芽楞很認真的回答道,但是對于教了什麼這種東西張芽楞不能說,因為這是喬楓告誡過他的。
「是這樣啊,那你學的怎麼樣啊?」徐媛恍然的點點頭,自從上次兩個人談心之後,兩個人直接的稱呼都變了,變得和朋友一樣很隨意。
「還好啊…因為他教的東西我以前都沒學過…所以也不是很輕松。」張芽楞說道。
「學歸學,身體還是重要的,來我喂你吃午飯吧。」